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合强

[摘要]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产生于经济全球化徘徊前进与国际政治格局日趋均衡发展的新时代，针对“世界怎么了、人类应该怎么办”这个重要命题作出系统性科学论述，提出共建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安全共同体最终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目标。该思想超越国家间零和博弈国际关系理念束缚推动世界政治多极化发展，以中国持续推进改革开放和共建“一带一路”助力全球经济可持续发展，以中国传统“和合”文化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推动多元文明交流互鉴，以中国建设经验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实现现代化与走向世界提供借鉴。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是一个漫长过程，中国需要坚定不移推行改革开放政策，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积极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更多公共产品与发展经验，同时在外交领域重视讲好中国故事。

[关 键 词]全球治理  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国方案  重要价值

[中图分类号]D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672（2019）01-0008-13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产生于经济全球化、国际格局多极化、社会信息化与世界文明多元化全面发展新时期，针对“世界怎么了、人类应该怎么办”这个重要时代命题，作出“人类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来到哪里去”全面而科学的阐述。人类命运共同体体现新时代中国外交对传统文化思想的继承与发展，也反映当前中国人民对共建美好世界的理想追求。目前国内学术界对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研究主要集中于两方面：一是分析形成背景、现实基础及重要作用;①二是分析基本内涵、建设路径及实践意义②。目前尚无论文专门从全球治理视角分析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重要价值，本文拟在此方面进行相关研究。

一、 习近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推动国际政治民主化发展

人类经过了两次世界大战及无数次局部战争的冲击，世界体系从维也纳体系、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发展到雅尔塔体系，最终形成二战后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全球治理体系，体现世界各国人民长期追求和平发展的美好愿望。该体系具有民主、公正、公平与合理成分，同时依然包含大国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肆意干涉他国内政以及践踏国际法色彩。“冷战”期间，社会主义国家苏联最终放弃列宁倡导的和平发展道路，继承沙皇俄国对外侵略衣钵对资本主义世界发起挑战，终因穷兵黩武使国民财富消耗殆尽而导致帝国崩溃。进入21世纪以来，唯一超级大国美国依然用权力零和博弈思维看待迅速崛起的中国，将新时代复合型竞争合作的中美关系简化理解为“修昔底德陷阱”。①另外，世界传统地缘政治冲突热点持续发酵，以恐怖主义、难民危机及重大传染病为代表的非传统安全威胁不断蔓延，世界人民渴望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倡导恪守主权平等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努力构建合作共赢新型伙伴关系以及共建普遍安全世界，有利于国际政治体系民主化发展。

（一） 倡导主权平等国际关系基本准则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强调国家无论大小、强弱、贫富，其主权平等与国家尊严都应受到尊重，内政不容干涉，各国人民有权自主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社会制度与发展道路;各国自觉遵守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准则，国际地区规则由各国共同协商制定，共同治理全球事务，反对搞“一国独霸”或“几方共治”;统筹应对国家、地区与全球安全、发展，以平等协商、战略对话与贸易投资等方式寻找利益交汇点建立利益共同体，基于应对共同威胁建立安全共同体，实现各国共同发展与世界持久和平。2015年3月，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上强调，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世界好、亚洲才能好，亚洲好、世界才能好，共同营造有利于亚洲与世界发展地区秩序，通过建设亚洲命运共同体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②习近平在多个国际场合反复强调中国无论发展到什么程度都不会威胁其他任何国家，不会颠覆现行国际体系和谋求势力范围，永远做世界和平建设者、全球发展贡献者与国际秩序维护者。迄今为止中国已加入所有政府间国际组织并签署400多项国际多边条约，与东盟国家积极贯彻、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争取双方在协商一致基础上早日达成“南海行为准则”。

