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瑾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会计学院，武汉 430073)

引 言

企业有效履行社会责任并及时进行信息披露能够向外界传递企业在自身发展过程中的正面信息(1)作为一种非数字化的感性认知信息，其能够进一步对财务信息无法全面反映的企业价值信息进行补充。，有助于诸多利益相关者将企业公布的财务信息与企业的社会责任表现所带来的影响进行全面化的综合分析，从而进行更加有效的投资决策和盈余预测[1]。伴随着我国进一步扩大市场开放的新局势，新时代下企业的发展也面临着更多的突破机遇，如何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履行社会责任等问题成为了解决企业利益与众多其他社会利益主体矛盾突出的关注焦点[2]。而且在新时代下，通过有效履行社会责任保持企业发展的可持续性已成为了企业发展过程中的必然选择[3]，也是提升企业绩效的有效途径[4]。

从我国目前初级阶段经济制度和市场发展状况展开分析，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制度环境都对企业的行为选择具有重大影响[5]。良好的制度环境与经济发展水平对于引导企业规范化发展、强化企业的创新投资和促进企业提升发展效益具有积极作用[6-8]，区域的市场竞争力和有效的政府干预也都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企业树立优秀形象及改善企业治理功能[9]。因此，市场化进程对于企业传递有效信息获取良好声誉具有重大影响，并能够作用于企业投融资决策[10]。

企业所处的信息环境较差时，企业与外部投资者所面临的不对称性也会进一步增加，从而可能增加企业的资本成本[11]。对于企业而言，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是其作为理性人的最重要目标，在企业信息环境恶劣的情况下，采取各项措施履行社会责任，会进一步加深其所面临的资本困境，对企业发展带来潜在危机。可见企业的信息环境对于企业的社会责任表现具有重要影响。那么，市场化进程在改进发展过程中、信息环境在不确定的变化过程中对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作用机制有何差异，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相互作用等，这些问题都有待更进一步深入分析和探讨。

一、理论分析与假设提出

(一)市场化进程与企业社会责任

一般而言，企业所处的市场化进程程度越高，表明企业的市场竞争机制越完善，较少的政府干预和外部市场竞争使得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会自觉履行更多与自身角色相当的社会责任，以完善自身建设发展[12]。在企业组织的发展过程中，高层管理人员的竞争机制一定程度上依赖于个人的能力和品德，且相较于市场化程度较低的企业而言，市场化进程越高的企业高管竞争机制执行更到位[13]，对于企业发展更有责任感，因此其会更倾向于履行各项社会责任,并及时披露高质量的相关履行信息[14]。从内部控制角度展开的研究发现，企业内部控制质量越高，越有利于企业培养重视环境信息的责任意识，促进社会责任履行度的提高，而且在市场化进程越高的企业中，企业良好的内部控制发挥的促进作用更显著[10]。一方面，基于企业内部因素的研究分析，发现市场化进程有利于提高相关企业的财务信息公开性以加强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力度[1]。另一方面，基于企业外部影响因素的分析，发现了媒体关注等非正式制度在高市场化进程的影响下更有利于企业保护更多利益相关者的权益，且伴随着市场化进程的提高，媒体关注能够发挥的监督作用也更明显[5]。此外，我国国有企业占据企业发展经济贡献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政府主导的企业需要承担更多的经济发展和公平责任，在市场化进程程度越高的地区，其社会责任的执行力度和效果也就更突出[2]。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条件下，市场化进程与企业社会责任正相关

(二)信息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

从信息管理学的角度来看，企业机会主义行为发生的根本原因在于信息提供者和使用者之间对信息认知不一致造就的信息不对称。在现实并非完美的资本市场中，信息不对称造成的信息透明度在企业层面和对外公布层面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企业作为信息的发布者和提供者，拥有不对称信息的先天优势以及财务报告的自由制定权，而外部信息使用者却缺乏有效途径获取额外信息，促使企业选择损害股东利益增加自身财富的机会主义行为频发不断[15]。可见缺乏保障的信息环境增加了企业选择自利投机行为的动机，避免了承担保障股东利益的责任。具体而言，企业面临的内外部信息可能并非一致相同，当内外部信息环境较差的时候，信息不透明为管理层选择自利行为提供了便利，倾向于逃避责任机制的制约。而当企业面临的信息环境处于高度优化状态，高管等角色行为处于公开化状态，其行为时刻都能受到外部利益相关者的监督，从而有效督促了管理层履行自身责任[16]。基于业绩预测准确度的研究表明，良好的企业外部和内部信息环境能够有效强化会计信息质量对企业业绩预测的促进作用[17]，减少了市场参与者行为选择失误的发生，有效履行了对众多利益相关者权益保障的责任。另外，企业面临的内部信息环境较差时，诸多限制将降低企业进行有效预测的准确性，制约企业投资决策的选择效果，而拥有良好的内部信息环境则有利于管理层增强决策自信,提升投资决策成功的可能性，有利于企业履行保障股东利益的责任。而且，以分析师预测为代表的外部信息环境研究，表明外部信息环境越好，企业预测投资方案规划的各项收集成本就越低，能够有效评估行业信息和项目盈利性信息，提高企业竞争力，保障投资者的利益，促进企业在转型升级发展过程中履行社会责任[18]。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条件下，信息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正相关

