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林

(湖州师范学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当前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哲学思考

彭德林

(湖州师范学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当前,进行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对我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健康持续发展是非常必要的。要实现我国的收入分配制度合理化,必须全面深化改革,完善政府的经济社会管理体制,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必须抓住重点,处理好当务之急;必须立足现实国情,把握好改革的时机和节奏。

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思考

对我国当前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可以从中国社会整体发展的视野来拓展和深化,这是哲学的思考。把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与政府经济社会管理体制改革、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改革、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作为一个有机整体来研究,有利于更好地理解我国当前收入分配差距扩大趋势的成因,更好地理解全面改革的必要性,更好地把握改革的重点和时机,处理好局部改革和整体改革、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宏观调控和市场调节之间的关系,更稳妥、更全面、更现实地解决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的问题。

一、我国当前收入分配制度的现状与改革的必要性

(一)改革收入分配制度,是确保社会公平正义、建构和谐社会的需要

当前,我国收入分配差距有扩大的趋势。政府财政税收收入和居民可支配收入之间、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纯收入之间收入差距扩大。2008年,全年税收收入 57862亿元(不包括关税、耕地占用税和契税),比上年增加 8413亿元,增长 17.0%;政府税收收入增长明显高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8. 0%的实际增速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8.4%的实际增速;全年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4761元,比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15781元少 11020元,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8.0%的实际增速,比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8.4%的实际增速低 0.4%。2009年,在国内生产总值比上年增长 8.7%的前提下,财政收入 6.85万亿元,增长 11.7%,明显高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增长速度 9.8%和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的增长速度 8.5%;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5153元,比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17175元少 12022元,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速度 8.5%,比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增长速度 9.8%低 1.3%。这说明,政府财政收入增长速度高于居民收入增长速度,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速度高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速度,城乡之间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差距也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从 2008年到 2009年,陕西省和江苏省相比,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从相差5822元增长到相差 6423元;农村居民纯收入从相差4221元增长到相差 4566元,两省城镇居民之间收入差距、农村居民之间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1]。不仅如此,国有企业、金融机构经营管理人员,特别是高管和普通员工、其他行业的从业者之间的收入差距也有扩大的趋势。

少数社会群体拿得太多,在初次分配中非劳动报酬收入占的比重偏大,这与他们对社会发展的贡献不相称。在国民收入中,政府财政收入比重较大,中小企业承担了与其地位不相称的税收规费负担,却很少能从政府那里得到它们所需要的发展资金和技术改造资金,也很少能够从政府那里得到国有大企业所拥有的人才、信息、金融服务和发展平台。普通居民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比重偏低,与他们对社会发展的贡献相比,社会发展给他们带来的实惠较少,这影响了社会公平正义的实现。这种收入差距扩大,还影响社会和谐稳定,也不利于普通居民的劳动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的发挥。

(二)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也是现阶段中国经济继续企稳回升和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必然要求

投资、消费、出口是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之下,国外市场需求自然减少,加之贸易保护主义升温,我国对外出口受到了明显的影响;而单纯依靠政府投资拉动经济增长也是不可持续的,必须增加民间资本的投资,发展居民消费能力。政府、少数企业和居民掌握了过多的社会财富,这种状况必须改变,只有这样,才能发展居民消费能力,才能使得大量普通居民有钱增加基本消费能力,扩大消费总量,优化消费结构,提升消费层次,形成新的消费方式。这也是推动企业扩大生产规模,增加产品数量,丰富产品种类层次,提高产品质量,特别是满足消费者对新产品和新服务的消费需要,提供更多更好的新产品和新服务,从而推动企业使用新的技术,如新材料技术、节能环保技术、智能技术等等,形成新的产业和产业链,带动相关服务产业的发展,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实现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扩大就业。这反过来又增加了居民收入,发展了居民消费能力。这样就使居民消费能力发展和经济发展形成良性循环。

也只有改革这种收入分配现状,才能增强民间投资能力。这就是,调整政府和中小企业的收入分配关系,少取多予,使得大量中小企业有钱可增加投资,扩大规模,更新技术和产品,增加盈利,提高中小企业员工收入,促进就业,发展居民消费能力等。发展居民消费能力和增加民间投资,使得我国经济始终能保持足够的内生动力,巩固经济企稳回升的成果,增强我国在积极参与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抵御经济风险和经济危机的能力,使得我国经济能够持续健康发展。可是,如何发展居民消费能力,增加民间投资能力,特别是大量中小企业投资发展能力呢?这绝不是单纯的收入分配问题,而是通过全面改革,完善我国的政府经济社会管理体制、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个社会整体发展问题。“我们的改革是全面的改革,包括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以及其他各领域的改革。”[2]

