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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乡土电影的特征、范式与美学面向

2019-05-23白云昭

上海艺术评论 2019年1期
关键词:洞村乡土时代

白云昭

中国电影的发展,历来都离不开与乡土的关系。中国乡土电影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913 年亚细亚影戏公司的《难夫难妻》,这部以主创郑正秋家乡潮州封建买卖婚姻的现实题材剧,不仅成为“我国摄制故事片的开端”,还“以嘲讽的笔触抨击了封建婚姻制度的不合理”,成为我国批判现实主义乡土电影的发端。此后,中国乡土电影的发展在新时期进入了高潮,在电影的民族化大潮倡导和第五代导演的努力下,以张艺谋等为代表的电影人以民俗化的乡土电影更是将中国电影捧进了国际视野,涌现出了一大批像《老井》《黄土地》《红高粱》《猎场札撒》《牧马人》这样的经典作品。继之而起的第六代导演以浓重的“混世界”景象展现了现代性视野下的乡土蜕变、焦虑与撕裂,出现了以《盲山》《三峡好人》等为代表的“现代性乡土电影”。虽然为了“艺术”与“商业”的平衡,第六代导演创作中的“城市感、时尚感骤增”,但其关注乡土变迁、渗透强烈乡愁的基调并没有变,并继续以灰色、惶惑、创伤的感官基调在世界影坛上披荆斩棘,直至被经典化。

近几年来,80 后导演延续了后新时期“现代性乡土电影”的精神内核,继续以城乡二元的视角和现实主义创作呈现了现代性视角下的乡土沦陷、挣扎、撕裂的景观。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李睿珺、郝杰的乡土关照,出现了《老驴头》《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路过未来》《光棍儿》《美姐》《我的青春期》这些后新时期晚期乡土电影作品。而随着国家乡村振兴计划的提出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政策主导,一批面向新时代,以新时代新农村建设为背景和主要内容的新时代乡土电影陆续登上影屏。其大致的事件起点从2017 年的《十八洞村》开始,包括之后的《出山记》《守边人》《闽宁镇》《片警宝音》《热土》《春天的马拉松》《远去的牧歌》等。

虽然这批新时代乡土电影的数量迄今为止还为数尚少,但其在精神旨归,故事范式、美学面向上呈现了共通的取向。相较于之前的新时期和后新时期乡土电影,新时代乡土电影在乡土电影发展过程中与新时期和后新时期乡土电影出现了“断裂”,几乎是以一种“突然”的面貌出现在影坛上。本文将从特征、范式以及美学面向上对新时代乡土电影创作进行考察,以期能建构一个与新时代新农村建设相契合的“新时代乡土电影”的冠名及其一些具有可识别度的特征,以方便新时代乡土电影的研究。

新时代乡土电影特征

新时代乡土电影首先“需要去书写现代乡村的新的中国故事,讲述那些能够凝聚‘中国人共同经验与情感的,在其中可以看到我们这个民族的特性、命运与希望。’”自2016 年开始,“新乡土写作”率先在文坛发力,以叶炜为首的作家群开始执着于面向新乡土、新农民、新经验的“新乡土写作”,着力以“新的结构、新的视角、新的叙事、新的语言”摹写新农村。

新时代乡土电影在风貌上都呈现出积极向上、欣欣向荣的精神特征。在画面呈现上都以清新炫目的大美乡村、诗意田园为主要视觉营造,一改后新时期“现代性乡土电影”对乡土的凋敝、沦落、混乱的写照。在视角选择上,新时代乡土电影抛弃了“现代性乡土电影”中城乡二元对立的狭隘视角,代之以和谐共生的城乡一体化,经济的融合,资源的共济,文化的互补,生态的全面恢复和美化。

