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红，陈胜兵，刘玉红

（1.西藏民族大学教育学院 陕西咸阳 712082；2.西安开放大学 陕西西安 710002；3.马鞍山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教师教育系 安徽马鞍山 243041）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西藏学前教育快速发展，在西藏和平解放70年之际，用学前教育发展历程解读西藏过去70年在学前教育方面的点点滴滴，发现其内在规律，总结推进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经验，对西藏在第二个百年发展奋斗期的长远发展规划制定以及促进“十四五”时期更好更快发展有重要意义。鉴于此，笔者在科学梳理西藏学前教育70年发展基础上探求其基本规律与经验，共商西藏学前教育的高水平、高质量发展。

一、西藏学前教育70年发展历程回顾

不同学者对西藏教育发展阶段的划分各有不同。马戎教授将西藏教育发展分为民主改革前时期、民主改革时期、“文化大革命”时期、“文革”后调整时期、拨乱反正时期及改革开放时期[1](P31)。刘全国教授将西藏双语教育发展划分为民主改革前的创建期、民主改革到“文革”的探索期、“文革”后到1994年的调整期，以及1994年后的成型期[1](P31-32)。普华东智、杨玉莲将西藏教育政策分为萌芽、形成、发展、完善阶段[2](P102)。综合西藏社会与教育发展的具体情况，为更清晰地呈现西藏学前教育发展脉络，精准把握70年来西藏学前教育发展进程，笔者用“少数（幼儿入园率低于50%）、多数（幼儿入园率高于50%，低于60%）、大多数（幼儿入园率高于60%）”定量数据来回顾西藏学前教育70年的发展历程，从而将和平解放70年以来西藏学前教育发展划分为以下三个阶段：2011年以前的低水平发展初期阶段、2011-2015年的快速发展中期阶段、2015年以来的全面发展新阶段。

（一）2011年以前：低水平发展初期阶段

西藏现代意义上的学前教育机构产生于西藏民主改革以后。从西藏和平解放到2010年，西藏学前教育的发展整体上是低水平发展初期阶段。这一发展阶段，从西藏政治经济社会发展来看，历经了新中国成立到民主改革时期、民主改革时期、“文化大革命”时期、“文化大革命”后的改革开放时期。在这几个社会发展时期中，1953年，昌都小学设幼儿班，招收幼儿78人，这时的幼儿班就属于现代教育体系的一部分。而幼儿园作为独立学校的创建，始于1960年[3](P75)，正式开启新中国成立后的真正意义上的西藏学前教育。而后历经在民主改革时期的初期发展，以及“文革”中的停顿、恢复再发展，直到1994年后的稳定发展。数十年的发展，为西藏学前教育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基础。

但是，从宏观来看，2011年前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水平还相对较低。长期以来，我们在描述西藏学前教育时，基本上都是用“一定发展”这样的表述，在年报年鉴中都难以看到对学前教育的单一描述。如拉巴平措1992年提到“成人教育和学前教育有了一定发展”[4](P102)；而从统计数据看，在1980年、1990年、2000年、2010年，西藏幼儿园在园人数分别为3491人、2257人、4491人、23414人[5](P239)，直到2010年西藏的学前教育毛入园率约为24.5%[6](P18)。从数据上来看，显然不太理想，相当于大约4名幼儿中只有1名进入了幼儿园接受学前阶段教育。与全国当时约56%的毛入园率相比，约为全国的毛入园率的43%。可见，2011年前西藏学前教育发展规模小、普及程度还不高，处于典型的低水平发展初期阶段。

（二）2011-2015年：快速发展中期阶段

2011年开始，我国学前教育事业进入发展的快车道，西藏学前教育开始腾飞，仅用两年时间学前教育普及率就超过了50%。资料显示，截至2013年底，在园幼儿达73400余名，比上年增加11900余名[7]。西藏幼儿园数达到600余所，幼儿入园率达到52%，比2012年高出7个百分点[8]。2013年后，西藏学前教育保持高速发展，短短两年时间，毛入园率就达到2014年的59.11%[9]，跨越了快速发展的中期阶段。

