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昱廷,高爱国*,林建杰,朱旭旭,倪冠韬

(1.厦门大学海洋与地球学院,福建厦门 361102;2.福州市海洋与渔业技术中心,福建福州350026)



闽江河口营养盐的季节变化及混合行为

侯昱廷1,高爱国1*,林建杰2,朱旭旭1,倪冠韬1

(1.厦门大学海洋与地球学院,福建厦门 361102;2.福州市海洋与渔业技术中心,福建福州350026)

摘要：为分析闽江河口营养盐的季节变化及混合行为,于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采集了河口水域13个站位的表层水样,测定了硝酸氮、亚硝酸氮、氨氮、活性磷酸盐及活性硅酸盐5项营养盐指标．调查结果表明:不同季节,硝酸氮均为溶解无机氮(DIN)的主要存在形态,其质量浓度冬季最高,夏季最低,亚硝酸氮冬季较低,氨氮夏季较低,DIN的季节变化主要受浮游生物生长消亡、氮循环及流量控制;活性磷酸盐春季及夏季低于秋季和冬季,季节变化主要受控于流量、悬浮物质量浓度及浮游生物的生长消亡;活性硅酸盐秋季远低于其他3个季节,季节变化主要受控于地表输入量及生物消耗和分解．河口混合行为方面,硝酸氮不同季节均呈现保守行为,亚硝酸氮较为复杂,特别是11月表现为质量浓度随盐度的增大而增大,氨氮夏季淡水端有去除现象,DIN与硝酸氮相似;活性磷酸盐夏季呈现保守行为,秋季受河口缓冲效应、人类活动及化学生物过程共同作用而表现为质量浓度随盐度增大而增大,冬季与秋季相似,春季大致呈保守行为;活性硅酸盐夏季、冬季和春季呈现保守行为,秋季随盐度变化不大．除此之外,河口营养盐结构有失调现象,大部分站位N/P(摩尔比)值超过22,Si/P(摩尔比)值超过22,总体表现为磷限制．

关键词：闽江河口;营养盐;季节变化;混合行为

河口区是河流与海洋之间的连接纽带,是陆海相互作用的典型区域,具有独特的环境特征和重要的生态服务功能[1]．河口区输送的颗粒物和营养盐为沿岸生态系统提供了营养物质,是河口海区海洋生物生长繁殖的重要保障;在人类活动的影响下,过量的营养物质会导致水体富营养化,进而引起浮游植物异常繁殖,初级生产力急剧增加,水体溶解氧下降,水质恶化,最终对河口区的生态系统造成危害[1-2]．河口区生态系统的生物地球化学循环过程对营养盐输送量及时间尺度十分敏感,因此准确定量地掌握营养盐在河口区的分布及其行为过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3]．

闽江是福建省第一大河流,全长577 km,流域面积为60 092 km2,约占福建全省面积的一半,平均流量为5.487×1011m3,属丰水少沙水系[4]．闽江河口海域一直以来都是福建省最重要的经济发展区域,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闽江口水域的氮、磷营养盐含量超标状况日趋严重,海洋赤潮时有发生,滨海湿地生态系统遭受破坏[5],因此对闽江河口营养盐的各方面研究均十分必要．

许清辉等[6]曾对闽江口无机氮丰水期及枯水期的河口行为及入海通量进行研究,郑小宏[5]曾分析讨论闽江口氮、磷营养盐不同季节的含量变化及富营养化特征,叶翔等[4]曾对闽江口潮周期内氮磷硅等营养盐变化进行分析讨论,刘四光等[7]则曾对闽江口营养盐秋季的保守或非保守性分布特征进行研究．虽然对闽江河口营养盐的研究已有不少,但多为单项营养盐或单季节分析,并未有研究系统分析闽江口氮、磷、硅营养盐在不同季节的分布、河口混合行为及营养盐结构．因此,本研究针对闽江河口夏季(2014年8月)、秋季(2014年11月)、冬季(2015年1月)、春季(2015年5月)4个季节的营养盐浓度,具体分析其季节变化及河口混合行为,探讨其影响因素及营养盐结构．这对更加全面地了解闽江河口营养盐的来源、输送、归宿,分布状况及污染程度,河口区域经济发展及生态环境管理均有重大意义．

