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艳华 马沙 韩书煜 黄伟德 韦慕兰 蒙兰丽 吕小丽 覃惠明 李德壮 梁静真 黄钧

摘要：【目的】了解廣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耐药谱的变迁规律，为罗非鱼无乳链球菌病的有效防控和科学用药提供参考。【方法】采用K-B纸片扩散法对分离自广西南宁、玉林、柳州、河池、北海和百色等市养殖患病罗非鱼的48株无乳链球菌株进行抗生素耐药性分析；并以抗生素的抑菌圈直径为变量，采用SPSS 18.0对无乳链球菌株进行聚类分析，以平方Euclidean距离表示菌株间的耐药性同类关系。【结果】48株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耐药谱型共有19种，谱型丰富度为39.6%。所有耐药谱型均为多重耐药谱型，耐药种数至少有3种。从采样地点来看，南宁市、玉林市、柳州市、河池市、北海市和百色市的分离株分别包含5、9、8、2、1和2种耐药谱型。2011～2016年各年份的菌株耐药谱型为：2011年10种（A、B、F、J、K、N、O、P、Q和S耐药谱型），2012年4种（B、H、N和S耐药谱型），2013年2种（L和M耐药谱型），2014年3种（B、D和S耐药谱型），2015年9种（B、C、D、E、G、H、J、R和S耐药谱型），2016年3种（B、I和J耐药谱型）。聚类分析将48株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分成2个组群（Group I和Group II）和6个亚群（i～vi），其中Group I和Group II组群均含有11种耐药谱型，耐药谱型丰富度分别为37.9%和57.9%；Group I和Group II两组群无乳链球菌株的抗生素敏感性差异主要取决于其对恩诺沙星、氟苯尼考和环丙沙星的敏感率或耐药率。【结论】2011～2016年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耐药谱型呈多样性，谱型丰富度较高，且因来源地不同和年际变化存在一定差异性。此外，通过聚类分析可根据无乳链球菌的耐药情况对其进行有效分型，建议作为无乳链球菌流行病学分型方法给予推广应用。

关键词： 罗非鱼；无乳链球菌；耐药谱；聚类分析；广西

中图分类号： S965.12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1191（2018）05-1023-09

Abstract：【Objective】The study investigated the laws of change of antibiogram types of tilapia Streptococcus agalactiae strains in Guangxi so as to offer reference for effective control and scientific medication of S. agalactiae disease in tilapia. 【Method】The antibiotic resistances of 48 strains of S. agalactiae isolated from diseased tilapia cultured in Nanning， Yulin， Liuzhou， Hechi， Beihai and Baise of Guangxi were tested by K-B disc diffusion method. Clustering of S. agalac-tiae was analysed by SPSS 18.0， using the inhibition zone diameter of antibiotics as a variable. Homogeneous relationship of antibiotics resistance among the strains was indicated by squared Euclidean distance. 【Result】Results showed that 48 strains of tilapia S. agalactiae formed 19 antibiogram types with an antibiogram abundance of 39.6%. All the antibiogram types were multi-resistant patterns and contained at least three kinds of antibiotics to which the strains were resistant. According to the sampling places， isolates from Nanning， Yulin， Liuzhou， Hechi， Beihai and Baise possessed five， nine， eight， two， one and two antibiogram types respectively. The antibiogram types in 2011-2016 were as follows：there were ten kinds of antibiogram types（A， B， F， J， K， N， O， P， Q and S） in 2011， four kinds（B， H， N and S） in 2012， two kinds（L and M） in 2013， three kinds（B， D and S） in 2014， nine kinds（B， C， D， E， G， H， J， R and S） in 2015， and three kinds（B， I and J） in 2016. Cluster analysis showed that 48 strains of tilapia S. agalactiae were clustered into two groups（Group I and Group II） and six subgroups（i-vi）. Groups I and II each contained 11 kinds of antibiogram types with possessed antibiogram abundances of 37.9% and 57.9% respectively. The difference of antibiotics sensitivity of S. agalac-tiae between Group I and Group II mainly depended on the rates of sensitivity or resistance of the strains against enrofloxacin， florfenicol and ciprofloxacin. 【Conclusion】The S. agalactiae isolates from tilapia in Guangxi during 2011-2016 display polymorphic antibiogram types with moderately high abundance. The antibiogram types of strains are diverse because of different source places and interannual variation. Besides， the clustering analysis can effectively cluster the S. agalac-tiae strains according to the antibiotics resistances of the isolates. It is recommended that this clustering analysis can be extended and applied as a typing method for epidemiology of S. agalactiae.

