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本刊记者 苟明

“牢记习近平总书记考察君乐宝旗帜乳业时的重要指示，‘让祖国的下一代喝上好奶粉’，君乐宝乳业集团现郑重承诺如下——”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一直以来，国家高度重视食品安全问题，为保障人民身体健康多措并举。在《食品安全法》颁布10周年之际，我代表伊利集团郑重承诺——”

“为切实落实企业质量安全主体责任，确保产品安全，对广大消费者负责，对行业和国家负责，我代表蒙牛乳业郑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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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中旬，“提升乳品质量企业公开承诺”活动在北京举行。伊利、蒙牛、光明等12家大型乳企负责人分别向全国消费者做出郑重承诺，严格落实企业主体责任，确保产品质量安全，接受社会监督。

同时，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联合来自全国各地的77家参会乳品企业共同发出了“提升乳品质量我们共同行动”的倡议宣言，在国内乳品行业引起强烈反响，各地乳品企业积极响应。

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有关负责人表示，近十年来乳制品质量有很大提升，已经成为抽检合格率最高的食品之一。之所以选择乳品行业进行承诺，是要对其他产品、行业起到带动作用。

时光穿越至十年前的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直接改写了中国乳业的发展之路。自此，中国乳业也进入了爬坡过坎、砥砺前行的10年，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发生了很大变化……

严监管带来高质量

“你家宝宝吃的奶粉可以追溯吗？”能否追溯，成为目前妈妈们选择奶粉的一大考虑因素。在北京的一家大型超市的奶粉专柜前，记者发现，国产品牌奶粉的罐底都印有可供扫描的二维码，用手机轻轻扫一下，该款奶粉的生产日期、批次、生产者、配料表等信息一一呈现，有的还可以查看奶粉的诚信评价、消费指南、质检报告等信息。

据市场监管总局特殊食品安全监管司一位负责人介绍，近年来，市场监管部门重点推进婴幼儿配方乳粉的追溯体系建设，要求企业从原辅料管理、供应商的审核、采购记录制度，到生产过程包括产品配方的研发、生产过程控制、质量检验、产品销售，都要建立和保持记录制度，从而实现产品的可追溯。

据了解，目前国内已有多家乳品生产企业实现了婴幼儿配方乳粉的可追溯。“这显示了企业负责任的态度和生产好奶粉的信心。”这位负责人说。

事实上，除建设可追溯体系之外，为了整顿奶粉市场，重树消费者信心，我国自2013年12月就出台了《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2013版）》。不夸张地说，这是我国食品生产企业当中最严格的许可标准，在诸多方面，甚至比照了药品企业的许可条件，号称“史上最严”。

严苛的标准，正在让无良企业无处藏身。细则出台之后，经过半年多的认真审查，全国有82家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获得重新许可，同时有51家企业未通过审查、申请延期审查和申请注销，其中有9家企业选择主动离开这个行业。而通过审查的企业也斥资近35亿元，对已有厂房、检验设备等进行改造。

据了解，和日本、美国奶粉相比，中国奶粉标准在项目上远超并全覆盖日本、美国奶粉标准。乳业分析师宋亮表示，其实国内的奶粉生产标准比国外的更加严格，工艺、技术等方面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比如，国外的安全监测标准有100项，而现在国内可以达到200项。”

除了实施严苛的技术标准以外，2018年1月1日，被称为“史上最严奶粉新政”的《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管理办法》正式实行，按照配方注册管理办法的规定，我国对奶粉配方的管理由备案制改为注册制。规定每个企业原则上不得超过3个配方系列9种产品配方。这扭转了行业存在的配方过多、过滥，配方制定随意、更换频繁等问题。据估算，奶粉新政实施以来，7成以上的品牌因配方数量限制进行缩减，贴牌、代工和假洋奶粉则被淘汰出局。品牌数量从2000个配方缩减到几百个。