1采样与分析

1.1采样站位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在闽江下游及河口区(119.46°～119.73°N,25.97°～26.25°E)之间布设13个站位(图1),采集了4个季节的表层水样．样品采集、保存方法按《海洋调查规范》[8]中规定的相关方法进行．

图1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 1月、5月闽江河口采样站位分布图Fig.1Sampling sations in August,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May of 2015 at Min River Estuary

1.2分析方法

样品保存和分析方法按《海洋监测规范》等[9-12]中规定的相关方法进行,各种形态营养盐的表征均以分子计．

本次调查中,样品在采集后冷藏,并立即送往实验室,用孔径0.45 μm的醋酸纤维膜(醋酸纤维膜用V(HCl)∶V(H2O)=1∶24的稀盐酸浸泡12 h后用去离子水洗净,再经过电热恒温干燥箱50 ℃烘干及恒温脱水6～8 h,最后放入硅胶干燥器内至其恒量)进行过滤．根据盐度确定样品为淡水样或海水样后,分别按照以下方法测定:淡水样的硝酸氮、亚硝酸氮、氨氮、活性磷酸盐、活性硅酸盐测定方法分别为酚二磺酸分光光度法[10]、分光光度法[11]、纳氏试剂比色法[12]、磷钼蓝分光光度法[9]、硅钼黄法[9];海水样的硝酸氮、亚硝酸氮、氨氮、活性磷酸盐、活性硅酸盐测定方法分别为酚锌-镉还原法、萘乙二胺分光光度法、次溴酸盐氧化法、磷钼蓝分光光度法、硅钼黄法[9]．溶解无机氮(DIN)质量浓度为硝酸氮、亚硝酸氮及氨氮质量浓度之和．另外,实验通过航次中采集的密码平行样测定、外业及内业的空白测定和插入国家标准等方法来达到质量控制的目的．溶解氧通过碘量法测得,悬浮物通过0.5 μm玻璃纤维膜过滤获取．

2结果与讨论

2.1DIN的组成、季节变化及河口混合行为

如表1所示:2014年8月,闽江河口硝酸氮占DIN的平均比例为79.06%,除M2站外的其余站位均在50%以上,为DIN的主要形态，其中M2站氨氮占57.02%;2014年11月,DIN组成与8月相似,硝酸氮占DIN的平均比例为85.69%,除M1站外的其余站位均在80%以上，其中M1站氨氮占61.94%;2015年1月,硝酸氮占DIN比例达4个季节最高,平均值为91.14%,除M1站外的其余站位均在80%以上，其中M1站氨氮占58.06%;2015年5月,所有站位硝酸氮占DIN的平均比例均达60%以上,平均值为86.75%．

综上可知,闽江河口DIN组成的季节变化不大,平均占比上均为硝酸氮最高,氨氮其次,亚硝酸氮最低．调查站位中M1、M2这2站出现氨氮质量浓度极高而硝酸氮质量浓度极低的情况,这是由于这2站距城区较近,且M1白墰头站附近长乐六中旁有码头,这2站受氨氮质量浓度较高的城市及码头污水影响较大;另外,污水中大量的耗氧物质会导致溶解氧质量浓度下降,而水体中较低的氧化还原电位更有利于硝酸氮转换为氨氮[7]．在各种形式氮的相互转化过程中,达到热力学平衡时,氮基本上以硝酸氮存在[2],本次分析结果中除2014年8月的M2站、2014年11月及2015年1月的M1站外,各站位硝酸氮均为主要存在形态,因此闽江河口水域DIN三态之间基本达到热力学平衡．

营养盐质量浓度的季节变化如表2所示:硝酸氮平均值1月最高,5月次之,11月较低,8月最低;亚硝酸氮平均值5月、8月及11月相差不大,1月较低;氨氮平均值季节变化不大;DIN的季节变化受硝酸氮的季节变化控制,同为1月最高,5月次之,11月较低,8月最低．由

表1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闽江河口不同形态氮占DIN的比例

Tab.1Percentages of different N species in August,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May of 2015 at Min River Estuary

%

表2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闽江河口营养盐、溶解氧及悬浮物的质量浓度Tab.2　Concentrations of nutrients,dissolved oxygen and suspended particulate matter in August, 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May of 2015 at Min River Estuary　 mg/L

