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玉 芹，汪 德 根

（苏州大学旅游系，江苏苏州 215021）

近10年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比较

宋 玉 芹，汪 德 根＊

（苏州大学旅游系，江苏苏州 215021）

医疗旅游是医疗业与旅游业相互融合产生的一种新型专项旅游形式，医疗旅游研究已成为国内外旅游研究热点领域之一。根据近10多年来国内外相关文献，对国内外医疗旅游的研究方法及研究领域进行了分析比较，发现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方法以描述性分析为主，研究领域大体相当，主要集中在医疗旅游概念、影响因素、旅游效应及旅游市场4方面。在此基础上，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对国内医疗旅游研究进行了展望。

医疗旅游；国内外；比较

对健康的追求是人类早期开展旅游活动的主要动机之一［1］，以健康为动机的旅游形式是未来旅游业发展的重要趋势。近年来，医疗旅游作为医疗业与旅游业相互融合产生的一种新型专项旅游形式，顺应了这种潮流并将成为旅游业继观光、休闲度假、体验旅游之后开拓的一个新领域［2］。随着医疗旅游的发展和人们对其认识的提高，全球医疗旅游业格局逐步形成，并涌现出许多知名的医疗旅游目的地。

面对蓬勃发展的国际医疗旅游现象，国外不少学者致力于如何发展医疗旅游研究，但相关的规范性学术研究数量不多［3］，主要表现在医疗旅游影响因素、市场及旅游者等方面。与国外相比，我国医疗旅游尚处于起步阶段，经验不足，没有形成统一的市场规模［4］，医疗旅游研究更是薄弱。因此，加强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比较，并结合国内医疗旅游发展现状，以期推动国内医疗旅游的研究与实践。基于此，本文从研究领域及研究方法两个角度对近10年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的共同性和差异性进行分析，并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提出了国内医疗旅游未来的发展方向。

1 国内外研究历程和研究方法比较

根据2000－2011年国内外发表的有关医疗旅游的论文数量（图1），将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2000－2006年），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虽有一定的研究成果但论文数量不足；第二阶段（2007－2011年），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的论文数量逐渐增多，对医疗旅游的关注及研究明显增长，但国内2009年医疗旅游论文最多为9篇，国外2010年也仅为11篇，可见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仍需进一步加强。

图1 2000－2011年国内外医疗旅游类论文数量比较Fig.1 Comparison of the paper amount between domestic and overseas medical tourism from 2000 to 2011

论文研究方法可分为描述性、概念性、构造模型和数理统计4类［5］。根据这种分类法，对检索到的近10年来有关医疗旅游文献研究方法进行分析（图2）。2000年以来，国外发表的医疗旅游论文研究方法以数理统计方法为主，其比重为42.1%，而国内运用此类方法的相关论文仅占5.4%，仍以描述性方法为主。值得注意的是，两个阶段国外构造模型研究文章数量仅为1篇，国内医疗旅游定量研究文献数量仅为4篇，可见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方法并不丰富。随着医疗旅游研究的不断深入，会有越来越多的学者意识到定量分析方法的重要性，并积极进行相关实证研究。

图2 2000－2011年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方法比较Fig.2 Comparison of study methods on medical tourism between domestic and overseas researches from 2000 to 2011

2 国内外共同涉及的研究领域

2.1 医疗旅游概念

早期医疗旅游研究是从健康旅游研究中派生出来的，“任何可以使自己或家人更健康的旅行方式”均可称之为健康旅游，而医疗旅游指发达国家人们前往国外（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接受有关医药、牙科、外科等医疗服务项目的同时进行休闲度假的一个新的利基市场［1］。身体健康与旅游是相互影响的，分别体现在智力健康、身体健康和精神（心理）健康与旅游三方面［6］。Hunter-Jones通过对癌症病人进行访谈和调查得出休闲旅游有助于身体康复［7］。此外，医疗保健与旅游之间还存在因果关系［8，9］。Ging运用时间序列法对新加坡的研究证实了医疗保健对国际旅游存在着单向长期因果关系［10］。国内学者将国际医疗旅游产品分为疾病治疗类、整形美容类、养生保健类、科普观光购物类及中医药旅游［11］。中医药旅游是我国特有的医疗旅游产品，具有文化性、生态性、交融性、经济性和保健性的特点［12］。张文菊在总结了相关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国内较为全面的医疗旅游概念［13］。