二、全面深化改革,多渠道推进收入分配合理化

(一)深化政府的经济社会管理体制改革,是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取得成功的基本条件

第一,建立更为有效的国有企业特别是特大型国有央企的政府管理机制并进一步调整我国所有制结构。

由于国有资产的特殊性质,中央政府作为国家的代表,从人事任免、市场准入、政策支持等多方面,控制着大量的国有企业特别是特大型国有央企,控制着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行业、领域和产品,使得资源垄断性企业形成了自然垄断价格,仅仅凭借其垄断地位就可以获得垄断高额利润。而大量的民间资本却无法进入这些产品和市场,无法分享市场和利润,这是资源垄断性企业高收入、大量中小企业低收入、政府富裕、居民可支配收入相对较少、收入分配结构不合理的重要原因。所以,必须思考如何进一步减少不必要的政府市场准入管制,打破对产品和市场的垄断,让民间资本能够进入这些产品和服务的供应,促进多个市场主体形成,形成竞争格局,促进技术和管理创新,提高产品质量,改善服务,降低价格,让消费者的消费物有所值。这实际上是如何确保政府对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行业、领域和产品进行有效控制,确保宏观经济调控有力实施,同时,确保收入分配格局相对合理,实现经济社会发展的整体目标。一句话,如何建立政府的宏观调控和市场调节在社会资源配置中合理的比例和结合方式,把国家整体利益和国有企业集体利益成功结合的政府管理机制,这是必须进一步探索的问题。

为了建立有利于收入分配合理化的国有企业的政府管理机制,打破国有企业对市场的垄断,在资源垄断性行业要允许非公有制经济以适当的形式、比例进入,所以,这实际上要求对我国的所有制结构进一步实行调整,这也需要民营资本提高素质和政府提高对民营经济进行现代政府管理的能力。即使确定了政府行政计划控制的范围,也存在着如何对资源垄断性行业的国有企业进行有效的政府管理的问题。这就要深化国有企业特别是国有特大型中央企业的现代企业制度改革,完善企业负责人聘任制、任期目标责任制,完善企业负责人的激励和约束机制,完善企业内部监督制约机制,更多地用法律对资源垄断性企业生产经营的各个环节进行规范监督并加大征税力度,使得国企经营管理人员的收入和企业经营管理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形成科学的内在关联,防止形成国企领导人与普通员工之间不合理的收入差距,以及非资源垄断性企业员工和资源垄断性企业员工之间不合理的收入悬殊。

第二,政府为大力发展中小型企业和非公有制经济提供更完善的管理和服务。进一步发挥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在市场公平竞争环境建构中的作用,为非公有制经济及中小企业的发展提供更好的政府管理服务环境和财政税收金融体制环境。建立和完善中小企业服务体系,继续落实财政对中小企业的支持政策,加强对中小企业的金融支持,使中小企业、非公有制企业能够及时获得所需要的发展资金、技术、人才、信息和生活服务,获得产业分工合作的便利,减少税收规费的支出,降低成本,才能更好地发展中小企业、非公有制企业;增加中小企业、非公有制企业的用工人数,才能更好地增加中小企业、非公有制企业盈利;提高企业员工收入,使得中小企业及非公有制企业发展、居民消费能力发展与收入分配结构合理化形成良性互动,使得社会财富更多地分散在大量的中小企业及居民手中,而不是过多地集中在少数大企业及政府手中。

第三,加强政府对新兴产业行业产品的经营管理企业及公共服务投资建设企业的科学管理。政府要进一步规范对新兴产业、新兴行业的产品与服务、公共服务投资建设(如高速公路的贷款投资建设)的成本审计与定价监管、产品和服务质量监督、公共服务的投资回报周期监管、环境损害监测、劳动保护与安全生产监管;借鉴其他国家的这些新兴产业行业产品管理的成功经验,加强对这些产业行业产品的政府管理工作的预见性,提前做好新兴产业行业的政府管理条例基本条款的制定;积极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管理制度,并在政府管理实践中及时总结经验,及时补充、修改和完善这些政府管理条例,减少管理制度的疏漏;及时推动新兴产业行业产品的法律法规制定,提高这些产业行业的企业机会成本,是防止消费者及利益相关者正当利益受损,从而导致个人收入直接或者间接减少的重要途径。

