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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视角下爱国主义教育探赜

2024-01-27李菊萍

中小学德育 2024年1期
关键词:爱国主义命运共同体

李菊萍

摘 要 爱国主义教育是将作为生命个体的“小我”与代表社会、民族、国家的“大家”生发积极联系的过程,基于“小我”的独特性与“大家”的复杂性,需在历史空间、时代空间、国际空间的三维空间中逐级实现“小我”的历史化、时代化与国际化。通过巧抓时机、常态实施、协同驱动,在三维空间建立命运共同体相交点,巩固命运共同体联结面,发展命运共同体推进线,培养赓续红色血脉的时代新人。

关 键 词 爱国主义教育;命运共同体;小我;大家

中图分类号G41

文献编码A

文章编号2095-1183(2024)01-0026-04

①本文系泰州市2022年度教育科学规划专项课题“小学班主任思政课程领导力提升的实践研究”(编号:tjkzxyb2022013)成果之一。

爱国主义不只是一种朴素感情和感性意识,更是一种丰富而综合的文化现象,其中包含有更为深刻的精神层次。[1]爱国主义教育是以培养爱国主义精神,形成稳定、积极的爱国行为意识,提升报效祖国能力为主要目标的实践活动,是将作为生命个体的“小我”与代表社会、民族、国家的“大家”生发积极联系的过程。因此,采用科学的方式,多层次、螺旋式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是实施爱国主义教育的重点环节。

“小我”是处于生长中的独立意义上的人,他们有自己独特的生命属性,这种属性来自于生命本身以及家族和小范围的生长环境。“大家”是与“小我”相对立的比较抽象与泛化的概念,主要指与“小我”有着一定联系的集体组织或集体中的成员群体。基于“小我”的独特性与“大家”的复杂性,需在历史空间、时代空间与国际空间的三维空间中逐级构建起“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

历史空间顾名思义,即以民族历史为空间载体,引领“小我”在学习了解民族历史的过程中深刻认识自己;时代空间是以当下的时代为认知背景,思考“小我”的存在方式与存在价值;国际空间则是以国际為平台,对接国际重要事件,丰富、完善对“小我”的认识。三维空间各具优势,对每个“小我”的认知架构、思想发展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在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中,“小我”将逐渐实现生命个体的历史化、时代化与国际化。

“小我”历史化是第一要素。历史以多样态的文化形式被记载、传承,文化作为一种引领性的精神力量,是一个国家和民族之所以保持其独立性的内在的、独特的精神特质和根本依据,[2]学习历史文化是获得民族精神的唯一路径。学习历史文化,是以介于历史情境与历史主体之外的第三者的身份获得历史知识,并将历史知识成功转化为历史理解力、判断力与情感力的过程。有计划地接受历史文化学习,是“小我”经历生命洗礼,丰富“小我”民族感情的过程,是增强文化自信的第一步。

“小我”时代化是有力保障。在我国历史发展的长河中,爱国主义的具体内容、表现形式、范围与规模、推动爱国主义前进的社会力量,都随着社会历史条件和历史阶段的变化而发展,[3]每个时代的爱国主义教育内容都是不一样的。时代在发展,历史在一代又一代人中不断被更迭,历史的眼光最终需要通过当下看向未来,因此实现“小我”时代化,促进“小我”构建时代信息谱系,拥有时代智慧,正视时代问题,形成积极的时代情感,是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过程中最为有力的保障。

“小我”国际化是必然趋势。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推进,“一带一路”共享共建的理念之下,国际生活事实上已经成为人们尤其是年轻人的学习、工作与生活不可避免的存在,走向国际化是不可逆转的趋势。当今世界,西方国家不断推动本国文化的国际传播,谋求文化霸权,不遗余力地营造更有利于其资本扩张和追逐更高剩余价值的文化环境,[4]“小我”国际化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国际生活中坚守“小我”的民族角色更具复杂性与不可确定性。因此,在“小我”国际化之前必须务实地实现“小我”的历史化与时代化,这是坚守文化自信、保护生命底色的重要保障。

