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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超现实主义和创新思维

2016-04-03孙乃树教授

上海视觉 2016年1期
关键词:达利理性事物

孙乃树 教授

上海视觉艺术学院 上海 201620

达利是西方现代艺术最显赫的领袖、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他的作品给人们的共同印象是压抑、阴郁,是奇特、怪异、不可理解,以至于人们用“疯狂”来概括。

超现实主义和达利已经过去八十年了,但是超现实主义不断地被人们谈论和引用,达利的作品不断地在世界各地展览,这难道可以仅仅用一个“疯狂”概括吗?面对达利我们还真的不能以“疯狂”二字简单释读草草了结,达利背后乃是二十世纪初超现实主义运动对时代的深沉思考和追问。

超现实主义自动写作的实验、达利对梦境对谵妄对潜意识的摹写不是这个时代对游戏对娱乐的需要,而是对长期以来控制和支配人们的思维方式的反思和颠覆,他们力图开辟一条指向未来的鲜活的思想之路,力图激发人们的创新思维,激活人类思维的活力。超现实主义兴起和活跃的年代正是现代主义艺术成型、达到最高潮的时代,他们的思考和尝试铺就了当代艺术孕育的路径。

一、 自由想象是创造力的发动机

达利是我们最熟悉的现代艺术家,他的软不邋遢的表、带抽屉的女人、长着蚊子一样细长腿的大象,都令我们惊讶和不解。达利确实是最难理解的艺术家,他所有的思想和创作都背离了人们正常的思维逻辑,因此人们说达利是疯狂的。可是正是达利的疯狂重塑了一个世界,达利自由自在的想象和创作使他具有无穷无尽的创造力。

诞生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超现实主义是年轻人反对战争、不满现状、反抗社会的产物,是他们寻找“解决人生主要问题”的产物。一九二四年超现实主义的创始人和领袖布勒东发表了《超现实主义宣言》,在《宣言》中他给超现实主义下的定义是:“超现实主义建立在对迄今为止一直被忽略了的某些联想形式的更高现实的信赖之上,建立在对全新的梦幻以及对无利害关系的思维游戏的信赖之上。它试图最终摧毁其它一切心理机制,并取而代之,解决人生的主要问题。”超现实主义把解决人生主要问题的途径建立在对“梦幻”的信赖上, 超现实主义用纯心理自动主义表达思想的真正活动,受思想的支配但又不受理智的控制,超越一切美学或道德的成见。

超现实主义者在文学和艺术的范畴(领域)里展开了与现实主义的不懈斗争,他们认为现实主义是想象的敌人,是影响心灵创造的力量。美国理论家金·格兰特在《超现实主义与视觉艺术》一书中说:“根据布勒东的揣测,人类因为太想主宰世界,太注重实际功用,所以,他们忽视了想象和幻想,建立了规范人类经验的逻辑系统;如果反对理性和摆脱实际功用的限制,赞成想象,重塑世界是完全有可能的。”肯定精神自由,整个世界将因想象或幻想而改变。

一个奇想一个怪点子就可能撬动地球,就可能改变世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在它的“奇想”中诞生的,今天的互联网也是在一个奇想一个不合逻辑的非正常的想法中开始的。一个迎来了核时代,一个开创了e时代。人类的明天在我们今天的想象中——未来就是现在。这就是创造的意义,这就是创新思维的价值。

最早的超现实主义运动是从文学开始的,运动追求文学的诗意表达,如何摆脱理性的束缚,走向自由的诗意创造呢,超现实主义倡导自动主义,倡导“自动写作”。写作时不预设主题、不预设目标,用快速说话、快速写作的方法记录下思想即时流动的过程。布勒东证实,词汇本身就有创造力,在不受限制的自由自在的心灵中,它们能引导人的思想去创造诗意,去实现诗意的目标。然而要排除理性的控制,实现真正的自动化是十分困难的,超现实主义使用快速说话和写作,让人来不及思考,让词汇自由涌现、自由流动、自由结合和碰撞。自由写作忠实地记录下每时每刻出现在人的头脑中的话语,能让人们看到人的思想的真实活动。自由书写就是摆脱控制、誊写思想。

