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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不会永远只是梦想

2008-04-19李鹏修

中学生博览 2008年7期
关键词:文字梦想

刘王月,北京大学中文系大一学生。在高中阶段,她曾有三个愿望:第一个,去上海参加“新概念”的复赛;第二个,在《萌芽》上发表一篇作品;第三个,考上北京大学……这些愿望随着她的高中毕业都一一得以实现,她有怎样的成功秘诀?她对于那些为“黑色六月”而奋斗的高中生来说又有什么样的启发?让我们一起走进刘王月的梦想世界。

文字梦——澄明的梦

记者:看过你文章的人都被你那旖旎细腻的文字所惊叹和折服,请讲一下你对文字的理解和感悟。

刘王月 :没有谁能比我更感激文字,它带给我的要比我所能给它的多得多。我只能与大家分享我对文字的感受。我曾在一篇叫《蝶恋》的小说里写过: 安夏喜欢文字,她相信只有文字才能如此从容地滤去世俗的杂质。她喜欢情绪缓缓沉淀在纸上,然后心境一片澄明的感觉。她喜欢文字里的那些起落,那些波澜,那些一圈一圈荡开去的涟漪。她喜欢在A4纸上一行一行斜斜地写下去,直到纸的某个角落叠满她的小小的字,再换个角落继续写。是一种在堆砌世界的奇妙感觉,那个世界零碎却又完整。她不喜欢在稿纸或是笔记本上写,怕看到她那些弱小可怜的文字被一个个隔离监禁的感觉,更怕那些冠冕堂皇的狱卒一样的人物检视犯人般地审视她的柔若无骨的囚徒。因此在她的作业本和试卷上,她的小小的字都密密地挤在一起,像是怕一旦落单就会被烙上红印。她希望她的字可以大方一点微笑一点,起码该有点骨气,可以堂堂正正地站直在纸上让人看。可她纸上的字不过是照着她心里的样子直接描下来的。而她心里的字,又怎禁得起他人淡漠的目光……

安夏不完全是我,但上面的描述就是我与文字初识时的感觉,很真实的心境。怀着一点淡淡的忧伤往下写。那时写东西不急于发表,也不以之示人,没有功利心。就是喜欢,纯粹的喜欢,仅此而已。

后来开始有点“功利心”的时候,就开始——用个贬义词——寻章摘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积累。看到一段文字,一句话,或者一个词,就忍不住感动,溢泪,于是急于把它们记下来。我读《红楼梦》的时候,手里没笔就读不下去。有些词语实在太有意蕴太有感觉了,不记下来简直是个罪过。写在笔记本上,反复吟哦把玩,然后,你就会忍不住要用它。开始追求华美的文辞。有一次收到一本样刊,我的文章后还附有编辑评语,说语言华美,但用词过于生僻。我忍不住想笑:都是曹学芹先生那里学来的,能不生僻吗?我不知道堆砌词藻是不是件好事,但我知道有位作家曾说过,少年学写作,可以追求华藻辞章,这对写作功底是有好处的;时间久了,形成自己的风格,自然会回归朴实并且走向成熟。

我始终相信,文字只有在需要表达的时候才是有价值的。

记者:凭着对文字的这种澄明的梦,你参加了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并获得了一等奖,请讲一下你参加大赛的一些经历。

刘王月 :现在回忆那个业已模糊的申城2007年2月,就像隔着玻璃在看一个标本,被时光钉死在过去里,可以看到像雪片般飞舞的阳光,仿佛还可以触摸钟塔后那蓝得异样的天,然而那片天空下的我,早已不再是我。

获奖对我而言,本就是太遥远的事。不过,心里也还偷偷保留了一点小小的希望,像偷糖果的小孩,就算糖迟早会化掉,起码还能尝到埋下一个秘密的甜。所以当我卑微地坐在上海青松城的礼堂里,坐在来自天南地北的俊彦才女中间,坐在那些有着可怕头衔的大学教授或者招生办主任后面的时候,我不过是在静静地等候失落——等待糖彻底融化的那一刻。我以为会像去年一样,我以为不会可能,我以为我可以装得很无所谓。可是那个人开始报“浙江”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紧缩,狂跳。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也不是;第三个,还没报完,听到“金华第一中学”,坐在身边的妈妈就紧紧抱住我。被糖融化的我突然不知所措。

记者:看来,不懈地坚持终会有所收获,对于文字,高中时还有什么梦呢?

