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钠

摘 要 在学术电子书产业链的发展过程中，信息协同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研究信息协同模式有利于进一步明晰产业链各节点企业的协同内容和方式。本文在阐述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的内涵和原因的基础上，引入信息生态链理论，分析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的动因及影响因素，最后构建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模式。本研究对学术电子书产业链采取信息协同管理，以提高当前学术电子书的供需匹配度及解决产业链上各节点的利益矛盾冲突提供了新思路和有效参考。

关键词 信息生态链 学术电子书 产业链 信息协同

分类号 G250.7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0.03.011

Abstract During the course of development of academic e-book industry chain， information cooperation plays a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role. Research on information cooperation model is beneficial to further clarify the cooperative content and mode of each node enterprises of industry chain. With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theory of information ecological chain， the paper elaborates on the content and reason of information cooperation of academic e-book industry chain， analyzes the causes and affecting factors， and finally constructs information cooperation mode of academic e-book industry chain. This study provides a new idea and effective reference for the academic e-book industry chain to adopt information cooperative management to improve the current matching degree of supply and demand of academic e-books and to solve the conflicts of interests of each node in the industry chain.

Keywords Information ecological chain. Academic e-book. Industry chain. Information cooperation.

隨着数字出版市场和数字阅读技术的快速发展，学术电子书产业呈现出大增长的趋势。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节点主体在创作、生产、传递和消费学术电子书的过程中，相互作用、相互协同、相互依存，在推动产业链良性、可持续发展的同时已形成一条产业链信息生态链。然而，在该市场并未出现期待中的爆发式扩大和利润增长点，究其原因在于众多主体各自为主，没有形成良好的协同合作模式。区别于已往学术电子书的相关研究，本文探讨学术电子书产业链的信息协同模式，并引入信息生态链理论作为一个新的研究视角，从微观、中观和宏观不同层面深入分析，以期充实学术电子书产业链的理论研究体系并为协调产业链上各利益主体利益关系、促进协同进化提供参考。

1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的内涵和原因

1.1 信息协同的内涵

协同理论，最早是由德国教授哈肯（Haken）于20世纪70年代提出。哈肯把“协同”定义为“系统的各部分之间互相协作，使整个系统形成微个体层次所不存在的物质的结构和特征”[1]。在哈肯的研究中，他强调协同是自组织系统从无序变为有序的共通性原理和规律，同时系统中存在着一种取决于序参数且反映体系集体性质的协同信息[2]。至90年代，法国学者布鲁诺·蒂利特（Bruno Tilliette）和克劳德特·约翰（Claudette John）提出了信息协同的概念，指出信息协同从理论上属于一种逻辑性的演变，信息协同的真正功能在于它的信息性、组织性和管理性，而信息贮存、信息传递及其有效管理构成了内部信息协同技术最传统、最通用的基本标准[3]。21世纪后，我国学者对此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张向先（2010年） 认为信息协同是对信息进行深加工，与多种资源相结合，在信息系统中形成内驱动力，使信息流有明确的传递方向，并使信息系统内部各个环节产生协同力，促使系统在平衡临界点的演化以及维持系统的动态平衡[4]。赵冬梅（2013年）指出信息协同就是用户在完成各种业务活动的过程中，有效地组织、和谐地利用各种信息，达到消除“信息孤岛”目的的一种管理思想体系[5]。叶乃溪（2013年）阐述信息协同是企业内外部的信息共享、互补和交流，从而使企业内部及供应链整体产生更直接、更具体的协同响应，以迎合外部市场的变化和客户的需求[6]。

综合上述观点并结合学术电子书产业链的运行实际，笔者认为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是指通过先进信息技术实现产业链网链结构关系上各企业内部、企业间信息系统的集成和协同，进而促使产业链上生产数据、销售数据和需求数据等信息的共享、互补，形成链体上各组成要素在时间、空间、功能上的协调和合作效应。即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贯穿于整条产业链内部各企业信息系统、各节点信息人种群，乃至产业链体内外部间，是信息集成、共享、整合、互补、协同的动态过程。

