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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议”乐朋、吴非

2017-01-10吴营洲

杂文月刊 2016年10期
关键词:吴非杂文主旨

吴营洲

对乐朋(杨岳鹏)、吴非(王栋生)二位先生,一直很感兴趣,一直想“妄议”下,但一直碍难开口。主要是怕说不到位,更怕招人厌烦。尤其是怕招他俩的厌烦。

坦率地讲,之所以想一并“妄议”他俩,就是觉得俩人都是写杂文的,且又都属江苏籍。

江苏的杂文作者,我倒是知道一些,但是在我看来,就杂文写作的质与量而言,貌似还没有谁能超过他俩。甚至找个与他俩比肩的都难。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而他俩的杂文写作,各具特色,却委实难分伯仲。

窃以为,乐朋的杂文,无论是作法,还是立意,都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杂文。是典型的、因鲁迅而兴起的那种杂文式样。看上去较为正统,其蕴涵、旨归等,也颇具鲁迅遗风。

窃以为,吴非的杂文,与传统意义上的杂文,稍稍地有些区别,往随笔、散文方面稍微靠拢了些,在文字方面温润、内敛了许多。

乐朋的杂文,主旨非常明确,篇篇都是都是冲着所谓“体制”、所谓“社会弊端”、所谓“权力垄断”去的,且刀刀不离命门。

吴非的杂文,主旨自然也非常明确,就是“直面现实,激浊扬清”。这是毋庸置疑的。吴非的杂文本质上讲也是“传统意义上的杂文”,但他更为注重的,则是“人性”,则是“世道人心”。

读吴非的杂文,时常会想起曹雪芹。窃以为曹雪芹这个人,不反封建,不反专制,不反科举,不反经济仕途,不反这不反那,他唯一所“反”的,就是一切有违人性的东西。

我与乐朋曾有过一面之缘。严格地说,是有过数日的短暂接触。那是2014年在上海浦东召开的全国杂文年会上,一同游览过张闻天故居、黄炎培黄万里故居、嘉兴南湖等。这些去处,对一位资深的杂文作者而言,自是熟悉的。一路听他对相关人物、事件的点评,处处一针见血,处处见地独到。真真是种享受。只是在这里不便复述。

我与吴非则是无缘识荆。其文章倒是读过一些。我知道他是江苏省特级教师,任教于南京师大附中。与我印象尤深的,是他的那本随笔杂感集的书名——《不跪着教书》。仅此一语,便可知其风骨。

据我所知,乐朋的腰不好。好像是腰间盘突出啥的。那年在浦东时,他就佩着护腰之类的装备。但感觉,他的腰虽然不好,但他的腰板挺得挺直,从“不为帝王唱赞歌”……

据我所知,吴非的眼不好。据说是眼底动脉栓塞之类。但感觉,他的眼虽然不好,但他对世事、世相、世态,看得很清,能在世人习焉不察的地方看出人性中的某种丑陋……

当然,在我看来,他俩各自的杂文写作,也不是没有“缺憾”或“毛病”。

窃以为,乐朋的杂文,多少年来,写来写去,其杂文虽然主旨极为明确,但却万变不离其宗。乐朋自然是个读书人,读书也多,但读他的杂文,常常感到他使用的材料很新,但话题不太新。诸如他新近撰文称:“人才的生长犹如树木一样,没有适宜的气候、肥沃的土壤,它就不会茁壮成长、蔚然成林。”(《龚自珍论人才》,《唯实》2016年第6期)又撰文称:“不约束权力,不裁减特权,规矩即变软,种种‘潜规则反倒会流行开来,最后至不可收拾。”(《规矩是怎样变软的》,《杂文月刊》2016年8月上)有些老生常谈了。当然,说这话果真属于“妄议”了。

窃以为,吴非的杂文,视野上有些狭窄。吴非是从事教育的,他的杂文,也多由教育起兴。写自己熟悉的领域或事,自是为文正道,但是,众所周知,最不该盈利的两个行业——教育、医疗——在我国竟然都在变着法捞钱,里面的弊端早已像维族小姑娘的小辫辫,一抓一大把了,许多人也都懒得谈、懒得听、懒得针砭了。我总觉得,倘若吴非能超越这个话题,视野更开阔些,就其杂文写作而言,或许成就更大。当然,说这话同样属于“妄议”了。

乐朋、吴非同在江苏,也均是当今杂文界的翘楚,不知他俩平素有无交往,也不知他俩相互咋看:是惺惺相惜,还是其他。据我所知,乐朋在江苏杂文界,貌似另类。印象里,在那次全国杂文年会上,江苏籍的杂文作者均去主会场欢聚、合影,而他则坐在远处冷冷地瞅。我想,若在同样的场合,吴非该会怎样?莫非也当如是?谁知道呢。据说,上海的沙叶新、余秋雨,相互瞧不起。我知道,沙、余不是同类人,但乐朋、吴非则为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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