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岩 （常州工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2）

0 引 言

物流业作为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战略性、先导性产业，在“十四五”时期，仍将处于重要机遇期，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支点。同时，物流人才需求仍存在巨大缺口，人才数量、质量、结构亟需优化。新形势下企业对物流人才的需求也更加具有时代特征，而高等物流教育正是培养符合时代发展所需、综合素质强的物流人才的主要来源。高校作为物流管理专业人才培养的主阵地，也在探寻物流管理专业教学变革方向，以适应当前物流人才培养的需要。那么我国的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起始于哪一年？当前研究进展到哪一阶段？研究的热点和趋势是什么？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中的核心作者、机构、期刊有哪些？要想回答这几个问题就需要对此类文献进行全面系统的梳理。

目前从CNKI数据库中查阅到的物流专业教学研究综述文献可知：学者李嘉鹏等[1]围绕提升学生认知度这一视角从教师和学生两个群体出发讨论了物流专业教学改革方向；学者墨亚兰[2]结合工学背景下我国高职院校物流管理专业的教学现状，提出了进一步推进物流专业工学改革的建议；学者李家斌[3]认为国内物流实践教学研究缺少量化的理论，总体还处于研究的起步阶段，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量化研究和评价体系研究两个有价值的研究方向。围绕物流管理专业教学主题的这三篇文献综述多为局部的定性描述，而对系统概貌和整体定量分析较少。

鉴于此，本文基于知识图谱理论，运用文献计量方法，使用VOSviewer和CiteSpace等工具软件，对2000—2022年间国内1 209篇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的研究文献进行计量分析，梳理国内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的研究脉络，厘清研究热点和主题动态，为我国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的研究和发展提供理论与实践参考。

1 数据采集

从中国知网（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ternet，CNKI）总库进行检索，在CNKI数据库中设置高级检索条件为：检索条件：（（题名=‘物流管理’）AND（题名=‘专业’）AND（题名=‘教学’））（（精确匹配）AND（发表时间跨度（从‘2000-01-01’到‘2022-12-31’））），共检索获取相关文献1 485篇。

2 数据筛选

根据研究需要，剔除报纸、会议等类型文献，最终得到1 209篇中文学术期刊研究文献，构成了本研究的数据源。文献中最早一篇文献于2003年发表，因此，数据样本的时间跨度由2000—2022年调整为2003—2022年。

3 研究方法与工具

文献计量法是一种定量分析方法，以科技文献的各种外部特征为研究对象，采用数学与统计学方法来描述、评价和预测科学技术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4]。当前，研究人员已经开发出一些用于绘制科学知识图谱的文献计量分析软件，如在国内已得到广泛应用的CiteSpace、VOSviewer等工具软件[5]。前者主要用于绘制文献的作者、研究机构等图谱，后者由于其在关键词共现聚类技术方面的独特优势，将用来绘制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关键词的共现图谱[6]。

4 知识图谱可视化与文献计量分析

4.1 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历程

研究文献的年度发文量是本文划分研究阶段的量化依据，其统计图表是帮助本文预测该领域未来研究趋势的重要参考。本研究通过CNKI学术期刊文献库检索，将筛选出的1 209篇文献进行年度分布统计，如图1所示。

图1 我国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文献年度发文量统计图

从图1可知，我国第一篇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文献主要围绕专业教学计划展开[7]，在2003年发表，可以说2003年开启了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元年。这与2000年前后我国高校陆续开设物流管理专业相一致。

基于图1的年度发文量趋势线，笔者将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历程划分为三个阶段：萌芽形成期、快速提升期、稳步发展期。

萌芽形成期（2003—2006年）：在这一阶段，每年物流管理专业教学这一主题的发文量虽然在逐渐增加，但增长缓慢，也就是说，这四年内该主题的研究才逐渐开始受到学者们的关注，这与当时开设物流管理专业的高校数量有限相关。

快速提升期（2007—2015年）：在这一期间，每年的发文量出现了快速攀升，尤其到2015年，发文量达到了顶峰122篇，这与我国越来越多的高校都开设有物流管理专业有关，物流管理专业的教学逐渐成体系，愈发引起众多学者的思考。

