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春

在“顿悟”中看见自己：评张忌《出家》

刘 春

世人所知道的我，并不是实在的我。

——《奥赛罗》

张忌长篇小说《出家》出版后，小说腰封上写着“前有汪曾祺《受戒》，今看张忌《出家》”；凤凰读书等网站的推荐，更是将张忌的长篇新作定位为“承袭了汪曾祺《受戒》传统的新小说”。此说不无道理，两者都涉及红尘中最要脱俗又终难免俗的“出家人”，都写出了世人所以为的青灯古佛世界中那一点意外又合情的喧闹和嘈杂。事实上，汪曾祺正是张忌喜欢的作家，之所以“喜欢”，一是汪的小说“在文字中展现审美”；二是汪的语言“有趣、活泼和节制……懂得如何选择语言、处理语言”；三是汪的叙述“特别鲜活、雅致”。从《小京》《海云》《素人》等中短篇小说集到《出家》，张忌对汪曾祺的喜爱并未止步于欣赏，基于对写作以及文学内在精神理解的一致，汪曾祺所展示的“一种模糊的，微妙的，甚至不可言说的东西”，正是张忌“努力追求的”。

刘 春 上海社会科学院

注释：

①②③④⑤张忌：《小说小处》，《人民文学》微信公众号，2016年10月21日。

⑥汪曾祺：《认识到和没有认识的自己》，《北京文学》，1989年第1期。

⑦汪曾祺：《市井小说选》序，《汪曾祺全集》第4卷，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318页。

⑩金理：《尘世落在身上——张忌长篇〈出家〉》，《上海文化》，2016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