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兹神经病理性症状和体征评分与疼痛强度的关系*

2017-11-20樊碧发刘波涛程祝强张挺杰杨进军刘益鸣钟志芳李思纪朱赛楠

中国疼痛医学杂志 2017年1期

何静李君△ 冯艺李虎樊碧发刘波涛毛鹏金毅程祝强张挺杰杨进军刘益鸣钟志芳李思纪朱赛楠

（1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疼痛医学科，北京100044；2北京大学人民医院骨关节科，北京 100044；3中日友好医院疼痛科，北京100029；4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疼痛科，南京210002；5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流行病学室，北京100034）

何静1李君1△冯艺1李虎2樊碧发3刘波涛3毛鹏3金毅4程祝强4张挺杰1杨进军1刘益鸣1钟志芳1李思纪1朱赛楠5

目的：探索慢性腰痛病人利兹神经病理性症状和体征疼痛评分(leeds assessment of neuropathic symptoms and sign, LANSS)与疼痛强度的关系。方法：（1）三家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人民医院、中日友好医院和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入选的慢性腰痛病人填写LANSS量表及疼痛数字评分量表(numerical rating scale, NRS)。（2）使用spearman相关分析评价LANSS量表评分与疼痛强度的关系。结果：入组2115例慢性腰痛病人，总合格率为90.0%，调查对象平均年龄为50.1±15.6年，合格病人中男778例，女1125例。LANSS评分中值随疼痛强度的增加有一定的增长，但是两者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小于0.4，且LANSS量表各项评分与疼痛强度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均小于0.4。结论：中文版LANSS评分随疼痛强度的增加有一定的上升趋势，但是两者并无相关性。

利兹神经病理性症状和体征疼痛评分；疼痛数字评分量表；神经病理性疼痛；疼痛强度

神经病理性疼痛作为一种独立的疼痛分类，在疼痛强度上与伤害感受性疼痛有一定的差别。腰痛是发生神经病理性疼痛最常见的疾病之一[1]，在对于腰痛的研究中，Freynhagen R及其团队[2]应用painDETECT疼痛量表筛查神经病理性疼痛，发现以神经病理性疼痛为主要成分的腰痛比以伤害感受性疼痛为主要成分的腰痛疼痛强度大。Schimidt CO及其团队[3]应用painDETECT疼痛量表筛查背痛中的神经病理性疼痛，同样发现以神经病理性疼痛为主要成分的背痛疼痛强度大。Markman JD及其团队[4]应用LANSS量表及DN4量表调查腰椎术后失败综合征中的神经病理性疼痛，也有类似结果。不仅如此，在对慢性疼痛疾病的研究中，Torrance N及其团队[5]应用自我报告版的LANSS（self report version of the LANSS, s-LANSS）量表筛查神经病理性疼痛，依然发现了相同现象。由此可见应用不同方法筛查出不同疾病中的神经病理性疼痛，其疼痛强度均大于伤害感受性疼痛。

国际疼痛学会神经病理性疼痛学组推荐五种筛查神经病理性疼痛量表应用于临床，包括DN4量表，ID-疼痛量表(ID-pain)，LANSS量表，painDETECT疼痛量表和神经病理性疼痛量表(neuropathic pain questionnaire, NPQ)[6]。其中，LANSS量表应用较为广泛，目前已有多种语言版本得到验证[7～10]，而且经过验证的LANSS量表已在多项研究中的不同疾病中用于筛查神经病理性疼痛成分，如腰椎术后疼痛综合征[4]、癌痛[11]、腕管综合症[12]等。

希腊有一项关于LANSS评分与疼痛视觉模拟评分(visual analogue scale, VAS)关系的研究[9]，发现LANSS评分与病人日常起居活动时的疼痛评分 (visual analogue scale on 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 VAS-ADL)密切相关。目前中国还没有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相关性的研究，本研究的目的为探索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的关系。其创新性在于评估LANSS量表在疼痛强度维度的价值，如果两者相关性强，那么LANSS量表包含了对疼痛强度的评估，在临床上使用更便捷。如果两者相关性弱，那么在筛查神经病理性疼痛方面可能需同时考虑疼痛强度，以便更准确全面的评估神经病理性疼痛。

