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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分析:以目标为中心的方法》解读

2017-09-30刘新欢

文化学刊 2017年9期
关键词:情报情景目标

刘新欢

(91181部队,山东 青岛 266000)

【文化纵横·文化书评】

《情报分析:以目标为中心的方法》解读

刘新欢

(91181部队,山东 青岛 266000)

《情报分析:以目标为中心的方法》是美国资深情报专家罗伯特·克拉克耗时数年的“巅峰之作”,此已成为美国中情局“情报官”的推荐书目,涵盖了情报分析中各个方面的问题,可以说是一部情报领域的“百科全书”。解读其主要内容,有助于我们跟踪、掌握国际最新情报分析方法,可指导我们的实际工作。

情报分析;目标;分析方法

罗伯特·克拉克既是情报工作实践者,又是情报工作的研究者,其充分体现了美国情报理论研究与实践的密切呼应,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过程的伴随与相互呼应;研究者和实践者身份的兼任与相互转化;理论成果和实践内容的相互吸收与融化”。[1]《情报分析:以目标为中心的方法》是罗伯特·克拉克在广泛使用并吸取广大用户建议的基础上较大幅度地对其前两版进行了修改,所有章节都发生了变化。文中大量引用真实案例,尤其是失误的案例,提出情报失误的三个原因:一是搜集人员和分析人员不能共享信息;二是分析人员不能对所搜集的材料进行客观分析;三是用户不能根据情报采取行动。本文对如何避免情报失误、提高情报分析效率、强化情报价值实现等方面进行了详细探讨,具有较强的现实指导意义。

一、基础是明确目标和问题

传统的情报周期基本包括确定需求、制定计划与指导、搜集材料、处理和分析材料、情报产品分发五个环节,这五个环节看起来“无懈可击”,在解决情报的本质即“减少冲突中的不确定性”时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并沿用至今,但实际上却存在三个弊端。一是上述五个步骤都是独立的,各个环节缺乏有效的沟通;二是在情报分发和需求之间存在空白,用户处在这种反馈回路之外,因此情报分析人员不能及时地根据用户需求变化进行调整;三是这种固化的传统情报周期遵循一个连续的、有序的和线性的流程,从提出质疑开始,到找到答案为止。这种线性方法的缺陷在于它模糊了真正的、根本的认识过程:思维并非按直线运转——他在寻找解决方案的过程中,常常从问题的一个方面跳到另一个方面。

以目标为中心的视角对情报流程进行了重新界定,目的是建立一个目标共享的图景,所有参与者均可从中提取他们所需的要素,完成自己工作,并为此贡献自己的资源或见闻,以便建立一个更加准确的目标情景,如图1[2]所示。

图1 “情报流程中以目标为中心的视角”

以目标为中心的情报流程具有以下优势:一是具有更大的互动性或社交性,能够解决更为复杂的问题,能够让所有参与者加入到情报流程中;二是能够帮助情报分析人员摆脱信息过剩和情报用户对细节不厌其详的困扰。它的局限性在于需要情报机构提供所有参与者共享信息的激励机制、团队之间必须充分相互信任与理解。

以目标为中心的情报分析将目标作为一个系统来考虑,包括结构、职能、流程。“系统的结构是由系统的组成部分及相互关系确定的,职能设计该系统可产生的效果或结果,流程是指产生结果的事件或活动。”[3]同时,应将一个个系统的目标联系起来构成更为复杂的网络目标。在冲突中,情报工作的目标是加强对对方网络的了解,使自己的网络尽可能有效,使对方的网络尽可能无效。

情报分析活动首要解决的就是详细了解用户提出的问题,必须确定用户要求进行情报分析的原因,分析结果将支持什么样的决策,分析的成功取决于其对问题的准确定义。要求分析人员对问题进行分解:何时需要得出结果、用户是谁、用途是什么、用户需要什么形式的情报输出或产品、真正的问题是什么。在回答了这五个问题之后,分析人员就掌握了某种形式的问题陈述,但是分析人员还需要进一步详细定义问题:“把一个最高层级的抽象问题分解成较低级的构成功能,直到得出必须予以执行的最基础的任务或必须予以解决的最基础的子问题。”[4]在定义问题时分析人员面临四点挑战:一是提出的问题代表了一组不断变化的连锁问题和制约因素;二是存在许多利益相关方——那些关注问题的解决方式或在解决问题方式中具有某种利益的人;三是各种解决办法的制约因素,如有限的资源和难以预料的政治后果等,将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四是由于没有最终问题定义,因此也就没有最后的解决方案。在遇到上述问题时,分析人员应该继续对遇到的新问题、新情况进行分解,直到找到更好的方法为止。

二、核心是创建有效的模型

为了更好地解决问题,情报分析人员必须在整个情报处理过程中坚持实事求是。“‘实事’就是情报机构必须获取的情报资料,‘求’即情报研究的过程,‘是’即情报研究成果。”[5]克拉克认为,解决情报问题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建立模型,模型是一种有效的传达工具,是对某种思想、客体或某个实际系统的复制或再现,显示目标如何运作,激励人们进行创造性思维,找出对手的办法。创建模型的过程称为合成,是将各个组成部分或组成要素放在一起,以组成一个整体,也就是目标模型。文中列举了几种模型:清单、曲线图、比较性模型、模式模型(统计式模型、编年式模型、空间式模型)、关系模型(层次体系模型、联系模型、矩阵模型、网络模型)、人物传略、过程模型、仿真模型、地理空间模型、人类地形模型、空间—时间模型等模型,基本涵盖了情报分析领域所能用到的模型,每一个模型都能解决相应的问题,也都有其局限性,但正如作者通篇表达的一样,情报分析最大的局限性来自于情报分析人员而不是模型本身。

