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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

2017-06-05玲,曾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边疆民族楚雄总分

陈 玲,曾 谋

(楚雄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楚雄师范学院教育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

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

陈 玲,曾 谋

(楚雄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楚雄师范学院教育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

通过使用手机成瘾问卷和SCL-90量表对571名大学生进行调查,探讨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结果显示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各因子中等水平人数最多(59.4%―75.7%),高手机成瘾者(13.8%―18.2%)和低成瘾者(10.5%―22.6%)相对较少;不同手机成瘾组在SCL-90总分及各因子上存在显著差异,高成瘾组显著高于中成瘾组和低成瘾组;手机成瘾总分及各因子与SCL-90总分及各因子呈显著正相关;手机成瘾总分对SCL-90总分及各因子均具有显著预测作用。

民族地区;地方院校;大学生;手机成瘾;心理健康

智能手机迅猛发展,一方面使人们的交流沟通更加便捷,丰富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另一方面,智能手机过度使用导致一系列的生理和心理问题。2008年,英国研究人员首创“无手机焦虑症”(Nomophobia)描述手机联系不畅通时的恐惧心理。[1]Redmayne将手机成瘾定义为一种过分利用现代技术,类似网络成瘾和游戏成瘾的行为成瘾,由于某种动机过度滥用手机而导致手机使用者的心理和社会功能受损的痴迷症状,严重者甚至出现心悸、头晕、冒汗、肠胃功能失调等躯体症状。[2]国内学者师建国认为手机成瘾是个体因为使用手机行为失控,导致其生理、心理和社会功能明显受损的痴迷状态。[3]尽管概念尚未统一,但目前较为一致的看法认为手机成瘾属于行为成瘾和技术成瘾的范畴,是一种新型的强迫依赖行为。

从部分国家的研究结果来看,西班牙青少年手机成瘾率为 40%;意大利青少年拥有两部及以上手机的人数超过1/3,且沉迷于手机无法自拔;36%的英国青少年也承认无法摆脱手机;韩国青少年智能手机成瘾的人数超过1/3。[4]国内关于手机成瘾的研究,近两年来才得到较多研究者的关注,根据2016 年第 37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到2015年12 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6.2亿,在全体网民中占比达90.1%。刘红等人研究表明国内青少年的手机成瘾达到22.4%―33.1%;[5]朱如倩等人调查研究显示,90.4%的大学生存在手机依赖倾向。[6]关于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国外研究显示,青少年手机依赖行为与吸烟、饮酒等物质滥用以及焦虑、抑郁、孤独、低自尊等显著相关,手机使用程度较高的个体更可能表现出极度焦虑和失眠;[7][8]在国内,顾海根和王珺珂研究显示,“大五人格”能预测智能手机依赖程度;[9]黄海等调查发现手机依赖型大学生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健康问题。[10]鉴于手机成瘾研究在国内还处于起步阶段,为进一步扩宽研究的范围,更加全面地探究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谨以边疆地区大学生为被试进行调查研究。

一、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

采用分层随机抽样方法在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一所院校抽取650名大学生发放问卷,回收593份,回收率为91.23%,剔除其中无效问卷22份,最后保留有效问卷571份,有效率为87.85%。在保留的被试中,男生189名,女生382名;大一学生148名,大二学生200名,大三学生166名,大四学生57名;理工类175名,经管类270名,人文类126名;年龄17―24岁,平均20.23±1.67岁。

(二)研究工具

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11]由华中师范大学熊婕、周宗奎编制,包括戒断症状、突显行为、社交抚慰和心境改变4个维度,共16个项目,采用5点计分法,从“非常符合”到“非常不符合”分别记分5、4、3、2、1,得分越高,表明手机成瘾倾向越高。本研究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79。

症状自评量表(SCL-90)[12]由王征宇修订,共90个项目,每个项目按照实际情况从“没有”到“严重”进行 5 级评分,量表共分为9 个分量表,分别为躯体化、强迫、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本研究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3。

(三)程序

由研究者及心理学专业学生担任主试对随机抽取的被试进行当场测试,回收问卷。

(四)数据处理

数据的输入与分析用Spss13.0。

二、结果

(一)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总体水平

根据统计学原理,按照手机成瘾及各因子总分≥`x+1s为高分者,总分≤`x-1s为低分者,总分子位于`x+1s和`x-1s之间为中等得分者。由此,在总分及各因子上的高、中、低三种水平上的人数见表1。研究显示,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中等水平的人数最多(59.4%―75.7%),手机成瘾高水平者(13.8%―18.2%)和低水平者(10.5%―22.6%)相对较少。