由于医疗旅游内涵丰富，涵盖面广，目前国内外关于医疗旅游概念及分类研究尚未统一，使得国际医疗旅游出现了多元化发展，但同时也导致了国际医疗旅游业缺乏统一的行业标准及行业约束性差等问题。国外医疗旅游概念研究注重对医疗服务与旅游间影响及关系的探讨，国内学者仅从医疗旅游服务产品［3］和医疗旅游者［2］等角度对医疗旅游的概念做了界定，缺乏对两者关系的深入研究。医疗旅游作为医疗业与旅游业相互融合产生的一种新型产业，对医疗服务与旅游关系的探讨，有助于深入了解医疗旅游行业的发展方向，达到迅速融合发展的状态。

2.2 医疗旅游的影响因素

影响因素研究是近年来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并取得了许多研究成果。人口老龄化、生活方式的改变、替代性旅游的产生以及苛刻的医疗系统等刺激了国际医疗旅游的产生，发达国家的医疗服务价格高、医疗资源供不应求［1］以及医疗保险的局限性［14］等推动了国际医疗旅游的发展。发展中国家新技术和医疗技能的发展、人性化服务、交通成本的降低和互联网的发展［1，2］等，都对国际医疗旅游者产生了很强的吸引力，但对医疗旅游者而言，医疗旅游服务才是其核心产品［15］。另外，“医疗旅游顾问”可以为医疗旅游者提供协调其与医疗旅游目的地之间的权责［16］。同时，医疗旅游的发展也存在着许多限制性因素，如国内限制进入外来医疗服务供给者、国内监管约束力、市场竞争、技术、医疗服务质量等［17］。Vincent等研究发现政策法规、政府支持度、成本、容量以及当地社区的医疗需求等因素阻碍了香港医疗旅游发展［18］。我国拥有深厚的中医文化、优质的医疗保健旅游资源和中医保健等特有资源优势［4］以及存在高端医疗设备的资源闲置和过剩现象［2］，恰好为国内发展医疗旅游提供了宝贵的资源。但我国医疗服务受国际认证度不高［2］，缺乏配套设施及相应的政策与安全应急措施［19］、持证人员不足以及医疗服务人员外语水平不高等都是制约我国医疗旅游业快速发展的瓶颈。

由此可见，医疗旅游是伴随旅游者的需求多样化而兴起的一种新型旅游形式［2］，其能够迅速发展的原因是受到发达国家推力和发展中国家引力的双重作用，可以归纳为三方面：客源国供需失衡、发展中国家医疗旅游的质优价廉以及医疗旅游需求的日益增长。同时应该注意到，目的地医疗服务完善程度、接待容量以及监管力度等是限制医疗旅游发展规模的重要因素。国外学者多从医疗旅游者的角度分析问题，并指出优质的医疗服务是医疗旅游产品中的核心竞争力，旅游者与旅游目的地之间的权责问题是影响医疗旅游和谐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国内学者对我国医疗旅游发展现状进行了研究，认为我国尚未形成良好的国际医疗服务形象，重点指出了法律法规的缺失及相关配套产品和服务的缺失使得医疗旅游服务质量参差不齐［20］。综上，优质的服务、完善的政策法规及健全的医疗风险管理是影响医疗旅游发展的主要因素。

2.3 医疗旅游效应

旅游效应研究是旅游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医疗旅游效应主要表现为经济与社会效应。当今国际医疗旅游流主要是由发达国家流向医疗服务优良的发展中国家，给医疗旅游地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收入。《亚洲经济一体化进程2011年度报告》指出，亚洲已经成为全球最具潜力的医疗旅游市场。2007年亚洲医疗旅游服务收入达340亿美元，占全球市场份额的12.7%，2012年亚洲医疗旅游服务额将达1 000亿美元［21］。卫生保健可以增强旅游目的地的吸引力，增加入境旅游者数量，进而提高当地的旅游收入［9］。快速发展的印度医疗旅游业提振了印度经济［22］。据麦肯锡公司估计，印度的医疗旅游业正以每年30%的速度增长，到2012年将带来200亿美元的收入［23］。医疗旅游产业链较长，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必然带来大量的就业机会，目前印度医疗旅游每年能创造4 000万个就业岗位［24］。虽然突尼斯的医疗服务出口收益仅相当于私人医疗机构的1／4，但却可以为5 000人提供就业机会，为国家贡献1%税收［25］。美国作为医疗旅游的客源地和目的地，医疗旅游净收入颇丰［26］。另外，医疗旅游操作流程复杂、关联性强，带动了医疗旅游中介服务公司的发展。

