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成，刘　力

(1.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南国商学院，广东 广州 510545；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中国会展业发展的地域不平衡特征研究*
——基于增加值与劳动生产率的视角

李铁成1，刘力2

(1.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南国商学院，广东 广州 510545；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摘要]相对于会展业对其他行业的拉动作用，关于中国会展业自身发展特征与规律的定量研究较为薄弱。通过对增加值与劳动生产率的研究，能够加深对中国会展业的认识。依据由国家商务部发布的中国会展业产值和会展业就业人数的总体数据，结合有关机构对中国各省区办展面积和场馆面积的统计资料，运用区域间投入产出(IRIO)模型，就可以估算出中国各省区会展业的增加值规模和劳动生产率水平。从增加值看，中国会展业增加值规模较小，但是增速超过GDP，中西部省区增速尤其突出；省区间会展业增加值差距巨大，东部地区领先优势显著，说明会展业发展与GDP规模高度正相关。从劳动生产率看，中国会展业的就业拉动效应较强，但是对税收的直接贡献度不高；各省区会展业劳动生产率差距较大，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持续性变化特征，更多的是与偶发因素相关。上述研究结论表明，中国会展业的发展具有地域不平衡性的特征。

[关键词]会展业；增加值；劳动生产率；区域间投入产出模型；中国；省区

引言

会展业被认为是当今世界上发展最快的产业之一，在亚太地区尤为明显。从展览规模上看，我国已步入世界展览大国的行列。据统计，2013年我国专业展馆数量为224个(其中已建成207个)，展馆室内面积934万m2(其中已建成展馆面积742.16万m2)，全国办展总数量约为7 319场，办展总面积达9 391.91万m2①。伴随着会展业的快速发展，我国的会展研究也开始起步，特别是在会展业的经济拉动效应方面有较大进展，如现有的研究表明，北京、上海等城市会展业的直接拉动效应和广交会等项目的间接拉动效应已接近世界先进水平，其中北京展览业的综合拉动系数约为1∶9[1]，北京会议业的平均经济拉动系数约为1∶5.5～1∶7.5[2]，上海展览业的平均拉动系数约为1∶8.4[3]，第104届广交会直接经济效应与间接经济效应之比为1∶2.94，间接经济影响约为162.43亿元，广交会作为一个会展项目具有较强的间接经济拉动效应[4]43。然而，学界对会展业自身发展方面的研究明显滞后，如对目前我国会展业的营业收入水平与构成、从业人员的数量与构成、运营效率和经济效益等基本问题既没有统计数据，研究成果也不多见；对会展业发展特征与规律的探讨，特别是定量研究，尚属待开发的研究领域。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一是我国还没有建立统一的会展业统计制度，无法提供相关统计数据，二是相关研究工具还没有被应用到会展研究领域。本文根据国家商务部发布的我国会展业产值和会展业就业人数的总体数据，结合有关机构对我国办展面积和场馆面积的统计数据，运用区域间投入产出(IRIO)模型，估算我国各省区会展业的增加值规模和劳动生产率水平，在此基础上揭示我国会展业在地域发展上的一些基本特征，从而为我们认识中国会展业发展基本规律提供一个定量观察的视角，也可为各省区制定“十三五”会展业发展规划提供参考。

一、文献综述

(一)我国IRIO模型在会展研究中的应用

IRIO模型是将地区投入产出模型连接而成的跨区域投入产出连接模型，不仅可以反映地区内部之间的产业关联，还可以系统全面地反映不同区域间的经济联系，比较不同区域之间产业结构和技术差异，分析区域间产业的相互关联与影响，资源在区域间的合理配置以及区域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和溢出、反馈效应等。随着IRIO模型研制的进展，其应用范围不断深化，为在会展领域里的应用研究创造了条件。

我国IRIO模型的研制始于20世纪90年代以后，起步较晚，但是近年来进步较大。如在地域尺度上由大经济区细化到省际间，在产业部门上从十几个扩展到60个，在应用研究上从区域间产业关联等基本范畴扩展到水足迹、碳足迹的区域间转移等更多领域等。按研制的时间顺序，主要模型有：