第四,加大社会保障力度并提升社会保障的内涵。进一步加大社会保障的力度,加大对贫困地区、农村地区、弱势群体的帮助扶持力度,以中央政府现有财力为基础,加快完善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初步实现以县或者县级市为统筹单位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逐步缩小基本社会保障和基本公共服务的地区差异和城乡差异,增加基本消费能力;把弱势群体适应市场经济的就业创业竞争能力教育培养制度化法律化,实现社会成员之间就业创业竞争能力的动态均衡;兼顾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和保证弱势群体的基本生存发展能力两种社会发展需求,确保大多数居民消费能力在经济发展前提下的逐步提升,拓宽和深化大多数人的发展性消费能力,增加大多数居民对新产品和新服务的消费能力和全体居民合理消费的能力总量;促进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建立有利于经济社会持续稳定发展的阶层消费结构和产业结构,最终实现共同富裕。

(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是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取得成功的重要手段

“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和现代化建设就不可能成功。要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切实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权利,特别是选举权、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3]

第一,充分发挥人大及其常委会在政府依法公务开支中的审批与监督作用。为减少政府不合理的行政公务费用开支,必须强化各级人大及其常委会对各级政府的公务费的预算审批和执行的法律监管、责任追究,把执行权力机构批准的预算作为公务员和政府官员业绩考核的基本依据之一,并依法追究违法犯罪公务员、官员的法律责任,发挥法律的惩戒效应,树立预算审批制度的法律权威,健全政府开支预算修改的法律程序,严格依法开支公务费。“要依法治国,健全法制,特别要重视那些规范和监督权力运行的法律制度建设。”政府减少了不必要的公务费用开支,就会减少收税,减少政府财政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也就增加了企业和非公务员居民手中的收入,减少公务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不合理收入,强化了个人收入结构的合理化。

第二,发展基层民主。加强各个基层劳动单位的内部职工代表大会制度,实行基层领导人的定期选举换届制度,基层单位员工可以依照制度罢免导致单位分配严重不合理的领导;健全发展涉及单位发展前途的重大事务及重大财务开支全员知情和表决制度、内部财务审计监管制度,减少内部职工之间的不合理的收入差距。

第三,发展党内民主。充分发挥普通党员在党内民主发展中的主体作用,推行党内竞争性选举,继续深化基层党委书记公推直选的改革,使德才兼备的党员走上领导岗位,人尽其才;完善党委集中统一领导机制,强化党委成员之间、上下级党委之间的相互监督和制约;强化普通党员对党委领导人的监督制约,继续发挥领导人财产报告公示制度的作用,预防和减少党委领导成员贪污腐化、权钱交易等给单位和群众造成的收入损失和收入分配不公。

第四,发展政府的社会公共事务治理、涉及群众重大利益事务决策的协商民主机制。进一步发展公共事务治理、涉及群众重大利益事务决策过程的民主化、程序化、科学化,广泛听取有关群众乃至社会各界的意见要求和建议,杜绝政府领导人凭个人的个别性经验和少数人的意志作决策的作风,最终方案出台必须得到相关权力机构或者利益相关者的多数票批准,减少政府公共事务决策、涉及群众重大利益的事务决策失误所带来的居民及利益相关人的利益受损。如减少征地补偿标准偏低造成居民的收入减少或者没有收入来源,减少工程项目设计的不合理造成居民医疗费用增加甚至丧失劳动能力和收入来源等,这实际上也就增加了普通居民的个人收入或者减少了他们的收入损失,也减少了政府公务员通过政府卖地、开发商通过低价囤地高价卖地而捞取不合理的过高收入的机会。

第五,提高人民民主政治素质。为了加强人大及其常委会、政协对各级政府公务费开支及其他政府行为的监督力度,就需要我们的各级人大代表、政协代表切实履行职责,就需要他们不仅仅是各行各业的出类拔萃者,而且真正具备参政议政、政治协商和民主监督的政治素质,有能力对各种议案包括政府预算议案进行民主与科学的审议,有能力建言献策,使得各种议案通过、政府预算的审批更为合理化,切实削减政府不必要的公务费支出、减少并及时纠正政府决策失误。为保证我们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政治素质,应该切实完善人大代表选举程序和政协委员的推选程序,使得群众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选举,从而使得代表和委员能够更好地代表和反映各界群众的真实愿望、意志和利益。这也需要广大群众增强政治民主意识、政治参与意识,正确认识自身利益与政治生活的关系,积极参与政治生活,负责任地选举代表和推选委员。在职业生活、行业组织活动、社会团体活动、公共生活中也要按照民主的要求,把别人放在和自己平等的地位上,像要求别人一样来约束自己的言行,培养民主的作风和习惯,让别人有表达意见和阐述理由的机会与权力,耐心倾听,据理论争。而人大、政协对政府监督的加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之政治素质的提高,代表委员选举程序的完善,群众民主意识的增强,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民主习惯的养成,都属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内容,都构成了调整收入分配结构的问题解决链条的一环。