方法

1.一般资料

本项研究由北京大学人民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核并批准。本研究在中国三家研究中心实施：北京大学人民医院、中日友好医院和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

入选标准：年龄≥18岁；2010年1月至2014年11月到以上三家研究中心就诊的腰痛3个月及以上的门诊病人（腰痛是指双侧肋下至臀下褶之间的疼痛、肌紧张或僵硬，伴或不伴下肢疼痛[13]）；精神状态稳定；病人本人或监护人签署知情同意书同意参加本调查。

排除标准：精神疾患，不能合作；近3个月内曾使用加巴喷丁、普瑞巴林、卡马西平等药物；可导致神经损伤的中枢神经系统疾病，例如脊髓炎、脑出血、脑梗塞、多发性硬化等。

入选的病人自行填写中文版LANSS量表，必要时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者为病人解释量表中的问题，LANSS量表中的检查项目由调查者完成，其中，痛觉超敏检查通过应用脱脂棉先后轻擦非疼痛部位和疼痛部位，来检查痛觉反应；在测量针刺阈值变化时，均使用2 ml注射器所配的23号针头（蓝针），并将其先后轻置于非疼痛部位和疼痛部位。在测量时只依靠针头自身的重力，不能施加任何外力，以免出现误差。入选病人还需提供基本信息，如性别、年龄、疼痛时间等，并对腰痛进行疼痛评分，主要应用NRS对疼痛强度进行评估。

2.统计方法

应用EpiData软件将全部数据录入，使用SPSS for Windows 19.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基本描述性统计用于探索入选病人的基本特征；LANSS评分用中值及四分位点描述；Spearman相关性分析用于检验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相关性，spearman秩相关系数≥0.4表明两者具有相关性。

结果

1.基本情况

三家研究中心共发放2115份问卷，排除不符合入选条件者、问卷不完整者，合格问卷共1903份，总合格率为90.0%。调查对象平均年龄为50.1±15.6岁，女性1125例，占59.1%，男性778例，占40.9%。

2. 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关系

LANSS评分随着疼痛强度的增加有一定上升趋势（见表1），但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小于0.4，表明两者基本无相关性（见表2）。根据LANSS评分可将疼痛分为神经病理性疼痛和非神经病理性疼痛，而神经病理性疼痛（LANSS评分≥12）病人和非神经病理性疼痛（LANSS评分＜ 12）病人的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均小于0.4（见表2），即神经病理性疼痛与非神经病理性疼痛的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均无关。

表 1 不同等级疼痛强度的LANSS评分中值及四分位点Table 1 The LANSS score of different grades of pain intensity

表 2 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的相关性Table 2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LANSS score and pain intensity

3. LANSS量表各项评分与疼痛强度关系

LANSS量表各项评分与疼痛强度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均小于0.4，即LANSS量表各项与疼痛强度均无关（见表3）。

表 3 LANSS量表各项评分与疼痛强度的相关性Table 3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LANSS items score and pain intensity

4. LANSS量表各项对鉴别神经病理性疼痛的差异

LANSS量表各项在不同性质的慢性腰痛病人中阳性的频率不同（见表4），其中项目1异常疼痛感觉在神经病理性疼痛中出现频率最高，该项在LANSS≥12的腰痛病人中出现的频率占95.4%；项目2自主神经功能异常和项目5皮肤温度变化在神经病理性疼痛中出现频率最低，它们在LANSS≥12的腰痛病人中出现的频率分别为47.1%和48.3%。鉴别神经病理性疼痛最强的项目应为针刺阈值变化，LANSS≥12腰痛病人针刺阈值变化阳性率及LANSS ＜12腰痛病人针刺阈值变化阴性率均为80%以上。

表 4 LANSS量表各项分别在LANSS≥12及LANSS ＜12腰痛病人中的频率Table 4 Frequency of the LANSS items in LBP with LANSS≥12 and LANSS ＜12

