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 峰

(安阳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时代的成人教育，必须立足教育发展新任务，着眼于人民群众的新期待，把握自身发展规律，适时推动转型，开启发展崭新征程。当前我国已进入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社会教育需求与发展新阶段，开放、自主、灵活、终身学习正成为发展趋势，成人教育扮演着由学校教育向终身教育转变的重要角色。在这样的语境下，成人教育究竟“转什么”，应该“如何转”是相关研究的热点与焦点。在诸多观点中，教学方式的改革是转型发展的核心内容之一，已成为教育者、研究者、学习者的广泛共识。成人教育如何更好地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如何进行教学方法的革新，进而培养出能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成人英语人才，成为重要的现实问题。

教育部于2012年3月12日印发《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明确要求要在信息技术与教育深度融合的基础上，优化教育模式，推动教育改革。由于成人教育相对于全日制教育的特殊性，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大背景下，谋求一种更符合成人教育自身特色、契合受教育者发展需求、提升教学效果的新型教学方式，显得尤为必要。在这个背景下，翻转课堂的引入，为成人英语教育教学改革提供了崭新视角。

一、翻转课堂教学法的科学内涵

(一)概念

翻转课堂也可译为颠倒课堂。最早可追溯到世纪之交的2000年，美国迈阿密大学莫林·拉赫教授等发表《翻转课堂——创建全纳学习环境的路径》一文，介绍了“翻转教学”模式及所取得的教学成绩，但当时并未正式提出“翻转课堂”这一概念[1]。七年之后，美国科罗拉多州的化学教师乔纳森·伯尔曼和亚伦·萨姆斯在教学实践中采用了“翻转课堂式”教学模式，开创了课前听讲，课内完成作业的全新教学模式，并推动这个模式在全美中小学教育中普及。2009年，孟加拉裔美国人萨尔曼·可汗创立了一家教育性非营利组织——可汗学院，专门开展在线教育，把翻转课堂的影响扩大至全球。美国宾州大学的教授拉塞尔·L·阿克夫随后与丹尼尔·格林伯格一起合著了《翻转式学习：21世纪学习的革命》，对翻转式学习的教育理念给予了系统阐述，为学界提供了全新的理论与实践视角。在翻转课堂热潮的影响下，我国的大中小学领域逐步开启了实践之旅。

翻转课堂改变了传统教学模式中任课教师在课堂上传授知识、学生被动获取知识的方法，转而把课堂教学分为课前学习和课中学习两个环节。课前环节中，任课教师通过视频、纸质媒介等载体，为学生提供学习必需的教学资料，学生通过对相关载体的学习和掌握，提出问题和困惑，待回到课堂教学时，由任课教师利用课堂讨论，巩固并提升学生所学到的知识，从而达到教学目的。

(二)几个认知关键

1.翻转课堂的理论基础是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本杰明·布鲁姆的掌握学习理念，翻转教学的过程由“课上”与“课下”两部分有机组成，课堂上，学生就课下自主学习中的困惑向授课教师提问，授课教师则以问题为基础，进行针对性的讲解和个性化的指导。翻转课堂语境下的教育教学过程，任课教师不再是站在教室讲台上的权威，而转变为学生身边的引导者和指导者。

2.对传统教学流程的颠覆。传统的成人教育教学过程，分为知识的传授及其内化两个阶段。知识的传授是“老师主讲、学生主听”，完成的时间和地点都是授课课堂，知识的内化是完成课堂学习之后，学生将学到的知识运用于实践。也即是说，教育教学体系中，课堂是中心环节，班级教学是其基本组织形式。翻转课堂则不同，它把传统教学过程中的“先教”变成翻转课堂的“先学”，学习被前置，学习者成为教学活动的真正主体，传统教学模式中依赖及被动的学习状态被改变，学习者学习知识的过程成为人的主观能动性不断生成、弘扬、提高的过程。

3.厘清现有翻转课堂理论与实践的一个误区。很多教育教学研究者和从业教师普遍认为，采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视频是唯一载体，教学过程一定要和微课或教学视频相联系，并且学生对视频中知识的掌握务必要在课下完成。其实不然，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不一定要配合视频展开，教学视频也不一定要课下观看。翻转课堂的教学目的是要将重心由任课教师转移到学生身上，微课也好，慕课也罢，甚至是书面文字，皆可以成为完成翻转任务的载体。关键是针对授课教师的知识素养和教学水平、课程受众的特点，以及合适的软硬件设施，因地制宜地开展恰当的教学模式。