电影《远去的牧歌》

新时代乡土电影发扬和承继了后新时期晚期“村官电影”的表达倾向和精神旨归。但同时又超脱了“村官电影”在叙事视角和故事脉络上千篇一律的范式规制,将“村官电影”中单一的“自上而下”的叙事模式进行了多方向的改观。一改“村官电影”中一成不变的“村官”设定和先在和命定的“落后乡村”需要靠“科学知识”的代言人“大学生村官”来启蒙、引领,继而完成“落后的村民”的自我意识和主体性认同的模式。代之以多样化的表达、多元化的人物塑造、多维度的人格呈现,将“自上而下”的引领与“自下而上”的觉醒做了多样化的结合和生发,并从中国传统文化内核出发以平视视角构建了清新隽永的叙事逻辑,在美学效应上更是突出了“美”与“韵”的融合创造,打造了风情化意境悠远的美学面向,把中国风的叙事手法和审美体验做了交杂和融合,生成了具有中国独特审美旨趣和文化品位的乡土电影精品。

新时代乡土电影的叙事范式与类型分衍

在对新时代乡土电影的深描之中我们发现,新时代乡土电影在故事和叙事上存在着一些特定的范式结构和言说路径。

在叙事展开的模式而言,新时代乡土电影一致采用了“成长”范式。不论其中的人物塑造偏向何处,情节发展如何推进,视角如何转换,所有的视听语言都喻示了“成长”艰难且漫长的过程。在《十八洞村》里,以小王为代表的扶贫工作组经过各种难关,做了各种工作,终于以小王与杨家班同心共气、实现了“物质和政策”上的帮扶到“心灵上的共频”,扶贫工作组也藉此取得了工作的巨大进展,同时在心灵上获得成长和满足;而与此同时,以杨英俊为代表的杨家班,也从以往“等、靠、要”的思想里成长起来,在脱贫攻坚战中身体力行,并最终以劳动迈向了新时代的幸福生活,实现了人生价值。在《出山记》里,申修军为代表的基层干部,宁愿受群众的打,亲兄弟和妻子的骂,也要“十几天不回家”的做好群众的工作。委屈自己的同时,换来的是群众的认可和感激。申学王夫妇的“感谢你”和申学科的“感谢你们”道尽了群众的辛酸与狂喜;《守边人》里,魏德友夫妇经历的同样是一场数十年的自我修炼。在漫无边际的戈壁滩上,守护着祖国的边境线安宁,在思想和行动上成长为“活的界碑”……同样的“成长”遍布在新时代乡土电影的每个镜语里。新时代乡土电影里的成长不再是以往“干部式”的单线成长,而是干部和群众同频共振的成长。以往“落后”的村民,开始成为成长重要的另一极。这种成长实现了“单线式”的成长到“复调式”的成长的升华和进化。

在“成长”范式的总纲下,是新乡土电影的类型分衍,其目前为止的类分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种,即“扶贫类型”“人物传记类型”“新青年类型”“史诗类型”。

“扶贫电影”作为新时代乡土电影的一个重要类型,着重表现在党的政策指引下,尤其是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号召下,各级党委和政府千方百计为打好扶贫攻坚战,带领乡亲们创业致富的故事。这些故事以“下派”并自觉融入群众的“公仆”为主要表现对象,突出了他们吃苦耐劳,与群众心连心,艰苦努力,最终克服重重困难,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的感人事迹和崇高形象。如《十八洞村》《出山记》《闽宁镇》。

在《十八洞村》里,扶贫干部小王虽然是以上级下派的名义来“脱贫”的,但同样年轻、有韧性、有知识的小王恰恰是“自愿”申请来到了连路都不通的大山深处。在《十八洞村》里,以小王为代表的脱贫工作组吃住在村里,经年累月的脱贫工作,已经俨然使他们成为了乡村的一分子。不但在工作上融入、生活上融入,更从心灵和情感上融入,并最终藉艰辛的成长完成人物的塑造和诠释。“你吃饭的样子好像我儿子”“您喝酒的样子像我父亲”,在长期的共同生活中与当地群众建立起一种心灵和情感上的连通,以此来展现党的好干部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大爱和至善。