（三）2015年以来：全面发展新阶段

2015年小幅增长后，西藏学前教育又进入了快速增长发展，到2020年底，幼儿园毛入园率超过了87%，幼儿入园率年均增长4.65%。西藏幼儿园数从2014年的722所，增加到2020年底的2199所，年均增长约246所，年均增长率约34%。幼儿在园人数从2016年的96700余名，增长到2020年底的150900余名[9]，年均增长54200余名，年均增长约14%。在西藏学前教育规模继续高速发展的同时，政府对西藏学前教育质量的重视程度也不断提升，西藏学前教育进入全面发展新阶段。

综上，西藏和平解放70年来，西藏学前教育经过了长期的低水平发展初期阶段，用极短时间完成了快速发展中期阶段，现在正在高水平、高质量的全面发展道路上更快前进。

二、西藏学前教育70年发展的动力分析

综合全面地审视和平解放以来西藏学前教育70年的发展，既有曲折缓慢发展时期，也有快速发展时期。在和平解放后，西藏经济社会迅速发展，逐渐形成了现代学前教育。高质量发展成为当今时代的主旋律，而动力是发展的关键环节。西藏学前教育的发展动力指的是能够推动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的各种力量，体现在多个方面。党与国家重视给予西藏学前教育发展内生动力，经济发展给予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物质动力，全国学前教育发展给予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智力动力，西藏人民对教育的需求给予西藏学前教育发展主观能动力，各种力量全面推动了西藏学前教育发展。

（一）全国学前教育高速发展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提供了时代“势能”

因为历史原因，2011年以前，我国学前教育在实践推进中的力度是比较弱的，西藏学前教育发展与内地相比更为缓慢。在过去历次全国教育改革的大潮大浪面前，西藏往往由于过多强调地方的特殊性困难而错失发展良机。2011以来全国学前教育发展进入了一个高歌猛进的新时期，西藏学前教育在这一时代变革面前，紧紧抓住了历史机遇，跟上了时代发展的步伐，融入了全国学前教育发展的大潮之中。

从2010年教育统计显示，2010年我国建有幼儿园数超过了15万所，在园幼儿人数（含学前班人数）接近3000万名，学前教育适龄儿童毛入园率超过56%[10]。自新中国成立后的60年历史进程中，我国学前教育事业受到各种主客观困难与曲折的影响，这样的发展状况显示了我国学前教育整体上长期处于初期发展阶段。

2011年以来，我国学前教育发展步入快车道。一方面连续出台了专业性极强的《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幼儿园工作规程（2016年版）》等规范，十年之间先后发布《关于当前发展学前教育的若干意见》（2010年）、《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2018年），进一步加强了对学前教育发展的指导。另一方面通过连续三期的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持续大力推进了学前教育发展。在第一期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中（2011-2013年），各地按照国务院统一部署，以县为单位编制实施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学前教育改革发展取得显著成效，资源快速扩大，财政投入不断增加，教师队伍建设逐步加强，到2013年，全国学前教育毛入园率达到67.5%，“入园难”问题初步缓解。经过第二期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后（2014-2016年），学前教育进一步发展，全国学前三年毛入园率在2016年达到77.4%，“入园难”进一步缓解，学前教育发展迈上新的台阶。而在第三期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后（2017-2020年），2020年底，全国学前三年毛入园率如期超过原计划的85%，达到了85.2%。

学前教育毛入园率只是体现学前教育发展状况的一个方面，相应地，从2020年全国教育统计主要结果中可见，2020年底全国共有幼儿园29.17万所，入园儿童1791.40万人，在园幼儿4818.26万人。其中，普惠性幼儿园在园幼儿4082.83万人，普惠性幼儿园覆盖率达到84.74%。幼儿园共有专任教师291.34万人。与2010年的数据相对照，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到，2011年以来，我国学前教育事业以显著速度发展，毛入园率快速提高，使学前教育的基础教育性质定位名副其实。

