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利

（广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了“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1〕1的重大论断。“三个务必”这一重大论断高屋建瓴、举旗定向、内涵丰富，既彰显了百年大党在新时代赶考路上管党治党、创新图强的战略清醒、治党智慧和政治自觉，又向世人传递和阐释了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宗旨、优良作风和精神品质。历史地看，从“两个务必”发展和升华到“三个务必”是从执政全国政权的赶考之路到实现民族复兴赶考之路的接力跑，深刻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在新的赶考之路上的清醒与自觉。在全面开启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征程上，“三个务必”不仅是习近平总书记对全党提出的殷切期盼、作出的谆谆告诫和指明的行动方向，也是在新时代新征程上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坚定信心、同心同德、踔厉奋发、勇毅前行的精神动力和行动指南。立足中华民族千秋伟业，身处百年未有之变局，面对难以预料的风险挑战，学深悟透“三个务必”是我们党在新的赶考路上实现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伟大目标和中华民族复兴伟大梦想的必然之举。“三个务必”的提出来源于中国共产党百余年奋斗历程的经验凝结，丰富于新时代十年党的理论和实践的极大发展之中，指向于未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夙愿，对于在新征程上推进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思想引领性和现实指导性，为此，必须深刻把握其深刻内涵与内在关系，从而用好这一新时代党在革命性锻造中造就的精神法宝。

一、“三个务必”是“两个务必”的历史延伸和时代升华

如何跳出“其兴也勃焉”与“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实现党的长期执政，是政治学中的一个永恒命题，更是历史上任何一个执政党都必须面临的重大课题。长期以来，经由对执政历史经验的总结，党深刻认识到，要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必须“靠头脑清醒，靠保持‘两个务必’”〔2〕。应当说，正是因为始终怀揣和坚持“两个务必”，中国共产党才能时刻牢记党的初心和使命，谨记“骄兵必败”的道理，坚决“不做李自成”，始终保持“赶考”的高度清醒和坚定，保持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确保自身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最终团结带领人民战胜了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挑战，领导全国人民在革命、建设和改革中不断创造出新的历史性成就。

1949年初，三大战役胜利结束，全国解放事业即将取得成功，毛泽东带领中共中央从西柏坡进京，标志着党以农村包围城市的工作重心发生重大转向，党即将在全国范围内执掌政权。面对中国革命即将迎来执掌全国政权后更长更艰辛的任务与挑战，毛泽东科学地对革命胜利之后党内可能出现的骄傲自满、功臣自居、不求上进、贪图享乐等不良情绪作出了警惕和预判。针对中国共产党在执掌全国政权后政治环境变化和政治身份即将转换的现实情况，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了“两个务必”，即务必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实际上，对于即将掌握国家政权的中国共产党而言，“革命以后的道路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3〕。这一警示与要求从思想作风入手提醒全党浇灭历史转折关头可能出现的“骄奢”苗头，不仅反映出党从革命到执政的使命意识和实践自觉，以及敢于和善于及时发现并解决自身问题的自我革命精神，也为党从西柏坡出发“进京赶考”提供了思想引领和政治保障，标定了全党在建设新中国的新征程上所需的精神状态。自此，“两个务必”成为激励和鞭策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为夺取一个个新胜利踔厉奋发、勇毅向前的政治保证和强大动力，其精神内核历久弥新。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反复提及毛泽东的“两个务必”。2013年7月11日，他在西柏坡考察时就强调了坚持“两个务必”的重要性，指出“两个务必”是毛泽东经过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思想意义和历史意义深远而重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年党中央离开西柏坡时，毛泽东同志说是‘进京赶考’，但实际上党面临的‘赶考’远未结束”〔2〕。如今，中国共产党已走过百余年历程，在迈上新时代新征程的关键时期，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结合当下国内外新形势和新挑战，再次发出强力动员令，对全党明确提出了“三个务必”的新告诫和新要求。这一重大论断是在对世情国情党情的科学研判和准确把握的基础上提出的，是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精神与党和人民事业所处历史方位紧密结合下的必然产物。“三个务必”的提出与习近平总书记作出的“两个大局”重大论断交织相伴、相互激荡，具有严密的逻辑联系。“两个大局”是党和国家事业在新阶段开展的全部理论和实践基本点，“三个务必”则是党和国家事业在新阶段顺利推进的思想保证和价值准则。“两个务必”的提出是中国共产党执掌全国政权的赶考之路必须坚持的实践准绳，“三个务必”的提出是踏上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之路上的实践准绳，两者一脉相承，在内涵意蕴、实践指向上是完全一致的。“三个务必”是对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所取得的辉煌成就的冷静面对，是对“两个务必”的继承发展和对“赶考精神”的传承发扬，更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宏伟目标和民族复兴伟大梦想的政治遵循和精神法宝。

