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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药灸天枢、大肠俞治疗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

2018-11-24雷,李

吉林中医药 2018年11期
关键词:天枢大肠肠梗阻

张 雷,李 艳

(唐山市中医医院,河北 唐山 063000)

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Early postoperative inflammatory ileus,EPII)是一种机械性、动力性因素均存在的特殊类型肠梗阻,多发生在术后2周左右[1]。发病原因多为手术操作创伤和腹腔内炎症,因肠壁水肿和渗出而出现腹痛、腹胀、恶心呕吐、停止排气的症状[2]。西医基础治疗为禁食水,持续胃肠减压,纠正水、电解质紊乱,维持酸碱平衡、全肠外营养支持[3],多予生长抑素、肾上腺皮质激素、抗生素、泛影葡胺溶液、新斯的明,必要时给予手术治疗[4]。单一的西药治疗不能兼顾EPII发病的所有机制,其疗效受到限制。中医学认为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的病机为脾虚湿蕴,气滞瘀阻[5]。现代研究显示,刺激天枢、大肠俞可以促进胃肠运动,综合调节患者病态的机体,有效的改善临床症状[6];隔药饼灸为药物、艾灸刺激腧穴,对穴位的刺激为热和药物,更能有效的发挥腧穴的治疗作用[7]。笔者应用隔药灸天枢、大肠俞治疗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38例,并与常规西药生长抑素对照治疗。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择2016年1月-2017年1月我院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患者76例作为研究对象,将76例患者按就诊的先后顺序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38例。治疗组男16例,女22例;年龄22~60岁,平均(43.07±4.95)岁;胃大部切除术后7例,胃、十二指肠急性穿孔术后7例,肠外伤术后2例,绞窄性肠梗阻术后5例,阑尾切除术后5例,结直肠癌术后5例,胆系手术后7例。对照组男18例,女20例;年龄25~61岁,平均(44.10±4.95)岁;胃大部切除术后7例、胃、十二指肠急性穿孔术后7例、肠外伤术后2例、绞窄性肠梗阻术后5例、阑尾切除术后5例、结直肠癌术后5例、胆系手术后7例。2组在一般资料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诊断标准 参照陈孝平主编的《外科学》[8]制定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的诊断标准。1)2周前有腹部手术病史;2)临床表现:腹胀,伴恶心、呕吐、肛门停止排气排便(术后肠蠕动短暂恢复,进食后出现肠梗阻症状);3)体征:腹部膨隆,有固定压痛,叩诊呈鼓音,肠鸣音弱或消失;4)立位腹平片可见肠腔积气或者多个大小不等气液平面。腹部CT提示肠管均匀扩张,腹腔内渗出,肠壁明显水肿、增厚;5)排除低血钾、腹腔细菌感染、内脏神经损伤导致肠麻痹的梗阻、内疝、肠扭转、吻合口狭窄、肿瘤腹腔广泛转移等因素所致的机械性肠梗阻等。

1.3 纳入标准 1)符合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的西医诊断标准;2)年龄18~65岁;3)未接受其他治疗方案;4)签署知情同意书。

1.4 治疗方法 2组患者均接受常规治疗护理(禁食水,持续胃肠减压,纠正水、电解质紊乱,维持酸碱平衡,全肠外营养支持)。对照组:生长抑素(MerckSeronoSAAubonneBranch,批准文号:注册证号H20090929,6 mg/支),0.25 mg/h的速度连续滴注给药,共治疗7 d。治疗组:给予天枢、大肠俞隔药灸治疗,选穴天枢(双)、大肠俞(双)。药饼药物组成:桃仁10 g,杏仁10 g,槟榔15 g,乌药15 g,当归15 g,芒硝10 g,厚朴10 g,枳实15 g,麻子仁18 g,白芍15 g;药饼制作:将以上药物碎成粉末,用醋调匀,略成糊状,捏压成厚约3 mm,直径约1.5 cm的药饼。将药饼放在定位好的穴位上,用点燃后的艾条进行悬灸,根据患者的耐受程度,调节悬灸的高度,每个穴位灸10 min,共灸40 min,1次/d。共治疗7 d。

1.5 观察指标 1)主要症状评分。采用胃肠症状评估量表[9]来评估治疗前后临床症状(腹痛、腹胀、恶心呕吐)的变化。腹痛评分:采用视觉模拟评分法评价疼痛程度[10]。腹胀、恶心呕吐评分:无症状(0分);症状轻微(2分);症状明显,不影响日常生活(4分);症状明显,影响日常生活(6分)。 2)肠功能评估。恢复排气时间、腹部症状缓解时间、肠鸣音恢复时间。3)以酶联免疫吸附双抗夹心法(ELISA)检测血清C反应蛋白(CRP)、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白细胞介素-6(IL-6)水平。 4)2组患者治疗前后均接受立位腹平片及腹部CT检查。