图1：全国幼儿园在园幼儿数及学前教育毛入园率[11]

全国学前教育事业大发展，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提供了宏观环境。相对应地，西藏2013年学前教育毛入园率约为52%，2016年约为66%，到2020年底则超过了87%。而全区幼儿园则有2199所，在园幼儿150934人，幼儿园教职工9159人，在职专任幼儿园教师7886人。从发展轨迹来看，西藏学前教育与全国学前教育具有高度同步性。而且，西藏学前教育发展起点相较全国整体水平更低，发展难度更大，而取得的发展成绩更大。西藏学前教育事业既在全国学前教育发展的带动下加速前进，又青出于蓝，跑赢了全国整体发展速度。

图2：过去10年西藏学前教育毛入园率[9]

同时，西藏学前教育在全国学前教育进入全面发展教育阶段的带动下，不仅在教育规模上不断提升，在学前教育的内涵质量发展方面也没有落下。目前，在西藏学前教育结构建设方面，学前教育布局日臻完善，并主动适应人口变化趋势和新型城镇化发展需要，着力构建市、县、乡、村四级幼儿园教育体系，明确了建设与发展方向，在广袤的西藏大地上因地制宜地发展高质量的学前教育。

（二）党和国家的重视和关怀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提供了强劲“拉力”

1、党和国家重视关心西藏学前教育发展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国家就非常重视西藏教育事业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在历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中，都将西藏教育工作作为发展重点。第一次西藏座谈会时提出“文教卫生事业共同发展”，第二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时提出“特别重视教育、科技、文化、卫生等各项事业的发展”。第五次和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分别提出“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融入各级各类学校课程”“把爱国主义精神贯穿各级各类学校教育全过程”[12]。党和国家在不同时期对西藏教育工作的指导与要求，对西藏学前教育发展起着根本性指导作用，为西藏学前教育健康顺利发展奠定了方向性基础，使西藏学前教育避免了偏离人民教育发展轨道的可能性。

2、党和国家积极支持西藏学前教育发展

党和国家在政策措施上给予西藏教育大力支持，“教育援藏”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重要政策。改革开放前，主要按照《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进行支持。改革开放以来，则在历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教育支援西藏工作会议等专门、专项会议中，提出有利于西藏教育发展的政策。目前，西藏已全面建成从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阶段的学生资助体系，资助政策达40项，资助范围实现各学段全覆盖、公办民办全覆盖、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全覆盖[13]。

西藏利用国家政策扶持，制定了一系列落地政策，有力推动西藏学前教育发展。1985年，中央决定对西藏农牧区中小学实行“三包”（包吃、包住、包学费）政策。此后，不断提升“三包”标准与范围。2011年，西藏出台《我区学前教育阶段农牧民子女补助和中小学“三包”政策及助学金制度规定》（藏财教字〔2011〕14号）和《西藏自治区学前教育阶段农牧民子女补助和中小学“三包”经费及助学金管理办法》（藏财教字〔2011〕64号）等规定，将学前教育纳入财政补助的范围之内，先后18次提高补助标准。《西藏和平解放与繁荣发展》白皮书中指出，目前西藏教育“三包”经费标准提高到年生均4200元[13]。需要说明的是，无论是学前教育阶段还是其他学段，无论是补助金还是助学金，因其同属一个政策，所以大家均将该项教育惠民政策习惯性统一称之为“三包政策”。

