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铁辕

（宜宾海关，四川 宜宾 644000）

1 国际烈性酒市场出口现状

对于国际烈性酒出口市场的研究，主要目的是为我国白酒出口贸易发展服务，当前国内对于我国白酒出口贸易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3个方面：一是应对技术性贸易措施方面[1-4]；二是白酒出口贸易影响因素及目的地市场选择方面[5-8]；三是白酒出口贸易发展对策方面[9-12]。烈性酒在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统计中主要分为威士忌（whiskies）、杜松子酒（gin and geneva）、白兰地（spirits obtained by distilling grape wine，grape marc）、伏特加（vodka）、朗姆酒（rum and tafia）、香甜酒（liqueurs and cordials）及其他烈性酒（alcoholic liqueurs nes）等类别。根据2008-2017年全球烈性酒进出口贸易数据[13]（见图1），从出口贸易金额角度来看，威士忌为全球第一大出口烈性酒，且其10年间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均未低于35%；白兰地为全球第二大出口烈性酒，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基本在20%以上；就单一烈性酒类别而言，除威士忌和白兰地外，其余各类别烈性酒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在百分之几至十几不等。在总体变化趋势上，各类别烈性酒总体变化趋势较为接近，基本呈波浪式。此外，因为统计口径等种种原因，很可能同一种产品，进口国（或地区）和出口国（或地区）统计数据并不一致，本文以各国家（或地区）出口数据为准。另外本文在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等具体讨论中未涉及香甜酒及其他烈性酒。

图1 2008-2017年烈性酒出口贸易值变化Fig.1 Change of export value of strong liquor from 2008 to 2017

2 烈性酒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

2.1 威士忌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情况

（1）威士忌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

威士忌主要出口国有英国、美国、新加坡、爱尔兰、德国等，除新加坡外，威士忌主要出口国均为欧美国家。根据2013-2017年全球威士忌出口贸易数据[14]（见表1），英国在威士忌全球出口贸易中占据绝对优势，其出口贸易金额一直占全球威士忌出口贸易总金额的50%以上，美国威士忌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约为10%，新加坡、爱尔兰、德国、加拿大等国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均低于10%，其中，新加坡威士忌出口贸易应该多为转口贸易。

表1 2013-2017年主要威士忌出口国出口贸易金额占比Table 1 Proportion of export value of major whiskey exporters from 2013 to 2017%

（2）威士忌出口主要目的地市场

根据2013-2017年英国威士忌出口贸易数据[15]，英国威士忌前5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美国（20.00%）、法国（10.65%）、新加坡（6.01%）、西班牙（4.09%）、德国（3.99%）。英国威士忌出口目的地市场较为分散，主要出口目的地为美洲的美国、墨西哥、巴西等市场及欧洲的法国、西班牙、德国等市场以及亚洲的新加坡、韩国、阿联酋等市场。

根据2013-2017年美国威士忌出口贸易数据[16]，美国威士忌前10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英国（16.78%）、澳大利亚（11.70%）、法国（11.22%）、德国（10.37%）、日本（9.68%）、西班牙（9.34%）、荷兰（9.20%）、巴拿马（8.67%）、墨西哥（7.66%）、加拿大（5.38%）。欧洲市场是美国威士忌的主要出口目的地。

2.2 杜松子酒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情况

（1）杜松子酒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

杜松子酒主要出口国有英国、德国、西班牙、法国、荷兰等，均为欧洲国家。根据2013-2017年全球杜松子酒出口贸易数据[17]（见表2），英国在杜松子酒全球出口贸易中占据绝对优势，其杜松子酒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达60%以上，德国、西班牙、法国、荷兰等国家杜松子酒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均低于10%。

表2 2013-2017年主要杜松子酒出口国出口贸易金额占比Table 2 Proportion of export value of major gin exporters from 2013 to 2017%

（2）杜松子酒出口主要目的地市场

根据2013-2017年英国杜松子酒出口贸易数据[18]，英国杜松子酒前8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美国（36.23%）、西班牙（21.75%）、德国（5.23%）、加拿大（3.61%）、意大利（3.16%）、法国（3.14%）、比利时（2.32%）、澳大利亚（2.10%）。前8位出口目的地市场除美国市场外，其余均为欧洲市场。