表1 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人数及百分比(n=571)

(二)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不同程度手机成瘾组在SCL-90上的差异分析

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得分分别为:SCL-90总分1.77±0.66,躯体化1.62±0.72,强迫2.11±0.71,人际关系1.87±0.74,抑郁1.75±0.72,焦虑1.77±0.77,敌对性1.71±0.78,恐怖1.65±0.72,偏执1.69±0.69,精神病性1.70±0.69。从统计结果来看,虽然SCL-90总分1.77±0.66,反映出症状较轻,但是高手机成瘾组SCL-90总分为2.41±0.85,显著高于中手机成瘾组和低手机成瘾组。

表2 不同程度手机成瘾组在SCL-90上的差异分析

*p<.05;**p<.01;***p<.001。

(三)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相关分析

结果显示,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总分与SCL-90总分相关系数为0.46,手机成瘾各因子与SCL-90各因子相关系数在0.27―0.46之间,均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

表3 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相关分析

(四)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对心理健康的回归分析

为进一步考察调查对象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以手机成瘾总分为自变量,以SCL-90总分及各因子为因变量作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手机成瘾解释了心理健康总变异的21%,解释了SCL-90各因子总变异的14%―21%。

三、讨论

(一)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现状

本研究以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为调查对象,初步分析了手机成瘾现状和特征。就本次研究的调查结果来看,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中等程度以上的达85.9%,这与朱如倩等人调查研究显示90.4%的大学生存在手机依赖倾向的结果基本上是一致的。智能手机由于其强大的即时通信、信息搜索、娱乐消遣、网络购物及支付等功能,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便捷和乐趣,而与此同时出现的是睡前看手机、醒后看手机、吃饭看手机、走路看手机、入厕看手机、聊天看手机、开会看手机、工作学习看手机的“手机人”或“低头族”。而长期使用(智能)手机最终导致成瘾(依赖)行为,类似行为成瘾中的网络成瘾。近两年来,国产智能手机品牌繁多,不仅价格低廉,而且质量逐渐得到大众认可,普通大学生即使没有家庭支持,也可以通过勤工助学或利用课外时间的打工所得购买一部智能手机。从笔者在日常学生工作中掌握的情况来看,每名大学生至少都有一部智能手机,低成本、低自控、高需求以及相对自由宽松的学习生活环境导致大学生成为手机成瘾人数较多的群体。

(二)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

从调查结果来看,边疆民族地区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总体良好,无特别明显的心理问题症状,但是高手机成瘾者的存在导致不同程度的心理健康问题,症状得分在2.25±0.93到2.61±0.92之间,且SCL-90总分及各因子均显著高于中手机成瘾者和低手机成瘾者(p<.001)。付桂芳,李歆瑶研究显示,手机成瘾和非手机成瘾大学生在SCL-90总分及各因子上存在显著差异[13],但是手机成瘾大学生在SCL-90总分及各因子上得分和显著性差异程度低于本研究。李丽研究显示,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者在心理健康总分及自我肯定、抑郁、焦虑等心理健康指标上存在显著差异。[4]在相关分析中,手机成瘾总分及各因子与心理健康总分及各因子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其中手机成瘾总分与SCL-90总分、躯体化、强迫、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敌对性、恐怖、偏执的相关系数均在0.40以上(p<.001)。进一步回归分析显示,手机成瘾对心理健康及其各指标均有显著的预测作用。欧阳文芳研究显示,手机成瘾对SCL-90的强迫、抑郁、焦虑、人际关系指标有显著的预测作用[14],这说明本研究中的大学生手机成瘾问题比较严重。笔者选取的调查对象是民族地区普通二本院校大学生,大部分来自(或长期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不同文化背景下形成了特有的民族意识、民族思维、民族认知,这一群体性的心理特征在融入多元化的校园和社会活动时可能产生人际交流障碍、社会适应不良、情绪困惑、自我评价障碍等,从而产生情绪迁移,通过网络、手机等媒介在虚拟的网络世界寻求认同感和满足感。

