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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音乐的悲怆色彩

2016-07-05秦继仙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艺术系

民族音乐 2016年2期
关键词:留人服饰人文

秦继仙(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艺术系)

他留音乐的悲怆色彩

秦继仙(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艺术系)

他留音乐概述

他留人,世居永胜“他留地域”即川缅线、丽攀线西北部“六德”。高山深谷交错,自然环境并险峻,至今依然保留着“他留人锋系象形文字”;“他留人青春棚婚俗;为解其时北胜之难,舍身弃城而取了“义”,至使一座神秘久远的他留城一夜之间毁于战争;这个曾经在沧阳历史上留下过辉煌战功的民族,一直是谜。人们无从考证他留人曾经的沧桑,曾经的坎坷,亦或是经历过了什么;也无从考证曾经创造过壮观神秘的城池,古老深邃人文之他留人,却因何至今还保留着原始的、始终如一地生产生活方式(包括婚姻形态);至今,在众多的生产生活领域依旧存在着抹不掉的悲情色彩;如同一部悲怆寓意深刻的“他留交响诗”,其婚恋、劳动、祭礼、待客等诸多领域均交错着饱蕉悲情的颜色;亦如同一片绚丽的天地,其山水之间总是点缀着或浓或淡的云,使得走近这片土地的人们自觉或是不自觉的沾染上了忧伤;尤其,他留人特有的心灵语言——音乐(山歌,调子、葫芦笙等),通过一种原始天然的倾诉方式,把他留人广泛的悲怆情素渗透在富于哲理的人文艺术—音乐之中,形成他留山歌、调子及器乐如泣如诉的人文形态。这一切,均昭示着他留人文形态著名的“悲怆性”。这种“悲怆式”的人文色彩因远古他留人文使然,被赋予了他留人文的特殊气质,而与其他少数民族人文有天壤之别。因此,自然地成就了其人文的原始性、独特性、创造性、涤刻性及“神秘审美性”。

他留服饰——无言的音乐悲怆

他留服饰的色彩,以黑白为主,极少掺杂其它颜色,这种深沉的服饰习惯,与中华文化中的祭祀服饰色彩相一致,具有音乐艺术中的下行旋律色彩,民族小调式色彩,极为相似,是一种无言的悲怆。

在他留主体族系“铎系”的祭祀仪式中,一律着白色服饰,使用白色这种纯净的色彩昭示其民族心理;使用白色漂染大悲大哀之民族旋律;借助其民族服饰色彩委婉表达其民族内心之深沉内敛;他留人制作服饰之材取于他留深山“奇草”——“火草”,俗称“麻”,恰与中华汉文化中披麻戴孝同出一辙,寓意深远。从这个意义上说,带着浓重的汉文化痕迹,也是汉文化祭祀文化习俗的另一种诠释和延续。另外,他留服饰色彩中的白色不仅仅是生死仪式的单一运用,白色甚至贯穿其生活、劳作及其他留人社会的全部领域。

在他留人的服饰文化里,童装、成人男装、成人女装,始终无一例外地着白色穿黑鞋,成其为穿民族服饰的人文习俗,这种服饰习俗里沉淀了无言的民族悲歌,无声的沧桑情怀……从古至今,他留人通过这种服饰文化之独特形式演绎他留人之“无声的音乐”,把他留人悲怆的民族史穿在身上,晾晒于山水之间……作为他留人之民族痕迹、人文符号融入人类历史。