注：为客观表达营养盐质量浓度的季节变化,剔除受污染而过高的部分氨氮数据．

于硝酸氮的质量浓度水平较高,其平均质量浓度的季节变化受流量影响较为明显,根据水口电站提供的采样当日水口水库出库流量(2014年8月为2 560 m3/s,2014年11月为484 m3/s,2015年1月为706 m3/s,2015年5月为4 850 m3/s),硝酸氮1月质量浓度最高,一方面与流量较小及死亡浮游生物分解有关,另一方面可能是由于冬季跃层屏蔽效应逐渐消失,沉积物表层再生氮经水体垂直对流进入上覆水[13];5月虽然流量达四季中最高,但由于春季农田养殖输入很高,硝酸氮质量浓度也较高;11月虽流量达四季中最低,但可能由于夏季浮游植物对硝酸氮的消耗尚未得到充分补充,硝酸氮质量浓度较低;硝酸氮质量浓度8月最低是受流量较大、冲淡作用较强及浮游植物生长大量消耗共同作用的结果．亚硝酸氮及氨氮质量浓度水平较低,受流量影响不大,其中亚硝酸氮最低值出现在1月可能是由于冬季溶解氧含量达四季中最高,亚硝酸氮被氧化为硝酸氮的程度最高,这与硝酸氮冬季含量最高也相符．

不同季节、不同形态DIN河口行为有所差异(图2)．硝酸氮不同季节均呈现保守行为,质量浓度主要受咸淡水混合过程控制,随盐度的增加质量浓度降低．亚硝酸氮河口分布情况较为复杂,2014年8月大致呈保守行为;2014年11月呈现质量浓度随盐度增大而增大的反常现象,这可能与秋季死亡浮游植物体氨化作用后的进一步硝化作用有关,具体作用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2015年1月及5月淡水端质量浓度普遍偏低．氨氮2014年8月显示淡水端去除现象,这可能是受流量和温度季节性变化影响的结果[14],夏季流量较大且温度最高,流量大有一定的冲淡作用,而温度高有利于氨氮硝化作用的进行[15],二者共同作用下导致氨氮淡水端质量浓度偏低;2015年1月氨氮呈保守行为;2014年11月及2015年5月氨氮河口分布没有明显规律;另外,氨氮在春、夏、秋3个季节的河口分布情况均为非保守,而冬季呈保守,这与冬季之外其他3个季节人类活动影响较大也有一定关系．DIN河口行为受硝酸氮的河口行为控制,不同季节均大致呈保守行为．

2.2活性磷酸盐的季节变化及河口混合行为

图2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各形态氮与盐度的关系Fig.2Relationships between salinity and different forms of nitrogen in August, 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May of 2015 at Min River Estuary

闽江河口活性磷酸盐的季节变化不大(表2),2014年8月和2015年5月的调查站位平均值低于2014年11月及2015年1月．5月和8月较低一方面是由于春夏两季流量较大、冲淡作用较强且悬浮物质量浓度较低,另一方面可能是由于春夏大量浮游植物生长对磷酸盐的吸收;11月和1月较高一方面是由于秋冬两季流量较小且悬浮物质量浓度远高于春夏两季,另一方面则可能是由于秋季死亡的浮游生物体分解并转换为活性磷酸盐,累积于水体中．

活性磷酸盐的河口行为较为复杂,不同季节区别较大(图3)．2014年8月分布趋势为淡水端至海水端递减,呈现保守行为．11月分布趋势为随盐度增大而增大,这一方面是受河口缓冲效应影响,即磷酸盐会与悬浮颗粒物发生固-液界面的吸附-解吸作用,产生缓冲现象[16-17],且秋季悬浮物质量浓度达四季中最高,河口缓冲效应最强;另一方面也与沿岸人类活动影响有关,即生活及工农业含磷污水的排放;还可能与混合过程中化学过程和生物活动的影响有关．2015年1月分布趋势同2014年11月相似,但是淡水端到海水端的质量浓度变化范围较小,这可能是缓冲效应及化学生物过程较秋季有所减弱的表现．2015年5月的分布趋势则大致呈保守,其中M1站的磷酸盐质量浓度达四季中最高．

2.3活性硅酸盐的季节变化及河口混合行为

图3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活性磷酸盐与盐度的关系Fig.3Relationships between salinity and PO43--P in August,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May of 2015 at Min River Estuary