然而,当前的基础研究指出从众心理和情绪迁移是大学生手机成瘾的重要原因之一,尤其是性格比较孤僻、人际关系不融洽甚至不合群,具有封闭心理以及缺乏自信的人群和各方面压力比较大的人极容易出现手机成瘾症;而另一方面,手机成瘾容易引起焦虑、烦躁、脾气暴躁不安、人际关系淡漠和交往恐惧症。[15]实证研究同时也证明,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对手机成瘾有显著预测作用[13];同时手机成瘾对强迫、抑郁、焦虑、人际关系敏感有显著的预测作用[14]。这一现象说明,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开始被手机成瘾症所困扰,手机成瘾与心理问题的相互作用,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学习和生活。针对这些问题,笔者认为解决的关键在于让大学生找到生活重心,从充实自己的生活开始,尽量避免把心思集中在手机上,学校要经常性地组织多种健康向上、丰富多彩,适合当前大学生心理的校园活动;同时通过开展心理讲座和朋辈辅导等措施教育和引导他们正确和健康地使用手机。大学生自身也要用坚强的意志去抵制手机智能化所带来的诱惑,严格规范手机的使用,提高个人的修养与道德水平。

[1] Mail Online. Nomophobia is the fear of being out of mobile phone contact - and it's theplague of our 24/7 age[EB/OL].(2008-03-31)[2016-08-10].http://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550610/Nomophobia-fear-mobile-phone-contact--plague-24-7-age.html.

[2] Redmayne M,Smith E, Abramson M J. Adolescent in-school cellphone habits: a census ofrules,survey of their effectiveness, and fertility implications[J].Reproductive Toxicology,2011,(3):354―359.

[3]师建国.手机依赖综合征[J].临床精神医学杂志,2009,(2):138―139.

[4]李丽. 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冲动性和其他相关因素及成瘾干预对策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6.

[5]刘红,王洪礼.大学生的手机依赖倾向与孤独感[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2,(1):66―69.

[6]朱如倩,王礼申,王雅君,张园园. 大学生手机依赖和焦虑及孤独感的关系与干预研究[J].南方论刊,2015,(12):52―54.

[7] Ha J H, Chin B, Park D H, etal. Characteristics of excessive cellular phone use in Koreanadolescents[J]. Cyber Psychology & Behavior, 2008, (6): 783―784.

[8] Jenaro C, Flores N,Gómez-Vela M,etal.Problematic internet and cell-phone use:Psychological, behavioral, and health correlates[J].Addiction research & theory, 2007,(3): 309―320.

[9]顾海根,王珺珂.大学生智能手机依赖及其与人格的关系[J].心理技术与应用,2014,(8):5―8.

[10]黄海,周春燕, 余莉.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心理健康的关系[J].中国学校卫生,2013,(9):1074―1076.

[11]熊婕,周宗奎,陈武,等.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的编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2,( 3):222―225.

[12]王征宇.症状自评量表( SCL-90)[J].上海精神医学,1984,(2):68―70.

[13]付桂芳,李歆瑶.大学生手机成瘾与心理健康的关系研究[J].长春大学学报,2015,(12):52―55.

[14]欧阳文芳.大学生手机成瘾与人格特质、心理健康的关系[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

[15]韩登亮,齐志斐.大学生手机成瘾症的心理学探析[J].当代青年研究,2005,(12):34―38.

(责任编辑 朱和双)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ellphone Addiction and Mental Health of College Students of the Frontier Areas Inhabited by Minority Ethnic Groups

CHEN Ling & ZENG Mou

(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ChuxiongNormalUniversity, 675000,YunnanProvince;SchoolofEducation,ChuxiongNormalUniversity,Chuxiong, 675000,YunnanProvince)

A survey was carried out on 571 college students regarding cellphone addiction with questionnaires and the SCL-90 scale to stud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ellphone addition and mental health of college students of the frontier areas inhabited by minority ethnic groups. The results show that among the aforementioned students those with intermediate addiction form the largest group (59.4%―75.7%), while those with high- and low-degree addiction constitute 13.8%―18.2% and 10.5%―22.6% of all students respectively. On the SCL-90 scale,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addiction degrees show differences, so do other factors concerned. In terms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total cellphone addiction score and other factors and the total of SCL-90 score and other factors, positive correlation was observed, indicating that the total cellphone addiction score can serve to predict the total SCL-90 score and the other factors.

area inhabited by minority ethnic groups; local university; college student; cellphone addiction; mental health

楚雄师范学院学术后备人才资助项目“大学生手机成瘾对心理健康的影响及干预对策研究”,项目编号:XJRC1614。

2016 - 11 - 07

陈 玲(1984―),女,楚雄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助教,研究方向:大学生心理健康。

G645.5

A

1671 - 7406(2017)01 - 0108 -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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