4.把握三个“不等于”。翻转课堂不等于用视频取代教师，教师只是角色发生了变化，由传统教学模式下的传授者转变为教学课堂上的解惑者；翻转课堂不等于在线课程，在即使没有互联网连接的情况下，学生照样能够较为自由地对教学视频等进行学习和掌握；翻转课堂不等于学生线下学习的孤立，课后观看视频的过程，更是一个学生之间相互讨论、互相交流的过程。

二、成人英语教学中引入翻转课堂的应有之义

(一)成人英语教学现状

1.教学方法陈旧。当今成人教育的办学形式，大都沿袭传统的教育方式，即主要以传授知识和训练技能为主，具体到英语教学领域，普遍存在课程内容陈旧、教学过程趋同、教学方法单一、课程结构不合理等局限性，教学过程中过分强调教师的权威性和学生的被动接受，教学模式灵活性差，既不符合成人学习者的自身学习特点，又难以适应成人教育转型发展的客观需求，教与学冲突严重，社会效益和社会评价不理想。

2.教师的教学效果难以保障。与全日制的英语教学相比，成人英语的教学时长往往难以满足教学需求。这会导致两种结果:一方面，课堂教学需要的强化训练不到位，导致学习者的英语素养和水平难以得到有效提升；另一方面，面对课堂学习尤其是课外学习时间的条块化和被分割，任课教师不得不在相对有限的时间内针对大量教学内容开展授课工作，教学效果可想而知。

3.课堂教学方法的不确定性。在全日制的英语教学中，授课教师有足够的自由度，可以针对教学大纲、教学目标等要素，选取合理的课堂授课方法。但是同样的情况放在成人英语教学工作中考察则不然。在成人英语教学过程中，囿于学习群体的特殊性及英语教学资源的局限性，同样的课堂教学方法，其产生的效果会存在较大差异。而为了达到教学目的，授课教师需要尤其重视教学方法的创新，在此语境下，成人英语教学方法必然呈现明显地不确定性和可选择性，这在客观上就要求授课教师及时进行教学教法的知识更新，确保教学效果。

4.个性化、针对性教学难以开展

在成人教育转型发展的背景下，成人英语教育的生源，从之前的以在职从业人员为主体，扩展到更为复杂的群中。[2]这些成人教育英语的学习者，年龄、教育背景、职业精力、学习目的、学习需求等必然存在较大差异。与之相对应的是，现有的成人教育包括成人英语教学，强调课程讲授与学习者学习的“齐步走”，即要求上述差异较大的学习者，根据英语教学大纲的统一安排，以同样的进度、节奏吸收同样的知识、掌握同样的学习内容，从而达到同步的学习目的与要求，这显然谈不上关注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由此产生的教学效果受到很大制约。

(二)成人英语学习特点

1.学习动机存在差异。全日制学校的学习者，基本以提升自身核心竞争为动机，学习积极性较高，学习目的较为明确；成人教育的学习者则不同，大多数学习者更多是由于遇到了诸如职业准入、职业发展等瓶颈，仅仅以获取认证或者获得文凭为动机，属于被动学习。在英语学习实践中，喜欢走捷径、抄近路，追求弯道超车，不能持之以恒学习，对于语言学习的复杂性和困难，也缺乏合理估计，导致学习中的急功近利、信心不足、怨天尤人等思想，学习兴趣、教学效果受到很大制约。

2.语言基础欠缺。我国的英语教学，已经覆盖从学前到博士教育的完整阶段，一般的学习者，都经历了多年的英语学习与素养培训，然而即便如此，对于成人教育中的学习者而言，英语语言基础薄弱仍是一个普遍问题。成人教育学习者的共性需求即是提升语言基本功和技能，在大部分学习者着力夯实英语基础之前，对英语学习的差异化需求并不明显，反之总会表现为有关英语学习能力培养的各种形式的基础性问题。很多成人教育的学习者，青睐所谓速成、冲刺的学习模式，好高骛远、本末倒置，不在系统打好语言基础上下功夫，不注重语法、句法等基础知识的积累与巩固，不注重知识的内化，结果只能是欲速而不达，学习效果很不理想。这就需要授课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有效引导、针对性地开展培训提升。

3.有效学习时间难以保障。成人教育中的学习者，不同于全日制教育学生，往往扮演着多种社会角色，存在工学、家学等不同维度的矛盾冲突，能够有效利用的主动学习时间有限，呈碎片化、零散性特点。[3]同时，由于缺乏浸人式语言环境，成人教育中的学习者，学习资源也有限，在学习时间难以保障、学习资源又相对缺乏的条件下，学习效果自然可以想象。