他留坟林——月下禁语

他留人生活的滇西北沧阳永胜一带世居的百姓;又或是熟悉他留人历史、现状的广泛领域的人们及中外考古学家、史学者;但凡提到他留人,无不感叹、惋惜。正如他留山千年无言的三万座坟林一样,踏足他留山便踏足悲壮、涉身过往;回眸他留山便捡拾历史记忆、揽怀满目壮观;一直以来,无论他留人与否都极少在有月亮的晚上说起他留人。他留碑林,一座露天的“石雕艺术博物馆”,从工艺、风格到细节无处不透露着汉文明之成熟气息,繁衍生息于他留山区的古老部落与内地的不解之缘,深刻昭示着天与地之间从古至今就存在着许多使用悲怆作纵横向织体的交响——悲怆!长篇小说《月下禁语塔索》其名“塔索”便是其谐音“他鲁苏”。在艺术事业范畴,塔索或是他鲁苏,均属于一个广义的宏观意义,并非专指他留人。所以,在永胜历史小说《月下禁语塔索》中,“塔索”、“他鲁苏”是他留人其名,亦囊括“一个或是多个艺术综合体”。是人类共有的现实经验和抽象理想的内在积淀和外化表象;一首《西江月.他留坟林》则运用宋词牌形式白描“月下禁语”之他留人:“黑白冷暖情殇/云儿月儿消亡/一生沧桑华冢藏/人间灯火阑珊 // 山水守口如瓶/蓝光幽幽惘然/生死边缘促膝谈/当年壮志如山/”……诚如是,历史总是冷静地将前人的创造一笔勾销,留给后来人月亮般的神秘、太阳般的传奇,正是千古遗憾遗漏的空白使人心驰神往。或许,可谓之残忍,又或是可以冠之以深刻的慈悲?历史又总是将遗骸抛弃,珍藏于滇西北天地之间漫不经心的沉睡了几千年。以至于后来之他留人,守在祖先的土地上,上山下河是歌、祭祖上坟是歌。可无论哪一种类型的倾诉都不曾抹去他留人血脉里与生俱来的——悲怆。因此,他留人谜一样的历史长河里,唯一可考证的便是那三万多座看人间灯火饱含悲怆和沧桑的华冢。

他留艺术——歌舞器乐中的悲声

首先,他留山歌、调子均带着祭祀性、缅怀性的汉文化祭祀特色。其旋律內敛哀怨、深沉低调,是倾诉,是祈祷,亦是生离和死别。在这种人类平凡且神圣的生与死的色彩领域里,他留人音乐被染成了疼痛与神秘。其厚重的民族底蕴被当作温润的土壤且根植一种被称为音乐的关于人性与美的精神。这种悲剧性的色彩,正是音乐艺术范畴最揪心动容的被冠以“恸”的灵魂色彩。这种悲怆,一如希腊经典悲剧,作为人文意识永远的镌刻在他留人内心深处,挥之不去。

其次,他留舞蹈。与其他少数民族舞蹈不同,他留舞蹈跳的是一种被其民族称为“云鹤慢步”的特殊舞步。其节奏舒缓、轻盈、淡雅,仿佛中华太极的气贯天地,又似乎是在诉说他留往事……带着音乐的“行板”之流畅抒情性,亦具有宗教音乐的审美效应。把人生必须履行悲喜苦,通过舞蹈与音乐的自然融合;不吝重复音乐艺术之行板抒怀,将他留人的民族“悲怆”幽幽道来,乐意无限。千年来,这种歌舞始终只用一种乐器伴奏——葫芦笙。

另外,他留人为数不多的器乐中,葫芦笙是其生产生活、歌舞祭祀的灵魂之所在。与上述一致,无论婚丧嫁娶,亦或是他留少男少女的“成人礼”之类大事现场,葫芦笙一作为主角履行着它的使命;而无论使用怎样的吹奏技巧,亦或是千姿百态的狂欢沉醉;一代一代的他留人,总能在唇齿之间、十指之间,吹奏出其民族的灵魂——悲怆性,这便是音乐这种人类共同的艺术中“悲”之大美元素在他留人社会里又一种经典的生命特殊外化形式。同时,亦是他留人悲怆灵魂之经典在他留音乐线条之间的深刻烙印。它昭示的是他留人迷一样的内心——细腻委婉、沧桑灼人。

《后现代精神》中,大卫.雷.格里芬是这样陈述的:“未来的农业将体现出关怀土地的精神,而对土地的这种关怀,不是来源于适求私利的动机,而是来自人们对生命的感恩之情……”。也正如他留古训“东有豹族跪拜感恩,自卖本身安埋父母……”西方哲学及他留古训一般,天地、自然、世界等,皆属于人类感恩的对象,这是人类最高贵也是最上层的梦想。这种人文意识被他留人贯穿其生产生活的全部领域,尤其是他留音乐艺术领域。在人类历史进程中,他留音乐作为一种带着“悲怆烙印”独特民族艺术形态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无声流淌,积淀成人类音乐艺术中的“审美悲怆”在今天,人们找寻他留人的迷惑中,也许,可以从音乐其独具悲怆性音乐语言,使得人们充分感悟其他留民族民族之深刻内心世界。这种他留音乐人文及他留悲情意识,渗透在他留人天地之间,燃烧着火草的激情,随处可见。从服饰的颜色,从音乐的低调,从舞蹈的茫然深沉之中……

注:本文系云南社会科学普及规划项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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