这一系列政策的制定、实施，切实解决了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的瓶颈困难，免除了广大家庭的教育负担，有效地提高了西藏人民群众送子女接受教育的积极性，使得西藏学前教育在过去10年飞跃发展，西藏学前教育很快从低水平发展的初期阶段进入到快速、全面发展阶段。目前，西藏实现了包括学前教育在内的自治区15年免费教育，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发展成就。西藏城镇、农村学前免费教育全部纳入财政补助范围以及在园农牧民子女和城镇困难家庭子女纳入“三包”补助政策，惠及12.43万名在园幼儿[14]。这些政策对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的推动作用显而易见——2020年，西藏学前教育的幼儿毛入园率达到87%，超过了2017年国家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所规划的85%的发展目标。

3、中央财政大力支持西藏学前教育发展

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央持续从财政上对西藏教育发展给以支持，以改变西藏教育落后面貌。从1951年至2020年，国家累计投入教育经费2239.65亿元[14]，在西藏完整地建设了包括学前教育、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特殊教育等在内的各级各类学校，构建起了先进的现代教育体系。西藏率先在全国实现了省域范围内的学前至高中阶段15年免费教育和学前至高中阶段15年教育“三包”，众多农牧区学生和城镇贫困家庭学生的命运得到改变。

中央财政支持给予西藏教育发展巨大的物质动力，大力推动了西藏学前教育发展。从西藏财政收入统计可见，长期以来，西藏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中央政府的财政补贴，而西藏的教育事业则更是主要依靠中央政府的财力、物力、人力的支持[15](P3)。在西藏学前教育过去10年快速发展过程中，党和国家从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给予重点支持，不断加大投入，有力推动西藏学前教育在全面发展阶段的高质量发展。例如，2019年，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在西藏投入达283.76亿元，比2010年翻了两番，10年来累计投入1656.89亿元，年均增幅17.96%[14]。受益于投入的持续稳定增长，如今，西藏学前教育已实现基本普及，超过87%的适龄幼儿入园学习；在基本设施建设方面，包括学前教育在内的西藏各级学校教育信息化基本架构已初步形成。

除此以外，在西藏学前教育发展中，各省市对西藏进行对口支援，在经费、人力等方面都给予了大力帮扶。可见，在全面发展时期，国家在增加投入、完善政策、扩大规模等方面不断加大工作力度，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创造了前所未有的黄金期，成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的根本动力。

（三）西藏经济社会高速发展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提供了物质“推力”

西藏社会经济发展为西藏学前教育事业提供了坚实基础。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时，全区生产总值1.29亿元，到2020年时则超过了1900亿元，是1951年的1472多倍。特别是在西藏学前教育进入全面发展阶段时期，西藏经济发展更加迅速——2013年，全区生产总值为828亿多元，到2020年，全区生产总值是2013年的2.29倍以上，保持着远高于全国的经济增长速度。

图3：2013-2020年全区生产总值及其增长速度[16]

在经济快速发展的背景下，西藏持续获得国家财政扶持，坚定落实“科教兴藏”，优先发展教育，教育经费投入巨大，促进了西藏包括学前教育在内的各级各类学校发展。据统计，70年来全区教育投入共2573.78亿元。而自西藏学前教育全面发展以来，从2012-2020年的投入就达到2102.56亿元。

充足的经费，能够更好地使各项学前教育的保障政策有效落地，惠及西藏广大学前适龄儿童，比如从2012年秋季学期开始，西藏自治区就开始实施城镇学前教育免费政策，实施范围及对象包括城镇幼儿园（含民办、其他部门办），加上此前的免费政策，西藏实现了包括学前教育阶段在内的“三包”政策全覆盖。经费的有力保障，是西藏在2020年实现学前三年教育毛入园率超过87%的强大基础。

（四）人民教育需求日益增长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提供了内生“动力”