1.2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的原因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融合，数字资源中的电子书，尤其是富有学术价值的学术电子书正成为人们利用信息资源的重要选择。有数据显示，2014年全球学术和专业类电子书销量较2013年增长了8%，并预计学术型电子书市场2016—2019年的复合年均增长率为6%[7]。据大英图书馆预测，到2020年，大概95%的新出版作品将只会以电子形式出版[8]。在我国，2016年电子书用户2.15亿，预计2020年达到2.57亿。2016年中国出版物电子书市场规模达17.27亿元，同增38.64%，未来几年将一直维持增速35～40%的年增长，预测2020年电子书市场规模至少60亿[9]。可见，数字出版呈现出强劲的增长势头和发展前景，学术电子书也逐渐成为信息传播的重要载体和信息阅读的主要方式。

学术电子书是纸质图书的数字化形式，其制作除了有与纸质图书相类似的校对、排版、审核、入库等一系列加工环节外，还需要集合各种格式、图表、声音、颜色、影像、链接等众多元素，其制作周期短则数小时，长则十几天，加工成本大多在几十元至几百元[10]。学术电子书在出版过程中形成了包括上游的内容生产者——作者、出版社，中游的知识服务平台——集成商、批发商、图书馆和下游的内容消费者——信息用户在内的完整的学术电子书出版产业链条。学术电子书的制作程序繁琐、加工成本昂贵、销售模式复杂，这就要求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节点企业在生产、流通、消费学术电子书时注重协同链上各类信息，在实现电子书信息价值的同时创造经济效益的最大化。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进行信息协同的原因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消除信息孤岛，提升学术电子书信息价值。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节点企业信息系统在没有任何信息沟通渠道的状态下就是一个个相对独立、彼此隔离的“信息孤岛”。通过信息协同，各节点企业内外部之间能有效沟通、联系，协同信息、协调合作，产与销、供与需实现一体化无缝集成，促进学术电子书信息价值提升。二是降低牛鞭效应，增加各节点企业经济效益。通过信息协同，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节点企业畅通信息并协调相互关系和行为，避免重复建设，减少无谓投入，节约生产成本，从而增加企业经济效益，实现整条链体的价值最大化。三是迎合需求变化，提高信息用户满意度。信息时代，信息用户需求呈现多元化、个性化和系统化的特点。通过信息协同，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节点企业交互资源、分工合作、优势互补，在完善供需匹配的同时积极创新服务模式，可及时满足信息用户和市场发展需求，提高产业链的服务满意度。

2 基于信息生态链的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協同动因及影响因素

2.1 信息生态链的内涵和本质

信息生态链的内涵是以生态链为基础，而生态链的概念又是基于食物链。“食物链”最早是由英国学者埃尔顿（C.S.Eiton）于1927年首次提出，是指在生态系统内，生物之间以食物营养关系彼此联系起来的序列[11]。食物链概念后来发展成为生态链理论，生态链的基本含义源自食物链，即生态链是指在一个生态群落中，众多的生物和非生物成分通过能量与物质循环，形成了环环相扣的链条式依存关系[12]。随后，2007年我国学者韩刚和覃正最早从生态学和系统的角度来定义信息生态链，认为信息生态链是存在于特定的信息生态中的，由多种要素构成的信息共享系统，是信息生态的集中体现[13]。同年，娄策群、周承聪抓住信息生态链的根本特点，从要素和功能角度把信息生态链定义为信息生态系统中，不同种类信息人之间信息流转的链式依存关系，并推导出信息生态链的本质是信息流转链[14]。之后，此定义被该领域内学者们广泛认可和引用。

2.2 基于信息生态链的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动因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以学术电子书产品的生产、传递、共享和消费为核心活动，其上、中、下游各节点依次顺序相对应着信息生产者、信息传递者和信息消费等，体现出上下游不同信息人种间基于学术电子书信息流转的链式依存和关联关系，并形成链上各组成要素有机融合、协同进化的状态。

（1） 信息需求变化的驱动。信息需求从信息消费的角度出发，要了解信息消费者的信息需求特点，即需求的多样性和易变性;信息需求从信息供给的角度出发，要分析信息生产者的信息供给结构，即供给的数量和质量。根据信息消费需求变化匹配信息生产供给会在学术电子书产业链内形成信息的协同力，这种协同力能促进学术电子书的信息传递，而学术电子书信息传递正是产业链发展的驱动力。基于信息需求变化的驱动，各节点企业协同相应战略目标，有效调整信息供给和服务结构，以促进学术电子书产业链的动态平衡演化。