Key words： Oreochromis spp.； Streptococcus agalactiae； antibiogram； cluster analysis； Guangxi

0 引言

【研究意义】罗非鱼（Oreochromis spp.）原产于非洲，生活在热带、亚热带的暖水性水域（叶韬，2014），具有食性广、生长快、耐低氧、繁殖和抗病力强、适应能力强等优点（李新，2016），是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向全球推广养殖的优秀水产品种（彭民毅，2014）。但近年来随着养殖密度的不断提高和养殖规模的不断扩大，罗非鱼养殖环境随之恶化，病害逐渐增多，尤其是细菌性疾病给罗非鱼养殖业带来巨大经济损失（张宗锋，2012；彭民毅，2014；高桂生等，2016）。因此，加强罗非鱼病害的相关研究对保障其养殖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进展】无乳链球菌（Streptococcus agalactiae）是罗非鱼养殖过程中的主要病原菌之一，广泛分布于自然界，也是人类和猪、牛等多种脊椎动物的重要致病菌（叶韬，2014）。无乳链球菌感染后可引起罗非鱼的脑膜炎和败血症（Chu et al.，2016），临床征状表现为眼球突出、浑浊发白，病鱼在水中不规则转游、游姿异常，身体扭曲等（张新艳等，2008）。我国仅2012年因无乳链球菌病给罗非鱼养殖业造成的经济亏损就高达10亿美元（柒壮林，2012）。在生产实践中，抗生素治疗仍是当前防控罗非鱼链球菌病的主要手段（胡大胜等，2012），但生活环境与宿主的不同会导致细菌耐药性不断发生变化，因此，在不同时期或不同环境中分离得到的病原菌株其耐药谱型会存在一定差异（张晓兵等，2008；曾德乾等，2015）。目前，国外针对无乳链球菌耐药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人源分离株（Hayes et al.，2017；Teatero et al.，2017），有关鱼源分离株仅见东南亚罗非鱼源（Dangwetngam et al.，2016）及其他鱼源（Aisyhah et al.，2015）无乳链球菌的耐药性调查；国内针对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耐药情况的研究近年来在广西（胡大胜等，2012；柒壮林，2012；黄艳华等，2014）、广东（卢迈新等，2010；郭玉娟等，2012；魏顺等，2016）、海南（谭晶晶等，2010；祝璟琳等，2010；霍欢欢等，2013）等地陆续有报道，结果发现这些菌株大多数为多重耐药菌株，且各菌株的耐药种类也不完全一致。【本研究切入点】由于各地区间鱼种鱼苗交流频繁，许多无乳链球菌株在环境和人为干扰的双重胁迫下，为了适应不同生存条件而有可能发生基因或结构变化，随之产生新的耐药谱型。目前针对罗非鱼无乳链球菌耐药性的研究虽有较多报道，但鲜见对其耐药谱进行多样性或分型分析。【拟解决的关键问题】以2011～2016年从广西南宁、玉林、柳州、河池、北海和百色等市养殖患病罗非鱼鱼体分离获得的48株无乳链球菌为研究对象，检测其对16种常见抗生素的药物敏感性，根据采样时间及地点的不同分析其耐药谱差异；并以抑菌圈直径为变量，对各菌株的耐药性进行系统聚类分析，了解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耐药谱的变迁规律，为罗非鱼链球菌病的有效防控和科学用药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 1 试验材料

48株无乳链球菌株为广西水生动物病害诊断实验室及广西各市/县实验室于2011～2016年分離自广西养殖的患病罗非鱼。其中，12株分离自南宁市、15株分离自玉林市、14株分离自柳州市、2株分离自河池市、2株分离自北海市、3株分离自百色市（表1）。药敏纸片购自杭州天和微生物试剂有限公司，共16种，分别是青霉素G（PG，10 μg/片）、氨苄青霉素（AMP，10 μg/片）、复达欣（CAZ，30 μg/片）、先锋霉素VI（CRD，30 μg/片）、诺氟沙星（NOR，10 μg/片）、多粘菌素B（PB，10 μg/片）、先锋必（CFP，75 μg/片）、多西环素（DOX，30 μg/片）、红霉素（ERY，15 μg/片）、氟苯尼考（FFC，30 μg/片）、复方新诺明[S/T，（23.75/1.25）μg/片]、磺胺间甲氧嘧啶（SMM，25 μg/片）、复方磺胺嘧啶（SD，25 μg/片）、新霉素（NEO，30 μg/片）、恩诺沙星（ENR，30 μg/片）和环丙沙星（CLX，5 μg/片）。所有试验用药敏纸片均保存于4 ℃冰箱。

