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梓年

目前对胡适派实用主义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正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批判，这是思想战线上的一次严重的阶级斗争，在过渡时期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大事。全国青年干部和知识分子，都应该认识这次斗争的意义，学习有关的理论,从而提高自己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水平。

一、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大敌

革命导师告诉我们：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要不是十月革命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卜主义，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就不能取得胜利。因此，在我们的革命事业中，革命的理论问题是一个基本问题。反动统治集团也很懂得这一点，所以，它们反对革命、破坏革命，除了在政治、经济、军事等等方面竭尽反动的能事以外，更恶毒的办法就是用反动的理论从思想上来迷惑人民，腐蚀人民，蒙蔽人民的智慧，模糊人民的阶级意识，瓦解人民的革命队伍。

反动统治集团所用的理论，主要的是唯心主义哲学，而胡适，就是在中国贩卖这种反动哲学的代表。唯心主义是同唯物主义根本对立的一种思想体系。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即辩证唯物主义，首先肯定一切客观事物都是不管人们的意志如何而独立地客观存在着。而我们人呢，通过了自己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等等实践，通过在不断的实践里和许多客观事物的接触，获得各种各样的感性知识，再从这些感性知识的基础上加以分析研究，使感性知识系统化、深刻化、理论化，把它提高成为理性知识。用这种理性知识指导我们去推进自己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等实践行动。这也就是说，辩证唯物主义是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来认识自然界和社会中的各种现象，并且按照客观世界的发展规律来改造世界的。所以马克思主义者总是反对单凭主观愿望办事，而是根据科学辨事，根据客观世界本身所具有的发展规律办事。

各种各样的唯心主义者就完全相反。不管他们有的认为不是先有客观的物质，而是先有主观的精神也好；或者有的则根本否认客观的物质，只承认主观的精神，说客观的物质是从主观的精神里面产生出来的一月他们那样，总是认为主观的精神便可以包括一切，主观的精神认为世界是怎样的，世界便是怎样的，而唯物的世界观是不可能有的。或者说：“任何一种世界观都是而且应该是某种假设的东西。”这样，唯心主义者实际上是否认了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否认了客观真理的存在，否认了科学，而他们却欺骗人民说，他们说的就是科学。如果世界竟然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末，人们还怎样能够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呢！所以，从奴隶社会的奴隶主起，历来的反动统治阶级，总是竭力散布唯心主义的哲学思想，使自家安於现存的社会制度，蒙蔽人民，麻痹人民，阻挠人民的反抗和革命。

到了现代，由于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思想日益为广大人民所接受，人民已不像过去那样易于受骗。于是资产阶级的哲学思想，就花样翻新，像胡适派实用主义唯心思想那样、更加巧妙地伪装起来，以便他们蒙蔽和麻痹人民，维护反动统治。他们在表面上并不公开地否认客观事物，但这只是在表面上面已，实际上部极力抹煞和取消客观事物的存在。例如他们也在那里讲实际，讲要研究实际的具体问题，要人“细心搜求事实”；也在讲证据，并且说什么要用“实验的方法”，“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而且也在讲进化、说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当中。骤然看起来，会使人觉得实用主义也是唯物的、进步的、合乎科学的。因而，胡适他们虽然在政治上的反动面目早已被揭穿得十分清楚了，但是以胡适为代表的这种资产阶级哲学思想，在中国人民当中，主要在知识分子当中，还相当广泛地根深蒂固地存在着，直接间接地经常起着作用。

我们必须指出，胡适派实用主义所谓的实际、事实、具体问题、证据、进化、变化等等，是极其片面、肤浅，而且庸俗的、完全是在引导人只看表面现象、不去看事物的本质；只是孤立地找证据、看证据，不去从联系上看问题；只看到局部，不看到整个；只看到一时，不去看久远；只看到量的变化，不去看质的变化；只承认有一点一滴的改良，不承认有根本的解决、跃进的改变。最后的结论是：他们主张的“革命”就是改良，就是在不触动反动统治的条件下乞求到的一点一滴的小恩小惠，而要推翻反动统治的革命运动、革命斗争则是扰乱。胡适他们就是这样把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限制在一些枝节的、零碎的、表面的现象上，而不让人们去认识客观事物的本质及其规律性。而且胡适他们所谓的实际、事实、实在等等并不是在人的意识以外的客观存在，而是人们头

脑中主观的产物，胡适就说过：“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百依百顺地由我们替他涂抹起来，装扮起来”。这样，胡适他们所说的“尊重事实”，研究具体问题等，又那里有一点点唯物的、进步的、科学的影子呢？很明显，这种思想就是要阻碍人们认识客观事物和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就是要引导人们走上唯心主义的道路；其目的就是要取消科学，阻碍进步，反对革命，腐蚀革命组织。胡适派实用主义的恶毒之处就在这里。

