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根尧

(绍兴文理学院 元培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

东盟是成长性最强的经济体之一，是绍兴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在绍兴对外贸易格局中作用日益凸显。据绍兴海关统计，目前绍兴已与218个国家(地区)有进出口贸易记录，2018年绍兴市外贸进出口2 240.3亿元，进出口规模达历史高点，其中对东盟市场的进出口实现了连续五年的稳定增长，年均增长高达8.46%。东盟是“一带一路”倡议的前沿地区和重要战略节点，以东盟作为绍兴深度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突破口和着力点，对于构建更高层次国际经济合作新格局，把绍兴建设成为“一带一路”重要枢纽城市和经贸合作先行城市具有重要的示范意义。

一、文献回顾

(一)“中国与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的意义与影响

2010年中国与东盟自由贸易区(CAFTA)的设立，引起了国内众多学者的关注，他们基于不同的视角，系统地研究了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双边贸易产品结构、投资摩擦及其争端协调机制、企业迁移、人才培养、经济一体化等相关问题，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有效促进了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健康有序发展。国外学者重点研究了自贸区的建立对双边贸易的影响程度。Lee H(2007)[1]，Kawai M(2008)[2]等认为东盟成员国中经济较为发达国家(如新加坡、马来西亚等)是建立CAFTA的最大受益者。张中元、沈铭辉(2017)探讨了CAFTA对双边贸易产品结构的影响[3]。

(二)中国-东盟经贸合作的相关问题

目前，国内外学者围绕互联互通、投资与产能合作、双边贸易的影响因素、策略与路径等议题开展了大量研究，取得了丰硕研究成果。Yilmaz Kaplan，Cem Nalbantoglu，Aileen S．P．Baviera等关注中国-东盟合作的可行性，Mihaela Herciu分析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对外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R.Banomyong提出加强GMS区域内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建设，推动产业链发展，带动区域经济贸易发展的基本思路。李立民[4]、赵静[5]等探讨了中国-东盟国家基础设施的合作战略。陈慧、赵静、姜凌等探讨了中国-东盟产能合作的基础和障碍，风险和挑战。卢小兰、贾豪燚(2018)剖析了中国与东盟双边货物贸易的影响因素[6]，方晓丽和朱明侠(2013)利用贸易引力模型对中国与东盟之间的贸易便利化程度进行了测算[7]。

(三)“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东盟经贸合作问题

国外学者认为明确亚洲各国在生产价值链中的地位，有助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区域共同市场的构建(H．Yane，2013、Robert Koopman，2014、Bart Los and P．Timmer，2016)。国内学者廖泽芳和宁凌(2015)探讨了“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对中国与东盟国家双边贸易潜力的影响[8]，李好(2018)[9]、林玉雯(2018)[10]等研究了“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东盟国家贸易问题研究，郭晶、李光辉(2016)[11]、陈慧(2017)[12]提出了“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东盟产能合作重点及推进策略。此外，陈秀莲(2011)提出了中国与东盟国家运输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提升对策[13]，卢小兰(2018)研究了“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与东盟双边货物贸易的影响因素[14]，赵雨霖(2018)[15]、原瑞玲(2014)[16]、黄炜(2015)[17]等探讨了“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与东盟在某一产业领域的贸易合作问题，提出了中国-东盟经贸合作的策略与路径。

以上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较为丰硕，为本研究奠定了基础，尤其是为解决如下两个问题提供了借鉴：一是绍兴与东盟国家的经济、文化、风俗差异较大，社会发展阶段不同，在确定经贸合作伙伴时，既要尊重对方历史文化与发展现实，也要考虑其社会稳定与营商环境，以避免合作风险；二是绍兴与东盟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不同，产业结构不同，在确定东盟国家优先合作领域时，除了要考虑双方的经贸合作基础，还要考虑双方自然资源、生产能力和产业结构等方面的差异性和互补性，按照优势互补原则寻求合作潜力，以实现互利共赢。