1. 2 药敏试验及耐药谱分析

采用K-B纸片扩散法进行药敏试验，并参照杭州天和微生物试剂有限公司提供的药敏纸片抑菌范围解释标准（表2）对耐药谱进行分析。测量各种抗生素对菌株形成的抑菌圈直径，将各种抗生素的耐药情况用S（敏感）、I（中介）和R（耐药）进行记录，每株无乳链球菌株对16种抗生素形成唯一的耐药谱。对耐药谱进行统计分类，计算耐药率，并根据采样时间及地点的不同统计分析具有耐3种及3种以上抗生素的耐药谱型差异。其中，①耐药率：对某抗生素耐药菌株数占受试菌株总数的比例；②耐药谱型丰富度：菌株具有耐药谱型数量与菌株数量的比值；③耐药谱型率：部分菌株耐药谱型数量占全部菌株耐药谱型数量的比例。

1. 3 基于耐药谱的聚类分析分型

以抗生素的抑菌圈直径为变量，采用SPSS 18.0对无乳链球菌株进行聚类分析，以平方Euclidean距离表示菌株间的耐药性同类关系（蒋魁等，2016）；参照张燕等（2000）的分型辨别力公式进行聚类分析分型。

2 结果与分析

2. 1 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耐药谱

48株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耐药谱型分为A～S，共19种，耐药谱型丰富度39.6%，各耐药谱型对应的耐药谱见表3。由表3可知，S耐药谱型抗4种抗生素（S/T、NEO、SMM和SD），共6株菌株，占菌株总数的12.5%；R耐药谱型也抗4种抗生素（NEO、CLX、SMM和SD），仅有1株菌株，占2.1%；D、J、L、M、N和P耐药谱型均抗5种抗生素，共11株菌株，占22.9%；B、C、E、G、H、K、O和Q耐药谱型抗6种抗生素，共25株菌株，占52.1%；A和I耐药谱型抗7种抗生素，共4株菌株，占8.3%；F耐药谱型抗8种抗生素（CAZ、ENR、NEO、NOR、CLX、S/T、SMM和SD），仅1株菌株，占2.1%。从采样地点来看，南宁市、玉林市、柳州市、河池市、北海市和百色市的分离株分别包含5、9、8、2、1和2种耐药谱型，且均为耐药种数在3种及3种以上的多重耐药谱（表4）。

48株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对16种抗生素的耐药程度各不相同。其中，以对磺胺间甲氧嘧啶和复方磺胺嘧啶的耐药率最高，均为100.0%；对复方新诺明、新霉素、环丙沙星和诺氟沙星的耐药率分别为93.8%、83.3%、72.9%和60.4%；对氟苯尼考的耐药率为20.8%；对恩诺沙星的耐药率为16.7%；对多西环素和红霉素的耐药率均低于5.0%；所有菌株对青霉素G、氨苄青霉素、先锋霉素VI、多粘菌素B和先锋必表现为敏感或中介（图1）。

2. 2 基于耐药谱的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聚类分析结果

以16种抗生素的抑菌圈直径为变量，对48株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进行聚类分析，结果（图2）发现2011～2016年各年份的菌株耐药谱型为：2011年10种（A、B、F、J、K、N、O、P、Q和S耐药谱型），2012年4种（B、H、N和S耐药谱型），2013年2种（L和M耐药谱型），2014年3种（B、D和S耐药谱型），2015年9种（B、C、D、E、G、H、J、R和S耐药谱型），2016年3种（B、I和J耐药谱型）。