闽江河口水域活性硅酸盐的质量浓度季节变化明显(表2),2014年8月最高,2015年5月次之,2015年1月略低于5月,2014年11月则远低于其他3个季节．8月和5月较高可能是受春夏强降雨及高流量影响,冲刷作用比较强烈而引起较多地表岩石风化产物随之进入河流[18],这种作用夏季更强,因此8月高于5月;11月最低一方面是由于降雨及流量较低,冲刷作用较弱,另一方面可能是由于硅藻类在干旱季节生物量最高[19],从而对活性硅酸盐的利用加强;1月质量浓度比较高可能是由于秋季过后死亡藻类的分解累积．

图4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活性硅酸盐与盐度的关系Fig.4Relationships between salinity and SiO32--Si in August,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May of 2015 at Min River Estuary

根据图4分析,2014年8月与2015年1月、5月的闽江河口活性硅酸盐大致呈现保守行为,海水端质量浓度低于淡水端．2014年11月除M3站偏高外,其他站位质量浓度均在0.8 mg/L上下;另外呈现出盐度在0～10间质量浓度随盐度增大而增大,盐度大于10后质量浓度随盐度增大而减小的趋势,这可能是受浮游植物和河水海水物理混合过程共同作用的结果．

2.4闽江河口营养盐结构

将各调查站位DIN质量浓度与《海水水质标准》[20]比较,可知2014年8月有6个淡水端站位超四类标准;2014年11月有6个淡水端站位及3个海水端站位超四类标准;2015年1月除M1及M13站外全部超四类标准;2015年5月有6个淡水端站位及2个海水端站位超四类标准．

活性磷酸盐质量浓度在2014年8月有3个淡水端站位超四类标准;2014年11月有1个淡水端站位及1个海水端站位超四类标准;2015年1月无站位超四类标准;2015年5月有2个淡水端站位超四类标准．

讨论水体营养盐结构需要考虑N/P、Si/P、Si/N(摩尔比)3个指标,其分布变化不仅反映了水域营养盐的陆源输入、海流输运、大气沉降和人类活动的影响,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海水中营养盐的再生、循环机制和速率[21]．N/P的正常值一般为16∶1[22],称作Redfield比值,可以用来判断氮或磷是否处在缺乏状态[1]．Dortch等和Justic等提出了一个系统评估每种营养盐化学计量限制的标准[23-24]:若Si/P>22且N/P>22,则磷酸盐为限制因素;若N/P<10且Si/N>1,则DIN为限制因素;若Si/P<10且Si/N<1,则硅酸盐为限制因素．

根据DIN与活性磷酸盐与《海水水质标准》[20]四类水质标准的比较,可以看出氮的超标情况远比磷严重．而根据表3可知,2014年8月,12个调查站位N/P值均超过22,各站位平均值达51.40;所有站位Si/P值均远大于22,平均值高达168.10．2014年11月,所有的站位N/P值均

表3　2014年8月、11月及2015年1月、5月闽江河口营养盐比值

Tab.3　Ratios of nutrients in August,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May of 2015 at Min River Estuary

类型2014年8月2014年11月2015年1月2015年5月变化范围平均值变化范围平均值变化范围平均值变化范围平均值N/P18.13～93.4451.4022.30～149.0155.9527.74～168.7965.4446.02～106.3769.94Si/P55.58～631.07168.1016.96～58.3131.9928.32～150.7167.3936.83～156.3383.53Si/N1.44～7.813.100.38～1.030.670.81～3.201.140.50～2.011.20

超过22,平均值达55.95;76.92%的站位Si/P值大于22,平均值为31.99．2015年1月,所有的站位N/P值均超过22,平均值达65.44;所有站位Si/P值均远大于22,平均值达67.39．2015年5月,所有站位N/P值均超过22,平均值达69.94;所有站位Si/P值均远大于22,平均值达83.53．由此可见,闽江河口4个季节绝大部分站位表现出磷限制;硅酸盐含量普遍较高,不存在限制作用．总体而言,闽江河口水域受磷限制,符合磷限制已成为中国近海河口区域的特征[25]这一结论．