(三)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收入分配改革成功的坚实根基

第一,政府的经济社会管理体制改革、人民的民主政治素质提高、法制意识的增强,都需要进一步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政府经济管理体制改革的目的是充分发挥价值规律、市场调节在社会资源分配中的积极作用,调整政府宏观调控和市场两种手段在国民经济运行之中的比例关系、结合方式,这需要继续发展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形式,调整所有制结构,允许非公有制经济有更大范围更高水平的发展,同时对公有制实现形式进行新的探索。

发展国有企业控股的混合所有制形式应该是国有企业实现形式更为理想的选择,因为它能够更好地实现国家宏观调控的整体目标。一是发挥政府对国民经济发展的宏观控制、引导、带动作用,控制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领域、行业和产品,以推动我国经济的进一步市场化、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二是发挥市场在微观经济活动中的基础性作用,发挥市场对建构公平与效率的作用,建立更为合理的经济结构包括所有制结构、产业结构和收入分配结构,推动国家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把这两种手段有机结合起来,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三方利益,兼顾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兼顾现实国情和未来发展等目标。不仅如此,还要更多地发挥市场在构建国有企业现代企业制度中的作用,特别是在国有企业经营管理者及普通员工的选择聘任、内部管理监督、业绩考评和利益分配中的作用,发挥非官方的人力资源管理机构、财务审计会计事务所在国有企业管理市场化中的公平建构与外力推动的作用,增强政府的国有资产管理机构监管决策的科学性和可信性。

第二,人民民主政治素质提高,有赖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市场经济的发展意味着有更多的商品、资源进入到市场调节的范围,市场调节的本质就意味着以价值规律为基础,实行等价交换,意味着拥有不同的商品和资源的人作为平等的人,自由地以讲道理的方式讨价还价相互协商,最终达成共识,从而相互交换劳动产品,它包含了平等、自由、理性地协商公共事务这些民主政治的基本要素。所以,商品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市场经济的发展不仅生产出了更多的可交换的物质产品,而且意味着现实社会关系的改变,因为有更多地人要卖出商品和购买商品,更多的人卷入到商品交换的关系之中,更多的人的精神财富也随之发生改变,更多的人的民主政治意识必然增强,人格平等、自由选择和理性地讨论共同关心的问题这些民主元素必将逐渐地深入人心,成为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所有卷入这些商品交换关系之中的人都会发生改变,无论是政府官员、普通居民还是媒体从业人员的民主政治意识必然发展到更高水平。如广东番禺垃圾焚烧项目从预定开工、暂缓开工到停止开工的决策变化过程,就反映了我国的市场经济发展对政府官员民主执政和依法行政意识、媒体新闻从业者和居民民主法制意识的积极建构的影响。

总之,我国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是确保社会公平正义、构建和谐社会的需要,是调动劳动者积极性、推动社会全面发展的需要,是实现经济企稳回升、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需要,是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需要。要使得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取得成功,实现收入分配制度合理化,必须通过全面深化改革,完善政府的经济社会管理体制、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多种手段逐步实现。而当务之急则是适度放开政府对资源垄断性行业的市场准入,打破垄断,让民间资本进入,发挥市场竞争对收入分配合理化的建构作用;坚决取缔非法收入,加大对低收入群体的社会保障力度,加大对高收入者的征税力度;改革中央和地方税收收入分配的制度,抑制地方政府的卖地冲动,加大对房地产市场的监管,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坚决遏制部分城市房价过快上涨势头,满足人民群众的基本住房需求,控制房价继续上涨导致的逆向收入分配。还需要把握好改革的速度和节奏,降低政府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要在国民经济稳定增长的基础上逐步进行。

[1]江苏省2008年、200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 http://www.jssb.gov.cn/jstj/index.htm.2008年、2009年陕西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EB/OL].http://www.sn.stats. gov.cn.

[2][3][4]温家宝 .2010年政府工作报告[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

责任编辑:王文京

F124.7

A

1002-0519(2010)04-0095-05

2010-04-27

彭德林(1966-),男,湖州师范学院社会发展学院讲师,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哲学、邓小平理论、西方马克思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