稳步发展期（2016年—现在）：自2016年以来，虽然发文量与2014年和2015年相比有所下降，但发文量依然处于高位，表现出较为稳定的研究态势。在保持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探索的同时，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把目光聚焦于物流管理专业人才培养这一体系。

4.2 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主题和热点

4.2.1 研究主题

文献关键词是反映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内容的一个重要信息，对其进行统计分析，可以快速了解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的最新研究主题。将筛选出的1 209条文献信息导入文献计量工具VOSviewer（version 1.6.18）软件中，按照关键词最小出现次数为5的准则，在1 231个关键词中，共有108个符合阈值。接着计算其中每一个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的共现链接的总强度，并选择具有最大总链接强度的关键词。最后绘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如图2所示。

图2 1 209 篇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文献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

在图2中，一个圆点表示一个关键词，其大小由关键词的共现链接总强度决定。强度越高则圆点越大。为了避免重叠，某些强度低的关键词可能不会显示。可视化图2中两圆点之间的连线距离大体上反映了关键词间的相关性，通常来讲，两个关键词之间的位置越近，它们之间的关联性也就越强。而连线粗细则能够表征两个关键词同时出现的文献数量的多少。同时圆点的颜色由该关键词所属的集群决定，在VOSviewer中集群是不重叠的，也就是说一个关键词可能只属于一个集群。集群不需要完全覆盖所有的关键词，因此，可能存在不属于任何集群的关键词。通过设置集群参数，合并较小的集群，将关键词分为4个集群，分别由绿、红、蓝、黄四种颜色表示。从图2可知，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物流专业、实践教学、教学改革、高职院校等方面。

4.2.2 研究热点跟踪

首先将筛选出的CNKI期刊库1 209篇文献，从CNKI中以Refworks格式导出后，再导入CiteSpace（6.2.R2）中进行CNKI格式转换，接着将转换好的数据样本导入CiteSpace（6.2.R2），再进行可视化分析。

突现关键词指的是在短时间内受到较强关注的关键词，能够解释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因此本文使用CiteSpace中的Burst items found功能对物流管理专业教学关键词进行突现分析，有助于识别该研究领域的热点变化，具体如图3所示。

图3 2003—2022 年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分析

从图3可知，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中前10个突现关键词分别为物流专业、物流人才、高职教育、教学方法、人才培养、翻转课堂、智慧物流、创新创业、产教融合、教学改革。在这引用次数最多的前10个热词中，强度最强的为产教融合，体现了教育教学所处的时代政策环境对专业教学的影响。另外，以智慧物流这一关键词为例可知，从2018年至今，智慧物流产业的发展持续为物流管理专业教学领域研究者所瞩目。而从2019年至今，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更多聚焦于产教融合和教学改革两方面的研究。

随着时代的变迁，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热点也跟随时代脚步而发生变化。以物流管理专业教学为主题研究的关键词时间线具体变化可由图4来表征。

图4 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关键词时间线图

从图4可知，每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其中关键词的字符和节点大小代表了关键词出现次数的多少，连线体现了关键词间的共现，不同颜色代表了关键词的不同聚类。以课程思政这一关键词为例，从时间线上看，能够体现出2020年至今课程思政在物流管理专业教学中的关注和研究。

4.3 物流专业教学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和作者

对文献机构和作者进行分析，可以探知该研究领域的代表学者和核心研究力量。核心机构和作者是指能够在某一研究领域持续进行研究，并且对该领域研究产生一定影响的机构和作者。机构和作者在该领域发表的论文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其影响力。

基于作为衡量各个学科领域文献作者分布规律的普赖斯定律，可得核心作者的计算公式为：M=0.749×Nmax1/2。其中Nmax为最高产作者所发表的论文数[8]。对于研究领域核心机构的筛选，本文借鉴普赖斯定律来确定核心机构的最低发文篇数[9]。

4.3.1 核心机构分析

由CNKI数据库筛选出的1 209条样本数据分析可知，发文最多的机构是湖南现代物流职业技术学院，共发文15篇。根据普赖斯定律，将Nmax=15代入普赖斯公式得M=2.9。因此本文将发文量≥3篇的机构定位为该领域的核心机构。基于此可知，研究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的核心机构共有49所，其中发文量≥5的有20所，其余29所核心机构发文量为4篇或3篇。本文仅统计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中发文量≥5的20所核心机构，具体统计如图5所示。