讨论

LANSS量表目前已被用于多项研究中筛查不同疾病的神经病理性疼痛成分，如腰椎术后疼痛综合征[4]、癌痛[11]、腕管综合症[12]等。LANSS量表在筛查不同疾病中的神经病理性疼痛成分时效果不同，如在诊断以神经病理性疼痛为主要成分的癌痛病人时，其敏感度和特异度较高（敏感度为0.86，特异度为1.0）；而在筛查腰椎术后疼痛综合征时则效果不佳，其敏感度低（敏感度为0.38，特异度为0.75）。相比于其他神经病理性疼痛诊断量表，LANSS量表和DN4量表都包含感觉检查。Hamdan及其团队发现DN4评分量表比LANSS量表要更好的适用于临床[14]。Pérez C及其团队也发现，在筛查疼痛程度为轻度的癌痛病人的神经病理性疼痛成分时，DN4量表明显优于LANSS量表；而LANSS量表更适用于筛查疼痛强度为重度的癌痛[15]，也就是说若将疼痛强度维度纳入到筛选项目，LANSS量表可能具有更佳的判别能力。DN4量表具有较强的筛查能力，而它是否与疼痛强度相关还需进一步研究。

本研究通过对中国三家三甲医院门诊慢性腰痛（≥3个月）病人的调查探索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的关系。对腰痛的多项研究均发现以神经病理性疼痛为主要成分的腰痛比以伤害感受性疼痛为主要成分的腰痛疼痛强度大[2-5]。在本研究，我们分析LANSS总评分及LANSS各项评分与疼痛强度的相关性，应用Spearman相关分析，计算Spearman秩相关系数，该系数是一个非参数性质的秩统计参数，用来衡量两个变量之间联系的强弱。系数值越大表示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越强，一般系数值大于0.40表示两个变量之间存在相关性。

在本研究的慢性疼痛病人中，LANSS评分随疼痛强度等级的增加有一定的上升趋势，但是LANSS评分及LANSS各项评分与疼痛强度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均小于0.40，即LANSS评分及LANSS各项与疼痛强度均不相关。不仅如此，根据LANSS评分将疼痛分为神经病理性疼痛和非神经病理性疼痛，这两种疼痛病人的疼痛评分与LANSS评分也无相关性（r分别为0.131，0.137）。Spanos K及其团队[9]发现糖尿病病人的LANSS评分与VASADL存在显著的相关性（r = 0.248，P＜ 0.05），而与视觉模拟疼痛评分（visual analog scale for the pain intensity, VAS-INT）不相关（r = 0.044,P= 0.716），该结果说明神经病理性疼痛可能对糖尿病病人的生活质量及日常活动产生重要的影响，但是LANSS评分与疼痛强度并不相关。在制定LANSS量表时，研究者选取的是具有相同疼痛强度的神经病理性疼痛和伤害感受性疼痛对其进行验证，因此LANSS量表设计的重点并不在于评估疼痛的强度。

LANSS量表的主要用途是筛查及诊断神经病理性疼痛。它主要根据对感觉描述的分析和对感觉异常的检查两方面进行甄别。LANSS量表共7个问题，其中感觉描述包括：异常疼痛感觉、自主神经功能异常、触诱发痛、阵发性疼痛和皮肤温度变化；对感觉异常的检查包括痛觉超敏和针刺阈值变化。每项感觉描述中又包含多个词汇，如题目“令人不愉快的疼痛感觉”中囊括针刺感、刺痛、麻刺痛等异常感觉。这种设置题目的方法可能会增加每项题目的判别能力[16]。这些描述感觉的词汇主要来源于已发表的专家意见以及对病人的调查[17]。本研究的结果提示我们刺痛、自主神经功能异常、感觉减退、痛觉超敏、皮肤温度变化等几种情况的叠加并不意味着疼痛强度更高。一直以来，疼痛都具有两个测量维度：知觉维度（强度）和情感维度（痛苦），Bustan等人的研究发现痛苦是疼痛过程中的独立组成部分，有别于疼痛强度和不适感[18]。这也提示我们疼痛强度并不足以全面反映疼痛的情况，尤其是在评估神经病理性疼痛这种复杂的疼痛时，应使用疼痛量表、痛苦评分、生活质量量表等多种工具进行评价。

