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小兰

摘要：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史进程中，毛泽东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知识分子的基本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形成了比较系统的知识分子思想，这既是对马列主义知识分子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也是新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重要理论来源。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党的知识分子理论和政策不断继承、丰富和发展了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在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今天，客观系统地考察分析毛泽东的知识分子思想无疑具有重要的历史镜鉴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

关键词：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比较研究现实意义

中图分类号：A8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5194(2009)03—0024—05

知识分子问题是事关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成败的一个重大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形成了系统、独特的知识分子思想，是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重要理论基础，在今天也具有重要的历史镜鉴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

一、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演变轨迹

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毛泽东就对知识分子问题作了理论探索。党成立后，毛泽东对知识分子问题的认识逐步深入。1925年12月，他发表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对知识分子的特点、阶级属性及在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等作出了初步分析，标志着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的产生。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受到“左”倾错误思想的严重影响，毛泽东在对“左”倾错误进行批评和抵制的斗争过程中，逐步形成和发展了其知识分子思想。

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日臻成熟。1939年，毛泽东发表了《五四运动》、《青年运动的方向》、《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等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著名论著，表明毛泽东对知识分子问题的认识达到新的高度。其中，《大量吸收知识分子》的发表，是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成熟的重要标志。在这里，毛泽东不仅强调了知识分子在中国革命中的重要地位和伟大作用，而且确立了大量吸收、放手任用和培养教育知识分子的基本政策。之后，毛泽东又相继发表了《<中国工人>发刊词》、《整顿党的作风》、《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论联合政府》等一系列涉及知识分子问题的著名论著，正确总结了党在知识分子问题上的历史经验教训，对知识分子的特点、阶级属性、努力方向、成长道路及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等作了更加成熟的论述。

抗战结束后，面对两个前途、两种命运的抉择，1945年12月毛泽东在给中共北方局的指示和1948年10月起草的党内通知中，都强调争取一切爱国的知识分子为人民服务。在1949年3月中共七届二中全会报告中，毛泽东阐明了新形势下知识分子的地位和作用，指出他们是战胜敌人和实行人民民主专政的基础力量和领导力量之一，党要更广泛地团结和使用知识分子，“以便在革命时期，使反革命势力陷于孤立”，“在革命胜利后，迅速地恢复和发展生产”，“使中国稳步地由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把中国建设成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这些规定取得了广大知识分子的信任和拥护，促进了解放战争的顺利发展。这些表明，解放战争时期，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又有新的发展。

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进一步丰富和发展。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在继承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正确认识和经验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对知识分子实行“团结、教育、改造”方针在内的一系列思想和政策。具体到实践中，就是对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采取“包下来”的政策，绝大多数知识分子继续自己原来的职业，对失业者分配适当工作，其中一部分还做负责工作，经济上给予较优越的待遇；对于许多知识分子的代表人物在政治上给予应有的地位。同时，针对大批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走上新的工作岗位后日益暴露出来的弱点和局限，强调进行教育和改造。1951年秋到1952年底，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一场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运动。1956年初，为调动知识分子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积极性，中共中央召开了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会议。周恩来代表中央作了《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肯定了广大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作出了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已经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J(162)的科学论断。毛泽东在会上指出，没有知识分子是不行的，中国应该有大批知识分子；他还号召全党努力学习科学知识，同党外知识分子团结一致，为迅速赶上世界先进科学水平而奋斗。为进一步调动知识分子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繁荣科学文化事业，毛泽东提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双百”方针的提出和贯彻，在文艺界和科学界引起强烈反响，得到了知识分子的热烈拥护和支持。

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在曲折中演化发展，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误的教训。他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进一步强调了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巨大作用和重要性。指出：“我国的艰巨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需要尽可能多的知识分子为它服务。”没有知识分子，我们的事情就不能做好。同时指出知识分子既是教育者，又是受教育者，必须学习、改造，以使自己的思想适应新的情况；强调知识分子必须与工农群众相结合、与实践相结合。还指出“无产阶级没有自己的庞大的技术队伍和理论队伍，社会主义是不可能建成的”；要求“建立无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队伍”。这些是符合当时我国实际的正确思想。但是，国际波匈事件的影响及国内形势的变化，促使毛泽东对知识分子问题的认识逐渐向--“左”的方向发展，出现了一系列的严重失误。反右派斗争扩大化，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和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左”的错误达到极端，严重挫伤了知识分子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积极性，阻碍了我国科技和文化事业的发展，造成的危害和教训是极其深刻的。

