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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学历退休高官的另一个新岗位

2012-01-28王代光

中国发展观察 2012年7期
关键词:高官智库

◎王代光

作者系中央党校研究室副主任、研究员

中国的公务员队伍,以公开披露的信息看,文化程度都很高,普遍都高,不是比较高,相对高。

以上判断,我是从“主流媒体”的报道综合分析的:从“地市级”官员的公示、任命、“被选为”情况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具有“研究生”或“在职研究生”学历,连不久前因贪腐下马、养路工出身的铁道部前部长刘志军,也拥有“研究生”的耀眼头衔,其他遑论矣!

据此,按照教育部门、学术机构对研究生的要求,每个具有这档学历的公务员,都该具有独立进行学术研究的能力。

回到正题。看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提出“努力建设一流智库”的口号,我就想,参照国外“旋转门”现象,一些有志于学术研究的退休官员,不妨进入智库,把自己的经验和智慧贡献于公共政策的研究制定。不过,在如今百无禁忌的开放环境下,退休官员讳言“退休”二字:不少因年龄原因进入人大、政协的领导同志,接任者只婉转地说他是“转岗”,而不是“退休”。说也是,以国民的平均寿命、健康水平、医疗条件看,一个60、65岁的高官,只是“人到中年”,正是为党和人民工作的大好年华,突然宣布退下来,急刹车,是不小的震荡。

退休高官转岗智库,很快会产生化学反应,改变智库的成分,达到科学决策的目标。在实际工作部门长期任职,了解下情,知道群众诉求,清楚某部门、行业、地区的情况;这样,政策建议才符合或接近实际,也才能发挥政策的效力。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据我了解,老一辈中,不少负责同志就是从实际工作部门转岗的。他们虽没有“研究生”的头衔,但都是那一代干部队伍中的“秀才”,多年与文字打交道,潜身基层,更能自觉地实事求是。有的负责同志长期从事高层决策,掌握全面情况,避免了囿于某一部门、地区的局限,使政策建议更符合公共政策的目标要求。——这说的是老一辈的简况。中青年研究人员,绝大多数是从校门出来就从事研究,还带有教科书的框框、所从导师的学风。虽然他们也下基层调研,但现在的社会风气、工作作风,很难深入实际,掌握真实情况。不必讳言,有些调研报告,是应地方政府之邀,为他们树立政绩的,是“主题先行”,用文字为领导脸上贴金的;有的调研报告,完全是按照企业所出课题费的多少来行事,彻底成了利益集团的代言人。长此以往,智库的牌子难免褪色,离“一流”的追求南辕北辙。

退休高官要想转岗智库,现在就要预为准备,养成好读书,勤思考,多练笔的习惯。上世纪80年代以前的领导干部,身穿中山装,上衣左上方的口袋里,至少要插一支钢笔,这除了显示有文化知识外,还说明他们会动笔写文章。这些年,有的领导干部忙于应酬,没时间读书学习了,组织上安排他们来堂堂的中央党校学习,他们也把酒宴摆到首都北京,忙于请客;加之下级惦念关心,数月不见,如隔三秋,轮番结伴赴京“看一下”领导,连党内最高学府也摆不下一张平静的课桌了。

“自己动手,不要秘书代劳”,是党的优良传统。高官任职期间,除了制度性会议上宣读的长篇报告外,是否培养起动笔的兴趣,经常写写文章,使履职也成为提高自己学习能力的机会?理论水平,写作能力的提高是真受用,不亚于职务的提升。读一些报刊,看到不少领导同志也时而发表署名文章,但都是他们所管工作、部门的报告,千篇一律,毫无特色。知情者说,领导的署名文章,大都是秘书或者研究室代写的。

中国的国体、政体和决策机制,与外国不同。因此,宏观政策的研究、咨询机制,也与外国不尽相同。不重视民间咨询机构,只迷信政府系的“奏折”,就是一例。兰德、麦肯锡都是世界著名的咨询公司,但要放在中国,“单位”和领导没有一定的行政级别,他们的“产品”就不会有大市场。近年中国也出现几家做出优质产品的咨询公司,不过他们叫“研究院”,主要负责人成了政协委员,这个机构才显得重要。因循这个中国特色,退休高官的新岗位,也可选择民间咨询公司,某公司吸引了几位高级别的官员,“分量”加重,吃水渐深,就可远航了。

我给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瞎操心,中心的同志会反问:难道我们这里是养老院吗?另外,中心机关办公用房紧张,要是来一批高层领导同志,如何妥善安置?如来个“正部级”的,至少要安排个套间。我想了想答:邀请一些退休高官参与政策研究,只能推动一流智库的建设,不应有负面影响。中心办公条件有限,可参照“通讯院士”或“特约研究员”的办法,只请这些同志定期参加经济形势分析会、课题研究会,不必常驻。我的本意是,借助这支社会力量,智库更能出现高质量的研究成果,而曾担任过重要领导职务的同志,当他们退出“一线”之后,身后还有广阔的战线,值得再拼搏一番。的一种基本权利。我们决不能强制推行一种方式。鉴于中国人口太多,土地资源紧缺,保护环境迫在眉睫;鉴于丧葬事关乡风文明建设,事关社会和谐稳定,我们应当在充分听取意见、尊重民心民意的基础上,提倡中国居民可以接受的并体现文明的方式。如树葬,深埋简葬,等等。死了人,不筑高坟、不永久占地,如果种上一棵树,几十几百年后,大地就将被绿荫覆盖。这既满足百姓入土为安的意愿,又能达到节约土地、绿化环境的目的。

此外,要完善殡葬法规,依法治理丧葬。国家要从实际出发,修改完善《殡葬管理条例》等相关法律。要允许农民在节约土地、有利于保护环境的前提下,选择土葬方式。要改变城乡双重殡葬标准。民族自治地区可根据群众意愿制定可行的地方法规,规范丧葬行为。各地都要大力提倡丧事简办,反对修豪华墓、造活人墓,解决农民办不起丧事、葬不起死人等社会问题。殡仪馆等公益事业单位,要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坚持保本微利。对农民火化收费应给予优惠,对特困农民应适当减免,使农民切实感受良好的殡葬服务。

编后语

本刊5月号《关于“殡葬改革”的对话》,在读者中引起热烈反应。中央党校曾业松教授根据他对此问题的调研,专门给本刊投寄此文,提出他对“殡葬改革”的建议。看来,中国人也难逃哈姆雷特之问:“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前不久,陕西安康的“引产事件”,促使人们反思生命权的问题;曾业松教授提到的某地因强制推行火化,一个乡竟有9位老人自杀的问题,更使人震惊!——编者要问:在和平发展的年代,中国人的生死大事,难道也要一些科级、处级“公仆”费心照料吗?难道一些基层小吏为了所谓的“政绩”,竟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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