1.6 疗效标准 参照《中医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制定的临床疗效判定标准[11]。临床痊愈:症状总积分减少≥95%;显效:症状总积分减少≥70%;有效:症状总积分减少≥30%;无效:症状总积分减少<30%。

1.7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6.0进行数据分析,临床症状改善有效率及计数资料用χ2检验。主要症状评分、肠功能评分、血清C反应蛋白(CRP)、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白细胞介素-6(IL-6)水平等计量资料采用t检验,以P<0.05为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临床疗效结果比较 见表1。

表1 2组患者临床疗效结果比较(n = 38) 例

2.2 2组患者治疗后肠功能评分比较 见表2。

表2 2组患者治疗后肠功能评分比较(±s,n = 38) d

表2 2组患者治疗后肠功能评分比较(±s,n = 38) d

注:与对照组比较,# P<0.05

组 别 恢复排气时间 腹部症状缓解时间 肠鸣音恢复时间治疗组 3.46±1.32# 3.66±1.01# 2.11±0.52#对照组 5.01±1.49 5.83±1.66 3.99±0.92

2.3 2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CRP、TNF-α、IL-6水平比较 见表 3。

表3 2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CRP、TNF-α、IL-6水平比较(±s,n = 38)

表3 2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CRP、TNF-α、IL-6水平比较(±s,n = 38)

注:与治疗前比较,# P<0.05;与对照组比较,△P<0.05

组 别 CRP(mg/mL) TNF-α(ng/mL)IL-6(pg/mL)治疗组 治疗前 11.57±1.93 88.16±9.11 71.26±6.72治疗后 6.06±1.11#△ 60.11±5.13#△28.21±4.04#△对照组 治疗前 11.11±1.88 87.99±8.96 71.99±6.02治疗后 8.15±1.67# 73.21±6.95# 56.17±5.81#

3 讨论

术后早期肠梗阻是指发生在术后 30 d内的肠梗阻,病理特征以肠壁水肿和渗出为主,表现为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水电解质酸碱失衡,严重会导致多脏器功能衰竭。西医治疗是在禁食、补液、营养支持治疗的基础上给予对症治疗,减少肠道炎性渗出,减轻肠道水肿。现代研究显示生长抑素治疗术后早期肠梗阻,能够有效减少炎性渗出,缓解患者主要临床症状[12]。因此本研究应用生长抑素治疗术后早期肠梗阻作为对照组。

术后早期肠梗阻属中医学“肠结”范畴[13]。中医认为脾胃虚弱为术后早期肠梗阻发病之本,腹部手术后,损伤正气,脾胃功能减弱[14];气滞、湿、瘀为发病之标,气滞、湿、瘀相互影响阻碍肠道经气的运行[15]。急则治其标,在祛湿、理气、活血为主的基础上,兼顾脾胃虚弱。药饼的组成药物为桃仁、杏仁、槟榔、乌药、当归、芒硝、厚朴、枳实、麻子仁,君药为麻子仁、桃仁,通腑活血;臣药为厚朴、枳实,理气通腑;佐药为杏仁、槟榔、当归、芒硝,辅助祛湿、理气、活血。乌药为使药引诸药下行至腹部[16]。天枢穴位于腹部,属于足阳明胃经,是手阳明大肠经募穴,穴内气血外出大肠经所在的天部层次,功效为疏调肠腑、理气行滞[17]。现代研究显示,艾灸天枢穴能促进术后肠道功能的恢复,减少术后并发症的发生,消除或减轻肠道功能失常而导致的各种症状,具有显著的功效[18]。大肠俞位于腰部,属足太阳膀胱经,大肠之背俞穴,主要功效通过外散大肠腑之邪气达到理气降逆,调和肠胃的作用。现代研究显示,刺激大肠俞,可以修复受损结肠上皮细胞、提高EGC细胞中GDNF蛋白及其mRNA的表达水平[19]。隔药灸天枢、大肠俞为腧穴、药物、热刺激三位一体的综合治疗方法,符合术后早期肠梗阻的中医基本病机,故能兼顾患者的临床症状。术后早期肠梗阻可以伴见全身炎症反应综合征,血清CRP、TNF-α、IL-6水平在发生肠梗阻后升高,表明其参与了炎症因子介导的肠道黏膜损伤,现代研究显示血清CRP、TNF-α、IL-6水平增高会直接损伤血管内皮细胞,使血管壁通透性增加,导致肠道炎症渗出、水肿[20]。

综上所述,隔药灸天枢、大肠俞治疗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能明显缓解临床症状和有效的调节血清CRP、TNF-α、IL-6水平,为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针刺治疗的系统化、标准化、规范化提供了临床参考依据,但需要进一步论证针刺治疗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取得效果的机制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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