(三)市场化进程、信息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

企业社会责任作为一种独特的发展使命，无论企业在选择的过程还是执行的过程都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市场化进程作为反映地区市场化水平和程度的指标，由于受到不同地区所具有的各种资源差异和政策实施的影响，所形成的市场化差异也比较突出。现有研究表明，市场化进程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提升企业进行相关责任的承担力度。高市场化进程地区，相关政府政策的干预较少，市场自主竞争契约透明度高，自由公平的市场竞争将促进企业更加自觉承担社会责任[19]。对于我国不同地区的上市企业而言，虽然所处社会制度的大环境不存在差别，但不同企业所处的地区市场化进程、环境治理水平、市场经济发展程度存在一定的差别，处于非平衡化的状态。可以预期，在内外部信息环境越好的企业中，企业投资发展效率越高，上市企业会更加注重其他投资者的利益以获得广为称赞的口碑，相关社会责任执行力度将会居于同行业平均水平之上[2]。另外，有效地政策执行有利于改善信息环境[20-21]，企业的信息环境越好，越有利于降低企业面临的信息不对称性，进而能够保证企业投资信息的有效性和真实性，在高市场化进程的影响下，上市企业面临的竞争机制也就更加完善，企业选择承担社会责任的动机也就越强[22]。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良好的信息环境能够强化市场化进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正向作用

二、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沪深两市A股公司作为样本，对2009—2018年的A股公司进行实证研究。删除上市金融类、ST、PT类公司数据，删除缺失样本值，在1%水平winsorize处理样本中的连续变量。最后，确定了5 831个观测值。本文用于衡量企业社会责任的数据来自润灵环球社会责任评级公司，市场化进程指标来自于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8)，其他财务数据来自于CSMAR数据库和RESSET数据库。

浙江专员办党组认为，从本质上说全面实施预算绩效管理是政府治理方式的深刻变革。预算是政府活动和宏观政策的集中反映，也是规范政府行为的有效手段。预算绩效是衡量政府绩效的主要指标之一，反映的是各级政府、各部门的工作绩效。全面实施预算绩效管理，着重解决财政资源配置和使用中的低效无效问题，有利于夯实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绩效主体责任，推动政府效能提升。加强对部门和单位预算绩效管理的监督是财政监督队伍义不容辞的责任，必须切实履行。

(二)变量定义

1.企业社会责任(CSR)

本文选择润灵环球社会责任公司的评级得分来度量企业社会责任的执行状况。该指标越高，一定程度上表明企业社会责任承担力度越大。润灵环球企业社会责任的评测体系数据因评价可信度高、具有广泛的客观性和全面性，因此被大多数研究所采用。

2.市场化进程(MARKET)

以樊纲、王小鲁等发布的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2018)中提供的相关指数来度量市场化进程(2)一般而言，地区市场化指数越高，表明其市场化程度越高，较少的政府干预促使市场整体竞争环境维持在良好的水平上。。由于2017年和2018年数据缺失，为了使研究样本数据更加连贯完整，采用移动平均法计算各省市场化进程增长率对缺失数据进行了估计，由此得到完整年度的指标数据。

3.外部信息环境(ANALYST)

分析师跟踪人数越多，表明该上市企业外部信息环境更丰富，因此选择企业的盈利预测报告机构数目加1的自然对数来表示企业外部信息环境ANALYST[23]。

4.内部信息环境(ACCURAL)

参照陈翔宇等(2015)[17]的做法，选择盈余质量来度量企业内部信息环境，使用修正Jones模型计算出可操纵性应计利润的绝对值来衡量企业的盈余质量，以此作为本文的ACCURAL(3)一般该指标越大，表示企业内部信息环境越差。，具体计算如下：

TAi,t/Ai,t-1=λ0/Ai,t-1+λ1(ΔREVi,t-ΔRECi,t)/Ai,t-1+λ2PPEi,t/Ai,t-1+εi,t

(1)