布勒东说:“在某种程度上说,两个词汇(术语)的偶然结合会产生一束奇特的光,即意像的光;而我们自己证明自己又对这种光特别敏感。意像的价值在于所获得的火花的美丽”。这就像两个导体之间电压的落差,落差越大,迸发的火花越亮越灿烂,落差小则火花小。超现实主义者认为两个离得很远的事物的结合会产生新事物、创造新意义。两个事物离得越远,产生的事物越新越奇特。这就构成了创新的契机。

一九二五年超现实主义者发明一种集体游戏叫“绝妙的僵尸”,也许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超现实主义文学的表达方法。一群人围坐一起,每个人在一张小纸上写下自己想到的一个词,叠合后往后依次传递,然后依次展开,我们得到了这样一个句子:“僵尸——绝妙的——喝——酒——新的”,这样的句子答非所问、毫无逻辑,因为在这个游戏中前者不看后者,后者不看前者,这就打破了前因后果的联系,这就使这种对话处在一种混乱的逻辑状态。不同的词语、不同的形象、不同的事物在这里建立起一种“非常令人惊奇的关系”,当然这种关系是非逻辑的、是不正常的、是非现实的,但是它却让这些原本不可相遇的事物、原本没有联系和关联的事物来到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最奇特的相遇地点”,于是,可能,这些事物之间就会产生一些我们原本不可能想到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去思考或体会的奇特的感觉和特殊美妙的感觉。也许它是荒诞不经、不可思议,然而它又极可能就是一种探索人与人、人与周围世界之间关系的特殊方法,它为我们开启了一个新世界。“刀”和“山”、“火”和“海”本相去甚远毫无关联,然而当把毫不相关的这两组词放到一起的时候,“刀山火海”给人的却是如何真切的感受。我们总是习惯于得到明确的答案,超现实主义给我们的却是启示。

当文学上的超现实主义向绘画扩展的时候,很多画家就从事过自动绘画的实验,马松、恩斯特是著名的代表。马松采用线性的随意书写,恩斯特则用图像拼贴。画家将纸张的碎片自由地飘落在画布上,然后按照其自然飘落的位置固定,这样的作品摆脱了作者的人为控制,是即兴的、自由的。

达利在开始他的超现实主义创作的早期,就创造了双重形象的一系列作品,将两个或者更多的毫无关联的东西并置陈列在一起,产生一种怪异而梦幻的莫名其妙的事物。一九三〇年创作的油画《隐身睡女人、马、狮子》将一个女人的形象和一匹马的形象重叠在一起,女人的腿即是马的后腿,女人的胸脯会变幻成马的前腿,而马的头又从女人的头部伸展出来。当你在凝视这个怪物的时候,画面中似乎又会幻化出狮子的形象,然后又会有第四个、第五个形象出现。一个形象向另一个形象变形,而每一个形象又是如此地真实,每一个形象都用极为写实的手法表现。这时,整体的画面和事物远离现实远离自然,如此地奇幻而富有诗意,如此地游移、转换,幻现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达利最具代表性的双重形象的作品,大概要数《有一个正在消失的伏尔泰像的奴隶市场》。画幅的中景是一个巨大的门廊,门廊下有一批正在被贩卖的女奴。而当你移动画幅,使其逐渐远离的时候,伏尔泰的形象在女奴们的身影间显露出来,在这里伏尔泰和众女奴是两个毫无关联的事物,却隐隐地融汇在一起,一种新颖而奇特的意象,一种复杂的、多意性的、非理性的语言要素吸引着读者去破解谜一般的奥秘,去唤醒每一个读者的心灵、记忆和独特感。达利的这种绝对写实的真切形象常常可以是多重的:一个运动员的身躯、一个狮子头、一个将军脑袋、一匹马、一个牧羊女的胸部和一付颅骨,然而不同的读者会在同一幅绘画中看到不同的意象。达利在这里,用两个远离的不相干的意象的结合,唤起人们的自由自在的想象,激发人们的创造力,带领读者和观众进入一个全新的被压抑而忽视的新的世界。