无论是“两个务必”还是“三个务必”，它们都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对自身以及国家前途命运的深邃思考和深刻觉悟。“两个务必”是对中国共产党在全国范围执政的“进京赶考”路上的精神状态要求，展现出党对治乱兴衰历史发展规律和政党执政规律的深刻认识。“三个务必”是中国共产党在迈上新征程的关键时刻，对如何走好新的“赶考”之路发出的响亮号召，体现了党时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的历史主动精神。总的来说，“三个务必”是对“两个务必”的全面继承，同时又是对“两个务必”的丰富发展，是党站在新时代“两个大局”背景下深入思考的理论成果。从具体内容而言，“两个务必”的核心内涵就是要求全党继续保持“谦虚谨慎、艰苦奋斗”的作风。“三个务必”是在“两个务必”内涵基础上增加了“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和“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内容，展现出党守正创新、与时偕行的主动和自觉性。“三个务必”的提出既是出于坚守和践行党的初心使命重要性和必要性的深入考虑，也是出于对新时代背景下国内外各种风险挑战层出不穷的深层思考。从历史和现实相贯通的角度看，“三个务必”实现了对“两个务必”的严肃呼应和拓展深化。从时代背景来看，首先，“三个务必”依然是对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这一历史追问的回答，其发展性表现为对“人民监督”“自我革命”两个跳出历史周期率答案的科学总结，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实现新的历史飞跃后在精神理念上的进一步拓进。其次，“三个务必”的提出是基于对新时代大党独有难题进行解决的思想保证，从贯通的历史当中继续回答“过去我们为什么能够成功，未来我们怎样继续取得成功”这一重大课题，其出发点是与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再次，“三个务必”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坚持自信自立与胸怀天下有机统一的内在要求。当今世界又一次站在了历史的十字路口，进一步展现负责任的大国形象需要秉持与人类社会休戚与共、同舟共济的胸怀和境界。因此，强烈的历史担当需要中国共产党人牢记“三个务必”，不断为人类文明的良序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总之，“三个务必”从“两个务必”中汲取了智慧和力量，也在“两个务必”基础上注入了丰富的时代内涵，是对党的创新理论和优良传统的坚定传承与发展，反映出中国共产党人在面临执政考验时对理论承继的历史自觉性，给出了百年大党历经千锤百炼仍风华正茂的政治密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三个务必”不仅是党对百余年奋斗伟大成就积累的宝贵经验，尤其是新时代十年伟大奋斗历程的深刻总结，也是党赢得长期执政大考，团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内在必然要求。

二、“三个务必”的深刻内涵与重大意义

“三个务必”是在新时代背景下对党的优良传统的高度凝练性表述，并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与要求，充分彰显了百年大党坚定的战略自信、强烈的责任担当、自警自励的政治智慧和求真务实的政治品格〔4〕，为全体党员锚定了新的时代方位与奋斗坐标。在新征程中，“三个务必”包含了党的宗旨、作风与行动三个维度，对于中国共产党强化人民监督和自我革命这两个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答案，不断在攻坚克难中夺取伟大斗争新胜利，高质量完成新时代的使命和任务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体现了我们党站在历史新坐标上始终坚持共产党人性质宗旨、奋斗目标的思想自觉与实践自觉。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与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历史，人民立场是党的根本政治立场，对人民群众主体地位的坚持和注重是一个无产阶级政党的重要特质。党在百余年征程中，以人民为宗旨、根基、力量，开辟出一条党领导人民革命、建设、改革的壮阔实践之路。这就意味着全党要始终把人民放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将人民至上作为一切行动的出发点、根本目的和评价标准，做到初心不变、使命不改，以强大使命担当而奋斗终身。马克思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5〕。中国共产党人始终秉持这一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本立场，坚守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不断在实践中内化为前仆后继、奋勇拼搏的根本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是一阵子的事，而是一辈子的事，每个党员都要在思想政治上不断进行检视、剖析、反思，不断去杂质、除病毒、防污染。”〔6〕历史昭示，只有树牢人民立场、践行初心使命，才能铸就党的百年伟业，开创事业的光明前景。站在新的历史关头，党的二十大进一步指明了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和历史使命，新征程上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自觉涵养“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为民情怀，拧紧“总开关”，把好“方向盘”，补足“精神钙”，敢于担当、乐于奉献，以更加自觉的历史主动性不断创造新的辉煌。