由图2可看出，平方Euclidean距离为3～5时，所有菌株先聚类为i～vi共6个亚群。当平方Euclidean距离为11时，亚群i、ii、iii合并为Group I；当平方Euclidean距离达19时，亚群iv、v、vi合并为Group II。聚类分析分型的辨别力为0.809，即从样本中随意抽出2株菌株，其被分成不同型的概率为80.9%。Group I和Group II分别含有29和19株菌株，均具11种耐药谱型，耐药谱型丰富度分别为37.9%和57.9%。亚群i～vi分别具有7、2、4、2、5和4种耐药谱型，耐药谱型率依次为36.8%、10.5%、21.1%、10.5%、26.3%和21.1%，对应的耐药谱型丰富度分别为87.5%、33.3%、26.7%、100.0%、71.4%和40.0%。其中，亚群i含有的耐药谱型最多，为7种，耐药抗生素种类最高有8种；亚群v有5种耐药谱型；亚群iii和vi均含有4种耐药谱型；亚群ii和iv各含有2种耐药谱型（表5）。

由表6可看出，Group I组群无乳链球菌对恩诺沙星、氟苯尼考和环丙沙星的敏感率和耐药率分别为6.9%和27.6%、58.7%和10.3%、0和86.2%，Group II组群无乳链球菌对应的敏感率和耐药率分别为47.4%和0、36.9%和36.8%、26.3%和52.6%，表明Group I和Group II两组群无乳链球菌的抗生素敏感差异主要取决于对恩诺沙星、氟苯尼考和环丙沙星的敏感率或耐药率。此外，Group I和Group II两组群菌株对青霉素G、先锋必、多粘菌素B的敏感率和中介率也存在明显差异，其中Group II组群菌株对青霉素G、先锋必、多粘菌素B的敏感率明显高于Group I组群。

3 讨论

3. 1 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耐药特点

目前，我国罗非鱼主产区广西、广东和海南的无乳链球菌大多数为多重耐药菌株（卢迈新等，2010；祝璟琳等，2010；郭玉娟等，2012；霍欢欢等，2013；魏顺等，2016）。本研究发现48株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株对各抗生素的耐药性存在明显差异，耐药谱型丰富度达39.6%，且均为多重耐药谱型，表明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耐药情况复杂多样，主要有3种情况：（1）从不同地区分离获得的无乳链球菌具有相同的耐药谱型或药物敏感性。如亚群ii中的GXNN05菌株和GXLZ09菌株，对16种抗生素药物的敏感性完全相同，但这2株菌株分别来自南宁市（2015年）和柳州市（2012年），也进一步说明无乳链球菌株的耐药性与分离时间、分离地点无明显相关性。广西不同地区无乳链球菌分离株的药物敏感性相同可能与各地罗非鱼养殖技术交流较频繁，导致宿主所在地的养殖和用药模式相似有关。（2）同种抗生素对不同地区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抑制效果不同。如氟苯尼考对分离自南宁市、百色市、河池市和北海市的大部分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株均能获得敏感或中介的抑菌效果，但部分分离自柳州市和玉林市的菌株对氟苯尼考已产生耐药性。这可能是由于不同菌株对氟苯尼考的敏感性存在差异或具有不同的耐药基因（曾德乾等，2015），也可能与养殖户用药习惯导致菌株药物敏感性存在差异有关（彭民毅，2014）。（3）从同一罗非鱼不同组织分离获得的部分菌株其药物敏感性也有所不同。如GXNN11菌株和GXNN12菌株分离自同一罗非鱼的肝脏和脑组织，GXNN11菌株对恩诺沙星表现为中介，而GXNN12菌株已产生耐药性，其原因可能与不同抗生素与不同组织的亲和力、代谢速率及抗生素对不同屏障（血脑屏障）的透过作用等不同有关，但尚需进一步研究证实。