（二） 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呼吁摒弃“非敌即友、结盟对抗”的冷战思维，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新型伙伴关系。2016年7月，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建党95周年庆祝大会上强调拓展与世界各国利益交汇点，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③2017年1月，中国发布《中国的亚太安全合作政策》白皮书，呼吁大国客观理性看待他国战略意图，相互尊重对方合理利益关切与实现良性互动，中小国家没必要在大国中间选边站队。④新时代中国外交以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为指导，不断寻找与各国利益交汇点，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全球伙伴关系网络（参见表1）：（1）构建新型大国关系。中国倡导与美国建立“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新型大国关系;与俄罗斯建立“平等信任、相互支持、共同繁荣、世代友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与欧盟共建“和平、增长、改革、文明”四个伙伴关系;与印度发展“面向和平与繁荣”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与周边国家共建“命运共同体”。2013年习近平在周边外交事务会议上提出开展以周边国家为中心周边外交，让“命运共同体思想”在周边国家生根发芽。2013年10月，习近平在访问印度尼西亚时提出共建“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打造兴衰相伴、安慰与共、同舟共济的“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2015年4月，习近平在访问巴基斯坦时将中巴关系提升为“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强调不断丰富“中巴命运共同体”内涵。中国与越南确立“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并努力发展具有战略意义的“命运共同体”。东盟一直是中国周边外交优先方向，中国提出建设“更加紧密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以及“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升级版”。中国与老挝、泰国、缅甸、柬埔寨、越南建立了澜沧江—湄公河合作机制，打造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澜湄国家命运共同体”。（3）与拉美、非洲共建“发展命运共同体”。2014年7月，习近平在巴西利亚同拉美及加勒比海国家领导人举行会晤时提出建立“中拉命运共同体”倡议，签署《中国与拉美和加勒比海国家合作规划（2015-2019）》。2017年6月，巴拿马与中国建交不久签署“一带一路”倡议合作备忘录。2015年12月，习近平在中非合作論坛约翰内斯堡峰会开幕式上强调，中非历来是命运共同体，共同历史遭遇与奋斗历程使双方结下深厚友谊。①习近平在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进一步提出携手共建“责任共担、合作共赢、幸福共享、文化共兴、安全共筑、和谐共生”中非命运共同体。

（三） 发挥国际组织在维护世界和平发展作用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体思想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新型安全观，强调统筹应对传统、非传统安全威胁，恐怖主义是人类公敌，反恐是各国共同义务，消除恐怖主义“标本兼治”。中国广泛参加联合国、国际刑警组织、上海合作组织、亚洲相互协作与信任会议机制建设、东盟主导多边安全合作机制、湄公河区域执法安全合作机制及新欧亚大陆桥安全走廊国际执法合作论坛。中国是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中派出维和人员最多的国家，截至2016年底共派出2500名军人，2016—2017年间中国对联合国维和贡献率为10.2%。②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强调非传统安全威胁与传统地缘矛盾冲突联系密切，倡导在传统国际冲突中建立联合国发挥斡旋主渠道作用、当事国积极参与协商谈判、其他各方主动劝和促谈危机解决机制。中国设立“中国—联合国和平发展基金”支持联合国主导国际和平与发展项目。另外，“一带一路”是中国主动搭建新型国际合作机制，2017年5月，“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邀请1600多名代表，包括29个国家领导人及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负责人，涵盖五大洲140多个国家与80多个国际组织，共商“互联互通”、经贸与人文各领域合作大计。2017年2月，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载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决议。2017年9月，第71届联合国大会通过“联合国与全球经济治理”决议吸收“共商、共建、共享”理念。2017年11月，第72届联合国裁军与国际安全事务委员会将“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载入决议。

总之，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承认国家间存在利益差异，努力超越传统地缘政治束缚，倡导“相互依存”权力观、“互利共赢”利益观及“同荣同辱”安全观。③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立足于人类长远发展，从物质、制度与精神等多个层次推动各国在发展中求同存异，有利于推动国际政治民主化与世界多极化发展。④

二、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助力经济全球化持续发展

当前国际金融危机消极影响依然存在，世界经济整体增长乏力，南北国家发展鸿沟不断扩大，经济全球化处于新的“徘徊十字路口”。一方面，西方发达国家通过长期控制全球化规则大肆攫取世界财富，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差距不断扩大，众多发展中国家因国内基础设施落后、建设资金匮乏及环境相对封闭而无法从经济全球化中受益。另一方面，发达国家内部不同群体贫富差距日益突出，金融寡頭持续获得大量财富，但是社会中下层普通劳动者面临着国内产业转移、国际竞争双重压力，发达国家内部出现各种“反全球化运动”。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以保持中国经济持续发展重塑国际社会信心，倡导“开放、合作、共赢”新理念及奉献“一带一路”倡议国际合作公共产品，有助于加强国际合作及推动经济全球化持续发展。

（一） 重塑国际社会对经济全球化信心

中国重视国内经济改革与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世界经济均衡发展，重塑国际社会对经济全球化信心。其一，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新引擎”。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国国内GDP年均增长9.5%，对外贸易额年均增长14.5%。2017年中国GDP总值为82.7万亿美元，同比增速6.9%，最终消费支出占GDP增长贡献率为58.8%。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工业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与第一大外汇储备国，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发展重要引擎。其二，中国实施有效减贫举措推动世界经济包容性增长。四十年来中国实现七亿人口脱贫，占全球减贫人口70%以上，联合国《2016中国人类发展报告》显示2014年中国人类发展指数位于188个国家第90位，属于高人类发展水平国家。①其三，中国积极推动世界经济均衡发展。中国坚定推动国际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发展，作为东道国成功举办APEC峰会、G20峰会、金砖国家峰会、上合组织峰会等大型多边会议。中国为深化国际经济合作搭建“一带一路”倡议新平台，2014年“丝绸之路基金”正式挂牌，2015年“金砖国家银行”开业，2016年“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开业。2017年中国设立首期为5亿元人民币金砖国家经济技术合作计划并对新开发银行项目准备基金出资400万美元。