（2） 信息人利益追逐的驱动。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信息主体作为社会人，就要满足自身的信息获取、经济利益和社会效益需要，同时也作为理性的信息人，又要追求自身经济利益的最大化。但是由于各节点信息人所处角色定位的作用范围和拥有资源程度有限，在追逐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驱动下，必然与其它信息人结成利益共同体，产生协同信息行为，使产业链中个体发展与链体整体成长统一协同起来。基于信息人利益追逐的驱动，各节点企业间协同共生、合作多赢，通过创造链体信息价值和经济利润来最终实现自身的价值。

（3） 信息环境适宜程度的驱动。信息环境适宜程度对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的驱动作用表现为直接作用和间接影响。内部信息环境因素起直接作用，比如信息基础设施的日趋完善促进产业链在运行中的信息要素协同互补、业务流程优化重组，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推动产业链在结构和功能上的协同创新发展等。外部信息环境因素，比如国家的宏观政策指导和法律法规控制等起着间接影响作用。基于信息环境适宜程度的驱动，也只有在内外环境适宜的前提下，信息人协作的空间范围才能增大，产业链才能产生最大的协同效应。

2.3 基于信息生态链的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影响因素

从信息生态链角度出发，学术电子书产业链是由信息、信息人和信息环境三大要素组成，产业链的协同演进过程都与这三大要素密切相关，因此这三个要素自然成为产业链信息协同的最基本影响因素。然而，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的实现主要是基于各组成要素间的相互协同作用，这是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影响的核心因素。

（1） 信息人对信息资源的整合协同。信息资源是信息协同的基础，信息人对信息资源的整合协同就是各节点信息人要协同不同格式、不同层次的资源要素以無缝集成、链接成一个统一、有序、协调的有机整体的过程。学术电子书产业链的核心竞争力根源于对市场需要的满足度和创新力，而满足度和创新力都是建立在信息协同的实现，即对链体内信息资源整合协同、优化配置、优势组合的基础上。信息人根据市场需求动态地整合协同链体资源，形成以信息价值和经济效益为中心的资源整合体系，才能最大限度地实现信息协同的帕累托最优。

（2） 信息人间信息活动的能力协同。信息人是信息协同的主体，信息人间信息活动的能力协同就是各节点信息人使链体信息协同进一步推向深入而在内在潜力和资源实力等方面的一致性或互补性。各节点信息人间的信息活动，其实质是资源和价值流动、转化、增值的过程，是渗透着协同互动的作用过程。信息人的角色定位合理与否、信息人的信息能力平衡与否、信息人的运营能力匹配与否、信息人的管理能力相当与否，即信息人信息活动的能力协同与否关系到产业链信息协同能否实现以及实现的程度。

（3） 信息环境对信息人活动的支撑协同。信息环境是信息协同的保障，信息环境对信息人活动的支撑协同就是各节点信息人在进行信息协同活动时信息环境能给予相应的设施、技术和政策等匹配。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信息资源的整合协同和信息人的活动协同都依赖于一定的信息环境保证，信息环境关系着产业链的生存和发展，是产业链运行的强有力支撑点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产业链运行的协同程度，信息环境要基于产业链需要适时地协同自我调整或人为调控才能有利于并促进链体信息协同的可持续创新发展。

3 基于信息生态链的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模式

从信息生态系统角度看，学术电子书产业链是一个内涵丰富、复杂有序的生态系统，其信息协同表现为各节点信息人从不同协同层次上基于信息展开的全方位协同。从信息生态链角度看，学术电子书产业链是一条相互依存、有机融合的生态链体，其信息协同就是各节点信息主体在不同协同范围内对信息展开的自主协同信息行为。笔者从微观、中观到宏观层次构建基于信息生态链的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模式。

3.1 单个信息主体内部的信息协同

单个信息主体内部的信息协同是指链体上某一信息节点企业内各部门之间、不同层次之间的协同，即企业在产品研发、生产加工、销售服务等内部机构和各环节间的信息协同。单个信息主体内部的信息协同是追求企业内部各职能部门间的协同效应，是整个产业链内外部和其它层次信息协同的基础。