二、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分类比较

除了从总体上，还应分类，即主要从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和政治态度、地位和作用、成长道路等方面，对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演变的历史轨迹做比较研究。

1．知识分的阶级属性

科学地认识和判断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是正确认识和处理知识分子问题的前提和关键。毛泽东对知识分子阶级属性的认识经历了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毛泽东运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方法，坚持以社会经济地位作为划分知识分子阶级属性的根本标准，同时从中国国情出发，也考虑知识分子的立场、世界观和家庭出身等因素，明确指出：知识分子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他们分属于不同的阶级。他当时把大多数知识分子归属于小资产阶级范畴。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毛泽东指出：“学生界、中小学教员、小员司、小事务员、小律师，小商人等”都属于小

资产阶级，“是我们最接近的朋友”。在《关于土地斗争中一些问题的决定》中，毛泽东指出：“知识分子不应该看作一种阶级成分，知识分子的阶级成分依其所属的阶级决定”；“知识分子在他们从事非剥削别人的工作，如当教员、当编辑员、当新闻记者、当事务员及著作家、艺术家等，是一种使用脑力的劳动者”。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中，毛泽东对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和政治态度作了进一步阐述，指出：“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并不是一个阶级或阶层。但是从他们的家庭出身来看，从他们的生活条件看，从他们的政治立场看，现代中国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的多数是可以归入小资产阶级范畴的”；而“这些小资产阶级是革命的动力之一，是无产阶级的可靠的同盟者”。1948年3月，他又明确指出：一切受迫害、受限制的知识分子，是“不剥削人而又受人剥削的脑力劳动者”，同“一切体力劳动者(如工人、农民、手工业者)一样”，都属于“劳动人民”。建国初期，毛泽东仍坚持了知识分子是脑力劳动者的观点。1956年初，毛泽东修改的中央《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指示》指出：“知识分子的基本队伍已经成了劳动人民的一部分。”1957年3月，毛泽东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知识分子是脑力劳动者，他们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的，也就是为工人农民服务的。”毛泽东虽然没有明确提出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但“脑力劳动者”、“劳动人民的一部分”与1956年知识分子会议“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基本精神是一致的，这表明毛泽东是认同“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这一论断的。但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毛泽东对知识分子阶级属性的认识逐渐发生了转变。同样是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他指出：“我们现在的大多数的知识分子，是从旧社会过来的，是从非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有些人即使是出身于工人农民的家庭，但是在解放以前受的是资产阶级教育，世界观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他们还是属于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这表明毛泽东虽然明确提出了“知识分子是脑力劳动者”的科学论断，但在实际工作中，他更多地强调从世界观、家庭出身等方面认识和判断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1957年反右派斗争后，毛泽东明确提出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概念，使他对知识分子阶级属性的认识进入了“左”倾的错误轨道。

由此可见，毛泽东判断知识分子阶级属性的标准始终表现出两重性的特点，即一方面坚持以社会经济地位作为主要标准，另一方面也考虑世界观、家庭出身、政治立场等因素。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毛泽东坚持以社会经济地位作为划分知识分子阶级成分的根本标准，同时，根据中国特殊的国情和复杂的阶级状况也考虑世界观、家庭出身和政治立场等因素，对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的判断是符合实际的，是基本正确的。1957年以后，毛泽东违背了马克思主义阶级划分标准，以世界观、家庭出身等非经济标准作为判断知识分子阶级属性的主要标准，把知识分子看作资产阶级的一部分，甚至是剥削阶级的一部分，对知识分子的阶级属性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这一失误，必然地造成了知识分子政策的失误。