本研究还调查了LANSS各项在神经病理性疼痛和非神经病理性疼痛中阳性的频率。与Bennett[16]研究的结果相符，感觉迟钝是出现频率最高的项目，而自主神经功能异常和皮肤温度变化是出现频率最低的项目。在问卷中感觉迟钝表现为“令人不愉快的奇怪的疼痛感觉”，如针刺感、刺痛、麻刺痛，其中刺痛在多项研究中已被证实是最敏感的鉴别项[16,19]，这种神经病理性疼痛的阳性症状可能是由受累神经元的异常异位兴奋引起[20]。而自主神经功能异常和皮肤温度变化这两项在神经病理性疼痛和伤害感受性疼痛中均很常见。

本研究存在一些局限性。上文已提到，LANSS量表存在多种语言版本，这些版本的敏感度与特异度不一。原版LANSS量表的敏感度和特异度分别为93%和83%[16]，其他语言版本的敏感度为72.6%到94.3%，特异度则在74%到98.0%之间[7-10]。由于本研究应用的是中文版LANSS量表，所以只能验证中文版LANSS量表与疼痛强度的相关性，其他语言版本的LANSS量表是否与疼痛强度相关还需进一步探讨。

结论：中文版LANSS评分随疼痛强度的增加有一定的上升趋势，但是两者并无相关性。

致谢：非常感谢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詹思延教授在课题设计中的指导和帮助！本研究的经费由辉瑞制药有限公司全额资助。

[1] Berger A, Dukes EM, Oster G.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economic costs of patients with painful neuropathic disorders. J Pain, 2004, 5(3):143 ～ 149.

[2] Freynhagen R, Baron R, Gockel U,etal. painDETECT: a new screening questionnaire to identify neuropathic components in patients with back pain. Curr Med Res Opin, 2006, 22(10):1911 ～ 1920.

[3] Schmidt CO, Schweikert B, Wenig CM,etal. Modelling the prevalence and cost of back pain with neuropathic components i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Eur J Pain, 2009, 13(10):1030 ～ 1035.

[4] Markman JD, Kress BT, Frazer M,etal. Screening for neuropathic characteristics in failed back surgery syndromes: challenges for guiding treatment. Pain Med, 2015, 16(3): 520 ～ 530.

[5] Torrance N, Smith BH, Bennett MI,etal. The epidemiology of chronic pain of predominantly neuropathic origin. results from a general population survey. J Pain, 2006, 7(4):281 ～289.

[6] Mathieson S, Maher CG, Terwee CB,etal. Neuropathic pain screening questionnaires have limited measurement properties. A systematic review. J Clin Epidemiol, 2015, 68(8):957 ～ 966.

[7] 李君，冯艺，韩济生,等. 三个中文版神经病理性疼痛诊断量表的制定与多中心验证. 中国疼痛医学杂志，2011, 17:549 ～ 553.

[8] Barbosa M, Bennett MI, Verissimo R,etal. Cross-cultural psychometric assessment of the Leeds Assessment of Neuropathic Symptoms and Signs (LANSS) pain scale in the Portuguese population. Pain Pract, 2014, 14(7):620 ～624.

[9] Spanos K, Lachanas VA, Chan P,etal. Validation of the Leeds Assessment of Neuropathic Symptoms and Signs (LANSS) questionnaire and its correlation with visual analog pain scales in Greek population. J Diabetes Complications, 2015, 19(8):1142 ～ 1145.

[10] Park C, Lee YW, Yoon DM,etal.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and linguistic validation of the Korean version of the Leeds Assessment of Neuropathic Symptoms and Signs pain scale. J Korean Med Sci, 2015, 30(9):1334 ～1339.