西藏人民对子女接受教育尤其是作为学校教育奠基阶段的学前教育的认同是渐进的，经过了长时间的认识过程。事实上，新中国成立以来，西藏各级各类学校入学率低，有多方面主客观原因。一则是解放前长期受压迫，无法享有公平的受教育权。在解放前，西藏实行的是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教育。教育主要是为农奴主、贵族阶层服务的。因此，西藏人民中能够接受教育的比例很低，人数众多的农奴基本上没有学习文化知识的机会。二则是由于历史上受教育权利缺失，形成了一种“受教育与否并不是很重要”的认知习惯。新中国成立后，西藏人民获得了公平的受教育权利，但教育仍不是广大家长优先考虑的问题。三则是受限于经济发展。历史上，西藏人民长期被落后的封建农奴制压迫，加之西藏经济整体发展缓慢，解放后长时间需要依靠中央财政支持。西藏人民经济上较为困难，对送子女上学而影响家庭短期利益的顾虑较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西藏为发展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努力。一方面大力发展社会经济，增加西藏人民的收入，另一方面通过实施“三包”政策，不断减少上学对家庭经济的负担。此外，通过制定相关政策，大力发展义务教育等各级各类学校教育。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历次西藏工作座谈会都非常重视西藏教育，实施“科教兴藏”战略，在政策与财政上给予全力支持。

通过长期的努力，改变了人们对教育的观念，广大西藏人民认识到教育对自身、对社会的重要性，这大大提高了西藏人民送子女到学校接受教育的积极性。“接受更多更好的教育”成为西藏人民美好生活的需求之一。李雪莲在调查中发现，98%的家长表示非常愿意让孩子接受教育，2%的家长表示愿意让孩子接受教育，没有表示不愿让孩子接受教育的家长[17](P20)。因此当西藏学前教育进入全面发展阶段时，用很短的时间就完成跨越式发展，学前三年入园率从2010年的24.5%，提高到了2020年的87%。十年时间提升了约63%，这样丰硕的成就，离不开西藏人民对学前教育的正确认识，离不开西藏人民对学前教育的主观需求。

三、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的未来展望

办好学前教育、实现幼有所育，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是党和政府为老百姓办实事的重大民生工程，关系亿万儿童健康成长，关系社会和谐稳定，关系党和国家未来事业发展。西藏和平解放后70年的学前教育发展，特别是2011年至2021年，在党中央、国务院的亲切关怀下，在自治区党委、政府的正确领导下，西藏学前教育快速发展，各方面投入力度不断加大，办学条件明显改善，布局结构更加合理，城镇“入园难”问题得到有效缓解，农牧区学前教育资源供给不断扩大，学前教育普及程度大幅提高，办园水平不断提升，较好满足了人民群众子女接受普惠公益学前教育的需求。这些成就的取得，对当前和未来西藏学前教育在继续扩大办学规模、加强内涵质量发展中具有深刻的启示。

（一）加强党对教育全面领导，明确学前教育发展方向

党和国家历来重视西藏教育发展，关心西藏学前教育发展。西藏学前教育持续发展要继续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积极主动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和党的教育方针，加强党对学前教育工作的领导，确保党的教育方针在学前教育领域深入贯彻，认真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遵循学前教育规律，牢牢把握学前教育正确发展方向。事实证明，只有教育发展方向正确了，才能办好人民教育。过去70年西藏学前教育坚定不移地坚持党的领导，落实党和国家对学前教育的指导要求，为西藏学前教育奠定了坚实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有用人才。在这个根本问题上，必须旗帜鲜明、毫不含糊。这就要求我们把下一代教育好、培养好，从学校抓起、从娃娃抓起。坚持党对西藏学前教育的领导，就是要从幼儿园抓起、从3-6岁儿童抓起，在当前与未来西藏学前教育发展中，在教材建设、日常保教活动、教师队伍建设等方面发力，坚持不懈去为党育人，为国育才。

（二）勇担维护民族团结使命，促进学前教育和谐发展

在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西藏工作必须坚持以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为着眼点和着力点，这也是西藏学前教育过去70年发展的基本经验。长期以来西藏学前教育持续加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推广与普及，通过统筹规划，建设了双语幼儿园。通过教材建设开发、保教活动设计，将爱国主义精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贯穿到学前教育全过程，在学前教育儿童的心灵深处早早地就埋上“爱我中华的种子”，增强了西藏人民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认同中华民族是命运共同体，从而走好促进全国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学校教育第一步。