(三)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与成人英语教育的内在契合

1.成人教育的培养模式为保证翻转课堂的教学效果创造了有利条件。前文已述及，翻转课堂的教学教学方法中，授课教师不再是传统教学模式下的传授者，而是教学课堂上的解惑者，其对课程的设计和把握至关重要。由于成人教育的学习者多具有社会角色，大都不存在升学考试压力，授课教师可以最小限度受到相关因素干扰，更有针对性地精心设计教学视频、纸媒等载体，对每个学生的学习需求和学习潜力进行更大限度的挖掘和更加深入浅出、层次分明的引导，提出更加个性化的辅导与指导，达到更好的学习效果。

2.成人教育学习者的特殊性为翻转课堂的教学活动开展奠定了良好基础。如前所述，成人英语教学的现状和成人英语学习者的特点体现出很多问题，呼唤英语教学改革的推进和教学模式的创新，但同时，成人英语学习者又具有其独特的学习优势，这些优势为翻转课堂教学模式的实施和推进奠定了基础。众所众知，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下，学生是教学活动的真正主体和关键。因此，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具体分析：

一是成人英语学习者的自主学习能力更为成熟。相较于大中学生，成人英语学习者的心智发育相对成熟，逻辑思维能力相对较强，目标意识、自律意识也较强，尤其是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独立学习的效果更好，能够更加自主地制定学习目标与计划、适应学习方法、评估学习效果。

二是成人英语学习者具有更强的问题意识、批判思维。相较于全日制在校学生，成人英语学习者因为具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实践、生活阅历，会带着明显的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展开学习，针对课前的视频等学习，更善于根据教师的引导发现和思考问题，并勇于质疑。同时，长期的工作和实践精力锻炼了成人英语学习者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技巧，这样，在课中讨论环节，他们往往不满足于单纯接收授课教师的观点，敢于提问、善于沟通交流，这无疑是对翻转课堂教学目的的契合，也更能提升成人外语教学的教学效果。

三是成人英语学习者碎片化学习时间的独特优势。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突出“先学后教”，学习被前置，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其实一种自主学习时间的延长和对学习权的有效保障。成人英语学习者的全日制学习时间难以保障，碎片化的学习更有利于对课前视频等载体的掌握。[4]借助信息化手段，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随时学、多次学、反复学，无限延长了学习时间，克服了之前传统英语教学模式中因为“缺勤”等问题而学习造成学习中断的现象。

在成人教育面临转型发展、教育信息化发展日新月异、教育教学改革深入推进的新形势下，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既是成人教育发展的合理需求，又与成人英语教育和学习者本身特点存在耦合，因此，在成人英语教学中引入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十分必要而且重要。

三、对现阶段翻转课堂在成人英语教学实施中存在问题的反思

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作为教育教学改革特别是教学方法创新的范例，在引入我国的短短几年里，迅速成为热点，从中小学教育到大学本科教育甚至研究生教育，从全日制学习到成人教育、开放大学，处处能见到它的身影。诸多专家、学者、教育从业人员立足翻转课堂教学方法的本土化问题，在“要不要翻”“怎么翻”等问题上进行了大量研究和实践，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翻转课堂纳入成人教育英语教学改革的视野下，在看到其良好的应用前景的前提下，也要正视教学实践中存在的问题，由此找寻解决路径，推动其正常有序开展及发挥应有作用。

(一)英语教师——要勇于“教”

课题组曾针对成人教育的英语教师和学生做过一次问卷调查，精心设计了几个问题。其中，针对教师，问题一是“您对现有的成人英语教学模式是否适应？”，与问卷的30名英语教师，表示适应的有28人，占样本总数的93.3%,回答非常适应的有23人，占76.7%，反映了传统以老师和讲台为主体的传统英语教学模式在观念中的根深蒂固；问题二是“您是否了解翻转课堂教学方法？”，结果有27位教师选择了“知道”，占参与调研总人数的90%，17位教师选择了“比较了解”，占56.7%，客观上反映了翻转课堂教学理念在我国教育界业已深入人心；问题三是“您是否愿意在日常教学中采用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选择“已经尝试”的仅有4位，占13.3%，选择“会考虑尝试”的有10位，也只占三分之一。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问题二与问题三的结果是否矛盾？经过深入分析与思考，其原因在于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给成人教育中的英语教师如下问题：

1.精力上的挑战导致教学信心不足。首先，翻转课堂教学法强调“先学后教”，成人教育中英语授课班级不同、学生专业不同、人生阅历和工作背景不同，因此学生针对课前视频的问题必定不同，较之全日制在校生，这些问题的解答难度也相对较高，教师的备课任务相当繁重，因材施教、个性化教学的难度更大。授课教师本身的专业素质之外，其课程设计能力、教学活动组织能力等综合素质要求也格外高，很多教师因此产生了畏难心理。其次，无论是成人教育还是全日制教育，我国的英语教师中女性居多，以本问卷的调研对象为例，女老师比例高达80%，这些教师的工学、家学矛盾较男性教师更为突出，在翻转课堂的系统教学时间远远高于传统教学的现实下，很多教师主观上不愿尝试变革。