1.国家信息中心于2005年编制的《1997年中国区域间投入产出表》(涵盖8个区域和30产业部门)。利用这一模型，张亚雄、赵坤测度了中国沿海与内陆间的溢出与反馈效应，阐述了沿海地区各产业的发展对内陆地区的带动作用[5]；潘文卿、李子奈提出了一个统一以最终需求为出发点测度各类效应的方法，认为沿海地区经济发展对内陆地区的溢出效应并不明显[6]；彭连清测算了我国八大区域之间的产业前向关联和后向关联效应，描绘出我国区域之间产业关联的大致轮廓[7]。

2.张阿玲、黄伟、张晓华于2005年编制的《中国2000年区域间联结投入产出表》(涵盖5个区域和30个产业)[8]。利用这一模型，研制者进行了区域间产业关联和区域间产业经贸关系等方面的应用研究[9]。

3.李善同、齐舒畅、许召元于2010年编制的《2002中国地区扩展投入产出表》(涵盖30个省区和42个产业)。该表虽未构建出结构完善的区域间投入产出模型，但是估算了30个省区间的贸易流量，对各省的投入产出表进行了扩展，对研制我国省际间投入产出模型具有重要参考价值。依据该表，研制者进行了地区投入产出、地区空间结构、边界效应和隐含能源等方面的应用研究[10]。

4.石敏俊、张卓颖等于2012年编制的《2002年中国省区间投入产出模型》(涵盖30个省区和60个产业部门)。该模型是我国首个以省区为单位、产业门类较为全面的省区间投入产出表。利用这一模型，研制者进行了省区间产业关联与主导产业分析、基于省区间贸易流的回波效应与扩散效应分析、区际经济联系与需求诱发和溢出效应、基于产业间贸易与产业内贸易视角的区域间产业结构同构、水足迹与省区间虚拟贸易、碳足迹与省区间碳排放转移等多方面的应用研究[11]。

在会展研究领域，投入产出模型的应用主要体现在会展活动的经济影响评估中，国际上有一批学者运用投入产出模型进行了大型活动经济影响的分析，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但是总体而言，应用IO模型进行会展业研究还显得较为薄弱。我国会展领域的投入产出模型应用研究处于刚刚起步阶段，无论是研究的数量，还是研究的范围都比较有限，目前的主要成果体现在应用IRIO模型对北京奥运会投资[12]和广交会的间接经济影响上。出现这一问题的原因，一是会展业并不是投入产出表中独立的产业部门，在进行会展应用研究时需要重新界定会展业的范围；二是服务业部门在以往的投入产出模型中划分不够细致，提供的信息量不足；三是以省区为地域单元的IRIO模型较少，使会展业的比较研究受到限制。

(二)我国会展业统计

我国会展业发展时间历史较短，目前尚未建立全国统一的会展业统计制度，但是有关研究机构和一些会展领先的城市相关部门不断尝试进行会展业统计，为会展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如商务部服务贸易司在其官方网站发布了《2012年中国会展行业发展报告》和《2013 年中国会展行业发展报告》，尽管内容不够充实、完整，但是提供了我国会展经济发展的一些总体数据，得以窥见我国会展业发展的一斑；由中-意会展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和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会展教育工作委员会共同合作，自2006年起每年编写《会展经济蓝皮书：中国会展经济发展报告》，对我国各省区会展场馆和展览项目情况进行年度跟踪统计、研究，成为会展研究领域最可追溯时间最长的资料来源；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统计工作委员会自2012年起在网上发布《中国展览数据统计分析报告》，至2014年，该统计已覆盖418个城市，内容涵盖中国境内展览、我国境外自主办展、我国专业展馆、我国展览管理机构、国际展览业协会中国会员及认证展会和全国展览项目等方面，是目前我国较为系统的会展业统计资料，但同样缺少会展业经济规模与运营效率方面内容的统计。

此外，中国国际贸易促进会北京市分会、北京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北京调查总队和北京国际会议展览协会公开出版了《2009北京会展业发展报告》和《2011北京会展业发展报告》，龚维刚、杨顺勇主编出版了《2011上海会展业发展报告》，都涉及会展业的收入情况。但是相关信息不够详尽，难以进行对比。

相对于其他项目的统计，会展收入的统计有较大困难，主要原因一是受可进入性的制约，进行抽样统计有一定的难度；二是由于涉及商业机密，各会展项目如实上报收入的动力不足。在这种情况下，运用其他工具和方法进行会展业经济规模与运营效率的研究就成为目前较为现实的选择。