2．知识分子的地位和作用

毛泽东坚持马列主义关于知识分子作用的观点，对知识分子在中国革命和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给予充分肯定，认为知识分子问题解决的正确与否直接关系着革命事业的成败。他指出：在民族民主革命中“知识分子是首先觉悟的成分”，“起着先锋和桥梁的作用”；“共产党从诞生之日起，就是同青年学生、知识分子结合在一起的……在革命队伍里要是没有知识分子，那也是干不成大事业的。我们共产党是非常欢迎知识分子的，是团结知识分子的”。因此，他反复强调，“没有知识分子的参加，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工农没有知识分子帮忙，不会提高自己”，“工作没有知识分子，不能治党治国治军”。正因为认识到“无论如何，中国无产阶级、农民阶级、知识分子和其他小资产阶级，乃是决定国家命运的基本势力，这些阶级或者已经觉悟，或者还在觉悟起来，他们必然要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构成和政权构成的基本部分”，所以毛泽东反复要求要尊重和信任知识分子，视其为国家和社会的宝贵财富：“中国的人民解放斗争迫切地需要知识分子”，“一切知识分子，只要是在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中著有成绩，应受到尊重，把他们看作国家和社会的财富。”在总结中国革命的经验时，毛泽东深刻地指出：“在过去半世纪的人民解放斗争，特别是五四运动以来的斗争中，在八年抗日战争中，广大革命知识分子对中国人民解放事业所起的作用，是很大的。在今后的斗争中，他们将起更大的作用。”建国初期，毛泽东也一再告诫全党：“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主要的社会成员是三部分人，就是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没有知识分子，我们的事情就不能做好。”“要实现现代科学技术革命，必须充分尊重知识和知识分子”；“要在几十年内，努力改变我国在经济和科学文化上的落后状况，迅速达到世界上的先进水平……要有数量足够的、优秀的科学技术专家”。这些强调，意义重大。但是，1957年反右派斗争后，毛泽东对知识分子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发生了偏差，把新中国绝大多数知识分子，看成是资产阶级的代表力量，改变了知识分子是社会主义建设重要依靠力量的正确观点，视广大知识分子为异己力量，使社会主义建设的依靠力量被大大削弱。

3．知识分子政策

“对于知识分子的正确政策，是革命胜利的重要条件之一。”基于此认识，毛泽东对知识分子政策作了较为全面深刻的论述，并制定了一系列对待知识分子的具体政策。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在《关于土地斗争中一些问题的决定》中就指出：“一切地主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在服从苏维埃法令的条件下，应该充分利用他们为苏维埃服务。”抗日战争时期，他在《大量吸收知识分子》中指出：“应该大量吸收知识分子加入我们的军队，加入我们的学校，加入政府工作。”之后，他又指出，“应吸收一切较有抗日积极性的知识分子……应该放手地吸收、放手地任用和放手地提拔他们。”概括毛泽东的这些论述可见，他强调对知识分子的“争取、团结、使用和培养”，具体化为“政治上充分信任，工作上放手使用，生活上关心照顾”的知识分子政策。1942年整风运动之后，毛泽东在强调争取和团结知识分子的同时，认为对知识分子的教育和改造也是非常必要的，从而形成了以“团结、教育、改造”为核心的知识分子政策。建国后，他明确提出要继续贯彻执行“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政策。他认为，为了充分适应新社会的需要，为了同工人农民团结一致，知识分子必须继续改造自己，逐步抛弃资产阶级的世界观，树立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世界观。1957年2月，他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指出：“凡是真正愿意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知识分子，

我们都应当给予信任，从根本上改善同他们的关系，帮助他们解决各种必须解决的问题，使他们得以积极地发挥他们的才能。”可见毛泽东对知识分子的认识和估计，还是很清楚的。对知识分子进行教育和改造是必要的，实践证明也是正确的。但对“旧知识分子改造”这种特定任务应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基本结束而结束。可是在后来，尤其是1957年反右派斗争扩大化以后，由于毛泽东对知识分子阶级属性作出了错误判断，他反而更多地强调对知识分子的改造，使“团结、教育、改造”政策逐步向“改造”倾斜，而且使这种“改造”仍然停留在改造“旧知识分子”的要求上，使其成为知识分子政策的主要内容，给知识分子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造成了消极的影响。