2.能力上的挑战导致技术准备不足。相对于成人教育中的其他学科，英语教师基本上都属于文科背景，对信息技术的吸纳、接受和使用，存在一定难度。在翻转课堂条件下，任课教师需要自己制作视频、自主管理在线教学平台、利用技术手段深入分析学生的学习需求和学习效果、实现教育信息化与教学的深度融合等，这对于广大英语教师而言，既是动力，更是压力。

3.多种因素影响导致教学准备不足。一方面，面对新生事物，人们总是习惯观望和求稳，第一反应总是各种不适应，很自然产生排斥心理，求新求变的认同度较低；另一方面，现行的翻转课堂教学实践中，成人教育学习者观看视频等载体的过程总体上是孤立的，良性互动机制还没有很好建立起来，教师只能采用检测的方法对课前学习进行检查，面对学生在自学中产生的问题，缺乏及时跟踪与监测机制。

(二)成人教育学习者——要善于“学”

同样的调查问卷，课题组为成人教育的学习者设计了两个问题，抽取100名学生作为样本，面对第1个问题“你愿意开展自主学习吗”，97%的学习者选择了“愿意”，在第2个问题“你认为自己能完成好自我学习吗？”中，76%的学生回答“是的”，这在上文的论述中可得到印证，此处不再解释说明。仅作如下归纳思考：

1.要特别注重思想观念的转变。对于大多数学习者而言，特别是成人教育学习者，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是一个新鲜事物。凡是遇到新事物，都需要一个磨合和适应过程，需要思想观念上的革新。对于成人英语学习者而言，翻转课堂教学法，意味着所谓“优秀学生”涵义的改变。翻转课堂下的优秀学习者，认真听讲、仔细做课堂笔记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教学活动主体地位的良好把握，是课前的认真学习、吸纳、体会和课中的认真交流，是善于发挥主观能动性，观察问题、发现问题，跟授课教师一起解决问题，从而提升学习效果的能力。

2.要着力锻造自主学习能力。传统的成人英语教学模式下，除了期末的测试，平时的学习任务相对轻松。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下的学习者，要充分认识到学习者在教学活动中的主体地位，聚焦课前的视频、文字等载体任务，立足学习目的和自身积累，汲取新知识、提出好问题，全面提升自身的自主学习能力。

(三)聚焦两个平衡

1.重视个性与共性的平衡。翻转课堂作为一种创新的教育教学模式，其教学设计必然存在诸如课程设计思路相似、对信息化交互平台的依赖、对课前视频或者文字资料的精心制作等共性，但由于学科和教学目的的差异性、学习者的个性化，具体到每一学科，其设计策略必然会有较大差异，即使是同一学科，甚至是同一课程，也会存在不同的课程设计，具有其特殊性。因此，授课教师在课程教学设计时，在遵循共有模式的同时，务必从实际出发，解放思想，善于创新，紧扣课程特点、学习者特点，进行个性化、针对性强的教学活动设计，实现英语教学个性与共性的统一。

2.重视“讲”与“学”的平衡。课堂角色定位和课堂授课时间的差异是翻转课堂与传统教学的显著差异。传统教学模式下，授课教师是权威，教师的讲授是“重头戏”，翻转课堂则相反，要求授课教师要“多听少讲”，充分发挥学习者在教学过程中的主体地位。然而，考察现有成人英语教学中对翻转课堂的引入，可以发现，实践中很多授课教师并没有摆脱传统教学模式的观点束缚，“讲课”仍然占用了大部分的课堂时间，这样的翻转课堂，只是对传统教学流程的简单颠倒，教学主体本质上没有改变，学习者依旧处于从属地位。因此，成人英语教育的翻转教学，授课教师务必要明确自身角色和定位，找准“多”与“少”的平衡点，注重对学习者的引导与激发，让每一个成人教育学习者都“有得学、乐于学、能学好”，进而达到提升学习效果的目的。

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与成人英语教育及成人英语学习者存在较强契合，可以作为成人教育转型发展尤其是教育教学改革的有益尝试。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它仍处于起步阶段，面临诸多现实问题与挑战，需要研究者和教育者深入思考、细致研究，通过研究指导实践，再经由实践对相关理论进行丰富完善，使这一新事物、“舶来品”真正落地生根，在推进成人教育发展、提升教学效果上发挥更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