二、绍兴与东盟经贸合作的发展现状

(一)主要成绩

绍兴与东盟经贸往来始于2002年中国与东盟共同签署《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之后双边经贸关系日益密切，特别是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绍兴与东盟贸易规模快速提升。据绍兴海关统计，2015年至2018年，绍兴对东盟贸易额从35.72亿美元增加到45.28亿美元，其中，出口额从33.54亿美元增加到43.74亿美元，年均增速为9.26%，增速明显。进口额从2.19亿美元降至1.84亿美元，年均增速为-5.65%，呈现快速下降趋势，反映出绍兴与东盟贸易呈现为顺差(表1)。

表1 2015年—2018年绍兴对东盟贸易额 单位：亿美元

2015201620172018合计年均增长率/%出口33.5433.7535.8443.74146.869.26进口2.191.881.881.847.78-5.65合计35.7235.6237.7245.58154.648.46

注：根据绍兴市海关公布数据计算

从绍兴市贸易出口主要目的地看，东盟已成为绍兴第二大贸易伙伴。2018年，绍兴与东盟出口贸易额为43.73亿美元，同比增速22.06%，仅低于对非洲的出口增速(25.74%)，位列九大主要经济体第二位，远高于列第三、四、五位的亚太经合组织(15.45%)、拉丁美洲(15.00%)和“一带一路”(14.51%)，表明东盟在绍兴对外贸易格局中作用日益凸显(表2)。从东盟10国内部看，越南和印尼是绍兴的主要出口目的地，主要出口商品是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机电产品、服装等。

(二)主要问题

1.绍兴-东盟贸易规模不平衡问题突出。分析2015年—2018年绍兴对东盟出口贸易数据，绍兴与越南、印尼贸易额在10个国家的贸易中遥遥领先，合计占东盟总出口额的比重高达近57%，反映出绍兴与这两国间的经贸合作基础好；与泰国、马来西亚、柬埔寨、菲律宾4个国家的出口贸易额分列其后，合计占比为38.33%，说明绍兴与其贸易合作有一定基础，扩大贸易规模和深化贸易领域的难度相对较小；与新加坡、缅甸、老挝、文莱4国间的贸易额较小，合计占比仅为4.77%，说明与这4个国家经贸合作相对滞后，出口潜力大，某种程度上也表明双方经贸合作的难度和风险大(表3)。

表2 2018年绍兴市出口主要目的地

洲及组织总值(美元)同比/%非洲3 102 190 49225.74东盟4 373 830 88422.06亚太经合组织13 579 021 85015.45拉丁美洲3 675 595 83815.00一带一路12 774 669 41714.51北美洲5 251 677 62713.57亚洲12 604 222 33912.34欧盟5 120 352 53411.26欧洲6 026 388 23010.40

注：根据绍兴市海关公布数据计算。

2.绍兴-东盟经贸合作结构同质化明显。分析2015年—2018年双边贸易数据，从出口商品金额看，排前十位的商品相对集中，其中：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机电产品、服装等三类商品连续四年稳居前三位，高新技术产品、医药品、照明、文化产品、农产品、汽车零配件、铜材等依次排其后；从出口商品增速看，文化产品和医药品增速最快，年增速均超过10%，汽车零配件、机电产品和农产品列其后，高新技术产品、灯具照明装置及零件、服装衣着等三类产品为负增长(表4)。

从进口商品金额看，2015年—2018年各年排前十位的商品各有不同，进口金额与增速变化波动也较大。以2018年为例，未锻轧铜及铜材、废金属、二甲苯、机电产品等四类商品进口金额位列前四，进口金额明显高于其他六种商品；从进口商品增速看，除废金属、二甲苯、高新技术产品、机电产品、农产品等商品为增长外，乙二醇、初级形状的塑料、未锻轧铜及铜材、纺织机械及零件、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等五类商品为负增长(表5)。