2.3 白兰地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情况

（1）白兰地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

白兰地主要出口国（或地区）有法国、新加坡、中国香港、美国、西班牙等，除新加坡和中国香港外，其余多为欧美国家。根据2013-2017年全球白兰地出口贸易数据[19]（见表3），法国在白兰地全球出口贸易中占据绝对优势，其出口贸易金额一直占全球白兰地出口贸易金额的50%左右，新加坡白兰地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约为10%以上，新加坡和中国香港白兰地出口贸易应该多为转口贸易。

表3 2013-2017年主要白兰地出口国出口贸易金额占比Table 3 Proportion of export value of major brandy exporters from 2013 to 2017%

（2）白兰地出口主要目的地市场

根据2013-2017年法国白兰地出口贸易数据[20]，法国白兰地前6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美国（31.93%）、新加坡（17.59%）、中国大陆（13.02%）、英国（4.47%）、德国（3.41%）、中国香港（2.70%）。法国白兰地出口目的地市场主要为北美洲的美国市场、亚洲的新加坡、中国等市场以及欧洲的英国、德国等市场。

根据2013-2017年新加坡白兰地出口贸易数据[21]，新加坡白兰地前6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越南（32.31%）、中国大陆（19.01%）、中国香港（11.09%）、亚洲其他地区（11.47%）、马来西亚（8.88%）、泰国（2.79%），新加坡白兰地出口贸易计算中将一些出口目的地金额小的市场进行综合计算。新加坡白兰地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均在亚洲地区，此外，新加坡是法国白兰地第二大出口目的地市场，新加坡白兰地出口应该主要为转口贸易。

2.4 伏特加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情况

（1）伏特加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

伏特加主要出口国有瑞典、法国、波兰、英国、俄罗斯、德国、荷兰等，主要出口国均为欧洲国家。根据2013-2017年全球伏特加出口贸易数据[22]（见表4），瑞典和法国在伏特加全球出口贸易中位居前2位，其出口贸易金额均占全球伏特加出口贸易金额的20%左右，其余各国伏特加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均低于10%。

表4 2013-2017年主要伏特加出口国出口贸易金额占比Table 4 Proportion of export value of major vodka exporters from 2013 to 2017%

（2）伏特加出口主要目的地市场

根据2013-2017年瑞典伏特加出口贸易数据[23]，瑞典伏特加前6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美国（53.27%）、加拿大（5.44%）、德国（4.52%）、法国（3.48%）、英国（2.68%）、西班牙（2.08%）。瑞典伏特加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是北美洲的美国、加拿大市场以及欧洲市场。

根据2013-2017年法国伏特加出口贸易数据[24]，法国伏特加前8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美国（42.26%）、英国（16.10%）、德国（5.27%）、加拿大（3.03%）、新加坡（2.50%）、西班牙（2.47%）、比利时（2.23%）、意大利（2.51%）。法国伏特加出口目的地市场除美国和加拿大市场外，主要为欧洲市场。

2.5 朗姆酒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情况

（1）朗姆酒出口主要贸易国家（或地区）

朗姆酒主要出口国有德国、美国、西班牙、意大利、多米尼加、牙买加、加拿大等，除多米尼加和牙买加外，主要出口国多为欧美国家。根据2013-2017年全球朗姆酒出口贸易数据[25]（见表5），德国、美国和西班牙位居朗姆酒出口贸易前3位，德国朗姆酒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15%。

表5 2013-2017年主要朗姆酒出口国出口贸易金额占比Table 5 Proportion of export value of major rum exporters from 2013 to 2017%

（2）朗姆酒出口主要目的地市场

根据2013-2017年德国朗姆酒出口贸易数据[26]，德国朗姆酒前3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英国（24.33%）、荷兰（12.60%）、比利时（6.59%），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为欧洲市场。

根据2013-2017年美国朗姆酒出口贸易数据[27]，美国朗姆酒前3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加拿大（43.48%）、德国（20.43%）、澳大利亚（6.90%）。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是加拿大市场。