二、 偏执狂批判是自由想象的工具

人类受制于理性的控制已经太久太久了,以至于他们丧失了自由想象的能力。达利之所以能够成为超现实主义最重要的代表人物,成为现代主义最有影响的艺术家,乃是因为他为现代人提供了一个最具启发意义的、最能激发创造力的、最能打开人们的想象之门的工具——偏执狂批判活动。超现实主义运动的领袖布勒东说,“达利靠他的偏执狂批判方法授与超现实主义第一流的武器”。

低碳经济是一种新型的环保经济模式,是通过对碳排放量的有效控制来达到全球市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低碳经济以我国可持续发展理念作为指导思想,鼓励企业通过技术创新、制度完善、产业转型、新能源开发等手段,从最大程度上降低碳排放量[1]。低碳经济的具体表现措施是,要求不同类型企业在进行生产时,通过运用科学有效的方式达到减少碳排放量的目的。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开始一批作家艺术家从事了十多年的超现实主义的创作实验,然而他们对创造力的开发和关注仍然只是停留在一般的呼吁,只有达利提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方法和途径——摆脱理性的压抑和控制,回归人的本性和感知,释放和捕捉幻觉和梦境,在潜意识的领地里,在梦幻的忠实记录中找到超现实主义解决人生问题的最合适的语言。——这就是偏执狂批判的内在实质。达利用“疯狂”和谵妄释放创造力。

达利和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家们深受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的影响。弗洛伊德认为,在人的意识的“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三个层面中,潜意识深深地埋藏在心灵的底层,人的意识是无法控制潜意识的,只有当人的意识失去控制的时候,比如梦境、比如神经病人,潜意识才显现出来,才有可能支配和控制人的行动。潜意识这个蕴涵着人的丰富想象能量的领域却因人类过分地对理性的信赖而被长期忽视和压抑,它不能获得正常的认可,它没有正常的地位和身份。福柯等现代哲学家对此有过深刻的批判。达利的疯狂就是他打开了潜意识这个潘多拉的魔盒,释放了“潜意识”这个魔鬼,并授予它合法的地位和身份。达利的创作蓄意营造了一种疯狂的、精神失常的偏执状态,它是关注本能的,是对精神错乱现象的联想和解释。

他的创作涉及一切艺术领域,他将梦幻和“谵妄的解释”投射到绘画、电影、诗歌、时装、雕塑的方方面面。他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迷幻的、错乱的精神病人的世界。

达利创造了一系列标志性的符号来描述梦境:软表、带抽屉的女人、细长脚的大象……这些遥远的、互不相关的、毫无逻辑关系的事物的叠加产生的形象,引我们进入梦,进入梦的神秘境地——日常生活中的表是金属做的,不可弯曲是其存在的特征,而在达利的绘画中,却赋予它柔软的外形,这是梦的境界,加上周边的其他莫名其妙的风景和事物,观众进入一个不正常的非理性的境地,于是我们可以甩开正常的时空,思考时间的更可能的意义;当达利用他超凡的智慧将女人和抽屉硬扭在一起的时候,女人和抽屉的原本的属性消失了,我们可以重新思考它们的关联:人性和储物功能、思想和空间。

达利特别擅长将梦中发生的事件和物体重新有层次地组织起来,它们可以构成一幅完整的画,看似一个完整的故事或事件,但是它们仍然没有逻辑。他将幻觉经验、记忆的有意义的虚构、偏执临床描绘的不正常的极端的主观解释来构建他的作品。