医疗旅游还会产生消极的社会效应，医疗机构客源流失对客源国的医疗体系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27］。受外来医疗旅游者的影响，目的地医疗资源分配失衡导致当地居民利益受损。在医疗服务出口导向下，国内更多的投资流向了医疗旅游领域，致使公共医疗投资不足［25］。

综上发现，医疗旅游增加了“治疗”等多种体验形式，打破了传统的旅游六要素格局，实现了医疗业与旅游业的跨界融合渗透，产生了新的经济增长点，其经济效应在于创汇量和就业吸收量大，其发展对目的地经济增长和就业率提高起着巨大的促进作用。国外学者在关注医疗旅游经济效应的同时，对医疗旅游给客源地和目的地带来的社会效应日益重视。然而，我国医疗旅游尚处于起始阶段，国内学者目前仅关注到医疗旅游的高收入、带动性强［20］特点，对社会效应的有关研究尚未涉及。通过对国内外医疗旅游效应的研究可以发现，医疗旅游作为一种新型的旅游形式，虽然具有很强的发展潜力，产业带动性强，但也会给目的地带来一些不良影响。所以，为追求暂时的经济效益而损害当地居民利益的发展方式是非常不理智的。医疗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需要从长远角度着手，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协调各种利害关系，最终实现双赢。

2.4 医疗旅游市场

医疗旅游市场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领域，研究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全球医疗旅游市场具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尽管全球金融危机影响了旅游业的发展，但医疗旅游仍成为增长最为迅猛的行业［21］，许多发展中国家成为活跃的医疗旅游目的地。突尼斯的医疗旅游服务相当于欧洲的医疗现状，其主要客源市场是中东和北非地区［25］，医疗旅游协会、相关法规政策及市场营销是印度医疗旅游市场发展的主要手段［14］。国外学者从市场需求角度对医疗旅游发展提出了异议，如质疑发达国家的医疗旅游服务外包并预知会存在很大的风险［23］。国际医疗旅游是在目的地的短暂逗留，对于像肥胖等慢性疾病，短时间的治疗可能会产生并发症［28］。此外，医疗旅游是医疗旅游市场全球化的表现，主要受市场调控的影响，其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许多挑战［29］。国内学者叶剑苏也对医疗旅游的供需市场进行了研究，得出医疗旅游的发展有助于提升各个国家的福利水平［30］。许观玉认为内地与台湾的政策导向对赴台的医疗旅游需求市场有着重要的影响［31］。国内学者对周边医疗旅游市场的研究成果颇多，如印度医疗旅游市场迅速发展的原因在于完善的管理体制［25］、政府的支持及供需双方达到动态平衡［32］。刘庭芳等在比较分析印度、新加坡、马来西亚、韩国医疗旅游市场之后，归纳了国际医疗旅游的分类和服务流程，并对国内医疗旅游市场进行了可行性分析［33］。

国内外研究发现，医疗旅游作为一个新兴的利基市场，其发展必然受到政府政策及市场供求关系的双重影响。印度等医疗旅游目的地的成功经验表明，为达到医疗旅游市场供求关系的平衡，政府与有关协会的干预起着重要作用。我国具有丰富的医疗旅游资源，具备发展医疗旅游的基本条件，但在国家政策、行业协会及居民医疗旅游意识等方面都存在着不足，所以医疗旅游市场发展仍然比较缓慢。通过研究总结发现，国外学者的研究角度多样化，分别从市场供给和需求角度分析问题，这主要是由于国际医疗旅游流从发达国家流向发展中国家。与国外相比，国内学者大多注重对如何完善供给市场的研究，少量学者对医疗旅游供给和需求市场进行了分析。此外，周边医疗旅游目的国的发展经验值得我国借鉴，因其文化背景不同，需在结合我国医疗旅游发展实践的基础上，才能做到因地制宜的发展医疗旅游业。此外，国外学者还意识到医疗旅游市场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并未提出规避风险的策略。