表3 2015年—2018年绍兴市出口东盟各国贸易额 单位：亿美元

国别2015201620172018合计占比/%年均增长/%越南9.8810.2611.0213.2344.4030.2310.20印度尼西亚8.318.719.8312.3439.1826.6814.10泰国4.765.004.505.3319.5913.343.81马来西亚4.123.984.004.3216.4211.181.63柬埔寨2.562.372.583.2210.737.307.92菲律宾2.062.062.343.109.556.5114.62新加坡1.150.710.750.823.432.34-10.64缅甸0.640.630.731.183.192.1722.41老挝0.000.000.070.150.220.15288.85文莱0.050.020.030.060.150.101.64合计33.5433.7535.8443.73146.86100

注：根据绍兴市海关公布数据整理；国家按贸易额合计由大到小排序。

据绍兴海关发布的历年数据，绍兴和东盟双边贸易以传统制造业为主，附加值较低。其中，机电产品、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高新技术产品、农产品等为绍兴和东盟共同的出口与进口商品，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双边贸易结构存在明显的趋同化现象。

三、绍兴-东盟经贸合作的优先梯度

(一)经贸合作的外部环境

东盟区位优势明显，各国地理相接，消费投资旺盛，经济增长动力强劲。据预计，2019年东盟经济平均增长在5%以上，东盟10国中5个国家(越南、柬埔寨、老挝、菲律宾、缅甸)的经济增长在6.5%～7%，东盟基础设施建设需求大，基建投资将成为未来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同时也有利于促进商业活动扩张，这是绍兴与东盟经贸合作的动力源。中国与东盟战略伙伴关系已长达15年，特别是2013年以来，东盟10国先后同中国签订了共建“一带一路”合作相关文件，同时发布了《中国-东盟战略伙伴关系2030年愿景》，这些政策文件，是绍兴与东盟经贸合作的重要保证。然而，由于受贸易保护主义、外部环境恶化的影响，东盟地区部分国家的经济可能会出现波动，给绍兴与东盟双边贸易合作造成不利。此外，在东盟累计对外投资规模中，美国、欧盟、日本列前三位，其中美国、日本与东南亚(东盟)国家的经济合作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就逐步开始，其中的利益集团可能会对其他经贸合作造成威胁、设置障碍。

表4 2015年—2018年绍兴市出口排名前十位商品及金额 单位：亿美元

商品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合计年均增长率/%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137.64124.99129.76145.615381.89机电产品49.249.1655.862.6216.768.36服装及衣着附件41.0136.8636.440.6154.87-0.33医药品7.197.357.849.9832.3611.53文化产品5.637.438.078.0329.1612.54高新技术产品7.876.35.215.7725.15-9.82农产品4.394.514.765.419.067.13汽车零配件3.954.545.045.1218.659.03未锻轧铜及铜材3.482.743.083.9613.264.44灯具、照明装置及零件5.826.053.913.9519.73-12.12

注：根据绍兴市海关公布数据整理；商品按2018年出口金额由大到小排序。

表5 2015年—2018年绍兴市进口排名前十位商品及金额 单位：亿美元

商品2015年 2016年2017年2018年合计年均增长率/%未锻轧铜及铜材7.144.832.795.3920.14-8.93废金属0.910.801.864.458.0269.52二甲苯1.970.070.533.686.2523.24机电产品2.982.582.643.3011.493.48高新技术产品1.401.261.051.775.488.11乙二醇3.081.982.551.549.16-20.73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1.761.221.421.535.92-4.48初级形状的塑料2.081.221.091.285.67-14.88农产品0.390.500.450.391.740.20纺织机械及零件0.430.300.370.371.46-4.96

注：根据绍兴市海关公布数据整理；商品按2018年进口额由大到小排序。

(二)经贸合作的营商环境

当前绍兴市企业获得东盟国家相关信息的渠道有限，对东盟国家及合作伙伴情况等缺乏了解，容易造成合作风险,需要对东盟国家政治、经济、社会等环境有一个清醒认识，进行科学评断与选择。

