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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边记忆

2010-12-13蔡宁伟

杭州金融研修学院学报 2010年12期
关键词:金边柬埔寨司机

蔡宁伟

金边记忆

Memory of Phnom Penh

蔡宁伟

题记:柬埔寨在那边已经等了你几千年,又何尝在乎这24小时呢?我甚至没有搞清楚金边英文的确切发音,直到转机时问了空姐才搞明白。

夜幕印象

起飞之后,金边(Phnom Penh)的印象也从Lonely Planet的书本平面跃然纸上,从梦境中的金色变成夜幕下的黑色,从朦胧变得真实,从期待变成现实,就在眼前。

Lonely Planet是自助玩家的宝典,简单直观又与时俱进,我的攻略也是以此为主要蓝本。同时,参考了携程和其他网友的众多游记和点评。由于前一天的误机,我第一个来到机场,不想只有9个人同机到金边。于是,免费享受了升到商务舱的待遇。同行中有一位国家电网的工程师,从他口中得知,柬埔寨几乎没有工业,特别是重工业。连抽油烟机当地都买不到,只能花2000大洋托运。而他们承建的水电站在柬国内堪称第一,在国内却根本排不上号。当然,话说回来,柬埔寨陆地面积181035平方公里,只相当于我国的吉林、湖北或者广东;人口1400万,只相当于我国北京的常住人口。何况该国饱经战乱沧桑:20世纪70年代举国约600万人有近一半人口被杀,十年前金边还有街头枪战,三年前外国游客遭遇绑架的事情仍屡有发生……鉴于此,我们团队每人都保了90万的人生和意外险,包括紧急援助和医疗救援等等。不过,事实上,这个以信仰佛教为主的国家人民比较友善,透彻的眼光甚至可以深入心底——这是后话。

在柬埔寨,广州的影响似乎要比北京大,他们见你是中国人一般会问:“你来自广州吗?”当然,当地人也知道北京,可能还是因为与广州商贸频繁的缘故吧。在广州转机之后,同排的柬埔寨帅哥是个商人,汉语不是很好,我们用英语反而更加顺畅。聊天中,得知他每月至少飞一次广州。在他眼里,金边比较安全,但广州却不太安全。他还提醒我,暹粒有很多“黑人”,应该多加提防。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金边上空。向下探去,一座充满了金色灯光的城市跃然眼前:有的是路灯、有的是广场、有的是高塔、有的是景观,有的似乎是有钱人家的别墅,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显得高贵而典雅。细细看来,城市没有几栋像样的高楼,倒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踏实。另一种灯光的色彩仿佛黑白的水墨,柔柔的、淡淡的、细细的,像平民的住所。

我所乘的出租车司机比较能侃,英语也很流利。他的“日裔美籍”丰田凯美瑞很新,很干净,也很神气。一路上,满眼都是日本的好车,以越野居多:帕杰罗、三菱、凌志、讴歌等等。据说,这些车大多产自美国,他的这辆凯美瑞就来自加利福尼亚,我不由得怀疑产他的真实性以及美国是否采取倾销的手段了。不过,车本身很便宜,大约只需5000-6000美金,当然有很多凯美瑞都是二手的,可看上去依然很美。路上有很多用大玻璃瓶装着的橙黄液体,大多标有国内罕见的百事可乐的字样。起初,我以为是饮料或者食用油,问过司机才知道是汽油,也算是金边一景。问起司机有没有去过中国,他直言机票太贵,得积攒一段时间才行。

不过,和书上写的不同,出租车的价格从7刀涨到9刀——“一口价”。当然,金边政府这么做据说也是为了进一步规范市场,杜绝漫天要价、绕道行使的现象。司机一路比较有耐性,不超车、不闯灯、也不加速,慢慢悠悠地把我送到了地图的大致地方。不过,预定的酒店并不好找,并非在西哈努克大道(Sihanouk Blvd)边上,而在旁边的一个胡同之内,绕了三圈还没有结果。在我的建议下,司机终于张口问了路边的突突(TuTu,类似我国的“蹦蹦”)师傅,这才找到了酒店门口。

The King Guest House

作为The King Guest House的联系人兼小主人,Sam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帅气,连名字也很美国。说是Guest House,其实就是家庭旅馆,房子是老Sam的。一层是旅行中心、早餐店、网吧、话吧、书吧和娱乐室,二层作为家居,三层以上都是客房。他给我预留的房间不大但很干净。我穿鞋上楼,他们都穿拖鞋,这是本地的风俗。行李由侍者拿着,又满屋喷了一种芳香剂,想必这一晚我应该睡得不错。

收拾停当,便去了旁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Smile Mart购物。路虽不长,却是在主干道上,车来车往,两边的店铺都已经统统打烊,只剩下几家零星的水果推车还在买卖。超市不大,“五脏俱全”,货物琳琅,冷气开放。靠窗的一侧还设立了简单的小条桌和高脚凳,一些当地人慢慢地品着饮料或啤酒,慵懒地打发着时光,惬意地享受着清凉。事实上,当地的酒吧较贵,一般都是外国人居多,也有本地的阔少,但终归不是主流。