随着科技的进步和时间的发展,人类专业分工越来越精细化,情报的来源越来越多,甚至有时会以假乱真,增加情报分析的难度,因此弄清楚情报的来源是做好情报分析的基础。美国的情报来源主要分为四种:公开来源、人力情报、测量与特征情报、信号特征、图像情报。但作者侧重对英国作家迈克尔·赫尔曼指出的两种基本来源:文字的和非文字的进行了论述。文字来源分为公开来源(在线数据库、硬拷贝来源)、人力情报来源(联络关系、套取、移民与叛逃人员、秘密来源、抽样方法)、通信情报来源(麦克风和音频发射器、电话监听、机械振动仪、联络关系)、网络搜集(电脑网络利用、直接进入电脑内部或内部网络)、搜集放射物;非文字情报分为遥测传感和原位传感、图像及光谱传感(摄影与视频、成像雷达、光电成像、辐射 测定与光谱测定法、光谱图像)、被动射频情报(电子情报、外国仪器信号情报、意外释放的射频情报 )、雷达情报、地球物理与核情报、物料和材料搜集、生物测量技术等等。

如此之多的情报资料搜集技术,使用不同的技术和方法,必然得到不一样的结果,面对质量参差不齐的大量资料,分析人员需要根据情报的来源和背景,以条理分明的方式组织相关信息,包括评估信息的相关性、可信性和可推断力,并将其纳入目标模型。第一,评估证据,包括评估情报来源、评估传递信息的通信渠道、评估证据本身;第二,综合证据,包括趋同证据与趋异证据、冗余证据;第三,结构性论证,威格摩尔图示法、综合证据的贝叶斯分析法(这两种分析方法都比较复杂,文中没有过多讲解);第四,备选目标模型,在情报分析初始阶段或者有新的资料时,应该及时建立备选目标模型,进行多角度、多思维分析。

同时,采用何种搜集策略也非常重要。作为一名分析人员,“必须创建问题分解和目标模型,并且与搜集人员分享这些模型,使他们能够明确存在哪些情报空白,这样,就能对他们进行更好的武装。”[6]在明确上述问题、目标、情报空白之后,就要制定情报搜集策略。一种是利用以前研究得出的成功的经验,选用合适的搜集策略;一种是详细评估成本——效益关系,选择一个具有最高比例效用比的搜集策略选择。

在情报搜集、分析、分发等过程中,需要我们格外注意的是对象所采取的拒止与欺骗,是一个国家或一个组织反情报武器库中的主要武器。面对可能存在的拒止与欺骗,最好的防御手段就是不让你的对手了解你的情报能力。不了解你的情报能力,对手就不能有效地采取拒止与欺骗。加强对情报信息的保护,主要分两个层次,“区分情报产品和情报的来源与方法。”[7]

三、重点是进行预测性分析

分析作品不难看出,克拉克提出的一整套情报分析方法针对的是国家情报(包括高层次的商业情报等),而国家情报强调中长期的战略评估,强调前瞻性,这对情报评估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所谓评估,即评价与估计,也即根据事物既有的发展轨迹,预测其进一步的发展趋向。”[8]“叙述过去的事件,不是情报分析,那是历史。最高级形式的情报分析是对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预测的结构性思考。真正的情报分析总是预测性的。”[9]对事件进行准确的预测能够给予用户在行动上更大的支持。当然要想做到恰当、准确的预测,需要合适的预测方法,作者重点介绍了预测性综合/分析流程,实质上就是一种综合数据和评估作用力的方法,综合数据是为了对某个实体的当前状态进行判断,评估作用于某个实体的力量是为了预测其未来状态。这种方法运用了三种预测机制:一是不变力预测法,那些力量在当前与未来状态之间不会发生变化;二是变力预测法,他们一定会出现变化;三是变力和新力预测法,他们会发生变化,而且会注入新的力量。

因为不可能准确地掌握未来,所以解决方法就是建立若干个情景想定。在通过情景想定描绘的未来发展趋势中,决策者可以确定各种力量之间的关系、哪些力量对组织或局势可能产生的影响、采取行动的关键决策点和决策基础与战略等。情景想定有四种基本类型:一是论证性情景想定,即先设定一个最终状态,然后给他描述出一条合理的途径(分枝点),分析人员只关注这些分枝点即可;二是驱动力情景想定,分析作用于目标的主要力量,判断他们如何变化,哪些力量预期将会发挥作用,评估目标随着时间推移而产生的状态;三是系统变化情景想定,它旨在系统地、全面地和一贯地探索一组趋势和事件预测的相互联系及含义,包括重要的社会、技术、经济和政治力量;四是时间片段情景想定,为了更好地建立合适的情景想定,最常用的方法是创建三个模型:最不可能、最糟糕的、最佳的。设立好相应的情景想定后,分析人员就需要通过不断比对相应的指标变化,来确定哪一种情景想定最有可能发生。分析人员可以采用技术分析、系统分析、组织分析等方法不断验证哪一种情景最有可能发生,从而为用户提供客观、准确的预测。但是不管情报分析人员采取何种策略,我们应该注意到“因情报分析对抗的尖锐性、尖端性,加之环境、对手、技术的变化,情报分析与现实需求之间的差距,不可能完全消除”。[10]

[1][10]张晓军.美国情报理论研究的宏观考察[J].情报杂志,2017,(2):1-7.

[2][3][4][6][7][9]罗伯特·克拉克.情报分析:以目标为中心的方法[M].马忠元,译.高金虎,审校.北京:金城出版社,2013.22.27.40.199.220.238.

[5][8]高金虎.情报研究中的五个重要问题[J].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10,(1):42-46.

【责任编辑:周丹】

汉 千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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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7)09-0236-04

2017-07-05

刘新欢(1990-),男,河北保定人,主要从事情报分析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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