《营商环境报告》作为全球投资风向标，自2003年由世界银行首次发布以来，被世界各国学术界、智库、国际组织和其他机构研究人员广泛使用。《2019营商环境报告》主要从开办企业、办理施工许可证、获得电力、登记财产、获得信贷、保护少数投资者、纳税、跨境贸易、执行合同和办理破产等10个方面，对190个国家的营商便利度打分排名，以衡量各国的商业监管效率和质量。报告显示，营商便利度改善最显著的前10位国家分别是：阿富汗、吉布提、中国、阿塞拜疆、印度、多哥、肯尼亚、科特迪瓦、土耳其和卢旺达。中国是东亚及太平洋地区唯一国家，排名比2017年提升32位，列第46位，2018年中国对电网、建筑许可、房地产登记、破产保障、跨境贸易、法律服务等方面改革取得了明显成效，其中纳税方面的多项改革，为中国营商环境的优化打下了坚实基础，表现出良好的监管效率和质量特征。东盟10国营商环境及其监管领域世界排名情况见表6。

由表6可知，从营商环境便利度世界排名看，新加坡(2)、马来西亚(15)、泰国(27)进入前50位，其中新加坡营商环境全球认可度高，马来西亚营商环境改善成效明显。文莱(55)、越南(69)、印尼(73)三国的营商环境较好，而菲律宾(124)、柬埔寨(138)、老挝(154)、缅甸(171)等4个国家排100位以后，营商环境不够稳定，改善压力较大。从重点考察的10项营商环境指标看，新加坡指标排名总体最好，其中有五项指标列东盟10国第一位。马来西亚、泰国、越南、印尼四国多数指标排名相对较好。文莱尽管“获得信贷”世界排第1位，但对经贸合作影响最大的“跨境贸易”仅排149位，且企业注册登记较难，排142位；缅甸的各项营商环境指标排名普遍靠后。

(三)经贸合作的优先梯度

综合考虑绍兴与东盟各国的经贸合作基础和意愿，东盟国家政务环境、营商环境，将东盟经贸合作伙伴分为三个梯度：绍兴与马来西亚、泰国、越南、印尼4国双方经贸合作基础好，营商环境好，可作为第一梯度(优先合作伙伴或目标市场)；新加坡尽管营商环境最佳，但与绍兴双边贸易规模不大，基础相对薄弱，绍兴与柬埔寨、菲律宾尽管有一定的贸易基础，但两国的营商环境一般，这3个国家可作为第二梯度(开拓型市场)；绍兴与老挝、文莱贸易额相对偏低，贸易基础薄弱，与缅甸贸易额相对偏高，但其营商环境较差，合作风险较大，此3个国家应作为第三梯度(潜在市场)。

四、绍兴-东盟经贸合作的重点领域

东盟10国与中国签订的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以及2019年1月商务部发布的2018年《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明确了中国-东盟合作重点领域(表7)。

表6 东盟10国营商环境及其监管领域世界排名情况

国别营商便利度排名营商便利度得分商业监管领域开办企业办理施工许可证获得电力登记财产获得信贷保护少数投资者纳税跨境贸易执行合同办理破产新加坡285.24381621327845127马来西亚1580.6122342932272483341泰国2778.453967666441559593524文莱5572.03165531142148841496764越南6968.36104212760328913110062133印尼7367.9613411233100445111211614636菲律宾12457.6816694291161841329410415163柬埔寨13854.81851791411242211013711518279老挝15451.2618099156857317415576162168缅甸17144.7215281144136178185126168188164

注：根据《2019年营商环境报告》整理；国家按营商环境排名先后排序

依据表7，结合绍兴未来产业发展规划与现有基础，绍兴与东盟经贸合作的重点是产能合作、传统制造业、现代服务业、文化旅游业等四大领域，具体内容如下。

(一)产能合作领域。鼓励支持绍兴市建筑业产能海外布局，形成一批境外产能合作基地，鼓励通过PPP、BOT、BTO等模式参与越南、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等国家在高速铁路、高速公路以及国际运输航线、港口等设施建设，以及东盟东西经济走廊(EWEC)，越南岘港(Da Nang)港口、湄公河大桥、大为(Dawei)深海港口等工程项目建设；积极参与泰国泰中罗勇工业园、越南龙江工业园、老挝磨丁经济特区等境外经贸区建设；鼓励绍兴市有实力企业参与东盟陆港网络、东盟电网、跨东盟天然气管道、可再生能源等项目建设。依托绍兴市现有的国家级、省级园区，加强资源整合，打造一批功能突出、特色鲜明的国际产业合作园，引进东盟地区重大并购项目回归产业园。