普通的瓶装纯净水1000瑞尔(Riel,r,当地货币),约合0.25美元,不到两元人民币,跟国内相差无几。只是我开始听说1000的报价,着实有点心跳,要是结尾是美元那还得了?收银的小姑娘人很好,双手递送,还问我要不要吸管?虽然我一直大口“干杯”,也入乡随俗地笑纳了。将购物袋递给我后,她双手合十,我也以礼相待,十分愉快。在收拾零钱时发现,零钱中1000瑞尔的大钞上赫然印着神秘美丽的吴哥。

回到酒店,发现电视虽小,却可以收到70多个国家或地区的频道。TVB、凤凰卫视、华娱卫视、ESPN赫然在目,甚至还找到了CCTV1,着实亲切。不过,当地的电视台充斥着MTV歌曲和中国的电视剧,只是配音换成了柬埔寨语(高棉语)。MTV酷似中国大陆20世纪90年代前期的风格,展转反侧、缠绵浓烈、口味偏重,很大一部分充满了幽怨和诉苦,声音却很靡靡,让作为听者的我着实有些矛盾惆怅。

转头一看,却发现酒店的大床很古典。正中的图案是喜鹊报喜,下方居中的是玻璃小橱窗,里面摆设有人造的插花;两边各置一面小镜子,有点儿过去小梳妆台的味道;再两边是带锁的小抽屉,上面有精细雕刻的青松。床头两侧还各有一盏工艺百合灯,各坠一只小花篮,很可爱。

更古朴的还有门。我洗手间的这扇门中间还有裂缝,像极了过去古老的红漆大门。不幸的是,隔音并不太好,半夜一位年轻貌美俄罗斯姑娘的戚苦电话之声透彻心肺。在我忍无可忍“Excuse me.”的直接干预下,她终于收敛了很多,结果一早起来发现睡眼惺忪。

下楼,发现同层某房间的大门竟然带着大缝,龇牙咧嘴地呼呼透风,不由忍俊不禁。

车站即景

晨起时分,金边上空还是乌云密布,黑云压城的紧迫油然而生。而上午9:45到乌栋下车之后已经豁然开朗、阳光灿烂,印证了旱季雨季交替的分明。如Lonely Planet书上的介绍所言,当我说起去哪时,金边的摩的司机一个劲儿地点头。即便我有所防范,专门拿出地图告诉他所在位置和目的地,他仍然一副很明白的自信样子。结果,一上车摩的就跑偏了——完全冲着相反的方向。我正奇怪,司机突然拐到一个街角,跟旁边站立的年轻人叽哩哇啦地用高棉语说起来。看着站立的兄弟手执片刀,我不由提高了警惕。结果,兄弟用英语问我究竟去哪,我又拿出地图解释一遍。才知道,原来摩的司机英语还不及格,只好去一旁先请援兵。不过,在价格的概念上他丝毫都不含糊。本来说好了2000瑞尔,到站了见我只有1美元的“大钞”,死活不找零。最后,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才依依不舍地取出1000瑞尔了事。虽不痛快,但动则1000面值的花销,着实让我有了一种做“大爷”的感觉。

金边的公交车站也很混沌,车水马龙、熙来攘往、摩肩接踵。我看见一个小孩儿趿拉着一双大拖鞋,吧嗒吧嗒地走过来。突然,冲着旁边穿皮鞋的柬式帅哥一指,那帅哥就乖乖地把鞋脱下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他,而他却把自己脚上脏不拉西的拖鞋褪下,甩给帅哥。我一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街霸”(街头黑社会)?正在奇怪这老大的年纪如此轻轻,心生万般感慨之余,却见小孩儿大大咧咧地拾起皮鞋,然而掏出随身的小工具箱,认认真真地擦将起来。这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他的拖鞋比脚丫子大上整整一圈。

金边的车站还有不少身披黄色长袍的乞讨僧侣。奇怪的是,他们并不亲自乞讨,每个人都有“专属的代言人”。那些代言人走上前来,指指手里的钱,再指指在远处观望着的僧侣,双手合十就完成一次“化缘”,似乎你就应该明白。不过,理会的行人甚少,我更是一头雾水,立即双手合十、还礼作罢。后来,听说柬埔寨的僧侣“不管钱”,大多聘用了专职的“CFO”打理。

金边的整个城市或多或少有点港片的味道,英文、法文、高棉文和繁体中文交织成一种奇怪的符号,汇在一起照旧不依不饶地说明着同样的问题。这似乎是一种矛盾的集合体:摩登却守旧、宁静又喧嚣、沉淀浮华、城市且乡村、国际还本土、整齐并凌乱着……

不过,这里有更多人的眼神充满了宁静,有商店售货员,也有学生;有乘客,也有TuTu司机;有卖花姑娘,也有买报的女生。有的甚至纯净到透明,如一泓清水,有着透彻心扉的明快干净。当然,这些人大多是不会说英语的,更不要提法语和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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