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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变声

2004-06-21

中国新闻周刊 2004年21期
关键词:蔡琴劲儿桌球

不 惜

一直很得意自己的大嗓门。上学时曾有将进错了教室的同学从十楼叫下来的历史。可惜,不久前上海的K歌伙伴中有一MM,第一回引吭高歌时就把我活生生震住了。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那阵子颇为懊丧,甚至还好好地练过一阵苏芮大姐的《一样的月光》,唱是能唱得上去,效果么,不提也罢。

总在高音和中音之间徘徊,K歌时永远不知道置音于何处更为合适。

也曾经和人探讨过这方面的问题,我说我有时候唱歌很追求那个力度,但好像很不得法,就像打桌球总追求一杆进洞球还要在洞口唰唰唰地转上几圈后才落袋的那种力度,有时候劲儿使得大了那球反而进不了,同理,使劲儿唱某些歌反而不好听。

我自己平时说话声音和唱歌声音是不大一样的,自己早就知道。尤其是唱某些歌的时候。北京一朋友过生日那天特地电话献歌一曲《你的眼神》,她听了讶然曰:你唱歌和平时说话声音不一样的,绝对可以以假乱真蔡琴。

刚刚听了一春天的黄小琥,好喜欢那张《现场演唱会全记录》,好羡慕她有一副张弛自如而又别具个性的嗓子。但真要自己去试试即使在下面小声哼哼某些地方仍是绕不过去。在KTV里唱过之后绝对要唱另一首拿手的来找回场子。于是又想起自己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最怪异的是唱南方二重唱时前面能起大南方的调儿,后面则自动降了半个调和小南方一起混和声去了。

上周六在上海市内出了一个很远的门,远到上海人可以称之为“出差”的地步,回来时的路上不晓得为什么哼起了《告别的摇滚》里的《夜色》,一遍摇滚版一遍邓丽君版地这么在脑子里过着。渐渐就觉得小邓有点吃不住劲儿,前面一句“夜色正阑珊”字正腔园,咬字清晰,后面一句“微微星光点点”就放纵成鼻腔和胸腔的共鸣,下一句“一遍又一遍”忙又改回来,但下下一句仍是信马由缰地跑了。事儿就是这么闹腾出来的,等到那天晚上K局里再唱《张三的歌》时,一张嘴就觉得不对,怎么今天唱的和蔡琴那个版那么像?好像发音的地方不对,声音好像从喉咙深处唱出来的,听是从耳朵后面听出来。哇,这什么事儿啊?心想自己这不真成了女中音了?大学时是女高音,现在是女中音,难不成老了老了要变女低音?

忐忑不安下再找黄小琥和苏芮来唱,感觉声音仍然从耳后出来,高处倒也拔得上去,而且唱得远比原来自如得多,某些地方爆发力差点,心想也就够了,欣喜之余不由得想:

我这是翻了个跟头落在地上了么?

没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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