3 国内外分别涉及的研究领域

3.1 国外涉及领域

国外学者对医疗旅游者的研究主要表现在旅游者动机、旅游者偏好及旅游者行为特征等方面。Lunta等指出医疗旅游者的年龄在中年及以上的居多［34］，追求健康成为医疗旅游者主要的动机之一，如温泉所含的不同矿物质可以治疗某些疾病［35］。Moghimehfar等通过对阿富汗67对穆斯林不育夫妇前往伊朗就诊［36］的研究发现，生育诊疗也是医疗旅游者的重要动机。为躲避中国内地的计划生育政策，部分居民前往香港生育［37］。Yu等以跨文化理论为基本依据，对前往济州岛的中国、日本医疗旅游者以及韩国居民的感知、选择偏好进行了差异性分析［38］。此外，海外医疗费用低也是吸引医疗旅游者的一个因素，尽管媒体宣传医疗旅游流量很大，可实际上自费参加海外就诊的医疗旅游者并不多见［34］。由于发展中国家关于医疗事故的法律薄弱，一旦游客利益受损将很难在当地维权［28］，而医疗机构方面缴纳的医疗事故保险非常有限，难以充分保障游客权益。

3.2 国内涉及领域

国内少量学者运用定量分析方法，研究城市发展医疗旅游的可行性。王琼等结合社会网络分析法，构建了医疗旅游产业价值链网络，指出医疗旅游是西安旅游产业发展的一种新模式［39］。杨玉红等构建了医院和代理公司的非对称二人博弈模型，并对上海开展医疗旅游的可行性及演化过程进行了分析［40］。此外，国内学者对医疗旅游的发展对策研究一致认为，政府、行业和企业三方面需要协同合作。政府宣传和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加强对医疗旅游业的引导和约束，成立专门的医疗旅游组织，规范市场发展；旅游部门与医疗部门要相互协调，及时化解合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矛盾，实现医疗业与旅游业的共同发展［41］；企业应加强医疗保健旅游人才和配套设施的建设，打造特色鲜明的医疗保健旅游产品。

综上发现，医疗旅游最初是在旅游者追求健康动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国际医疗旅游者主要来自发达国家，因此医疗旅游者是国外医疗旅游研究较早的一个领域，其中对旅游动机的研究成果较多。相比国外，国内关于医疗旅游者的研究甚少，对如何提高医疗旅游目的地发展对策研究颇多。国内有学者对城市发展医疗旅游的可行性进行了分析，得出医疗旅游可作为城市的一种新型产业发展模式。同时应该认识到，我国中医文化历史悠久，有些小城镇中也存在很多宝贵的医疗旅游资源，所以加强对城镇微观医疗旅游目的地的研究很有必要。国内医疗旅游处于初期阶段，存在着认识缺位问题，在物力、人力和财力投入上缺乏必要的保障，需要政府、行业与企业的协同合作。另外，旅游产品的开发在我国一直是个薄弱环节［2］，如何开发出具有针对性且顾客满意的产品，是医疗旅游目的地需要充分重视的问题。旅游者的需求是产品开发的前提条件，只有在充分了解医疗旅游者偏好的基础上，才会提高顾客满意度，所以国内需重视对医疗旅游者的研究。

4 结论与展望

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尚未形成成熟的理论框架，研究领域基本相当，主要集中在医疗旅游概念、影响因素、效应分析和旅游市场四方面，有待于进一步的丰富和拓展。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方法以描述性为主，国内文献中数量统计和构造模型方法较少，国外需加强构造模型的运用。近年来国外医疗旅游研究的重点主要是医疗旅游者和医疗旅游的影响因素，研究的热点问题一直是旅游者行为和偏好，本文认为对健康的追求是医疗旅游者最主要的动机。医疗旅游迅猛发展，究其原因主要是发展中国家健全的医疗服务吸引以及发达国家医疗系统弊端的推动双重作用。国外医疗旅游研究还发现，医疗旅游一方面对客源地的医疗体系造成了冲击，使得客源地医疗机构的客源大量外流；另一方面受外来医疗旅游者大量涌入的影响，导致目的地医疗旅游资源分配不均，损害了当地居民的利益。国内医疗旅游的研究重点主要是医疗旅游市场的开发问题。在借鉴国外医疗旅游发展经验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特有的中医药旅游资源，建议开展多角度和多元化的国内医疗旅游市场，医疗旅游市场的健全发展需要政府、行业、医疗企业及机构的相互配合与协作。