[11] Hardy J, Quinn S, Fazekas B,etal. Can the LANSS scale be used to classify pain in chronic cancer pain trials? Support Care Cancer, 2013, 21(12): 3387 ～ 3391.

[12] Gürsoy AE, Kolukısa M, Yıldız GB,etal. Relationship between electrodiagnostic severity and neuropathic pain assessed by the LANSS pain scale in carpal tunnel syndrome. Neuropsychiatr Dis Treat, 2013, 9:65 ～ 71.

[13] van Tulder M, Koes B, Bombardier C. Low back pain. Best Pract Res Clin Rheumatol, 2002, 16:761 ～ 775.

[14] Hamdan A, Luna JD, Pozo ED,etal. Diagnostic accuracy of two questionnaires for the detection of neuropathic pain in the Spanish population. Eur J Pain, 2014, 18(1):101 ～109.

[15] Pérez C, Sánchez-Martínez N, Ballesteros A,etal. Prevalence of pain and relative diagnostic performance of screening tools for neuropathic pain in cancer patients: A cross-sectional study. Eur J Pain, 2015, 19(6): 752 ～ 761.

[16] Bennett M. The LANSS pain scale: the Leeds assessment of neuropathic symptoms and signs. Pain, 2001, 92(1-2):147 ～ 157.

[17] Boureau F, Doubrere JF, Luu M. Study of verbal description in neuropathic pain. Pain, 1990, 42(2):145 ～152.

[18] Bustan S, Gonzalez-Roldan AM, Kampinq S,etal. Suffering as an independent component of the experience of pain. Eur J Pain, 2015, 19(7):1035 ～ 1048.

[19] Scholz J, Mannion RJ, Hord DE,etal. A novel tool for the assessment of pain: validation in low back pain. PLoS Med, 2009, 6(4):1 ～ 16.

[20] Nichel FT, Seifert F, Lanz S,etal. Mechanisms of neuropathic pain. Eur Neuropsychopharmacol, 2012, 22(2): 81 ～ 91.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LANSS SCORE AND PAIN INTENSITY*

HE Jing1, LI Jun1Δ, FENG Yi1, LI Hu2, FAN Bi-Fa3, LIU Bo-Tao3, MAO Peng3, JIN Yi4, CHENG Zhu-Qiang4, ZHANG Ting-Jie1, YANG Jin-Jun1, LIU Yi-Ming1, ZHONG Zhi-Fang1, LI Si-Ji1, ZHU Sai-Nan5
(1Department of Pain Medicine, Peking University People's Hospital, Beijing 100044, China;2Arthritis Clinical & Research Center, Peking University People's Hospital, Beijing 100044, China;3Department of Pain Medicine, China-Japan Friendship Hospital, Beijing 100029, China;4Pain Medicine Center, Department of Anesthesiology, Jinling Hospital, Nanjing 210002, China;5Department of Epidemiology, Peking University First Hospital, Beijing 100034, China)

Objectives: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eeds Assessment of Neuropathic Symptoms and sign (LANSS) score and pain intensity in patients with chronic low back pain.Methods:(1) LANSS scale and numerical rating scales (NRS) were used on enrolled patients from 3 research centers (Peking University People's Hospital, China-Japan Friendship Hospital and Jinling Hospital). (2) The spearman correlation analysis was employed to evalu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SS score and pain intensity.Results:2115 patients with chronic low back pain were enrolled, the total eligible rate was 90.0%. The average age of these patients was 50.1±15.6 years. 778 of them were male and 1125 of them were female. LANSS score was higher in patients with much more pain intensity, however the spearman coef fi cient was lower than 0.4. The spearman coef fi cient between each item score of LANSS scale and pain intensity was also lower than 0.4. Conclusions: The Chinese LANSS score is higher in patients with much more pain intensity but there is no statistical correlation between them.

Leeds Assessment of Neuropathic Symptoms and Sign; Numerical Rating Scale; Neuropathic Pain; Pain Intensity

10.3969/j.issn.1006-9852.2017.01.008

辉瑞制药有限公司研究者发起研究基金（IIR基金） WS538356

△通讯作者 clivia.li@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