据市场监管总局特殊食品安全监管司负责人透露，今年已经开始严格开展配方注册，对科学依据不足等不符合要求的产品“一律不予注册”，同时还将启动新一轮的对婴幼儿乳粉生产企业开展的检查。

这在宋亮看来，注册制能够起到最积极的作用体现在提高市场准入门槛上，减少市场恶性竞争，“品牌方面的恶性价格竞争将减少。”而在公布的通过名单中以国产奶粉品牌为主，则体现出政府对国产奶粉的扶持，“政府部门希望通过配方注册制恢复对国产奶粉的信心。”

国家监督抽检数据显示，2018年，婴幼儿配方乳粉抽检3058批次，有2批次检出不合格，合格率达到99.9%。三聚氰胺等重点监控违禁添加物抽检合格率已经连续10年保持在100%。

国产奶粉质量并不差，完全可以放心买！“目前无论是从标准、原料和生产条件来看，我国企业生产的婴幼儿配方乳粉和国外生产的乳粉没有什么差别。”国家乳制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主任姜毓君肯定地说。

而奶粉企业也在不用扬鞭自奋蹄。去年，河北君乐宝乳业集团就获得了第三届“中国质量奖提名奖”殊荣，这是中国乳品企业首次获得中国质量领域的最高荣誉。充分表明了企业的质量管控实力，也展示了国产奶粉行业稳定可靠的高质量新貌。

据了解，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实施从配方研发、原料查验、生产管控、出厂检验到销售的全过程严格监管。生产企业对主要原料、出厂产品全项目批批检验，从2016年起，市场监管部门开展“月月抽检、月月公布”，实现国内所有在产企业全覆盖、食品安全国家标准规定的60多个检验项目全覆盖。

政策加持带来信心大增

近年来，我国乳业全链条监管制度体系基本建立。国家先后制定发布《乳品质量安全监督管理条例》《关于进一步加强乳制品质量安全工作的通知》《奶业整顿和振兴规划纲要》等一系列规章和规范性文件，涵盖原料把关、过程控制、出厂检验、产品销售、追溯体系等“从牧场到餐桌”全过程。

特别是今年6月3日，国家发改委、工信部等七部门联合下发《国产婴幼儿配方乳粉提升行动方案》（以下简称《行动方案》），旨在提振消费者对国产奶粉的信心。追溯安全体系覆盖60%的奶粉、国产奶粉自给水平稳定在60%……从价格成本到技术研发，国产奶粉正在政策红利的加持下一步步探索自己的位置与市场。

《行动方案》开头就明确提出，要“重塑消费者对国产婴幼儿配方乳粉的信心”。

完善婴幼儿配方乳粉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完善产品抽检制度，对出现过指标不合格的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加大抽检力度……《行动方案》从多个方面进行了规定。

在奶粉监管追溯方面，逐步建立全国统一的婴幼儿配方乳粉质量安全追溯平台，力争三年内实现质量安全追溯体系建设覆盖60%以上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并与国家重要产品质量追溯平台对接。

据了解，《行动方案》下发当日，乳业板块直线拉涨，板块涨幅一度接近4.4%。新农开发、贝因美、西部牧业涨停，麦趣尔、三元股份、爱婴室、科迪乳业纷纷跟涨。港股市场雅士利国际直线拉涨11%，现代牧业和原生态牧业涨幅均在3%以上，蒙牛乳业涨幅在1%以内。

不过，国产奶粉的销售情况依然不尽如人意。宋亮告诉记者，目前商场上进口奶粉与国产奶粉的销售额占比大概在7:3，国产奶粉的弱势显而易见。

《行动方案》对国产奶粉的市场占比也给出明确目标——力争婴幼儿配方乳粉自给水平稳定在60%以上。对于国产奶粉市场占有率低的原因，宋亮一针见血地指出：“国产奶粉价格太高。”