我们的党是一贯反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目前，我们更要反对以胡适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这是因为，我国正在进行的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即社会主义革命，是采取一种适合于我国社会情况的方式在进行着，那就是对国内的资产阶级是采取又团结又斗争的方式，在团结之中进行教育改造，以达到消灭剥削制度的目的。这就使得这个时期的阶级斗争更复杂得多了。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在大体上是接受了中国工人阶级、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的。但是，资产阶级终究是一个资产阶级，这个阶级的阶级性不可避免地要促使他们对国家的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经常不断地、或大或小地、或明或暗地进行抗拒以致于破坏。他们不仅要在政治上、经济上进行抗拒以致于破坏，更要从思想上用他们的思起来侵袭我们，腐蚀我们。这种思想的理论基础就是唯心主义。何况，我们在国际方面，还受着资本主义包围，外国的反动统治集团，更是无时无刻不在阴谋从各方面破坏我国的革命事业的。我们知道，公开的阶级斗争是显而易见的，倒是这种隐蔽的阶级斗争，特别是这种思想上的阶级斗争不容易觉察出来，更不容易分辨清楚，正是所谓暗箭难防。如果我们自己理论水平不够高，眼光不够远大，我们的政治嗅觉就会不灵敏，头脑就会不清醒，就会作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俘虏，如果我们不来有意识地对这种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进行系统的批判、反对、肃清，那就会使自己在客观上（不管主观上是否愿意）不是在跟着共产党走，而是在跟着资产阶级走，走上反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可以这样说，社会主义革命要取得胜利，首先要社会主义思想在人民中取得胜利。

二、反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是每一个革命者的政治任务

有人说，胡适思想批判是受过胡适思想影响——读过胡适的著作，听过胡适的课、讲话，曾经相信过胡适他们败学说等等——的那批人的事情，我们既没有亲自听过胡适的课和他的讲话，也没有看过他的书、著作，甚而至于以前还不知道有胡适他们这样一种人，因而就决计不曾受到胡适他们的思想的影响，因而胡适思想批判就同我们无关。

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同志们！我们批判的是以胡适他们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这种思想是资产阶级，特别是垂死的资产阶级的思想，是代表资产阶级的利益说话的思想。也就是说，我们要批判这种思想，不是因为它是胡适的，而是因为这种思想是资产阶级的反动思想。这种思想不只是胡适他们这一批人有，凡是没有学到或者是还没有很好地掌握到工人阶级思想、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人，也都会有着一些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影响——或者从所受到的旧教育里来，或者从旧的社会关系（亲戚朋友）那里来，或者从旧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那里来。特别是目前，国外仍然有资本主义包围，国内资产阶级仍然合法存在，他们那种唯心主义的思想影响每时每刻在侵袭着我们，严重地障碍着我们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事业，因此，我们就应当普遍展开对这种思想的批判，每一个革命者都应积极地关心这种思想批判，划清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界限，树立和巩固我们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有人说，胡适思想批判是研究哲学、历史或者文艺理论的人的事情，我们呢？什么都不是，只是在工作，只是在读书，所以同我们无关。

这种说法也是不对的，同志们！研究哲学、研究文学、研究历史，固然是有些专门的人在那里作，但哲学、文学、历史是新社会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应当懂得的，而且是不能够不懂得的，不过我们不去专刊研究那一门就是了。试问，我们有什么人能够不看文艺作品呢？能够不懂历史呢？讲到哲学，虽然我们不一定都读过哲学书籍、但是每个人都有他对世界的看法和态度，这就是世界观，这就是哲学思想。为了树立正确的世界观，我们就都需要懂得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因为这个主义、这个哲学，是我们也行革命事业的最基本的理论武器。没有这个理论武器，我们就不能够认识真理，运用真理。也就不能正确地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我们如果期望自己成为一个积极的具有能力的社会主义建设者，社会主义的革命战士，那就必须首先掌握到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个重要武器。而且在事实上。我们的工作（包括读书在内）不能不需要开动脑筋，多用思想，我们对于任何事情，任何问题都需要深思熟虑，以求得自己的看法能尽量地全面，尽量地切合实际，尽量避免主观，尽量避免片面，这就必须要有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思想方法。我们如果不有意识地来反对资产阶级唯心论哲学，来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那就很可能甚而至于是一定要在不知不觉之中采用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哲学思想。我们工作中常常会发生偏差，犯错误，甚至走向反动的道路，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展开对资产阶级唯心论思想批判，并不只是几个专门学者的事情，同时也是我们大家的事情。

有人说，存在决定意识，如果现在我们外有资本主义包围，内有资产阶级存在，那资产阶级思想就反对不掉，到将来世界上资本主张消灭了，社会主义建成了，那时候人们的思想也就自然不会再有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影响了，因而认