二、模型选择与会展业范畴界定

(一)IRIO模型的选择

中国科学院虚拟经济与数据科学研究中心研制的《中国省区间投入产出模型》(以下简称“China IRIO”)是以我国30个省区(不包括西藏)为区域单元的IRIO模型，服务业部门的划分也较以往的IRIO模型细致，本研究以China IRIO-2007②为基础，通过重新确定会展业的边界，研究会展业的经济规模与运营效率。在钦涅利-莫瑟(Chenery-Moses)区域间输入竞争型投入产出模型的理论框架下，China IRIO-2007将中间投入和中间需求分解为30个省区，每一个省区又按55个部门(其中包括11个服务业部门)进一步分解；最终需求也分解为30个省区，每一个省区又进一步分解为4项目，包括居民消费、政府消费、固定资产形成和库存(表1)。

表1中国省区间投入产出模型(China IRIO-2007)标准形式

资料来源：引自石敏俊，张卓颖等著《中国省区间投入产出模型与区际经济联系》(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5页。

注：表1中，ARS为区域间投入系数矩阵，XR为总产出列矩阵，FRS为最终需求矩阵，ER为出口列矩阵，MR为进口列矩阵，errR为误差，

VS为增加值矩阵，XS为总投入矩阵；增加值包括固定资产折旧、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和营业盈余。

在IRIO模型中，行平衡关系和列平衡关系分别为[13]：

(式1)

(式2)

根据投入产出表的构成原理，第三象限给出了各部门初始要素的投入情况，直接反映了增加值及其构成，也反映国民收入的初次分配情况(其中，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和营业盈余体现的是新创价值)。在增加值率已知的情况下，如果能够确定总产出，就可以确定某产业的增加值，进而能够确定这一产业的劳动生产率。本文正是基于这一思路，进行会展业经济规模与劳动生产率的区域差异研究。

(二)会展业与China IRIO-2007产业部门的关系

会展业是一个与多部门相关的复合产业，在China IRIO-2007中并没有单独进行编制，因此，需要根据会展业的产业关联属性重新合成一个新部门，以此作为会展业的映射，才能运用China IRIO-2007模型进行相关研究。在前期研究中，作者曾以China IRIO-2002中12个产业的平均值作为会展业代表值，对我国会展业的经济影响进行了分析，研究成果得到认可[4]38。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在运用IRIO模型进行会展研究时，这一研究方法是可行的。由于在China IRIO-2007中产业部门有所减少，我们最终确定9个部门作为构成会展业的产业部门(表2)，以这9个部门的平均值来代表会展业。

表2　展会直接消费支出与China IRIO-2007中

资料来源：作者。

三、结果与讨论

在投入产出表中，第Ⅲ象限显示的是增加值(初始投入)及其构成，在总产出和增加值率已知的情况下，就可能测算出增加值。基于目前会展业增加值无法通过统计数据得到的现实情况，运用IRIO模型对各省区会展业增加值进行估测，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方向。本研究的具体过程是：首先，以办展面积和场馆面积为权重，对我国会展业产值与就业人数进行区域分解；其次，以China IRIO-2007为基础，通过对9个相关部门的合并，得到会展业的增加值率及其构成比例；再次，将各省区会展业产值视为与会展业总产出基本相当的变量，二者在数值上可相互替代，与会展业增加值率相乘，得到各省区的增加值；最后，将增加值与就业人数相除，得到各省区会展业的劳动生产率。

(一)我国会展业产值与就业人数的区域分解

商务部服务贸易和商贸服务业司在其官网上公布了我国会展业产值和会展业就业人数的数据，但是没有给出这些数据的区域构成。如何将这些总体数据合理地分解到各省区，是本研究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我们分别以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统计工作委员会在网上发布的《中国展览数据统计分析报告》中办展面积和场馆面积数据为权重，对2011-2013年我国会展经济直接产值和会展业就业人数进行区域分解(见表3)。办展面积和场馆面积与会展业产出规模和就业规模直接相关，以此作为区域权重分别对会展业产出规模和就业规模进行分解具有合理性和可行性。

表3　以办展面积和场馆面积为权重的我国会展业产值与就业人数区域分解

资料来源：我国会展业产值和会展业就业人数数据来源于商务部网上发布的《2012、2013年中国会展行业发展报告》，各省区办展面积和场馆面积数据来源于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网上发布的《2011～2013年中国展览数据统计报告》。