国内市场的层层分销，是奶粉价格翻倍的重要推手。有乳企负责人表示，奶粉品牌进入商超都要给“进场费”，这些费用可能就占了终端零售价格三成。“在成本高的情况下，奶企们不得不走高端、卖高价。”宋亮说。

对此，《行动方案》明确，支持国内企业在境外收购和建设奶源基地，降低原料成本，鼓励有实力、信誉好的企业在国外设立加工厂，并将生产的产品以自有品牌原装进口，支持国产乳粉生产企业根据自身实际，找准产品市场定位，拓展营销渠道，巩固和扩大消费市场，积极拓展中高端市场，实行错位竞争。

同时，《行动方案》提出，要严格执行《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鼓励各地通过企业并购、协议转让、联合重组、控股参股等多种方式开展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兼并重组，淘汰落后产能。符合条件的重组业务，按规定适用相关税收政策。

业内普遍预计，随着未来婴幼儿配方奶粉监管日趋严格，以及3至5线市场年轻妈妈品牌意识的觉醒，行业集中度的提高已不可逆。目前，全国共有乳品生产企业762家，其中规模以上587家（年主营业务收入2000万元以上）；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115家、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注册配方1269个。

乳业专家宋亮预计，随着奶粉行业市场集中度不断提高，未来大企业、高端品牌的市场份额将不断提升，而三类中小企业的生存环境将不断恶化：一是产品没有核心竞争力的企业，二是缺乏资金进行品牌和渠道拓展的企业，三是在区域市场中规模处在中等偏下的企业。

“目前无论从一二线到三四线市场，还是从线上到线下及不同业态来看，奶粉行业均处在产品趋同、价格趋同的市场环境中，任何以信息不对称、渠道差异为代表的方式都不能适应市场现状，使得许多中小企业无法生存。”宋亮说。

另外，《行动方案》还提出，支持国产乳粉生产企业根据自身实际，找准产品市场定位，积极拓展中高端市场，实行错位竞争。而从目前各大乳企的市场布局来看，有机奶粉、羊奶粉等高端产品早已成为行业新风口，高端产品的价格相应较高。

根据立木信息咨询发布的《中国有机奶粉行业监测与投资前景研究报告（2018版）》，2017年全球有机奶粉市场增长的贡献，有一半来自中国。而从行业发展规模上分析，近3年国内线下有机奶粉销售额年均增长率高达47%。2016年至2018年，线下有机奶粉销售额分别为18.2亿元、26.7亿元、39.2亿元，预计到2019年规模将达57.7亿元。未来2至3年，有机奶粉规模极有可能突破100亿元市场大关。

从2017年开始，包括圣元、飞鹤、明一、双娃、贝因美等国产品牌都推出有机婴幼儿配方奶粉，雅培、雀巢、惠氏、美素佳儿等进口品牌也是动作频频。而在羊奶粉领域，各企业也在纷纷引入进口品牌，如澳优的佳贝艾特、蒙牛的朵拉小羊、贝因美的Bubs等。中国社会科学院食品药品产业发展与监管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羊奶粉产业发展研究》数据显示，我国婴幼儿配方羊奶粉市场规模突破50亿元，2019年更有望突破70亿元大关，预计2020年市场规模将超100亿元。

高技术带来好口碑

历经10年发展，中国乳企的技术装备水平、检验能力、科研能力、质量保障能力、职工队伍专业水平，均有大幅度提高。如今，我国乳品生产企业，特别是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的技术装备水平、检验检测能力、企业管理水平等处于国际同等水平。

如在葡萄牙里斯本举行的第13届全球乳制品大会上获得“2019世界乳品创新奖”君乐宝乐铂K2儿童成长配方奶粉，采用多项核心技术创新。其特别选用从万寿菊花中天然提取的FloraGLO叶黄素和OptisharpNatural玉米黄质，品质达到全球行业标杆。同时，还采用专利微胶囊技术，叶黄素和玉米黄质以人体中天然的游离形态存在，更易被身体直接吸收，转化为儿童眼健康保护屏障。