（二） 倡导“开放、合作、共赢”经济全球化新理念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提出“开放、合作、共赢”经济全球化新理念，倡导加强跨国经济合作，推动世界经济向更具包容、普惠、平衡、共赢方向发展。一方面，中国与国际社会共同维护开放性全球贸易体系。2017年7月，习近平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汉堡峰会呼吁共同推动世界经济开放性发展，完善治理体系，推动各国联动性增长，实现共同繁荣。2017年9月，习近平在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峰会上强调支持多边贸易体制、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寻找各国发展政策与优先领域契合点，拓展创新创业、产业产能领域共同利益汇聚点。②2017年11月，习近平在越南岘港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中提出应对当今世界经济困难四点建议，即“建设开放型经济实现互联共赢，创新增长机制挖掘发展新动力，加强互联互通实现联通发展以及增强经济包容发展实现共享发展成果”。③2018年5月，李克强总理在第六届中日韩工商峰会上呼吁三国坚定支持自由贸易，共同维护多边贸易体系，早日达成“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促进东亚经济共同体建设。④另一方面，中国以自身实际行动不断扩大对外开放。习近平在2018年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上承诺中国将发挥自身经济优势推动亚洲区域产业升级，放宽国内市场准入范围，创造更具吸引力投资环境，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及扩大出口。2018年11月，中国举行首届国际进口博览会，通过扩大开放、共享中国市场为其他国家发展创造“借船出海”机遇。

（三） 搭建“一带一路”倡议合作平台

“一带一路”倡议是新时代中国贡献给世界经济合作重要平台，顺应经济全球化持续发展趋势，开创国际合作新模式。其一，“一带一路”秉承“共商、共建、共享”理念。中国与沿线国家通过“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实现经济相互开放与融合发展，寻找共同利益交汇点实现互利共赢合作。⑤2016年8月，习近平在“一带一路”建设座谈会上强调秉承“共商、共建、共享”原则，树立既造福中国人民又服务沿线各国人民的理念，欢迎各国搭乘中国发展“快车”、“便车”。①“一带一路”倡议既为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发展创造条件，又为中国与其他国家分享发展成果搭建合作平台，推动中国与世界经济良性互动、融合发展。其二，“一带一路”不同于“马歇尔计划”。“马歇尔计划”服务于美国对抗苏联战略需要，通过经济援助实现欧洲复兴并为美国商品打开欧洲市场，结果造成资本主义市场与社会主义市场严重对立。“一带一路”倡议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潮流，立足于为各国搭建共同参与经济全球化新平台，不是中国实现地缘政治格局“小算盘”。中国还设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绸之路基金”为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建设、资源开发、产能与金融合作提供服务。其三，“一带一路”开创新型国际经济合作模式。中国将“一带一路”倡议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提出以“一带一路”建设为统领扩大对外开放，推进与沿线国家战略互信、投资贸易合作，打造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开放新格局。同时，中国与俄罗斯发表《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联合声明》，与哈萨克斯坦签署“丝绸之路经济带”与“光明之路”发展战略对接协议，与上海合作组织、中国—东盟“10+1”、亚太经合组织等相关经济发展战略实现对接，产生“1+1>2”国际合作成效。中国与80多个国家或国际组织签署“一带一路”合作协议，在沿线24个国家设立75个境外经贸合作区（参见表2）。“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成员国由57个增至84个，参与投资范围涵盖12个国家24个基础设施项目，总贷款额超过42亿美元。②

概言之，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产生于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经济发展形成的坚实物质基础，“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中国与世界各国经济深度融合与互利共赢合作，成为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载体。“一带一路”倡议为中国开创了不干涉他国内政前提下通过发展战略对接实现经济合作新模式，与传统区域经济集团预设高门槛或让渡主权有着根本区别，有利于各国积极参与国际合作和推动经济全球化持续发展。

三、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推动多元文明交流互鉴

一方面，和平与发展仍是当今世界时代主题，以互联网、人工智能为代表的科学技术快速发展，人类物质文明达到新高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利益共同体、安全共同体、文明共同体”特征日趋明显。另一方面，全球各种逆全球化思潮、贸易保护主义、孤立主义、单边霸权主义、恐怖主义、民族宗教冲突与难民危机消极影响快速蔓延，世界多元文明“冲突、碰撞、对峙、歧视”现象依然严重。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汲取中国传统“和合”文化精神，继承中国古代民主化国际关系传统，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外交文化，有利于世界多元文明开放包容与交流互鉴。

