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丽君，周劲松，2，马恩耀，2，谢珊珊，孙心恒，陈秀敏

（1.广东汉潮中药科技有限公司/广东省传统中药创新中心，广州 510000；2.广州采芝林药业有限公司，广州 510360）

大枣又名枣、红枣，为鼠李科植物枣（Ziziphus jujubaMill.）的成熟果实。大枣原产于中国，是广为应用的食药同源品种。大枣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维生素P，除供生食外，还可制成蜜枣、酒枣、牙枣等蜜饯和果脯，也可作枣泥、枣面、枣酒、枣醋等，为食品工业原料。枣供药用，有养胃、健脾、益血、滋补、强身之功效［1］。

食品和药品安全问题是社会公众所关注的焦点和热点，而农药残留则是影响食品和药品安全性的重要因素，对农药残留量的检测和限量控制是保障食品和药品安全性的重要手段。作为食品的大枣（鲜枣），早在2005 年便有国家标准对其农药残留最大限量和检测方法做出了规定［2］。作为药品的大枣，则在2020 年才有国家标准做出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以下简称《中国药典》）2020 年版新增了“药材及饮片（植物类）中禁用农药多残留测定法”，并规定中药材、中药饮片中不得检出中药材种植过程中禁用的33 种农药［3］。已有对大枣中农药残留进行分析的文献尚不多，且集中于作为食品的大枣［4-8］。本研究按照《中国药典》2020 年版要求，对5 个产地的20 批大枣药材中的33 种农药残留量进行了检测，以期了解市场上药用大枣中农药残留的状况。

1 材料与方法

1.1 主要仪器

TGL-20R 型医用高速冷冻离心机（山东百欧医疗科技有限公司），安谱EFAA-VM-B 型自动氮吹仪（上海安谱实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Agilent 1290-6470 型超高效液相色谱-三重四级杆质谱联用仪（安捷伦科技有限公司），Agilent 8890-7000D 型气相色谱-三重四级杆质谱联用仪（安捷伦科技有限公司），N-1300V-WB 型旋转蒸发仪（上海爱朗仪器有限公司），梅特勒XPR36 型百万分之一分析天平（梅特勒-托利多仪器有限公司），SPH-310F 型恒温振荡器（海门市其林贝尔仪器制造有限公司），安谱EOAA-VM-B 型涡旋仪（上海安谱实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1.2 材料与试剂

1.2.1 材料 大枣药材收集自5 个产地，分别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5 批，河北省5 批，甘肃省5 批，河南省3 批，山西省2 批。经广州中医药大学黄海波教授鉴定均为鼠李科植物枣（Ziziphus jujubaMill.）的成熟果实。

1.2.2 试剂 甲酸铵（色谱纯，天津市科密欧化学试剂有限公司）；乙腈（色谱纯，广州化学试剂厂）；冰醋酸（优级纯，天津市科密欧化学试剂有限公司）；甲酸（分析纯，天津市大茂化学试剂厂）；提取盐［60105-335-B，赛默飞世尔科技（中国）有限公司］；分散固相萃取净化管（33.33 mg/mL，上海星可高纯溶剂有限公司）；磷酸三苯酯标准品溶液（CDAA-S-412134-JD 1mL，浓度为1 000 mg/L，溶剂为乙腈，上海安谱实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55 种禁用农药混合对照品溶液（CDAA-M-490407-TY 1.2 mL，浓度为20～200 mg/L，溶剂为丙酮，上海安谱实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大枣空白基质样品（采集自野外）。

1.3 对照溶液的制备

1.3.1 混合对照溶液的制备 精密量取禁用农药混合对照品溶液（已标示各相关农药品种的浓度）250 μL，置于10 mL 量瓶中，用乙腈稀释至刻度，摇匀得中间储备液；再精密量取中间储备液2 mL，置于10 mL 量瓶中，用乙腈稀释至刻度，摇匀即得工作溶液。

1.3.2 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分析用内标溶液的制备 精密量取磷酸三苯酯标准品溶液1.0 mL，加乙腈制成0.1 μg/mL 的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分析用的内标溶液。

1.3.3 空白基质溶液的制备 取空白基质样品，同供试品溶液的制备方法处理制成空白基质溶液。

1.3.4 基质混合对照溶液的制备 分别精密吸取空白基质溶液1.0 mL 6 份，40 ℃氮吹浓缩至约0.4 mL，分别加入工作溶液l0、20、50、100、150、200 μL，加乙腈定容至l mL，涡旋混匀，即得。