人民和民族正试图回答人类可能面对的最基本的问题:我们是谁?[5]在三维空间中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可以更为理性、全面地回答这个问题。作为人类的一员,我们都是被定位的。在此意义上,文化与定位的关联永远都不可能被完全分隔开来,而地方性作为我们生命世界的自然环境,会继续对我们实施它的所有权。[6]任何一个人的自我角色界定都需参照自我已形成的“文化属性”与身处的“地理区域”进行权衡与取舍并最终定位,当生命个体所拥有的文化体系与自身所处的时空位置不一致时,角色思辨便产生了。

在三维空间中,角色思辨的结果体现为以下三种:第一种是在矛盾中改进角色。如在“历史空间”中,当“小我”根据获得的历史知识对自我角色的界定与在“时代空间”中获得的信息发生矛盾时,便会自觉地进行角色思辨,假若“小我”曾经以“华夏子女”的身份认定自己,但在经过“时代空间”的学习之后,便会以更加明确的“时代新人”要求来约束与引领自己,这是对自我角色的完善。第二种是在矛盾中保持角色。如在“国际空间”中,在被动或主动接受他国文化影响之后,产生了与自己原有的民族文化相异的思想或价值观时,依然坚持原有文化主张,坚守自我原有的角色定位,并实践与角色相一致的行动。第三种则是在矛盾中改变角色。如在不断地深化与国际空间的接触中,对自身原本的文化观产生动摇,具有生命属性的文化印记逐渐消退,由他国文化思想主宰自己的意识与精神,“小我”角色发生本质性的改变。

角色思辨本身是一种积极的思维运动,思辨结果依赖于“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紧密程度。为了提高两者的紧密程度,促进正确的角色思辨,需要以教育的方式给予适切的引导,努力培养赓续红色血脉的时代新人。

基于以上所述的三维历史空间、时代空间和国际空间,结合学校教育教学实际,根据学生认知规律以及学习心理的发展水平,笔者认为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可以通过在历史空间巧抓时机,在时代空间常态实施,在国际空间协同驱动,建立命运共同体相交点,巩固命运共同体联结面,发展命运共同体推进线。

(一)历史空间:巧抓时机,建立相交点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习近平强调“不了解近代以来的中国历史和文化,就很难全面把握当代中国的社会状况,很难全面把握当代中国人民的抱负和梦想,很难全面把握中国人民选择的发展道路”[7]。革命文化教育是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最为理想的相交点,对于任何年级段的学生,只要采用合理的形式进行教育,都可以产生巨大的思想飞跃。

笔者曾经在“12·13”专题活动中,用一组简单的数字和几张史料图片,向三年级学生讲述南京大屠杀的相关信息:86年前,日本占领南京城,他们屠杀百姓和被俘士兵累计达30万人。这30万人中,有像你们一样的小孩子,还有更小的婴儿,有些婴儿还没出生就跟着母亲一起被活埋……”笔者的一句话像钥匙一样,打开了学生情绪的闸门,他们非常愤怒,积极发表自己的意见:这简直就是滔天大罪……他们怎么这么残忍……南京不就成了地狱了吗?有人不禁提问:“他们是怎么来的?”一时间,大家陷入了沉思,最后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发现了问题的根本就是“落后就要挨打”!整个活动前后10分钟,以30万死难者中不幸的孩子作为联结学生与那段历史的相交点,顺利实现共情,“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成功构建生成。以同样的方式,截取其他革命历史文化,巧抓时机,深入浅出,找准相交点,“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就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构建起来,两者关系会日益紧密,并趋于稳定。

(二)时代空间:常态实施,巩固联结面

“后真相”时代的到来给爱国主义教育提出了严峻的挑战,亟待“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在时代空间的高质量构建。