为没有必要展开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批判。

这种说法也是不对的，同志们！存在决定意识是千真万确的真理，但这种存在与意识的关系，并不是像上面说那种话的人所设想的那样简单，那样机械。思想意识固然是由社会的客观存在所决定的，但是,思想意识同时也反过来对社会存在起落一种积极的反作用。所谓存在决定意识，是说存在同意识的主从关系，谁是第一性，谁是第二性的关系，并不是说，思想就没有一种能动作用,更不是说，思想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产生，自发地产生,又自然面然地消灭,自流地消灭。

那么，我们怎样正确地来理解并运用“存在决定意识”这一条真理呢？一方面,我们要看到我们从那里出生的旧家庭是资产阶级或者是和资产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因此，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各种各样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有些还会是很严重，根深蒂固的影响一面这种思想影响又是和我们目前的工作任务水火不相容的，是要阻止我们前进的，因此，我们就要有意识地格外努力地毫不放松地来把自己头脑中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思想影响坚决反对掉，肃清掉，同时，我们还应看到，目前我们周围还存在着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汪洋大海，那就是说，在今天同今后我们不可避免地还会受到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因此，我们就要提高警惕,严密防止和坚决反对任何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那就是说,我们既然知道了有这样一条真理：“存在决定意识”，其结论就不能是、更不应当是放弃思想上的阶级斗争，而只应当更加强、更有意识、更明确地来展开道种思想上的阶级斗争，坚决反对资产阶级的思想基础——唯心主义。

有人说，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确不好，但是对革命有什么危害呢？过去很长时期都没有批判过唯心主义，也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唯物主义，革命同样胜利，今天可以不必大张旗鼓地来批判资产阶级唯心主义，也不必如此强调学习唯物主义。

这种说法更是不对了，同志们！首先，说过去没有批判过唯心主义、没有强调过要系统地学习唯物主义就不合事实。毛主席不是早已讲了吗！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送来了马克思主义，我们有了马克思主义，中国革命面目就为之一新。我们的党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她的成长，她的强大，就是在不断地同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坚决斗争的结果。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党领导中国革命，中国人民的革命才能胜利。我们的党和毛主席，一直是在号召，一直是在强调系统学习辩证唯物主义的重要，批判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重要。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整风运动，解放后的“三反”运动，以及经常不断的整党整风和斡部的理论学习，就是明显的例子。应当说，我们从来没有一刻放松过对唯物主义的学习和对唯心主义的反对。

其次，过去在武装斗争的时候，由于各种条件异常艰苦，没有可能使太多的人来学习马克思主义，来进行像这次对胡适反动思想批判那样全国规模的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批判（曾经发动过一次对“武训传”的全国规模的批判，但还不解广泛、深入），这是事实。这不是说明我们没有作过，而只是说明在困难的条件下对资产阶级唯心论批判的规模不能不受到一定的限制。那样作我们能不能满意呢？我们并不满意，并且很不满意，而是由于客观条件只能作到那样。正是由于有这种不够之处。我们的革命事业，我们的各种工作就已经吃了不少的亏。从大的方面说，譬如陈独秀没有学好辩证唯物主义，没有把自己头脑当中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反对掉，其结果是向资产阶级投降，就使中国人民的第一次革命遭到完全的失败。再如在遵义会议之前，由于那个时候的领导同志没有学好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也就是没有把头脑里面唯心主义的思想反对乾净，就使那个时候的我们的革命事业遭到了很大的损失。我们怎能说还没有什么危害呢？就是在目前，由于某些地方某些单位的工作同志，特别是领导同志，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不够，对各种各样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批判不够，反对不够，就使得中央的正确决定和各种政策不能处处得到完全令人满意的正确贯彻，经常出现主观主义。不去按照客观情况和客观规律办事！因而发生一些偏差，以致于犯些错误，例如在我们工作中出现的急躁冒进、强迫命令等作法，就使我们遭到不少损失。怎能说没有什么危害呢？难道在今天已经有了比过去更好条件，我们还不应当抓紧时机，进一步地号召大家来系统地学习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号召大家来展开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批判吗？

即使退一步说，过去那样，我们革命也胜利了，那么，在今天情况就不同了。今天我们要建设社会主义社会，如果我们仍旧让我们的革命队伍中仍有一部分像过去那样没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武装，让各种各样唯心主义思想绊住在我们身上，我们就不能胜任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这样一个历史任务。

同志们！到今天，学习马克思主义唯物论，批判资产阶级唯心论已是我们极重要的政治任务了。我们要积极地关心这次思想批判，来加强唯物论的学习。我们要知道，马克思主义思想，马克思主义哲学，过去是、现在还是、将来永远是同一切非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各种思想作无情斗争过程当中发展起来、强大起来的。我们很有理由可以说，不关心这个斗争，不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思想，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很难在自己的头脑里建立得起来、坚强得起来的。新中国的青年干部和知识分子，应当在这次有系统的宣传唯物主义、批判唯心主义的斗争中，受到深刻的辩证唯物主义教育，从而提高自己的嗅觉，学会在实际工作中，同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思想作斗争，胜利完成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伟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