3结论

1) 闽江河口硝酸氮、亚硝酸氮、氨氮3种形态占DIN比例的季节变化不大,除个别站位外,硝酸氮均为主要存在形态．硝酸氮质量浓度冬季最高,夏季最低;亚硝酸氮质量浓度冬季较低;氨氮质量浓度夏季较低;DIN的季节变化主要受浮游生物生长消亡、氮循环及流量影响．不同季节、不同形态DIN的河口行为有所差异,硝酸氮不同季节均呈现保守行为;亚硝酸氮河口分布情况较为复杂,特别是秋季,质量浓度随盐度增大而增大,这可能与秋季浮游生物死亡分解有关,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研究;氨氮夏季淡水端有去除现象,冬季呈保守行为;DIN河口行为受硝酸氮河口行为控制．

2) 活性磷酸盐的季节变化不大,春季及夏季低于秋季及冬季,其季节变化主要受流量、悬浮物质量浓度及浮游生物的生长消亡控制．河口行为较为复杂,不同季节变化较大,夏季呈现保守行为;秋季质量浓度随盐度增大而增大,这可能是河口缓冲效应、人类活动及化学生物过程共同作用的结果;冬季与秋季相似;春季大致呈保守行为．

3) 活性硅酸盐的季节变化明显,秋季远低于其他3个季节,其季节变化主要受地表输入量及生物消耗和分解控制．夏季、冬季和春季大致呈现保守行为;秋季质量浓度随盐度变化不大,可能是藻类利用和河水海水物理混合过程共同作用的结果．

4) 闽江河口营养盐结构有失调现象,大部分站位N/P值超过22,Si/P值超过22,总体表现为磷限制．

综上所述,闽江河口不同营养盐的季节变化及河口混合行为有所不同且比较复杂,这是营养盐的来源及输送过程受到了咸淡水混合、人类活动影响下的地表输入、降水量和流量的变化、溶解氧和悬浮物的变化、浮游生物的生长消亡、三氮转换相关的化学及生物过程，跃层屏蔽及河口缓冲效应之类的物理过程等多方面因素影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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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6043/j.issn.0438-0479.201509023

收稿日期：2015-09-21录用日期：2015-12-21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076122,41376050)

*通信作者：aggao@xmu.edu.cn

中图分类号:P 7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438-0479(2016)04-0540-07

Seasonal Variations and Mixing Behaviors of Nutrients at the Min River Estuary

HOU Yuting1,GAO Aiguo1*,LIN Jianjie2,ZHU Xuxu1,NI Guantao1

(1.College of Ocean & Earth Sciences,Xiamen University,Xiamen 361102,China;2.Ocean and Fisheries Technology Center of Fuzhou,Fuzhou 350026,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study seasonal variations and mixing behaviors of nutrients at the Min River Estuary,surface water samples were collected at 13 stations at the estuary in August and November of 2014 and January and May of 2015.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main form of dissolved inorganic nitrogen(DIN) was NO3--N in all four seasons,with the highest NO3--N in January and the lowest in August.The content of NO2--N and NH4+-N was the lowest in January and August,respectively.Seasonal variations of DIN were mainly controlled by the growth and death of plankton,the nitrogen cycle and also the runoff.The average concentration of PO43--P in August and May was lower than in November and January.Its seasonal variations were mainly controlled by the runoff,suspended matter(SPM) and the growth and death of plankton.SiO32--Si was far lower in November than in other months and its seasonal variations were mainly controlled by the input of runoffs and the absorption and decomposition by plankton.NO3--N was conservative in various seasons.NO2--N showed quite complicated mixing patterns,especially in autumn when the concentration increased with the increasing salinity.NH4+-N showed a trend of removal across the lower salinity gradient in August.Overall,the mixing behavior of DIN was similar to that of NO3--N.PO43--P was conservative in August and roughly conservative in May,but increased with the increasing salinity in November and January due to buffering effect,human activities,chemical and biological processes.SiO32--Si was conservative in May,August and January,and showed a non-significant change with the salinity due to a combined effect of great diatom use and physical mixing in November.In addition,nutrients in the Min River showed a limitation of phosphorus with N/P values more than 22 and Si/P values over 22 at most of the stations.

Key words:Min River Estuary;nutrients;seasonal variations;mixing behavior

引文格式：侯昱廷,高爱国,林建杰，等.闽江河口营养盐的季节变化及混合行为[J].厦门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6,55(4)：540-546.

Citation：HOU Y T,GAO A G,LIN J J,et al．Seasonal variations and mixing behaviors of nutrients at the Min River Estuary[J].Journal of Xiamen University(Natural Science)，2016,55(4)：540-546．(in Chin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