首先,在班级建设工作中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对于班主任而言,教育就发生在日常生活中,发生在将学生的生活世界转化为教育世界,将学生个体、群体、周围世界转化为教育资源,通过学生自主的实践、关系的建构、自觉的力量,实现学生成长的过程中。[9]班主任如何计划与实施学生的日常生活,如何利用一切资源满足学生的成长需求,如何應时代要求调整班级建设方向,这些都将关系着学生的培养质量,影响着学校的育人成效,也牵连着国家的发展。其次,在学科建设中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聚焦学科德育,充分挖掘学科教学过程中德育元素,促进学生在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意志与道德行为四个方面的提升与发展。在学科体系中,语文学科教材本就有大量的与革命传统文化有关的文本,如教学《一个粗瓷大碗》时,在学生们能够顺利总结出赵一曼关心战士、舍己为人高尚品质的基础上进行拓展提问:“赵一曼仅仅是关心战士和伤员吗?”学生便会从文本信息出发进行深度理解,从而做出“赵一曼关心战士,是希望战士们吃饱有力气打仗,获得革命的胜利”“赵一曼将高粱饭省给伤员吃是为了伤员可以早日康复,继续为国作战”的回答,顺其自然地将“赵一曼”“战士”“国家”三者进行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从而感受“小我”与“大家”这一命运共同体之间所暗含的“奉献情怀”与“牺牲精神”。

在班级建设、学科德育的常态化实施中不断增加学生的道德认知,陶冶朴素的民族情感,学生的语言体系就会不知不觉地发生变化,最终会以语言符号的形式表达自己对社会与国家的认同,同时也实现了革命文化和积极思想的宣扬与传播,助力爱国主义教育氛围的营造,并不断巩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三)国际空间:协同驱动,发展推进线

爱国主义教育必须在国际空间中接受检验,没有相对完备的知识体系与稳定的政治判断力,很容易被歪曲的看似“真相”与“事实”所蒙蔽,从而陷入被动境地。 为此,学校教育应力求获得国际空间的文化主动权,维护“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的尊严与利益。

在学校教育中,可以顺应校家社协同育人的时代要求,打开德育工作新的格局,借助社区、家庭群体、各组织单位等更为广阔的社会平台构建基于国际空间的“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笔者曾经邀请一位老兵参加学校“学习党的二十大精神”主题沙龙。这位老兵爷爷十分爱读报纸,在他讲述完之后,我们邀请他为同学们讲一讲他读报时关注的国际信息。经过他的筛选,最终他选择了“孟晚舟”事件,他说这个故事有具体的人物,也有大致的情节线,适合孩子们听。沙龙中,学生们逐渐认识到这不是个人恩怨、企业竞争之间的事,而是国家间的较量。这成了学生们第一次以集体的形式关心“小我”“小家”之外“大家”的事。

成功的爱国主义教育应将国际政治与文化元素融纳进来,在“立”与“破”中慎思他国文化价值与政治意图,坚定“小我”的民族立场与文化自信,寻找本国文化与他国文化中的积极元素,从多种文化相同的支点出发,以包容、共享的态度积极宣扬中国文化与政治主张,在国际空间立言立行、从容自信,不断发展“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推进线,提升命运共同体构建质量。

总之,构建“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应该贯穿生命体成长的全过程,在校家社三个场域中整体构建历史空间、时代空间、国际空间中“小我”与“大家”命运共同体,为实现民族伟业贡献“小我”力量,使有限“小我”在无限“大家”中实现人生价值。

参考文献:

[1]刘建军.中国语境下爱国主义的信仰意蕴[J].思想理论教育,2020(04):11-16.

[2]蔺庆春.文化认同与民族存续——评《当代中国文化阐释》[J].马克思主义哲学评论,2021(00):182-195.

[3]陈来.论中华民族爱国主义的精神[J].哲学研究,2019(10):11-19+127.

[4][9]郭志伟,程恩富.若干发达国家文化的国际传播——以美国、法国、英国、日本、韩国为例[J].马克思主义文化研究,2020(01):30-43.

[5]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M].周琪,译.新华出版社,20026.

[6]赫斯蒙托夫.文化产业[M].张菲娜,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22.

[7]习近平.致第二十二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贺信[N].人民日报,2015-08-24(01).

[8]杨红月,闫杰.泛娱乐化思潮下青年革命文化教育的现实困境及应对策略[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2023,25(06):130-134.

[9]李家成.班级日常生活重建中的学生发展[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5:62,299.

责任编辑 徐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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