3. 2 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耐药谱的时空分布情况

从分离时间上来看，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随着年份的更迭，其耐药谱型也不断发生变化。2011年分离株检测出10种耐药谱型；2012年分离株检测出4种耐药谱型，新增H耐药谱型；2013年新增L和M耐药谱型；2014年新增D耐药谱型；2015年新增C、E、G和R耐药谱型；2016年分离株的耐药谱型有3种，新增I耐药谱型。其主要原因可能是无乳链球菌对多种抗生素的敏感性一直在发生变化而不断有新型耐药谱型出现。在本研究选取的7种国标渔药（多西环素、磺胺间甲氧嘧啶、复方磺胺嘧啶、恩诺沙星、新霉素、复方新诺明和氟苯尼考）中，仅多西环素对无乳链球菌有较稳定的抑菌作用，除在2013年出现1株耐药菌株外，其余年份的敏感率一直维持较高水平（83.3%～100.0%），同时意味着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病的防控形势仍较严峻。从采样地点来看，南宁市、玉林市、柳州市、河池市、北海市和百色市的分离株分别包含5、9、8、2、1和2种耐药谱型，其耐药谱型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南宁市分离株特有的耐药谱型为F和I型，玉林市分离株特有的耐药谱型为A、C、D、E、G和R型，柳州市分离株特有的耐药谱型为N、O、P和Q型，河池市分离株特有的耐药谱型为L和M型。此外，6个市分离株的耐药谱型也存在共性，所有分离株对多西环素的敏感性较高，而对磺胺间甲氧嘧啶、复方磺胺嘧啶和复方新诺明的耐药性较高。卢迈新等（2010）从广东和海南发病罗非鱼分离获得的7株无乳链球菌强毒株对红霉素、诺氟沙星、青霉素G和先锋必等13种抗生素敏感，对新霉素等7种抗生素不敏感，对恩诺沙星和氨苄青霉素等9种抗生素存在菌株间差异。郭玉娟等（2012）从广东、福建和海南羅非鱼中分离获得的22株无乳链球菌对恩诺沙星、新霉素和磺胺异恶唑等均已产生耐药性，对多西环素敏感，对诺氟沙星、环丙沙星和红霉素的敏感性不完全相同。胡大胜等（2012）检测了分离自广西11个县（市，区）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药物敏感性，结果发现这些菌株对青霉素G和氨苄青霉素的敏感率较高，对磺胺类抗生素的耐药率较高。霍欢欢等（2013）研究表明，于2010～2011年从海南各地分离获得的罗非鱼无乳链球菌株对多西环素高度敏感，对青霉素G和氨苄青霉素的耐药率呈逐年增加趋势，对诺氟沙星和恩诺沙星的敏感率低于20.0%～44.0%。综合上述研究及本研究结果可知，不同地区的无乳链球菌对多西环素的敏感率普遍最高，对氨苄青霉素和青霉素G等β-内酰胺类抗生素也具有一定的敏感性，对新霉素的耐药性稍高，对其他抗生素如诺氟沙星和恩诺沙星等的耐药性存在区域差异。

3. 3 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耐药谱的聚类情况

聚类分析是一种通过计算样品相似性系数或距离对样品进行分型的数理统计方法，将属性相似的样品归为一个组群或子集（曾德乾等，2015）。目前，已有较多关于水生动物病原聚类分析的研究报道。如以生理生化特征和抗生素敏感性为指标可将引起鱼结节病的15株鰤鱼诺卡氏菌（Nocardia seriolae）分成2个组群和4个亚群（满其蒙等，2013），通过系统聚类分析可对南海地区的鱼源哈维弧菌（Vibrio harveyi）进行耐药谱分型（曾德乾等，2015；蒋魁等，2016）等。本研究以16种抗生素的抑菌圈直径为变量对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耐药性进行聚类分析，结果将48株无乳链球菌分成2个组群和6个亚群。6个亚群在平方Euclidean距离为3～5时各自聚为1个亚群；当平方Euclidean距离为25时，2个组群聚在一起，说明同一亚群中的菌株耐药性相似度较高，而不同亚群间的菌株耐药性差异明显。本研究对48株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进行聚类分析的辨别力为0.809，与Sloos等（1998）对53株多重耐药表皮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 epidermidis）、曾德乾等（2015）对84株哈维弧菌的聚类分析辨别力（0.716和0.774）接近，说明所采用的聚类分析分型具有较强辨别力。细菌的分型方法较多，包括耐药谱分型、核糖体分型、MLST分型、PFGE分型及分子生物学分型等（张燕等，2000；张雨薇等，2017）。本研究根据抑菌圈直径进行相似性分析的定量耐药谱聚类分析辨别力较强，操作简单，无需使用特殊试剂和设备，因此建议作为无乳链球菌流行病学分型的有效方法给予推广应用。

4 结论

2011～2016年广西罗非鱼源无乳链球菌的耐药谱型呈多样性，谱型丰富度较高，且因来源地不同和年际变化存在一定差异性。此外，通过聚类分析可根据无乳链球菌的耐药情况对其进行有效分型，建议作为无乳链球菌流行病学分型方法给予推广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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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 兰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