他早期的《愿望的舱室》描绘海滩上一系列的卵石,卵石上映现出一个狮子逐渐生成的头像连续不断地变形过程。当你坐着船沿着海边划行,岸边奇形怪状的岩石会幻化出复杂的联想的形象:云朵、骆驼、鹰、铁砧、僧侣、女人、狮子,达利反复提到,这就是偏执变型的原则。《启发性的愉悦》一画中远处的地平线、建筑、卵石、女人和狮子,众多的形象构成画中套画、画里画外的诸多层次和形象,画中隐现的事物的阴影更显现复杂的空间关系,多义的事物和事件,骑着自行车向无穷无尽处骑去的形象都构成蒙太奇似的幻境。

达利用自己独特的艺术进行创作,并渐次地进入他自己内心的世界中去。他总是用第一个来到他心目中的形象开始他的绘画,然后从一个形象幻化到第二个形象,从一个联想接续到下一个联想,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个妄想狂,用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画面,“力图‘看见’什么,就像一个仪器”。这是一种非理性的自发性的方法,一种类似精神错乱的现象。他一九三八年创作的《无尽的迷》是他运用偏执狂批判活动创作的作品,画面中可以分解出六个不同的形象,一个连接一个,一个重叠着一个:一个斜倚着的哲学家、一只船和一个修船的女人的背影、一个希腊神话中的独眼巨人、一个患病的小孩的脸、桌子上的一把曼陀林、一个装梨的果盘、两个无花果……一重又一重的形象,交错重叠地构成一个似真似幻的梦境。一九三七年的《怪物的发明》、一九三八年的《非洲印象》、《在海滩上的有脸的幽灵和果盘》都是这样的作品。

也许达利创作于一九三三年左右的《看不见的人》更多关注的是双重形象的组合,然而太多的双重形象已经幻化出众多的梦境。而到一九三八年完成的《大偏执狂和西班牙》则鲜明而成熟地营造了梦的境界。前景中的柜子和抽屉,远景中的砂石地面和风景幻化出倚在柜子上的女人的脸和躯干、红嘴唇、忧郁的眼睛,还有一个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和红披风,这些来自于达·芬奇作品中形象的组合,既有历史的年代的隐喻,又形成了西班牙内战的象征——一种似梦似醒的幻觉梦境。

达利作品中的这种梦境总是那样犀利、那样具有张力。他的《战争的预感》塑造了一个撑满画面的人的形象——一个人的脑袋,肩膀上长出一条腿来,腿上的脚踩着下面的人的臀部,下面的人的臀部上长出一条胳膊,胳膊中间长出一条手臂,手臂上的手紧紧地抓着上面人的乳房——两个人在搏斗。达利用这样的手法刻画战争,人都撕裂成这样了,但是还在搏斗,达利的战争是那样的惨烈,如果用写实的手法是无论如何无法画得那么深刻的,达利将战争刻画得入木三分。

达利总是这样肆无忌惮地驰骋他非凡的想象,似真似假地铺陈他的梦境和呓语,但是他的作品总是无法明确地解读和阐释。达利自己曾经解答过这个问题,他在回答他的朋友质疑他未必理解自己的绘画时,他回答道:“我自己绘画时不理解绘画的意义这个事实并不意味着这些绘画毫无意义,相反,这些绘画的意义如此深奥、复杂、连贯和无意识,以致逃避了简单的逻辑直觉分析法”。达利的绘画就是要使具体的非理性意象物质化,“具体的非理性意象是真正未知的意象”。我们总是期望得到清晰的答案,为什么不能让一种模糊的感觉激发我们的感性和创造力呢?