“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是中国共产党人政治本色和精神境界的体现，也是党从井冈山到西柏坡的奋进历程中始终秉持的良好心态和作风。“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旨在全党必须作风优良，发扬共产党人的精神品质和奋斗意识，遵循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居安思危、戒骄戒躁，坚定不移为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持续奋斗。作风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关乎党的形象、人心向背和党的事业成败的根本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艰苦奋斗、勤俭节约，不仅是我们一路走来、发展壮大的重要保证，也是我们继往开来、再创辉煌的重要保证。”〔7〕发扬谦虚谨慎、艰苦奋斗精神的重大意义还在于，中国共产党是肩负人类事业重大使命的革命型政党，有其自身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长远目标和当前任务。这就要求党的事业发展必须保持恒定的战略定力，要求党在危机与变局中锚定方向、谋求主动。任何政党在执政中遇到的问题我们党会遇到，没有遇到的问题我们党可能也会遇到。我们要清醒认识到，部分党员担当意识和能力本领不强，“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仍然存在，反腐败斗争任务依然艰巨等一系列深层次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这些都需要党不骄不躁、稳扎稳打，展开艰苦卓绝的斗争。党必须意识到，我们取得的成就越多，距离伟大目标越近，就越要警惕和克服骄傲自满、止步不前、精神懈怠的心理，保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谦虚谨慎心态和“只争朝夕、久久为功”的艰苦奋斗精神，“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1〕14，唯有如此，才能更好地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在新征程上不断取得新胜利。因此，“全党必须继续谦虚谨慎、艰苦奋斗，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全力办好自己的事，锲而不舍实现我们的既定目标”〔8〕，在新的历史起点将党的政治本色和优良作风承继下去，使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

“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蕴含着对“两个大局”的深刻洞察，要求全党敢于担当、迎难而上，笃行不怠、勇毅前行，敢于同一切危害党和人民利益的错误言行作坚决斗争，不断坚定斗争意志，增强斗争能力，讲求斗争艺术，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气概下好先手棋、打好主动仗，依靠顽强斗争将党和人民事业不断推向前进。历史已经证明，“一个大国的崛起，绝不可能是轻轻松松、一帆风顺的，必然要经历一番艰苦的磨炼和斗争”〔9〕。回首党史，党和人民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无一不是通过斗争得来的。“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品质经由百余年磨砺已深深融入党的基因血脉，成为党在无数惊涛骇浪中牢牢掌握历史主动的强大力量。进入新时代，党以奋发有为的精神克服和战胜了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阻，实践证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但同时也要看到，我们面临的斗争形势也是长期而严峻的，绝不能有一丝一毫歇脚的念头，还需要付出更为艰巨和艰苦的努力。“当前，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1〕60，唯有一以贯之发扬斗争精神，才能应对世所罕见和史所罕见的困难险阻，才有冲劲和能力战胜各种可以预料和难以预料的风险挑战，解难题、破困局，在新的伟大斗争中创造新的历史伟业，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巍巍巨轮行稳致远。

时代考题常考常新，赶考永远在路上。进入新时代，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前途光明，任重道远。从1949年“进京赶考”对实现人民政权长治久安的深切忧思到新中国成立后巩固和发展政权，开展社会主义建设进行的艰苦奋斗，从改革开放后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大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篇章，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来开展的反腐败斗争、脱贫攻坚伟大斗争、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等，党的执政地位是在不停赶考中得到巩固和提升的。因此，全党必须牢记和践行“三个务必”，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自觉，警惕随时可能发生的“黑天鹅”“灰犀牛”事件，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民族复兴中国梦而不懈努力。

三、“三个务必”具有辩证统一的内在逻辑

“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是“两个务必”思想理念的总结凝练，“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与“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对中国共产党如何永葆先进性纯洁性、持续提升战斗力的时代课题的有力回答。“三个务必”的每一个方面既各有侧重又相互联系，是逻辑贯通的有机统一整体。从内在联系性来讲，“三个务必”是在以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认识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发展问题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集中展现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精华，“标志着党对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实现了新发展”〔10〕。从内在区别性来讲，“三个务必”体现了认识论与方法论、理论性与实践性、继承性与发展性的有机结合，“谦虚谨慎、艰苦奋斗”体现出党对政权兴衰更替历史规律的深刻认识，更多侧重于认识论与方法论层面的规律性认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党的性质宗旨的集中体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建党学说，更多侧重于价值层面的理论概括。“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新时代对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和实践论的新概括新认识，更多侧重于实践层面的内在把握和行动要求。整体来看，“两个务必”是“三个务必”形成与发展的基础，“三个务必”是对“两个务必”在新形势新要求下的定位与延伸，集中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进行革命性锻造、推进自我革命所必须遵循的价值准绳，明确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新征程上永葆奋斗姿态、筑牢思想防线的本色要求，给出了新时代夺取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胜利的致胜法宝。当前，全党应当深刻认识“三个务必”之间的关系，为以新的伟大奋斗铸就新的辉煌成就提供思想指引和行动指南。