根据2013-2017年意大利朗姆酒出口贸易数据[28]，意大利朗姆酒前4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西班牙（35.10%）、德国（16.46%）、法国（8.72%）、智利（5.33%），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为欧洲市场。

根据2013-2017年多米尼加朗姆酒出口贸易数据[29]，多米尼加朗姆酒前8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西班牙（42.54%）、美国（15.90%）、海地（8.98%）、智利（5.67%）、意大利（4.85%）、德国（3.08%）、荷兰（2.41%）、墨西哥（2.48%），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为欧洲市场和美国市场。

根据2013-2017年牙买加朗姆酒出口贸易数据[30]，牙买加朗姆酒前4位出口目的地贸易金额市场占比分别约为英国（24.10%）、加拿大（19.37%）、美国（15.93%）、新西兰（7.56%），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为欧洲市场以及北美市场。

3 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市场特征

3.1 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曲线呈波浪式

根据2008-2017年全球烈性酒出口贸易数据，无论是从全球烈性酒出口贸易总金额趋势来看，还是分别从威士忌、白兰地等主要烈性酒出口贸易金额趋势来看，烈性酒出口贸易曲线均呈波浪式。此外，从2008-2017年全球烈性酒出口贸易金额曲线整体走势来看，2009年为威士忌等各主要烈性酒出口贸易的低谷期，产生这种趋势的主要原因应该是受全球经济危机影响，因为美国是上述多种烈性酒产品的第一大出口目的地市场，而2007-2009年产生的全球经济危机又是由美国次级房屋信贷危机引发，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烈性酒产品消费与经济发展状况之间有直接关系。

3.2 欧洲国家在全球烈性酒出口贸易中占据绝对优势地位

全球烈性酒出口贸易，就产品类型而言，国际市场主要烈性酒产品类别为威士忌、杜松子酒、白兰地、伏特加、朗姆酒和香甜酒等。就出口贸易金额而言，威士忌为全球第一大烈性酒，白兰地为第二大烈性酒，香甜酒为第三大烈性酒，伏特加为第四大烈性酒。就烈性酒产品出口国（或地区）而言，威士忌、杜松子酒、白兰地、伏特加和朗姆酒等产品主要出口国（或地区）多为欧美国家，上述5种产品第一大出口国（或地区）均为欧洲国家，因此，欧洲国家在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中占据绝对优势地位。

3.3 欧美市场是当前烈性酒最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

美国是威士忌、杜松子酒、白兰地、伏特加等多种烈性酒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是威士忌、杜松子酒、白兰地、伏特加4种烈性酒全球第一大出口国的第一大出口目的地市场，可以称作全球烈性酒第一大进口市场。对于威士忌、杜松子酒、白兰地、伏特加、朗姆酒等类别烈性酒，就出口目的地市场而言，除北美洲的美国、加拿大等市场外，欧洲的英国、德国、法国、西班牙、意大利、比利时等市场均为重要市场，其中，欧洲各国之间烈性酒贸易额度较大，欧洲地区烈性酒产品内部贸易在其烈性酒出口贸易中占据重要地位。按照当前烈性酒贸易数据，欧美市场是烈性酒最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

4 全球烈性酒出口市场格局形成原因

当前各烈性酒产品主要出口贸易国（或地区）多数并非其产品发源地（即该类型产品最早产自该国或该地区），比如英国杜松子酒、德国朗姆酒、瑞典伏特加等，均非对应烈性酒产品发源地。不同国家（或地区）烈性酒产品出口市场格局的形成原因可能并不一致，或主要受历史因素影响或主要受地理等因素影响，并且，一国（或地区）出口市场格局的形成可能是由一种因素所决定，也可能受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影响。综合来看，可能主要受以下3种因素影响：

（1）历史因素。以朗姆酒为例，朗姆酒主要出口国家（或地区）为欧洲国家和加勒比海沿岸国家，部分国家出口贸易格局形成主要受历史因素影响较大，比如多米尼加朗姆酒出口，西班牙为其第一大出口目的地市场，历史上多米尼加曾被西班牙占领过，该国当前官方语言为西班牙语，多米尼加国内著名朗姆酒厂有巴塞洛（Barceló）等酒厂，像巴塞洛品牌最早由西班牙人创立，其产品主要通过西班牙出口至世界各地。