(二)我国会展业增加值及其省际差异

基于China IRIO-2007，我们计算了各省区9个与会展业相关部门的增加值率及其构成比例，然后以这9个部门的算术平均值作为会展业的增加值率，再与各省区的会展业产值(视为与总产出数值大致相同)相乘，最终计算出了各省区会展业的增加值(表4)。

表4　基于China IRIO-2007测算的我国各省区会展业增加值率与增加值

资料来源：增加值率及其构成基于China IRIO-2007计算得出。

从增加值的角度看，我国会展业近年来的发展表现出两个基本特征：

第一，我国会展业增加值规模较小，但是增速超过GDP，中西部省区增速尤其突出，会展业总体保持良好发展态势。2011-2013年，我国会展业增加值分别为1 357.80亿元、1 575.70亿元和1 742.27亿元，平均为1 558.59亿元，年均增长13.02%，超过GDP增长速度，显示出良好的发展态势，这一态势从我国会展业办展面积、专业场馆数量和场馆面积的增长趋势上也已得到了印证。从各省区增速看，绝大部分省区保持正增长，只有福建、宁夏、北京、江西和广西为负增长，平均增长-19.22%；贵州、内蒙古、青海、河北、甘肃、新疆、黑龙江、山东、湖北和江苏增速排在前十位，考虑到贵州的增速超常，可能存在特殊原因，不具代表性，其余9个省区的平均增速达49.30%，远远高出当地GDP的增幅，其中中西部省区增速尤其引人注目。

第二，省区间会展业增加值差距巨大，东部地区领先优势显著，显示会展业发展与GDP规模高度正相关。以2011-2013年平均值计，广东、上海、山东、江苏、浙江、北京、重庆、辽宁、福建和四川的会展业增加值排在前十位，合计占全国会展业增加值的68.89%。其中广东以237.88亿元高居榜首，前五位均超过100亿元④，东部地区在十强中占据八位，领先优势明显。江西、云南、山西、内蒙古、海南、新疆、贵州、甘肃、青海和宁夏排在后十位，会展业增加值合计只占全国会展业增加值的6.52%。除海南外，其他均为中西部省区。

(三)我国会展业劳动生产率及其省际变化

有了增加值和就业人数，可以得到劳动生产率的数据。从劳动生产率的角度看，我国会展业近年来的发展表现出3方面的特征：

第一，我国会展业具有就业拉动效应较强，却对税收的直接贡献度不高的行业特性。2011-2013年，我国会展业每人次所创造的增加值分别为0.69万元、0.74万元和0.63万元，平均为0.68万元，2013年较前两年有较为明显的下降(见图1)。从增加值的构成看，每人次所创造的劳动者报酬最高，其次是营业盈余和固定资产折旧，最少的为生产税净额，三年平均分别为0.27万元、0.17万元、0.13万元和0.09万元，会展业对就业的拉动效应尤为明显。

资料来源：作者。图1　近年来中国会展业劳动生产率的变化

第二，各省区会展业劳动生产率差距较大。2011-2013年，会展业平均劳动生产率排在前五位的省区分别为上海、北京、湖南、四川和重庆，每人次所创造的增加值平均为1.19万元、1.09万元 、1.06万元、1.01万元和0.97万元，五省区平均为1.07万元；排在后五位的省区分别为青海、山西、内蒙古、河北和贵州，每人次所创造的增加值平均为0.44万元、0.41万元、0.35万元、0.34万元和0.26万元，五省区平均为0.36万元，排名前五位省区与排名后五位省区平均劳动生产率相差1.98倍(见表5)。

第三，各省区劳动生产率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持续性变化特征，更多的是与新建场馆的落成、某一展览面积突增等偶发因素相关。如吉林省2011年每人次所创造的增加值平均为1.68万元，到2012年和2013年下降到0.22万元和0.38万元。这一情况与吉林省场馆面积的变化有很大关系，2011-2013年，吉林省已建展馆面积分别为6.98万m2、122.5万m2和27.2万m2，2012年场馆面积的异常增加可能与临时建筑有关。