而《出山记》则以一种纪录电影特有的质朴感,以贵州省遵义市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石朝乡大漆村阳井组和泉里组为基点,展现了党的基层干部申修军在党的脱贫攻坚政策引导下,决定带领大漆村脱贫致富的真实故事。在这部片子里,终于让人们看到数字背后活生生的人和他们的脱贫故事,这面镜子照得是如此生动。《出山记》抓取了申修军这样一个土生土长,长期奔走在基层一线的干部典型,以白描的手法忠实呈现了“党的干部”无私无畏,甘于牺牲奉献的高贵品质。

与《十八洞村》《出山记》不同,《闽宁镇》则摆脱了“特写”式的干部塑造,进入了干部的“群像”描摹。讲述了在宁夏扶贫移民搬迁过程中,来自西海固贫困地区的移民和宁夏当地干部以及福建援宁干部团结一心,肝胆相照,患难与共,在贺兰山下的戈壁滩上艰苦奋斗,建设起闽宁镇的感人故事。突出表现了福建援宁干部群体的务实、坚忍以及当地干部群众不甘于落后的抗争精神。

“人物传记类型”则聚焦于或身居朝野,或散身民间的“模范”,以他们勤勤恳恳、默默无闻为祖国、为人民无私奉献,持之以恒的故事。《天渠》《守边人》《片警宝音》均属此类。

“新青年类型”则抓取新时代新青年的典型人物,突出了新青年回到故土扎根创业的励志故事,表现了他们有理想有信念有魄力,不慕繁华甘为人梯的底色。《春天的马拉松》《热土》是“新青年类型”的代表。

由夏晓昀执导的《春天的马拉松》讲述了热情为民的青年村长方春天,在筹备接待莅临本村的一场国际山地马拉松分站赛过程中,面临一系列涉及村级公务、村民管理及氏族关系、家庭关系等方面的棘手问题,他代表集体和个人所做的选择与坚守。该片喻示了“征途在前,奔向幸福的马拉松已在路上”的内涵,表达了党的农村政策带领人民走向富裕、走向民主、走向幸福生活的美好寓意。片中的主人公方春天是一个朝气蓬勃、干劲十足,有知识有才华有韧性的年轻村长。这样的人物设定基本延续了后新时期晚期“村官电影”的人物模式和逻辑设定,以“人才”的“回归”乡村实现了新时代乡土电影的书写。

而以湘东农村改革为切入点的《热土》,以当代年轻人从离开故土、到回归故里建设美丽乡村为故事主线,呈现了改革开放40 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十九大后,农业生产、农民生活、农村面貌的巨大变化。影片通过三代人对土地大片抛荒的深深忧虑,展现了一群具有时代精神的农民新形象。《热土》的“回归”,超脱了后新时期乡土电影中满溢的“进不去的城市”“回不去的乡村”的漂泊无依和精神创伤,实践了乡土电影呈现的另一种可能。

“方春天们”抛弃舒适的城市生活返身归来,这种由城市向乡村的“回归”,自后新时期“村官电影”时起就已经反复被采纳和应用到乡土电影的创作中,并成为一种固定的人物塑造和故事展开的模型。这种模型构造往往聚焦年轻的、有知识有理想有信仰的“接班人”和坚守初心的时代模范,并以“特写”的方式突出新时代基层干部积极向上、奋发有为的精神风貌和蒸蒸日上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各项事业的向上发展面貌。

“史诗类型”则继承了以往主旋律电影惯常的宏观式时空营造,将数十年的现实时空浓缩进电影的摹拟时空,实现了史诗化的“缩时展示”。以《远去的牧歌》为代表。

该片讲述了中国哈萨克族牧民世代四季转场游牧,逐水草而居。改革开放后,牧民的生活发生了崭新变化的故事。影片以胡玛尔和哈迪夏两家人因一次意外事故造成的矛盾展开故事,演绎了四十年来草原轮回迁徙的生活,以及在这种生活方式下的生产生活变迁、人物的情感心路历程。讲述了世代逐水草而居的中国哈萨克族牧民,改革开放以来,在党的定居兴牧政策引导下,在保护草原生态的时代背景下,告别过去,迈向新生活。聚焦了在艰难跋涉的转场游牧过程中的传奇人文故事和自然景观。表现了党的方针政策对边疆地区少数民族同胞的社会生活的积极意义以及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边疆少数民族群众在生产生活上的巨大飞跃。