（2）地理因素。地理因素往往与历史因素相掺杂，像欧洲市场及北美市场各自内部烈性酒贸易多受此因素影响，比如英国杜松子酒和瑞典伏特加，欧洲市场为其主要出口目的地市场之一；又如德国朗姆酒，欧洲市场为其最主要的出口目的地市场。欧洲国家之间地理位置上较为接近，国与国之间贸易更加便利，地理因素是上述国家烈性酒出口格局形成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

（3）文化因素。欧美国家文化上更为亲近，可谓之“同源多元”，而烈性酒本身赋有一定的文化属性，欧洲与北美之间烈性酒贸易多受文化因素影响，像英国威士忌和杜松子酒出口美国市场、美国威士忌出口英国市场、法国白兰地出口美国市场、瑞典伏特加出口美国市场等等均是文化因素影响的有力佐证。

5 中国白酒在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中的地位及发展前景

5.1 中国白酒在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中的地位

中国白酒在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统计中归类为“其他烈性酒”类别，未单独列出，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当前中国白酒在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中所占比重不大。以2016年出口贸易数据为例，从出口贸易金额上看，中国白酒出口贸易金额约为4.7亿美元，约占英国威士忌出口贸易金额的8.5%，约占法国白兰地出口贸易金额的14.4%，约占全球烈性酒出口贸易总金额的1.7%；从出口目的地国或地区数量上看，中国白酒出口目的地国或地区数量为71个，英国威士忌出口目的地国或地区数量为181个，法国白兰地出口目的地国或地区数量为173个；从出口目的地国分布上看，中国白酒出口目的地市场主要集中于亚洲地区，英国威士忌出口目的地市场主要集中于欧洲美洲等地区，法国白兰地出口目的地市场主要集中于欧洲美洲亚洲等地区。总体而言，从全球烈性酒出口贸易金额来看，当前中国白酒出口贸易金额市场占比仍然较低，我国白酒出口贸易在深度上和广度上仍与其他主要烈性酒类别存在较大差距。

5.2 中国白酒出口贸易发展前景

从发展历史、政策法规、市场状况、质量安全等4个维度对中国白酒出口贸易发展前景进行分析。从发展历史来看，相较于威士忌、白兰地等出口历史悠久的烈性酒，尽管白酒出口历史不是很长，但白酒生产历史相当悠久，像五粮液等白酒企业老窖池可以追溯至明清时期，体现了中国白酒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从政策法规来看，尽管白酒产业长期在“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中被列为限制类产业，但其中也注明了“白酒优势产区除外”，并且我国政府一直鼓励出口贸易，而且在世界范围内，对于烈性酒出口贸易，各国政府多持正面态度，因此，对于白酒出口产业而言，特别是对于拥有浓酱名酒的四川、贵州等白酒优势产区，白酒出口贸易未来将长期向好；从市场状况来看，欧美烈性酒除保持传统优势市场以外，早已开始拓展亚洲地区等新兴市场，因此，中国白酒应在保持亚洲传统优势市场的同时，大力拓展欧美市场以及非洲等新兴市场，并且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中国白酒在国际市场表现应该会越来越好；从质量安全来看，中国白酒饮用历史悠久，质量可靠，像五粮液等酒企的一些产品香味就极具特色，但总体上，特别是在烈性酒科研领域，还是应多借鉴国外的研究方向，在蒸馏、过滤、陈化等方面加大研究力度，同时加强对白酒质量安全卫生等方面的研究力度。总而言之，尽管当前中国白酒出口贸易尚存一些短板，但其未来发展前景较为乐观。

6 结论

本研究首先对国际烈性酒市场出口贸易现状进行了分析，分别探讨了威士忌、杜松子酒、白兰地、伏特加、朗姆酒等烈性酒主要出口贸易国家（或地区）情况。提出了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市场特征，分析了全球烈性酒出口市场格局的形成原因。最后分析了中国白酒在国际烈性酒出口贸易中的地位及发展前景，尽管当前中国白酒出口贸易尚存一些短板，但我国白酒出口贸易未来发展前景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