4．知识分子的成长道路

毛泽东在充分肯定知识分子的革命性及对革命建设的伟大作用的同时，也指出了他们的弱点和缺点，尤其是指出了克服知识分子弱点和缺点的途径——走与工农相结合、与实践相结合的道路。“知识分子如果不和工农民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只有知识分子跟工、农正确地结合，才会有攻无不克、无坚不摧的力量。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据此可知，毛泽东已将是否与工农结合以及结合的程度，作为衡量知识分子革命性和进步性的根本标准。毛泽东认为，知识分子之所以要与工农相结合，是因为从旧中国过来的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因其家庭出身、社会关系、生活条件以及所受教育等方面的影响，往往带有自身的特点和弱点，“在其未和群众的革命斗争打成一片，在其未下决心为群众利益服务并与群众相结合的时候，往往带有主观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倾向，他们的思想往往是空虚的，他们的行动往往是动摇的”。所以，要坚定其革命性，克服其弱点，就必须引导他们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其次，“知识分子既然要为工农群众服务，那就首先必须懂得工人农民，熟悉他们的生活、工作和思想”，因此“提倡知识分子到群众中去，到工厂去，剑农村去”。再次，“许多东西单从书本上学是不成的，要向生产者学习，向工人学习，向贫下中农学习”。因此，知识分子只有与工农结合，才能更好地为工农服务，才能学到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才能端正无产阶级的政治方向。毛泽东还认为，知识分子不仅要与工农相结合，而且要与实践相结合。他指出：“知识分子从书本上得来的知识在没有同实践结合的时候，他们的知识是不完全的，或者是很不完全的……一定要研究当前的情况，研究实际的经验和材料……学习马克思主义，不但要从书本上学，主要地还要通过阶级斗争、工作实践和接近工农群众，才能真正学到”；“如果我们的知识分子读了一些马克思主义的书，又在同工农群众的接近中，在自己的工作实践中有所了解，那么，我们大家就有共同的语言，不仅有爱国主义方面的共同语言、社会主义制度方面的共同语言，而且还可以有共产主义世界观方面的共同语言”。以上论述，实际是毛泽东为知识分子的健康成长指明的正确方向和道路。历史实践证明，毛泽东提出“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并以此作为衡量知识分子政治态度的根本标准，无疑是正确的。只是，在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些特殊时期，毛泽东改变了以前关于“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的科学解释，把“与工农相结合”简单、片面地归纳为“工农改造知识分子”、“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等，认为只有走思想改造与劳动改造相结合的道路，知识分子才能脱胎换骨，转变世界观，从而使知识分子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综上所述，毛泽东的知识分子思想，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其间有进步，也有反复和倒退；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误的教训。但我们不能因为毛泽东晚年的失误，尤其是在知识分子问题上出现的严重偏差，就否定和抹杀他在知识分子问题的理论和实践方面作出的重要贡献，而需历史地辩证地对待毛泽东的知识分子思想。正如邓小平后来所指出的，要完整地准确地理解毛泽东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思想和政策。

三、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的现实意义

毛泽东在坚持马列主义知识分子理论基本观点的基础上，从中国实际出发，形成了比较系统的知识分子思想，这既是对马列主义知识分子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也是新时期党的知识分子思想和政策的重要理论来源和理论基础。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党对知识分子问题的认识不断深化和升华。在知识分子阶级属性方面，强调“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知识分子作为工人阶级队伍中主要从事脑力劳动的一部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承担着重大的社会责任”。这已成为党认识和处理知识分子问题坚定不移的理论依据与制定知识分子政策的基本出发点。在知识分子的地位和作用方面，强调知识分子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力量。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中掌握科学文化知识较多的一部分，是先进生产力的开拓者，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有着特殊重要的作用。能不能充分发挥广大知识分子的才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我们民族的盛衰和现代化建设的进程。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我国工人阶级，始终是推动我国先进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根本力量，始终是不断发展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坚定力量，始终是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的可靠力量。在知识分子政策方面，形成了“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基本方针政策。邓小平在调整发展毛泽东“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政策的基础上，提出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充分发挥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作用的重要思想和基本策略。江泽民将之扩展为“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新时期，“四个尊重”已作为党和国家的一项重大方针在全社会贯彻实施。在知识分子成长道路方面，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关于“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与实践相结合”的正确成长道路，进一步提出，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中国知识分子成长的正确道路，是把“实现个人价值与实现祖国现代化的伟大事业紧密结合起来”。并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为指导，确立了科教兴国战略和人才强国战略。从而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新时期党的知识分子理论和政策，开拓了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理论的新境界。这些，都是对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的拨乱反正与继承、丰富和发展。

历史实践证明，当党的知识分子理论和政策正确时，革命和建设事业就兴旺发达；反之，带来的则是停滞、倒退，甚至是灾难。当今世界，科技发展突飞猛进，创新创造日新月异，知识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日益突出。因此，全面系统地考察和对比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演变的历史轨迹，客观深入地分析和总结党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知识分子政策及其历史经验，对于找准党与知识分子关系的最佳结合点，充分调动广大知识分子献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意义重大：“能不能充分发挥知识分子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是我们事业成败的关键之一，也是衡量党的领导水平和领导艺术的一个重要标志。”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们党拨乱反正并继承、发展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使党的知识分子理论和政策不断发展，较充分地发挥了知识分子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这是一个成功的经验。但是，由于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博大精深，而且其发展探索又历经曲折，因此，理论界还有必要继续深入研究，更多更深地挖掘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的内涵，尤其是其精华，以为党的继承发展服务；同时，也为广大知识分子学习、实践毛泽东知识分子思想创造更好的条件，以便于他们更好地提高自己，完成伟大时代赋予的历史使命，为建设全面小康社会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

责任编辑：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