其中，TAi,t为i企业t期的净利润与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的差额；Ai,t-1表示为i企业的第t-1期总资产；ΔREVi,t和ΔRECi,t分别为i企业第t期销售收入变动额和外部应收款项变动额；PPEi,t表示i企业t期的固定资产净值；残差项εi,t即表示内部信息环境ACCURAL。

5.控制变量

结合本文的研究特点和需要，并综合考虑相关因素，借鉴已有文献，控制变量的选择如下：SIZE、LEV、OCF、ROA、GROWTH、OWNER、BOARD、INDEP和TOBINQ，以及年份和行业的控制效应。相关变量的具体定义见表1所示。

表1 变量定义表

(三)回归模型

为了验证市场化进程对企业社会责任是否存在影响关系，现构建对应模型如下：

CSR=α0+α1MARKET+α∑CONTROL+∑IND+∑YEAR+ε

(2)

其中，CSR表示被解释变量，MARKET表示解释变量，根据假设1，MARKET的系数应该显著为正。为了验证假设2，构建模型如下：

CSR=β0+β1ANALYST+β∑CONTROL+∑IND+∑YEAR+ε

(3)

CSR=χ0+χ1ACCURAL+χ∑CONTROL+∑IND+∑YEAR+ε

(4)

其中，主要变量CSR表示企业社会责任，ANALYST表示外部信息环境，ACCURAL表示内部信息环境，根据假设2，ANALYST的系数应该显著为正，ACCURAL的系数应该显著为负。为了验证假设3，构建模型如下：

CSR=δ0+δ1MARKET+δ2ANALYST+δ3MARKET×ANALYST+δ∑CONTROL+∑IND+∑YEAR+ε

(5)

CSR=φ0+φ1MARKET+φ2ACCURAL+φ3MARKET×ACCURAL+φ∑CONTROL+∑IND+∑YEAR+ε

(6)

其中，主要变量CSR表示企业社会责任，ANALYST表示外部信息环境，ACCURAL表示内部信息环境，根据假设3，模型(5)和(6)的系数MARKETXANALYST应该显著为正，而MARKETXACCURAL应该显著为负。

三、检验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表2列示了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情况。分析相关指标，发现企业社会责任CSR的均值3.586略高于中位数3.557，表明我国上市企业社会责任履行水平整体呈现正态分布，企业社会责任履行水平有了较大的提升。市场化进程MARKET指数的最小值-0.300和最大值10.540差异较大，表明我国不同地区的企业面临较为显著的法治因素、政策干预等市场化发展差异。外部信息环境ANALYST的均值2.111小于中位数2.303，表明我国企业面临的外部信息环境整体较低，且最值之间也存在明显差异，表明不同企业面临的外部信息环境也可能不尽一致。内部信息环境ACCURAL的均值0.052高于中位数0.036，呈现右偏，表明我国上市企业内部信息环境整体较好。其余的变量分布也与现有研究基本保持一致。

表2 变量描述性统计

(二)相关性分析

表3是主要变量的相关系数分析情况。根据表中结果可知，市场化进程与企业社会责任的两类相关系数分别为0.214和0.257，且在1%水平上显著，初步可以认为市场化进程会促进企业的社会责任履行，假设1得到初步验证；外部信息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相关系数分别为0.131和0.098，内部信息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相关系数分别为-0.106和-0.095，均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信息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正相关的关系，初步验证了本文的假设2；其他控制变量如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经营现金流量、股权集中度、董事会规模与企业社会责任均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盈利能力、公司成长性、独立董事比例、托宾Q值与企业社会责任显著负相关，表明本文的控制变量选择是符合要求的。此外，各主要解释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0.5，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认为本文的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

表3 相关系数检验

(三)回归结果分析

为了验证本文的前述假设，我们在进行了初步的相关变量分析的基础上，加入了相关控制变量进行了进一步的多元回归分析。相关结果列示于表4。表4第(1)列是本文模型(2)的回归结果，分析后发现，市场化进程同企业社会责任的相关回归系数为0.0147，显著为正，表明市场化进程的提高确实促进了企业社会责任水平的提高，验证了本文的假设1；表4第(2)列和第(4)列是本文模型(3)、(4)的回归结果，第(2)列结果表明外部信息环境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回归系数为0.0123，且在5%水平上显著，第(4)列则为内部环境信息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回归结果，相关系数为-0.0898，且在1%水平上显著，表明企业面临的信息环境越好，企业越倾向于履行社会责任，本文的假设2得到支持；表4第(3)列和第(5)列是本文模型(5)、(6)的回归结果，第(3)列结果表明市场化进程和外部信息环境的交乘项MARKET×ANALYST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回归系数为0.0013，且在5%水平上显著，而第(5)列市场化进程和内部环境信息MARKET×ACCURAL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回归系数为-0.0020，并不显著，表明信息环境能够强化市场化进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正向作用主要表现于外部信息环境较好的时候，本文的假设3也得到了支持。