只有达利是真正地用最真实的绘画手法在描绘非理性的梦境,他在为我们展现和揭示未知。——梦总是无法解读的,你能想象你的梦境是一个连续的有逻辑、有主题的故事吗?达利就是这样,他的画中的每一样东西都画得非常写实,非常像,但是他所画的事物的逻辑都是错的。然而达利给我们的启示却是永恒的,有着深远的意义和价值,克服科学、理性、逻辑、真理对人类的束缚,发挥无穷无尽、自由自在的想象,创造力便释放出来,明天和真正的现实才在人的理性和非理性的契合中展现。

或许,我们真的需要重新审视理性和非理性的关系和价值。

三、 意识与无意识的融合是走向新世界的钥匙

超现实主义力图解决意识和无意识的关系,乃是对传统认识论的超越,不是讨论是意识创造了世界还是无意识创造世界的争论,而是讨论意识与无意识如何共同创造世界的问题。它超越了二元论的认识论,力图开创一个新世界,它具有鲜明的指向未来的意象。

世界本来就是一体的,万事万物本来就存在着某种关联,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存在着相应的联系和同一性。但从恶劣的自然环境无法满足人们的生存欲求的远古时代开始,人类就滋生出认识自然、把握自然、改造和控制自然的要求,人类开始走上文明的道路。

从古希腊开始,那些伟大的先哲们用理性和科学将这个世界归类、提取、总结,于是我们就可能真正地了解世界把握世界,人们不断地用逻辑思维的方法将同一的、有规律的、符合条件的东西抽取出来,将之确定为真理,确定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按规律办事,按真理办事,按逻辑办事,成为人类思维的模式。于是一切不符合规律的事物、个别的事物、特殊的事物都被列入另册,列入排斥的对象,受到清理和遗弃。

于是我们抛弃了世界的另一半,只认可理性、逻辑和道德,人类在科学技术的发展中收获了物质的极大丰富以满足人的欲求,希望以此使人类获救,使人类幸福。然而,两次世界大战的教训,西方人在二十世纪上半叶面临的肉体的陨灭和难以忍受的精神痛苦,使人们意识到这是西方文明所造成的物质与精神、智慧与情感、理性与非理性、现实与想象相分裂的结果。科学、理性、逻辑是以遮蔽和牺牲个别、特殊、感性为代价的,单一的、模式化了的理性和逻辑思维反而会把人引向歧途,会阻碍人们正确地理解宇宙的规律、把握世界的本质。

超现实主义提出了“精神革命”的纲领,摆脱理性主义对人身的束缚,挣脱人类自己确立的科学、宗教、道德、法律、美学对人类的束缚,使人获得完整意义上的解放和自由。超现实主义深入无意识这个人类心灵的禁区,挖掘潜意识、梦幻、心理自发的潜能,以恢复人的心理力量,回归人的本质。人本身就是自然的,人的精神也是客观自然的,亦应包容着充分的客观性,深埋人的心灵世界中的精神活动也应该是纯真的。因此无意识、梦幻要是能够真正摆脱理性和逻辑的控制,它就是真实可靠的现实,就是人的本来面目和世界的本来面目的自由自在的表现。

超现实主义艺术家的达利们用偏执狂批判的活动激发一种非理性的认识方法,将主观和客观、意识和无意识、现实和想象、理性和非理性在绘画中统一起来。他们力图在“完全分离开来的世界之间,架起一根导线”“让精神超出自己习以为常的视野,使其在意外面前感到错愕,这样,它就能使精神隐约瞥见另外一个现实,即超现实”。

达利的每一件作品都是奇特、怪异和费解的,这是他在在理性和非理性、意识和无意识的交融和冲撞中挥洒他无尽的想象力、发挥他无畏的创造精神。达利寻求创新思维的过程是极端的、疯狂的,然而,只有充分彻底地否定了理性的绝对主导地位,才有可能解放人性的另一面,才有可能使人的感性、无意识、非理性的方面和能力获得解放,人的非理性才能取得合法地位和身份,从而释放其巨大的创新能量。

达利的作品和展览不是简单地迎合娱乐的无厘头的时尚需求,而是在这个寻求创新的时代,为我们提供获取创新思维能力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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