目前根据学术电子书平台服务商主体的不同，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主要表现为三种商业模式，即出版商电子书平台服务模式、集成商电子书平台服务模式和图书馆自建电子书平台服务模式，其中集成商电子书平台服务模式是最广泛的[15]。集成商生产学术电子书的流程主要包括版权授权、数字化加工、编辑处理、资源库管理和平台发布等环节，这几个环节基本支撑起了集成商的电子书出版和服务业务。因此，构建基于这五个环节的集成商内部信息协同模式，如图1。

集成商首先通过签订合同直接从作者或间接从出版商、批发商和自出版公司手中获取电子书出版和传播的授权，然后将纸质学术图书资源进行数字化加工，主要包括图书扫描、图像处理与格式转换、OCR文字识别、图像与文字质检和形成电子书资源成品数据文档等过程。在此基础上，对学术电子书资源的外在特征和隐性内容进行结构化、显性化描述揭示以及数据加密等编辑处理，并依主题领域或中图分类体系来创建资源数据库汇聚、存储和管理学术电子书资源。最后，把各种学术电子书资源、应用系统统一发布在信息门户网站平台上，通过标准接口规范和学科资源导航提供链接或镜像站点等协同服务方式。可见，集成商内部信息协同主要表现为基于五个运行环节的流程信息协同以及相应的市场部、生产部、编辑部、数据管理部和技术部等内部机构间的横向业务信息协同。

3.2 同生态位同种群信息主体的信息协同

基于信息生态位理论，不同信息主体在信息生态环境中占据着不同信息位置，同一信息位置的同类信息主体的所有个体和社会组织构成了同生态位同种群信息主体。同生态位同种群信息主体的信息协同是指链体上同一级生态位同一种信息主体间的协同，即信息生产者间、信息传递者间和信息消费者间外部不同组织机构或系统间的信息协同。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同生态位同种群信息主体之间由于信息生态位重叠易于导致彼此的竞争，比如上游的信息生产者出版社之间为争夺市场份额和扩大经济效益而进行资源角逐的商业竞争。当然，同生态位同种群信息主体间也存在着合作共生，尤其体现在中游的信息传递者公益性服务机构图书馆上。目前，图书馆是市场上学术电子书的最大消费群体，数据显示，2006—2013年，我国高校图书馆购买电子书比例大幅提升，电子资源购置费从78万元增加到188万元[16]。采购数量的增加相应地带动了借阅服务，2010—2014年，全球主要国家和地区的图书馆电子借阅服务快速发展，但却在2015年出现增长明显放缓[17]，究其原因主要是学术电子书出版商为追求商业利益最大化而导致的出版意愿不足与图书馆所提倡的平等、公益、开放的服务理念之间的矛盾。基于当下学术电子书市场的局促局面和存在问题，各图书馆之间以资源共享、利益互惠为目的而形成了图书馆联盟的合作形式。从信息协同的视角看，图书馆间共建平台、资源共享等合作过程就是图书馆种群在复杂多变的信息生态环境下借助信息技术协调运作以实现信息资源系统的集成、协同以及种群内各信息主体信息服务行为的协同。因此，在研究同生态位同种群信息主体的信息协同模式时，就以信息传递者图书馆种群为例进行构建，如图2。

信息传递者图书馆种群的信息协同关系从图书馆信息主体间以信息资源共享和业务内容整合为中心的合作中体现出来。其模式是各图书馆将馆藏的各种同构、异构学术电子书资源系统数据通过网关接口批量接入，基于数据整合、业务整合和流程整合[18]达到信息源的跨系统建设、信息处理的跨系统实现和信息资源的协同管理，信息资源以有机关联的一体化形式存储在图书馆种群信息协同服务平台上，然后对这些学术电子书信息资源系统进行授权开放并提供统一的调用接口。当信息用户提交信息需求时，信息协同服务平台会迅速地搜索出能为其提供信息服务的相关图书馆信息，这些图书馆间会协同地反馈信息整合结果，完成服务信息的呈现和推送。可见，信息传递者图书馆種群的信息协同主要表现为提供学术电子书服务信息的各图书馆间的资源协同，统一的信息协同服务平台上的技术协同以及面向信息用户信息需求的服务协同。