新时代乡土电影的美学面向

新时代乡土电影既充分展示了山清水秀的自然环境、淳朴美好的人性人情,又有美丽动人的乡风民俗、丰富多彩的民间艺术。这既是美丽乡村的重要构成,也是新农村最宝贵的财富,是大部分中国人精神诗意之栖居的载体。新时代乡土电影在美学面向上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对真善美的追求并实现了从各美其美到美美与共的升华和拓展。

新时代乡土电影在视觉感官上表现出回归中国传统文艺美学,展现出风情化唯美和诗意的美学倾向。与后新时期“现代性乡土电影”中的一动不动地“桃源式”的乡村空间建构意在缅怀和在精神上对传统乡土的追忆不同,新时代乡土电影里对乡土的呈现往往主动构筑和体现人与自然、人与人自然和谐共在的诗意家园。这一点在《十八洞村》《出山记》《春天的马拉松》《天渠》《远去的牧歌》《热土》等影片中都有着极为突出的展示。风光旖旎的大美家园几乎成为当下新时代乡土电影的必备元素。《十八洞村》开场美丽的梯田,远处层峦叠嶂的群峰;《出山记》开篇在云中穿行以及之后连续多个乡民行走在大山和丛林之中的诗性画面;《春天的马拉松》开场浙东宁海乡村的航拍景象等等。这些以上帝视角拍摄的风光镜头,无不以气势磅礴的视觉感受调动着观众的观影欲望。考究的色调呈现,精美的构图无不传递着充满中国传统审美情趣的视觉体验,使得每一个镜头都具备中国传统水彩画的高素质。诗情画意的美学呈现,捎带着极具少数民族风情诗意栖居的闲适韵味,营造出清新淡雅的意境。

风情化的背后,是各具特色的风土人情。风俗化的表达几乎成为新时代乡土电影的标配。《十八洞村》里充满民间正义感的“绝交酒”,阵容浩大的苗家歌会、盛装穿梭的苗女、韵味十足的木楼、难以忘怀的酸鱼;《春天的马拉松》里远近闻名的十里红妆、泥金彩漆、宁海平调等民俗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远去的牧歌》里艰难曲折的哈萨克转场习俗等无不以别具民族韵味的风情涤荡着观者的心灵。

此外,对传统人文精神的坚守和承继,对人性光辉的发散和晕染则成为新时代乡土电影风情化呈现的美学“光韵”。“它用写‘人’的丰富的艺术手段,比如故事的人物化、人物的情趣化,情境的人性化等……呈现着中国农民独特的自尊和光芒。”在《十八洞村》里,杨英俊的耿介不屈、麻妹的慈善乐观、小王的宁耐坚忍都给无数观众留下了深深的回忆。就连杨家的几个懒汉最终也重新觉醒,变得可亲可敬;而在《出山记》里,以申学王、申学科为代表的村民的质朴纯真,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期盼又是如此的动人心弦。村支书申修军面对亲人、群众的责难和对抗,仍然以无比的热情坚守本心,服务群众。他的艰难、委屈、不弃也令人动容;《闽宁镇》里的福建援宁干部与当地干部同心协力,历经艰难困苦终于使移民搬迁的群众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又让人信心满怀、精神为之鼓舞;在《远去的牧歌》里,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牧民在党的政策关怀下也终于过上了幸福安乐的定居生活又让人欣喜颜开。这些散发着人性光辉和“灵晕”的场景也遍布在《天渠》《热土》《片警宝音》《春天的马拉松》等新时代乡土电影中的角角落落。可以说,新时代乡土电影是一曲曲关于人性的赞美诗。平视的视角则以良好的代入感使得每一个角色、每一个场景都深入人心,拒绝了以往主旋律影片人物的现实超脱感。在这个方面,新时代乡土电影比《战狼2》《红海行动》等主旋律大片走的更远。脱胎于中国传统文化精神核心含蓄内敛而又真诚质朴的表达方式,新时代乡土电影抛弃了以往大片倚重国家和民族大义和以激发国人自强自信宏大叙事带来的“商业化情感冲击”,而是让叙事回归平缓、隽永的中国风。这无疑是新时代乡土电影在电影的民族化表达方面的巨大进步。