(二)传统制造业领域。围绕绍兴市“绿色高端、世界领先”目标,以文化创意、网络信息技术、现代管理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扎实推进纺织产业高新化、智能化、绿色化、品牌化发展，深化与东盟国家在化纤、织造、印染、服装和纺织机械等领域的经贸合作；引导绍兴市有实力的金属加工企业实施跨国并购，在东盟国家建立一批生产基地，合作开展铜、铁、铝等资源的开发与生产经营活动；加快食品、医药产业转型升级，推动绍兴市生命健康产业与东盟国家的经贸合作；引导绍兴民营资本与东盟进行“轻资产”合作，鼓励拥有核心能力或品牌优势的民营企业与东盟国家开展产业链、供应链合作，不断提升绍兴市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三)现代服务业领域。深化与东盟国家地方政府、企业及行业协会间的沟通与合作，加快跨境电商新业态、新模式、新技术应用，建立信息共享平台，加强跨境电商风险防范，助推绍兴纺织服装、汽车配件、医药、农产品等出口。同时，进口更多东盟特色农产品(如榴梿、 山竹、 火龙果、红毛丹等)，实现双边跨境贸易高效化、规模化发展；大力发展数字产业，依托“块状经济+龙头企业”产业优势，发展行业级、企业级工业互联网平台，扎实推进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推进制造业数字化转型，逐步扩大服务贸易规模，优化与东盟经贸合作结构。

表7 中国-东盟经贸合作具体领域

国家具体合作领域越南推动经贸、产能、投资、基础设施建设、货币金融等领域合作,推进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加强农业、环境、科技、交通运输等领域合作。扩大文化、教育、媒体、卫生、青年、地方、旅游等领域合作,加快河内中国文化中心、越中友谊宫建设,办好民间交往活动,夯实中越友好民意基础。马来西亚鼓励在信息通信技术、数据分析、设计研发、物联网、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等高价值领域开展技术转移等合作;继续加强基础设施、产能、农渔业等领域合作,积极拓展电子商务、互联网经济以及科技、创新等领域合作;鼓励双向投资,支持中小企业和服务机构间的合作。泰国加强投资、铁路和互联网金融、数字经济、电子商务等领域合作;密切旅游和地方交流。印尼深化在贸易、基础设施、产能、工业、投融资等经贸重点领域合作,支持电子商务和互联网经济等新兴领域合作;推动双边贸易和投资更多使用本币结算,促进经贸合作便利化。新加坡加强基础设施、矿业开发、园区建设、贸易、航运、物流、房地产、金融等方面的合作;把中新“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打造成为合作新亮点。两国政府鼓励双方金融机构按照市场化、商业化原则为贸易和投资提供融资支持,包括为区域内的“一带一路”项目提供融资。文莱深化经贸投资合作,加强基础设施领域合作,推动恒逸文莱大摩拉岛石化项目合作安全顺利开展;加强在农业、清真食品、水产养殖以及数字经济、电子商务等领域的交流与技术合作,以及在海上油气资源领域的合作。柬埔寨加强交通、产能、能源、贸易、民生五大领域的合作。支持有实力、信誉好的企业赴柬投资,开展基础设施领域合作,并共同推动西港经济特区和有关基础设施领域重点项目顺利实施;深化农业、林业、渔业、科技、环境保护、数字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全方位合作。菲律宾推进菲赤口河灌溉、马尼拉帕西格河桥梁等项目建设,加快中菲工业园区建设;加强在优质农作物种子、农业基础设施、农业机械及渔业等领域的合作。老挝加强基础设施、产业集聚区、农业、电力、铁路、文化旅游、金融、商业与投资等领域的合作。将老挝磨丁经济特区打造成为东南亚一流的中国-东盟自由港、老挝国门商务区。缅甸加强市政交通基础设施、中缅经济走廊及中缅跨境电商产业园区建设;加强在能源、投资、工业原料、工业加工品、日用品、农产品、矿产品等领域的合作。