刘王月 :在高中,我许下过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去上海参加复赛,现在实现了。第二个愿望是在高中阶段在《萌芽》上发表一篇文章。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曾有一段时间我每周都坚持不懈地给《萌芽》投稿。可是好久,什么回音都没有。我以为不可能了,可是就在我告诉自己等大学再来实现这个愿望的时候,我在车站等车无聊,买了一本《萌芽》——我打开,愣住,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半个世界下雨》,我2006年3月写的一篇文章,在2007年《萌芽》3月号上发表了。我以为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我以为永远都只是愿望的愿望,居然实现了,并且实现得那么圆满那么彻底,几乎让我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个上苍,让我相信,梦想不会永远只是梦想。

记者:小时候都喜欢读什么样的书?

刘王月 :当然喜欢童话。郑渊洁的。还有像《哈利·波特》《魔戒》等一直到现在都还喜欢。只不过最后几部读英文版了。

记者:对于一些喜欢写作的中学生,你对他们有什么建意?

刘王月 :写啊。既然喜欢就更没理由不写了。为喜欢而写。不要太功利吧。不要太急于求成。当然会想得到认可,但刚开始通常是不顺利的。但既然是为自己喜欢,我们就不必媚俗。

北大梦——执著的梦

记者:北大是很多学子的梦想,她是不是你的梦想?

刘王月 :是的。从小就是。我的成绩在年级里并不算拔尖,但是一直没放弃未名梦。可以说是把北大看成地平线上的星星吧,然后低头走脚下的路。梦确实很远,可远不是放弃的理由。

记者:谈谈你为了考上北大所做的努力,以及你的一些学习方法和技巧。

刘王月 :高三学习还是比较用功的(尽管成绩不很好,年级前六七名)。最后冲刺的时候,我把“未名”和“博雅”的照片贴在桌上鼓励自己(其实做得有点晚),月考考得不好的时候,看着它们对自己说鼓励的话。

学习方法技巧可能谈不上。我有一个计划本,每月、每周、每天都有计划。很多勾勾叉叉。数学是我的弱项。对付它我用一个纠错本。要从头到尾每道错题都摘下来,是很困难的……每门科目都有一个专门的本子用来整理思路。像“文综”,我就自己整理了很多专题。老师讲的不一定全,这本教参与那本教参讲的也有可能有所不同,自己整理一下,思路就会清楚很多。

记者:一般都写什么计划,怎样写?

刘王月 :最多的是作业计划: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什么事花多少时间……跟课程表差不多,更准确地说是日程表。另外也写目标,鼓励自己的话等等。像我的计划本,好几页可以说是心情随笔占掉的……总结也占了一点。计划本没有严格定义的,自己怎么喜欢怎么来。

记者:你还有其他的兴趣爱好吗?在繁重的学习生活中,你怎样处理学习和爱好的关系?

刘王月 :中学时候喜欢动漫。其实爱好与学习一点都不冲突的。我住校,每周回家一次,常常一看动画片就一整天……只要爱好不太过分,就没关系。放纵自己也要有个底线。比如自习课,我就肯定不会看漫画。

记者:谈谈北大给你的印象。

刘王月 :其实值得说的很多,每个北大人都会有不同答案。我就挑自己印象深的讲了。图书馆,这是她最好最完美的地方。保留了很多孤本,不少是从文革中死里逃生的。外文书也相当丰富。像我手里借来的这本,1929年纽约出版的《PETER PAN》,捧在手里手都抖啊……这还是外借的呢。室内可以阅读的更丰富。读那些借阅记录,相当感慨啊,在自己出生之前,这本书曾被那么多人碰触过……

另一点是觉得国际视野开阔许多。像以前在高中,外教是惟一能见到的外国人。但是北大有不少外国留学生,你正上着课呢,会突然冒出一个黑人,问你这个啥啥是啥意思。韩国人最多,走在路上没几步就会听到说韩语的。

北大的学风比较严谨。尤其中文系,一进去上几节课就会感觉到那种氛围。老师上课经常拿出自己的研究成果跟学生讨论。学生也很会提问。

讲座很多,名人很多。但是不可能每场都到。偶尔会有国家元首。百年大讲堂很棒,会有些挺不错的音乐剧音乐会等……最值得一提的是许志宏校长跟学生唱流行歌……

记者:评价一下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刘王月 :做事比较执著吧(笑)。看定目标会真的很努力。但平时就是懒散邋遢型的,定十个目标很可能只完成一个。不过定了,去做了,结果就永远不一样了。

记者:最后,对于正在为黑色六月而奋斗的学弟学妹们,你有什么好的忠告给他们?

刘王月 :也许有些事,确实是不可能的,或者至少看起来如此,但只要那里有你的路,你就必须去努力,去争取。哪怕人一生只做一件事,总会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现在,刘王月 在北大快乐地生活,但口袋里依然揣着很多梦想:去白血病血库募捐,去民工子弟学校支教,在北大国际文化节上给孟加拉朋友当志愿者,还准备在“鸟巢”奥运测试赛上当志愿者……这些梦想在我们看来简单而朴素,但却像一把火温暖着我们每个人。

编辑/李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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