四、有待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第一，会展业的增加值与劳动生产率如何与其他行业作对比。在《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1)中，会议及展览服务业⑤(代码为7292)是“租赁和商务服务业”(L门类)下“商务服务业”(72大类)下“其他商务服务”(729中类)中的一个小类，属于第四层级。在我国对外公布的相关统计中，多数只有租赁和商务服务业这一门类的统计，没有更低层级的统计。因此，无法依据现有的统计数据进行细分行业增加值与劳动生产率的对比，需要做更细致的研究。此外，本研究中会展业劳动生产率就业人数单位是人次，与一般统计中的人数不同。虽然人次反映了会展业雇用临时人员较多的行业特点，但是给劳动生产率的行业间对比带来了困难，亟需解决。

表5　每人次所创造的会展业增加值(万元)

资料来源：作者。

第二，如何消除投入产出数据滞后对测算精度造成的影响。我国的投入产出数据每5年更新一次，相应的China IRIO也有一定的滞后期。目前，China IRIO-2007是能够使用的最新版本，China IRIO-2012还有待更新。尽管投入产出系数在一个时期内不会有很大变化，但是对每年各省区都有较大波动的会展业来说，可能还会造成一定的误差。如何将影响降低，需要进一步探讨。

注释：

①资料来源于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统计工作专业委员会发布的《2013年中国展览数据统计报告》。

②投入产出表以五年为周期进行编制，China IRIO-2002已公开发布，本文作者曾以将China IRIO-2002引入到会展研究中(见参考文献[5])。作为最新版本，China IRIO-2007的使用得到了研制者的特许，特致谢意。

③旅游业的范围取自China IRIO-2002，与《中国2002年投入产出表》(第445页)中“旅游业”(代码74110)所指范围一致，即“指为社会各界提供商务、组团和散客旅游的服务。包括向顾客提供咨询、旅游计划和建设、日程安排、导游、住宿和交通等服务”，可能与其他学科旅游业的概念不完全相同，以下同。

④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北京会议业明显领先于其他省区，在以办展面积为权重进行会展业增加值分解时，其增加值存在低估的倾向，北京的实际会展业增加值可能要高于现有的数值。

⑤这里所指的会议及展览服务业与本研究中的会展业范围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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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谌世龙]

Study on the Regional Imbalance Characteristics of MICE Industry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alue Added and Labor Productivity

LI Tiecheng1， LIU Li2

(1.SouthChinaBusinessCollege，GuangdongUniversityofForeignStudies，Guangzhou510545，China；

2.InternationalEconomicsandTradeCollege，GuangdongUniversity

ofForeignStudies，Guangzhou510006，China)

Abstract：Around the globe， the MICE industry is considered to be one of the fastest growing industries， especially in the Asia-Pacific region. In the past， numerous studies have been conducted to assess and evaluate the economic impact of MICE industry. In contrast， the quantitative research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pattern of MICE industry is relatively limited in China. This study uses an IRIO to deduce and calculate value added and labor productivity of MICE for 30 provinces. The key is to decomposing whole MICE industry output value and employment into 30 provinces with exhibition area and venue area for weights， and calculate value added rate for 30 provinces by China IRIO. These data come from Ministry of Commerce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nd China Convention/Exhibition /Event Society. This study about MICE industry added value reveals that the added value is smaller， but the growth rate is more than GDP of China， especially i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areas. MICE industry added value has bigger gap among provinces， especially between the eastern coastal provinces and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provinces. That suggests that MICE industry development and the GDP scale have highly positive correlation. This study about MICE industry labor productivity reveals that MICE industry has a larger driving effect on employment， but direct contribution to the tax is not high. MICE industry labor productivity has bigger gap among provinces， but the situation does not show continuous characteristic， more to do with the emergent factors related. All research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MICE industry in China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egional imbalance.

Key words：MICE industry； value added； labor productivity； interregional input-output model (IRIO)； China； provinces

[中图分类号]F59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784(2016)01-0001-07

[作者简介]李铁成(1965-)，男，黑龙江兰西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南国商学院会展系系主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会展经济与区域经济。[通讯作者]刘力(1966-)，女，吉林四平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发展。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1173053)；2014年度广东省普通高校特色创新类项目(人文社科)(2014WTSCX113)；广东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项目(GDJG20142558)

[收稿日期]2015-11-05

[会展与节事旅游]

[引用格式]Li TC,Liu L. Study on the regional imbalance characteristics of MICE industry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alue added and labor productivity[J].Tourism Forum,2016,9(1):1-7.[李铁成，刘力.我国会展业发展的地域不平衡特征研究：基于增加值与劳动生产率的视角[J].旅游论坛，2016，9(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