3.3 产业链不同生态位各信息主体的信息协同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节点信息人在信息流转的相互作用过程中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责任，并形成了相对稳定的不同信息生态位，产业链上不同生态位各信息主体的信息协同是指链体上、中、下游不同节点不同信息主体间的信息协同，即上游信息生产者内容提供商、中游信息传递者信息服务商和下游信息消费者信息用户间的信息协同，彼此间以信息流转为纽带，建立共享、互补、协同、共利的和谐共生关系。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各信息主体分散于链体的不同生态位，信息协同就是要求突破机构或系统壁垒，实现链上资源配置、信息价值和经济效益的帕累托最优。而要达到这种状态，在于设立一个信息协同服务平台，整合资源，聚合要素，产业链上不同生态位各信息主体既可以基于平台共享信息促进信息协同，又可以方便获取相关资源支持自身发展。同时，信息服务机构图书馆是采购学术电子书的最主要机构用户，也是信息用户获取学术电子书资源的最主要渠道，因此，在研究产业链不同生态位各信息主体的信息协同模式时，基于信息协同服务平台和学术电子书资源的最主要传递者图书馆进行构建，如图3。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不同生态位上的信息主体作者、出版商、馆配商、图书馆和信息用户间通过学术电子书信息服务平台协同信息，以信息用户阅读需求为出发点，从下游到上游，相应地协同需求信息、馆配信息、销售信息和内容信息，基于协同信息的共享，从上游到下游，作者授权出版商使用其作品的数字版权，出版商生产学术电子书借助馆配商平台扩大销售，馆配商根据图书馆实际情况完善学术电子书的供应策略，图书馆提供满足信息用户需求的学术电子书资源服务。可见，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不同生态位信息主体的信息协同主要地表现为各信息主体在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的服务理念和群体意识上的文化协同，各信息主体为完成信息服务任务而调整目标、发展方向、实现路径时的战略协同和资源协同，以及各信息主体在学术电子书信息服务协同平台上操作并与其他协同主体间业务协作时的平台协同。

3.4 产业链与外部宏观环境的信息协同

任何一个个体和社会组织都是存在于一定的宏观环境中的，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也不例外。外部宏观环境影响产业链的发展演变，主要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产业链与外部宏观环境的信息协同即是指产业链协同链体与其所身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间的协同。

学术电子书产业链要想实现真正的协同化和持续化，就必须要将自身置于外部宏观环境中，统筹权衡，寻求与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相互适应、协作和共存，这是产业链宏观层面较高级的信息协同。因此，在研究产业链与外部宏观环境的信息协同模式时，基于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进行构建，如图4。

自然环境是社会环境的基础，学术电子书产业链首先要保持和自然环境物质转化、能量传递、物种演化等的协同，以维持其与整个自然环境的生态平衡、共同发展。其次，社会环境是自然环境的发展，学术电子书产业链要保持和政治、经济、科技等社会相关部门的协同耦合，以持续其与整个社会环境的结构有序、稳定发展。可见，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与外部宏观环境的信息协同主要表现为产业链在改造自然环境，使自然环境适应于产业链发展需求时的生态协同和产业链受限于社会环境，要根据社会环境变化协同调整运行结构、运营策略及战略目标时的制度协同和组织协同。

4 结语

如何让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上学术电子书信息资源以最快的速度、最匹配的内容和最适当的方式从信息提供方流向信息需求方，主要取决于产业链的信息协同模式。从理论研究和实际应用角度来看，研究学术电子书产业链信息协同模式有利于进一步明晰产业链各节点企业的协同内容，将协同思想从节点个体、节点种群扩展到整条产业链乃至产业链内外部，聚合信息、协同关系，同时，对学术电子书产业链采取信息协同管理也为提高当前学术电子书的供需匹配度及解决产业链上各节点的利益矛盾冲突提供了新的思路，有利于促进建立多方共赢的学术电子书产业链，提升产业链的整体信息价值、经济效益和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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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 钠 福建商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 福建福州，350016。

（收稿日期：2019-07-16 编校：谢艳秋，刘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