而在生产工艺方面，君乐宝选择德国GEA这一世界领先的工艺技术和设备供应商，既按照全球乳粉厂最高标准，又参照德国相关标准，对工厂进行整线工艺设计和全线设备制造。采用当前最先进的干湿复合婴幼儿奶粉生产工艺，使生产实力达到一流水平。其全产业链一体化模式得到来自国际专家的认可。

据中国飞鹤乳业董事长冷友斌称，飞鹤在加拿大金斯顿投资建设的婴幼儿奶粉厂将于2019年下半年完工并投入生产。这个总投资额为3亿加元（约合人民币15.8亿）的工厂是飞鹤投资的继美国工厂后的第二个海外工厂。据加拿大国际广播电台称，飞鹤在金斯顿生产的牛奶粉和羊奶粉85%将运回中国销售。

即便是在国内生产的奶粉，大厂商也纷纷在向海外采购优质奶源和配方。在生产设备和质检上，大厂商每年也都在加大投入，伊利曾向外公布，全年检测费用投入达2.85亿元，累计在检测设备方面的配置投入30多亿元。

曾就职于多家内外资奶粉品牌的潘亮平告诉记者，由于国内奶粉监管严格，这几年奶粉生产企业在硬件设备上的标准高于海外，“所有的乳制品都打着ISO9000，工厂几乎都是GAP认证（药品级），国外品牌奶粉则除了惠氏、咔哇熊是GAP的工厂，其他工厂都是QS工厂（食品级）。”

奶粉业内的普遍认知是，国产奶粉实际上进入了历史最安全的时期。国产奶粉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在质量控制方面不比国外奶粉差，以飞鹤奶粉为例，其旗下所有的产品均严格遵守国家各项法规和标准，基于全产业链体系，建立并实施全过程质量管理，全面保证了产品的新鲜和安全。而且飞鹤奶粉在生产技术与设备条件、研发实力等方面均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准，品质与进口品牌已不相上下，且有着较高的性价比。

伊利把重点放到了研发上，致力于更接近中国母乳的婴幼儿奶粉，去年还为“金领冠睿护婴幼儿配方奶粉”的配方进行升级；飞鹤是黑龙江的乳业企业，占据着黄金奶源带的优势，打造自主可控、全程可追溯的产业链，据说牛奶从牧场到奶粉加工厂只需要两个小时。

除了在硬件上下功夫以外，每家企业也都有各自抓质量的“招数”——伊利的“伊利即品质”、蒙牛的“要强式”高质量发展、光明的领鲜技术、飞鹤的“更适合中国宝宝”、君乐宝的“让下一代喝上好奶粉”、三元的风险预防为主的质量管理体系、完达山的先建牧场再建工厂、圣元的国际化、银桥的“100-1=0”、新希望的食品安全监查与检测机制、雀巢的通过合规来建设质量、美赞臣的“我为质量负责”……共性中凸显个性。

据来自乳品行业的统计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液态奶产量2505.5万吨，干乳制品产量181.5万吨，奶粉产量96.8万吨，全国乳品加工业的销售收入也比上年增长10.72%。同时，我国乳制品的人均年消费量为36.2公斤，相当于世界人均年消费量的三分之一和发展中国家人均年消费量的二分之一。从区域看，目前全国只有8个省区市的人均乳品消费额超过200元，还有22个省区市没有达到这一水平。以此推算，未来我国乳品的人均消费量持续提升空间广阔，乳品市场还将不断扩大。

让百姓吃上放心乳品，一直是推动乳企发展进步的强大动力，也是我国乳品行业发展的指南针、定盘星。沿着这条路坚定前行，始终坚持严格落实企业食品安全主体责任，以最严格的标准、最先进的技术、最规范的管理、生产出最优质的产品，广大乳企就一定会赢得更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