新时代的“马拉松”

新时代乡土电影摆脱了以往乡土电影对乡村沉沦、凋敝、落后的表现,展现了乡村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背景下人民脱贫致富,生态和谐美化、政治清明民主、文化传承发展的欣喜景象。塑造了一批个性鲜明,有知识有理想有情怀有担当的当代基层干部和民间模范,真实刻画了当代干部群众在党的引领与感召下,热情投身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脱贫攻坚战中凸显的先进事迹和高贵品质。开创了乡土电影中的主旋律书写,打破了主旋律电影以往主要集中在战争动作片、历史大事片、伟人缅怀片阵地的现状。新时代乡土电影在某些层面上接续了建国后“十七年”乡土电影激情向上,歌颂英雄、榜样、楷模,以劳动创造美好生活的内涵指向。

新时代乡土电影完全超脱了城乡二元对立视角的底色,实现了乡土的重生和重构。在新时代乡土电影中,乡土再一次回复到健康向上,充满希望地表现面向。新时代乡土电影以新时代新农村建设和乡村振兴为背景,弥合了以往乡土电影中城乡二元视角下乡土的撕裂与挣扎,完成了乡土的“疗愈”。新时代乡土电影摒弃了后新时期乡土电影城乡二元对立的单一视角,探索出一条城乡共生,和谐发展的城乡一体化视野里的新农村建设的生动图景。在感官上一改后新时期乡土电影感伤、沮丧、绝望的情绪渲染,继之以清新、朝气、希望、向上的风貌描摹。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新时代乡土电影在内涵表述、精神旨归、美学面向上的基本风格。其面向新农村建设打造主旋律乡土电影,并以风情化的清新描摹和来自基层真人真事的现实主义创作征候,无疑为新时代新时代乡土电影创作趟出了一条可复制和借鉴的道路。

毫无疑问,随着国家社会经济实力的整体提升,在党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政策指引下,新农村所孕育的新的话语表达将成为未来比较长时期间的文艺创作资源。农民脱贫致富势必带来自身主体性认知的完成,强烈的民族自信心和自我意识的抬升也必然促成新农村新农民主动发声的动机。而乡土电影无疑将成为这个过程中的重要媒介。伴随着新乡土叙事的不断发展和深化,新时代乡土电影必将在主题凝练、人物塑造、叙事范式、美学面向、结构策略等方面发展和衍生出更多新的模式和类型。

“在电影技术日臻成熟的阶段,用中国的方式,讲好中国故事,是中国主旋律电影的根本,电影本体的诗化表达和对社会问题的深度探索,让《十八洞村》成为具有中国审美风格的诗意现实主义影片,同时也为中国主旋律电影的发展带来了更多路径的思考。” 正如一位学者的评价那样:《十八洞村》式的新时代乡土电影的“春天的马拉松”开始了。

1. 程季华.中国电影发展史[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6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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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宋学清.“新乡土写作”如何成为可能—以叶炜“乡土中国三部曲”为例[J].当代文坛,2018,(1):149

4. 叶炜.看过世界,回到家乡,文艺报2015-11-18 第00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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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蒙丽静.《十八洞村》:主旋律影片的别样表达[N].中国电影报,2017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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