(四)文化旅游业领域。加快文创产业与科技、金融之间的融合，助推绍兴文化旅游产业提档升级。重点向东盟国家推介一批具有绍兴历史文化、民族风情、自然景观特色的文化旅游项目和精品线路，加大绍兴市特色文化旅游商品的招商引资和洽谈合作，助推绍兴市对外文化贸易发展。

五、深化绍兴-东盟双边经贸合作的对策建议

2019年是《中国-东盟战略伙伴关系2030年愿景》第一年，需要紧紧抓住这一良好机遇，以东盟经贸合作为绍兴对外贸易优先方向，深化绍兴-东盟双边经贸合作，加快推进绍兴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为此，提出如下对策建议。

一是加强经贸合作顶层设计。依照东盟各国的政务环境、法治环境、社会环境、产业结构、营商环境等实际情况，分类施策，制定不同的产业扶持政策与经贸合作模式，按照与东盟国家经贸合作的优先梯度，引导绍兴市企业与东盟国家开展经贸合作区与产业园区共建、示范性基础设施项目投资与产能合作等。建立双方商务部门沟通机制，互设分支机构，搭建信息交流平台，加强双边合作信息的收集和发布，为双方企业合作提供信息支撑。发挥行业协会的中介作用，加强行业自律，鼓励企业公平、合规、合法、高效地参与东盟国家建设。

二是组建东盟经济研究机构。加快对东盟经济贸易等方面顶尖人才或团队的引进，鼓励以政产学研用“五位一体”协同方式，组建“绍兴-东盟经济研究院(智库)”，定期发布东盟国别与产业发展报告，为绍兴市政府及有关部门完善和制定相关扶持政策提供支持。由市大数据局牵头，建立绍兴-东盟大数据研究中心，为当地企业提供云计算、大数据等基础信息服务，以及东盟国家商务信息服务，帮助企业全面了解目标国家的产业发展现状、行业动态、产业政策、营商环境，掌握主要合作伙伴与供应链基本信息，提高经贸合作效率。

三是推进跨境贸易便利化。借助“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以及中国在东盟国家合作设立的外经贸合作区，利用其在关税、海关、交通、跨境电商等方面的优惠政策，引导绍兴市纺织服装、机电设备、食品、医药等商品以低关税或零关税进入东盟市场；加强与东盟国家地方政府部门在签证、检验检疫、通航、货币互换、电子支付等方面的协商，压缩通关时间，完善一体化作业流程，精简进出口环节监管；严格落实“最多跑一次”“证照联办”“一窗受理”等工作机制，为企业提供专业高效的通关、报关、外汇、信保、退税、物流、海外仓、金融等一站式综合服务。

四是加强风险预警与防范。关注国内外政治、经济与投资环境变化，建立风险预警与防范机制，做好相关风险(如政治风险、主权债务风险、汇率风险等)防控；加强东盟国家国情分析，慎重选择合作伙伴，自觉遵守其经营法则。加强双边企业与金融机构合作，积极开展投融资工具创新，化解企业融资风险，降低境外投资的汇率风险。

五是深化双边人文交流与融合。组织企业参加“2019中国-东盟博览会文化展”，宣传推介绍兴市经济发展成果，增进双边贸易、投资、文化、旅游等信息沟通与合作。借助河内中国文化中心、越中友谊宫等东盟国家平台，举办绍兴文化日主题活动，组织绍兴历史文化、名人文化交流与展示活动，强化绍兴与东盟民间或政府间的文化交往。继续办好鲁迅文化节、兰亭书法节、中国阳明心学高峰论坛等重要节庆活动，吸引更多国外游客来绍观光旅游，提升绍兴城市知名度和影响力，为深化绍兴与东盟经贸合作奠定社会与民意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