表4 回归分析

由于信息环境对市场化进程影响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正向作用主要集中在外部信息环境更好的时候。对此，我们进一步区分产权性质分析外部市场环境的促进表现是否存在差异(见表5)。根据表5进行分析，我们发现，无论在国有企业还是非国有企业中，市场化进程的提高均会促进企业社会责任履行水平的提高，进一步验证了本文的假设1；而外部环境在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回归中，结果只在非国有企业中显著，同时市场化进程和外部信息环境的交乘项与企业社会责任的回归系数也同样在非国有企业中表现显著，表明外部信息环境对市场化进程与企业社会责任的促进作用主要存在于非国有企业中(4)可能的原因在于，非国有企业缺乏国有企业那样的“天然优势”，更容易受到外界各种因素的影响，在这种缺乏政府强力保障的情况下，信息环境的改善对企业发展产生的影响也就表现得更加重要。。

表5 进一步区分产权的外部信息回归分析

综上分析，我们发现信息环境强化市场化进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正向作用主要集中在外部信息环境更好的时候。那么，对于我国不同地区的企业而言，地区差异是否对企业发展也存在一定的影响？

表6列示了地区差异可能存在的造成相关研究的表现差异。我们发现，市场化进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促进作用主要表现在东部地区的企业中，对于位于中西部的企业，市场化进程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可能的原因在于，中西部地区市场化进程普遍较低，经济发展程度较低，当市场化进程提高之后，企业再承担社会责任的过程中需要的各项成本也会更高，因此，企业为降低各项履责成本可能更倾向于规避承担社会责任，本文提出的假设1部分得到再次验证。此外，外部信息环境对企业社会责任的促进作用主要表现在东部地区企业中，外部信息环境对市场化进程影响社会责任的促进强化作用也主要体现在东部地区企业，可能原因在于东部地区企业普遍法制规章更健全，企业应用良好的外部信息环境谋求更大利益的能力更强。

表6 进一步区分地区的外部信息回归分析

四、稳健性检验

为确保研究结论的可靠性，本文进一步进行了如下的稳健性检验。

(一)替换变量

借鉴倪恒旺等(2015)[24]的做法，选择润灵环球CSR报告的页数重新衡量企业社会责任后再进行多元回归，结果见表7(5)在分析企业社会责任履行状况的过程中，相关报告页数越多，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相关信息的描述更加完整，企业社会责任事项表达更加具体。。可以发现，市场化进程与企业社会责任结论并未改变；企业面对的信息环境越好则越有利于其履行社会责任；信息环境对市场化同企业社会责任的促进作用也主要表现在外部信息更好的时候。因此，可以认为本文前述结论是较为稳健的。

表7 替换CSR回归

(二)滞后回归

为了避免本文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对企业社会责任进行滞后一期处理后进行回归的稳健性检验(见表8)。从回归结果同样发现市场化进程能够促进企业社会责任履行水平的提高；无论外部信息环境越好还是内部信息环境越好，都有利于促进企业承担社会责任；而且，市场化进程的提高对企业社会责任的促进作用在外部信息环境更好的时候体现得更明显。本文的主要研究结论并未发生明显改变，假设得以进一步验证。

表8 CSR滞后一期回归

五、结论与启示

以我国2009—2018年上市企业作为研究样本，研究了市场化进程与企业社会责任同信息环境影响的关系。结果表明，市场化程度可以大大改善企业的社会责任履行状况。无论是外部信息环境还是内部信息环境，信息环境越好，就越促进企业公开社会责任信息，只有外部信息环境越好，才更有利于市场化进程强化企业社会责任承担水平；进一步区分产权性质和企业地区差异考察外部信息环境的强化作用，结果表明，外部信息环境对市场化进程和企业社会责任的促进影响，主要存在于非国有企业和经济发展较高的东部地区，国有企业和中西部地区企业表现并不明显。

本文研究结论的可能启示在于：一方面，促进市场化进程的提高将有利于企业承担社会责任，政府部门应采取有效措施改善当地综合治理能力进而提高市场化进程程度来有效提高上市企业自觉履行社会责任的动机。另一方面，外部信息环境更好的时候对于企业自觉自愿承担社会责任有很强的促进作用，因此，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也应当寻找合适的途径不断优化外部信息环境，在日常经营过程中建立责任机制，实现企业利益的综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