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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水:武陵故地 山河故人

2020-06-30策划王芳丽

中国三峡 2020年5期
关键词:武陵河畔河谷

◎ 策划 | 王芳丽

武陵山区山多、林密、雨量充沛,河流数不胜数,包括酉水在内的五溪、清江、郁江、唐崖河等,都是流传数千年的悠久水道。酉水上游、中游地区,高山峻岭,地势崎岖,到了中下游近沅水,则地势慢慢平缓,河谷盆地渐多起来,滋养了史称“武陵蛮”“五溪蛮”“酉水蛮”的众多民族。

如今行走在酉水河畔,看重峦叠嶂、清溪飞涧,看散居在河谷盆地里朴素的居民,还有那些远远算不上繁华的小镇和县城,很容易让人忘记这片“蛮夷之地”有着至少两千多年的古代文明。整个酉水流域,从战国以来,就是多种势力、多个民族、多种文化交界碰撞的地方,深厚而丰富的文明的土壤,就在我们脚下。

跟随着酉水的脚步,我亲见瑰丽奇诡的楚文化遗留下的古城;严谨肃穆的秦王朝刻下的竹简;三国时避乱到酉水河畔的王公子孙遗迹。五代时土司小王城却已经墙倾垣圮,只余当初盟誓时的铜柱光辉如昨。

我在如履平地的游船上拥抱酉水呵出的清风,已经听不到五十年前惊涛与纤夫的呼号;让马援哀叹的深山绝壑,到了唐寅的眼前,已是“山间流水玉辉光”的盛景,而在沈从文的笔下,这五溪之间的山水,“美丽动人,永远使人同时得到快乐和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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