2021年7月21-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西藏考察，再次强调：“西藏是各民族共同开发的，西藏历史是各民族共同书写的，藏族和其他各民族交流贯穿西藏历史发展始终。”[18]西藏学前教育在高质量发展中，要将西藏历史的这一特点体现在办学思想、保教工作中，从小就引导幼儿树立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多元一体文化思想，确保民族团结意识根深蒂固，开花结果。

（三）充分利用中央支持政策，大力推进学前教育发展

西藏学前教育70年发展取得的巨大成就，是西藏全体人民的艰苦奋斗结果，也是国家支持西藏学前教育发展各项政策结出的硕果。西藏目前处于学前教育发展最好历史时期，抢抓机遇，用好党和国家的各项有利政策，合理科学配置政策资源，才能更有力地促进西藏学前教育向更高水平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强调，中央支持西藏、全国支援西藏，是党中央的一贯政策[12]。西藏学前教育要充分发挥这些支持、支援政策，找准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的关键层面问题、关键要害问题，集中力量，放大有利政策效用，又好又快地攻坚克难，更大力度地促进西藏学前教育均衡、有质量地发展。

（四）不断加强财政支持力度，保障学前教育发展经费

西藏学前教育70年发展取得的巨大成就，有赖于经济建设取得的重大成果，保证了财政支持力度，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如前文提到，西藏长期以来对包括学前教育在内的各级各类学校学生实行免费教育，实行“三包”政策，继续坚持这一政策对发展西藏学前教育具有重要意义。继续加强财政支持，有力保障学前教育免费、“三包”政策的继续实施。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民群众的日常消费水平也不断提高，“三包”补助标准提高水平要与之相适应，才能切实有效减轻家庭负担，以持续增强教育“三包”政策保障能力。

继续加强财政支持，是西藏学前教育在达到一定发展规模的情况下，同步提高教育质量、谋求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需求。建设高质量的学前教育，要在改善园所建设、保教资源建设等办学硬件条件方面不断提高，进一步提高教育投入，同时加强引进教师队伍，强化教师培训，不断提高教师数量与质量。要在统筹发展的基础上，进一步强化巩固财政支持力度，完善教育优惠政策和教育经费保障机制，为西藏学前教育保驾护航，争取更好的成绩，为建设美丽西藏贡献学前教育力量。

（五）发挥群众主观能动性，促进学前教育高质量发展

过去70年，西藏人民群众对教育的价值认识越来越深刻，愿意将更多的人力与财力投入到教育中，这是西藏学前教育发展的群众基础。在西藏学前教育发展进入高质量发展的新时期，更加需要发挥西藏人民群众的主观能动性，与国家、政府齐心协力，为西藏学前教育发展创设良好环境。

发挥人民群众主观能动性，要做好学前教育“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引导工作，落实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习近平总书记西藏考察重要讲话精神。引导广大家长始终坚持党的领导，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方针，确保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美丽西藏的建设者。发挥人民群众主观能动性，要做好宣传教育工作，避免一些消极教育观的反作用，坚定人民群众科学正确的教育观，从而积极克服家庭具体困难，将适龄幼儿送到幼儿园接受学前教育。发挥人民群众主观能动性，要做好学前教育观念与方法的指导，帮助不同社会阶层、不同家庭背景的家长树立科学的学前教育思想，掌握恰当的学前教育方法，做好家园共育。

回顾西藏学前教育70年发展历史，在党和国家的关心下，在一代代西藏人民的努力下，如今西藏学前教育取得的成就是新时代实现中国梦、建设美丽西藏的新起点。在西藏人民锲而不舍的奋斗中，西藏学前教育必能实现高质量发展，为雪域高原浇灌希望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