图5 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发文量≥5 篇的核心机构统计图

由图5可知，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核心机构中发文量最多的是湖南现代物流职业技术学院，其发文量高达15篇，远多于其他研究核心单位。

4.3.2 核心作者分析

由CNKI数据库可知，在1 209条样本数据中，最高产作者的论文数为7，因此将Nmax=7代入普赖斯定律公式可知M=1.98。因此本文将发文量≥2篇的作者定位为该领域的核心作者。在该领域的120位核心作者中，发文量≥3的作者有19位，发文量=2篇的作者有101位。本文统计发文量≥3的作者如图6所示。

图6 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发文量≥3 篇的核心作者统计图

从图6中可以看出，在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中，苏州健雄职业技术学院的朱文涛和湖南工商大学黄福华两位研究者的发文量最多，分别高达7篇和6篇。

4.4 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高被引论文和期刊分析

高被引论文指的是被引用次数较多的论文。统计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高被引论文，分析高被引论文的特点，有助于了解和掌握物流管理专业研究领域的核心成果和研究热点[10]。由于核心作者和高被引论文的分布具有相同或相似的规律[11]，因此本文依然借用上文所述普赖斯定律，从1 209篇文献中确定高被引论文。从CNKI数据库中筛选出的文献可知，最高被引73次的论文为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学者王海燕发表在物流技术研究期刊上的《物流管理专业实践教学创新体系研究》[12]。由普赖斯定律可知，Nmax=73，代入普赖斯公式得M=6.4。所以，本研究将被引次数≥6次的论文确定为高被引论文。筛选出的1 209条数据中共224篇文献被确定为高被引论文。

这224篇高被引论文共涉及109种期刊，在这109种期刊中被引次数和最高的为物流技术期刊，被引次数和截至目前已达到423次。同理，由普赖斯定理可知，被引次数和≥15的期刊确定为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中的核心期刊，共35种期刊，具体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出版物流管理专业教育研究文献的高被引论文期刊与被引次数

由表1可知，《物流技术》《物流工程与管理》《物流科技》《中国市场》等期刊上的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方面的文献被引较高，在该研究领域极具影响力。

在被确定为高被引论文的224篇文献中，选取排名前10的文献统计其要素如表2所示。

表2 排名前10 的高被引论文文献要素统计表

从表2可知，从单位角度来看，在当前已发表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文献的机构中，东南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文献被引量最高，尽管其发文量没有上文所述的湖南现代物流职业技术学院发文量多，但这足以证明东南大学的王海燕等学者围绕智慧教室发表的观点影响力之深之广。

5 结 语

正如上文所述，物流业正发展得如火如荼，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的研究越来越受关注且富有前景。但目前围绕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的研究却呈独立、碎片化、局部的发展态势，形成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现象。本文从文献计量的视角厘清了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的整体概貌，如研究的历程、研究的热点跟踪，研究的核心作者、机构及高被引文献、期刊等。

通过系统梳理已有文献、可视化图表和知识图谱等进行分析可知，我国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从2003年至今共经历了三个阶段，分别是萌芽形成期、快速提升期、稳步发展期。运用文献计量软件VOSviewer和CiteSpace进行关键词共现网络和关键词时间线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能够快速把握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热点及主题：物流专业、实践教学、教学改革、高职院校等。而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的核心作者和机构、高被引论文及期刊的图表知识图谱分析不仅可以帮助构建丰富、系统的理论与应用研究体系，也便于了解到物流管理专业研究领域中的高产机构如湖南现代物流职业技术学院，还有作者如苏州健雄职业技术学院的朱文涛和湖南工商大学黄福华两位研究者。同时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结果表明：物流管理专业研究领域影响之广之深的机构为东南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等单位，富有影响力的学者有张海燕、莫高兴、王晓锋等，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领域中高被引期刊包括《物流技术》《物流工程与管理》《物流科技》等。对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文献进行回顾和可视化分析将成为物流管理专业教学研究未来探索之路的指路明灯与导航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