具体而言，“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和“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根本立场与目标归宿，涉及的是党“为了谁，依靠谁”的根本问题。党的初心和使命是中国共产党百余年奋斗的价值之本、精神之源，是贯穿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实践历程的主线，内含于“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和“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目标指向之中。党的历史雄辩地证明，中国共产党知难而上、锐意进取、敢战敢胜，是始终站在人民立场上的，是为了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实现和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满足，是党自成立伊始一切奋斗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价值旨归和目标所向，“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和“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方法手段和实现路径。初心和使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行动力的根本支撑。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上，我们所进行的一切奋斗、开展的一切斗争都是为了更好地坚守人民立场，坚定理想信念，牢牢抓住社会主要矛盾带来的一系列变革性诉求，不断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

“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是“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和“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政治保证和内在要求，体现出党自我革命精神的理念归宿和精神之源。百余年来，凭借“谦虚谨慎、艰苦奋斗”这一政治品格，党在漫长而艰辛的“赶考”之路上有力破除了众多艰难险阻，不断取得新胜利和新成就，创造出感天动地的人间奇迹。历史充分表明，中国共产党只有保持政治上的坚定和永远在路上的清醒，常怀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和思想自觉，敢于以刀刃向内的决心进行自我革命，不断发扬谦虚谨慎、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才能以平常之心看待过去的成绩，以奋斗之态追求美好的未来。作为始终代表无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斗争与革命是与生俱来的政党品格。这就意味着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政党不仅要改造客观世界，还要改造主观世界，在革命性锻造中实现自我革新、自我完善、自我提高，不断将自身建设成为人民衷心爱戴和拥护、可堪民族复兴大任、经得起各种大风大浪考验并且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强大而先进的政党。正因如此，“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才成为中国共产党在百余年自我革命实践中反复强调和接续发扬的优良传统，使其深深植根于党的肌体，成为激励全党战胜一切敌人、破除一切阻碍的强大力量来源。

“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和“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的方法路径和动力支撑，体现出党的历史担当和历史主动精神。伟大斗争精神是贯穿“三个务必”的鲜明特质。《共产党宣言》中就有32处讲到“斗争”一词，斗争精神是无产阶级政党与生俱来的，深深烙印在共产党人的基因和血脉之中。党的历史就是一部艰苦卓绝的斗争史，中国共产党诞生于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的境遇之中，是在不断的矛盾斗争中发展和壮大起来的政党。伟大斗争精神是我们党赢得过去所依靠的力量，也是党开辟未来所必须继续依靠的力量。这就意味着践行初心使命、持续艰苦奋斗、保持谦虚谨慎都离不开斗争，都需要发扬越是艰险越向前的伟大斗争精神。唯有如此，我们党才能以不屈不挠的斗争意志和善作善成的斗争本领与一切危害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言行作顽强斗争，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真正落到实处，也才能在“谦虚谨慎、艰苦奋斗”过程中持续激发昂扬斗志与生机活力。从这个意义上讲，“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在精神动力、实践行动和方法策略上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提供基础和条件。由此可见，“三个务必”的内容是一个逻辑贯通的有机整体，深刻理解“三个务必”必须放置于百余年党史的观照下进行贯通理解，必须准确把握三个方面彼此的侧重点和本质内涵。只有这样，才能从中感悟到中国共产党对中国历史治乱兴衰教训的深刻总结，才能感悟到中国共产党历经百余年沧桑而风华正茂的奥秘所在，才能准确把握新时代十年来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意义和时代深意，进而做到“知行合一”，实现精神层面和实践层面的统一，做到思想和行动的双向发力、互相促进，不断凝聚起起而行之的磅礴之力，朝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奋勇前进。

四、结语

从表象上来看，“三个务必”就话语体系本身而言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报告中提出的新论断与新要求，是对“两个务必”的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升华。但从深层次内涵上来看，“三个务必”是中国共产党人自诞生伊始就始终葆有并不断锤炼强化的精神特质和政治品格，是我们党在长期实践历程中积累出来的宝贵历史经验。它既揭示了百年大党何以屹立不倒、风华正茂的精神密码，也回答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应坚守的理想信念和应持有的奋斗状态。

时代在发展，使命在召唤，奋斗正当时。踏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奋力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如何在继承发展中国共产党人优良品质的基础上走好新的赶考路，是新时代我们党必须回答的时代之问。解答好这一问需要党不仅在思想上牢牢把握“三个务必”的深刻内涵和内在关系，更重要的是要胸怀“国之大者”，在行动上自觉践行“三个务必”。为此，我们党必须保持政治定力，提升历史自觉，增强历史主动，坚定不移践行初心使命，踔厉奋发、砥砺奋斗，勇做走在时代前列的奋进者，当好时代考题的答卷人，以清醒头脑、高昂斗志和顽强意志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坚决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在新赶考之路上努力创造出新的更大历史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