（一） 汲取“和合文化”精神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汲取中国“和合”文化精神。《周易》最早提出“保合太和”天下大同思想与“万国咸宁”人类安全理想，《尚书》阐述“协和万邦”社会治理方略，共同奠定了中国古代“和合主义”思想根基，即承认在差异性基础上实现相互包容，以“不同”之“和”实现“大同天下”价值追求，实现“社会共有、权力共享、和平共处、价值共创”美好社会目标。③《论语·子路篇》以“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原则指导人际关系，“和”是矛盾统一，“同”是绝对统一。④《论语·学而篇》提出“礼之用、和为贵”，将“和”由理念上升为治国思想。⑤人类命运共同体继承中国传统“和合文化”精神，提出国家间建立“平等相待、互谅互商，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新型伙伴关系。习近平主张以“和而不同”理念处理国家间关系，强调“国虽大，好战必败”，中国要始终走和平发展道路，即使再强大也不推行霸权主义。①另外，中国外交倡导“新型义利观”，尤其在与第三世界国家交往中坚持“舍利重义”原则，与中国传统“义利”精神高度一致，如《孟子·告上篇》指出“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②

（二） 继承古代民主化国际关系传统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继承中国古代民主化国际关系传统，中国春秋时期“会盟”制度强调以“认同”为基础发展国家关系，也是中国最原始民主化国际关系机制“雏形”。自秦汉以来，汉族作为中国社会主体民族倡导以“和合”精神融合、同化其他民族，逐渐形成以文化认同为核心的“多元一体”中华民族格局。唐朝至清朝期间，中国与周边邻国长期保持“结盟、和亲、馈赠、通商”等具有象征意义的自愿性“朝贡”关系，形成中国古代国际关系史上以“敬服”为特点的国际关系。①中国在长达5000多年文明史中始终恪守“正义、和平、和谐、共生”理念，即使最强盛的汉唐盛世也没有发生过对外殖民掠夺或侵略扩张。②在二战期间中国站在世界反法西斯阵营坚定反对德意日法西斯主义。二战后中国长期坚守第三世界国家身份，坚决反对新老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和各种霸权主义。冷战结束后，中国作为新兴国家代表一直反对超级大国单级霸权，积极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和维护广大发展中国家权益。

（三） 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外交文化思想

中国共产党长期坚持中国人民幸福与人类社会进步密不可分理念，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外交文化思想。20世纪40、50年代，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领导中国人民“站起来”，形成“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为基础的新中国国际关系思想。20世纪80、90年代，邓小平根据世情、国情变化作出实施改革开放伟大决策使中国人民“富起来”，提出“冷静观察、稳住阵脚、沉着应付、韬光养晦、善于守拙、决不当头、有所作为”外交战略。进入21世纪，以江泽民、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第三代领导集体积极推动国际秩序向更加公平、合理的民主化方向发展，提出建设“和谐世界”理念。随着中国日益走向世界舞臺中央，以习近平为代表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宏伟目标，提出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倡导“和而不同”文明观，即尊重世界文明多元化，主张以文明交流消除文明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以文明共存否定文明优越，呼吁各种文明在交流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2014年9月，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强调：“世界所有文明都是人类宝贵财富，每一种文明都具有独特性，各种文明之间应该相互学习借鉴，求同存异，取长补短”。③2018年6月，习近平在上海合作组织青岛峰会欢迎宴上强调，中国儒家文化“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及“协和万邦、和衷共济、四海一家”思想与“互信、互利、平等、协商、尊重多样文明、谋求共同发展”的“上海精神”理念完全一致。④中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指导下积极搭建多元人文交流平台，2017年中国在担任金砖国家轮值主席国期间搭建议会、政党、智库、青年与地方等人文交流平台，举办运动会、电影节、文化节及传统医药高级别会议。中国还举办首届上海合作组织妇女论坛、首届上海合作组织文化艺术高峰论坛、首届上海合作组织医院合作论坛及各种民间组织论坛。

总之，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传承兼容并蓄、和而不同的中国古代文明理念与民主化国际关系传统，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外交文化精神，承认世界各种文明地位平等，并积极搭建多元文明交流桥梁。王毅外长评价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根植于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与波澜壮阔的中国外交实践，符合当前世界各国人民追求和平、发展、进步的共同愿望。⑤

四、 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推动清洁美丽世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