综上，国内外城市旅游基础理论研究相对滞后，许多基础理论和基本概念尚不明确，远不能满足实践及研究的需要，研究内容仍需进一步细化。国内外医疗旅游研究侧重点不一致，这取决于医疗旅游实践的差异。国内医疗旅游业处于起步阶段，旅游市场开发和对策问题比较集中，迫切需要政府有关政策的指导。通过对比国内外研究发现，国内医疗旅游研究重定性分析轻定量分析，重理论分析轻数据分析，研究方法较为简单，研究内容缺乏深度，有待于进一步的深入和拓展。

为促进医疗旅游地健康、持续发展，今后国内医疗旅游应加强以下方面的研究：第一，随着医疗旅游的不断发展，医疗旅游研究体系逐步成熟，医疗旅游目的地动力机制及其效应的研究尤为重要，加强医疗旅游地动力机制研究有助于正确引导医疗旅游目的地的发展。国外研究表明，医疗旅游研究受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双重作用，包括有利和不利两方面因素的影响，医疗旅游地动力机制的研究需要系统分析这些影响因素及相互关系。此外，重视医疗旅游效应研究，尤其是社会文化效应，重点研究在医疗旅游发展过程中，当地居民对医疗旅游者的态度差异。第二，注重医疗旅游需求市场及供给市场的差异性研究。我国现有医疗旅游研究大多注重旅游供给市场研究，有关旅游需求市场的研究非常有限。加强医疗旅游者的研究有利于充分了解客源市场的需求特点，使研发出的医疗旅游产品更具针对性。其次，不同医疗旅游案例地的比较研究相对匮乏，如不同空间尺度的案例地的比较，宏观、中观及微观医疗旅游地的比较，不同生命周期医疗旅游目的地的比较，有助于提升整体医疗旅游市场的质量。医疗旅游目的地处于动态发展过程中，当地的有关旅游政策也要随之发生变化。分析、归纳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医疗旅游市场发展，并结合我国医疗旅游的发展实践，为国内医疗旅游发展提供理论依据和发展指导。第三，加强医疗旅游风险管理研究。目前如何规避医疗旅游带来的风险，成为医疗旅游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构建医疗旅游目的地政府、医疗旅游业和保险业的协同合作机制，实现信息共享，由政府牵头，医疗旅游业为核心，保险业参与保障，维护医疗旅游地和旅游者的合法权益。第四，创新和改进研究方法。医疗旅游系统是一个综合系统，其发展过程中融入了经济、社会文化等因素，因此，医疗旅游研究在内容和方法上需要综合经济学、社会学和医学、旅游学等多学科、多领域的应用，注重数理统计和构造模型等定量分析方法的运用，深化医疗旅游研究。加强医疗旅游国际化比较研究，充分借鉴国际医疗旅游的研究视野、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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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arison of Medical Tourism between Domestic and Overseas Researches in the Past Decade

SONG Yu－qin，WANG De－gen
（Tourism Department of Suzhou University，Suzhou 215021，China）

In recent years，medical tourism has been being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tourism research fields at home and abroad.In this paper，the domestic and overseas literatures on medical tourism in the past decade are studied，and the differences in study methods and fields are compared.It is found that descriptive analysis is the main method in the domestic and overseas research，and there is little difference but the same fields with focusing on the concept of medical tourism，factors，effects and market between the domestic and overseas research.The paper also makes all analysis of some key problems regarding the medical tourism research at home as well as future research orientation.

medical tourism researches；home and abroad；comparison

F590

A

1672－0504（2011）06－0105－06

2011－07－22；

2011－10－1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10YJC790245）

宋玉芹（1986－），女，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城市旅游。＊通讯作者E－mail：wdg71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