1.4 供试品溶液的制备

取粉碎后的大枣3 g，置50 mL 聚苯乙烯具塞离心管中，加入1%冰醋酸溶液15 mL，涡旋至药粉充分浸润，放置30 min，精密加入乙腈15 mL，涡旋使其混匀，置于振荡器上以500 次/min 剧烈振荡5 min，加入提取盐7.5 g，立即摇散，再置振荡器上以500次/min 剧烈振荡3 min，于冰浴中冷却10 min，以4 000 r/min 在10～20 ℃离心5 min，取上清液9 mL，置分散固相萃取净化管中，涡旋使其充分混匀，置振荡器上以500 次/min 剧烈振荡5 min 使其净化完全，400 r/min 离心5 min，精密吸取上清液5 mL，置氮吹仪上于40 ℃水浴浓缩至约0.4 mL，加乙腈稀释至1.0 mL，涡旋混匀，用0.22 μm 有机滤膜滤过，滤液即为供试品溶液。

1.5 色谱条件

1.5.1 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5］色谱条件：Agilent DB-17MS（规格为30.00 m×0.25 mm×0.25 μm）。进样口温度250 ℃，不分流进样。载气为高纯氦气（He）。进样口为恒压模式，柱前压力为146 kPa。程序升温：初始温度60 ℃，保持1 min，以30 ℃/min 的速率升至120 ℃，再以10 ℃/min 的速率升温至160 ℃，再以2 ℃/min 的速率升温至230 ℃，最后以15 ℃/min 的速率升温至300 ℃，保持6 min。

质谱条件：以三重四极杆串联质谱仪检测；离子源为电子轰击源（EI），离子源温度250 ℃。碰撞气为氮气或氩气。质谱传输接口温度250 ℃。质谱监测模式为多反应监测（MRM）。

1.5.2 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6］色谱条件：Kinetex（100.0 mm×2.1 mm，2.6 μm）。以0.1 %甲酸溶液（含5 mmol/L 甲酸铵）为流动相A，以乙腈-0.1%甲酸溶液（含5 mmol/L 甲酸铵）（95∶5）为流动相B，梯度洗脱为0～1 min，0%流动相A，30%流动相B；1～12 min，70%→0%流动相A，30%→100%流动相B；12～14 min，0%流动相A，100%流动相B；流速为0.3 mL/min，柱温为40 ℃。

质谱条件以三重四极杆串联质谱仪检测；离子源为电喷雾（ESI）离子源，正离子扫描模式。监测模式为多反应监测（MRM）。

1.6 测定方法

1）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分别精密吸取上述基质混合对照溶液和供试品溶液各1 mL，精密加入内标溶液0.3 mL，混匀，滤过，取续滤液。分别精密吸取上述2 种溶液各1 μL，注入气相色谱串联质谱仪，按内标标准曲线法计算，即得。

2）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分别精密吸取上述基质混合对照溶液和供试品溶液各1 mL，精密加入水0.3 mL，混匀，滤过，取续滤液。分别精密吸取上述2 种溶液各1～5 μL，注入液相色谱-串联质谱仪，按外标标准曲线法计算，即得。

2 结果与分析

2.1 线性、范围及定量限

由表1 可知，在所用浓度范围内，各农药成分均呈良好的线性关系，定量限均达到《中国药典》2020年版的要求。

2.2 准确度

称取5.000 g经过验证不含目标物的供试品9份，每3 份为1 组作为平行样，每份分别加入“1.3.1”的中间储备溶液30、60、90 μL，后续依照“1.4”的供试品溶液制备，再按照“1.5”的色谱条件进行分析。

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下加入35 种禁用农药混合对照品溶液后，农药回收率在65.54%～101.03%，相对标准偏差（RSD）在0.38%～11.54%。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下加入30 种禁用农药混合对照品溶液后，农药回收率在62.92%～109.96%，RSD在0.04%～3.71%。试验的回收率均在60.00%～130.00%，表明该方法的准确度良好，能够满足55 种农药残留的检测要求。

2.3 稳定性试验

精密称定1 份样品，加入“1.3.1”的中间储备溶液30 μL，按照“1.4”的方法制备供试品溶液，室温放置，分别在0、5、10、14、18、24 h 测定浓度，再按照“1.5”的色谱条件进行分析。

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和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下各时间化合物检出浓度的RSD均小于15%，表明该方法重复性良好。

2.4 样品测定

采集了20 批来自5 个产地的大枣药材，并采用本试验所建立的方法对药材进行了检测，结果显示，这20 批大枣药材均未检出33 种禁用农药。

3 结论

本研究建立了QuEChERS-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和QuEChERS-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建立基质匹配标准曲线和添加内标来消除基质效应，避免样品出现假阳性。结果进行了方法学确认，考察了线性、范围、定量限、准确度、稳定性。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下检测的35 种禁用农药在其适宜的线性范围内相关系数在0.997 2～0.999 9，定量限在0.000 10～0.005 50 mg/kg，回收率在65.54%～101.03%，RSD在0.38%～11.54%。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下检测的30 种禁用农药在其适宜的线性范围内相关系数在0.989 6～0.999 7，定量限在0.000 01～0.000 49 mg/kg，回收率在62.92%～109.96%，RSD在0.04%～3.71%。结果表明，建立的QuEChERS-气相色谱-串联质谱法和QuEChERS-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法高效、灵敏、稳定、简单、快速、经济，适用于大枣基质的农药残留快速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