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创建生产者服务社,促进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

2016-02-03巴永青

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黄河三角洲生产性文明

巴永青

(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高等教育研究与评价中心,山东东营257000)

创建生产者服务社,促进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

巴永青

(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高等教育研究与评价中心,山东东营257000)

高效生态发展是生态文明时代的选择,也是黄河三角洲的发展定位。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需要生态文明观引领,以高效利用但不过度依赖本地的自然资源优势。高效生态发展应该更好的利用智力资源与社会资源,黄河三角洲可以通过创新生产性公共服务为高效生态发展形成有力支撑。为弥补市场调节无法完整表达非人生态主体利益诉求、无法有效保护生态系统在人类交易活动中不受损害等缺失,当地政府应升级生产性公共服务以更好的整合生态资源、提供发展平台。尤其是,可借鉴日本综合商社模式的优点,由政府统领组建有中国特色的生产者服务社,整合社会资源和知识资源,构筑良好的商业生态系统,降低经营壁垒和商业风险,提高经济运行效率,通过制度创新探索高效生态发展新模式。

生态文明;高效生态发展;黄河三角洲;商社;生产者服务社

历经数十万年演化的人类社会,摆脱了原始文明的蒙昧,品味了农耕文明的朴素,享受了工业文明的繁华,现已吹响了进入生态文明时代的号角:既不能回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社会,也不能向往封建专制、草菅人命的时代,更不能一味沉浸在物欲横流、消费至上、人类中心、机械二元的文化预设中,必须要启迪生态觉悟、遵循生态规律,以更大的生态关怀和生态智慧建立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秩序,创造高效、稳定、持续发展的新局面。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将生态文明建设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内容,有力推动了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的进程。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深化了对生态文明的认识,系统总结了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成绩,并提出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任务。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经济区是我国第一个明确以“高效生态”为发展定位的国家级开发区,其高效生态发展应创新符合生态文明时代要求的智力资源与社会资源,借鉴日本综合商社组织模式,组建“生产者服务社”并创设有利于企业运营、经济运行的机制,进而在国内率先探索出高效生态发展的新模式。

一、高效生态是黄河三角洲的发展定位

改革开放之初,为迅速摆脱贫困,我国许多地方的发展目标都指向了经济增长。“促进经济增长成为发展的第一要务”,社会和谐、资源节约、生态保护都成为经济建设的从属目标,进而在发展过程中表现出比较明显的“GDP为纲”“以资源换发展”[1]等倾向。无疑,在特定的发展阶段,这些思路对经济增长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积极作用。但是,这样的发展带有两大弊端:一是经济上重视量的积累甚于质的提高,降低了经济发展的效益;二是发展中重视经济增长甚于生态保护,损害了经济系统外围的生态系统。2008年的金融风暴席卷了世界,使我国既有发展模式中的问题集中暴露出来——缺乏自由品牌、核心技术,逐渐在国际产业价值链的分工中被边缘化,沦为微利的“制造工厂”;产业体系不完善,产业结构层次不高,产业链较短,导致产品的附加值低、易被替代,缺乏市场效益;生产方式粗放,原材料依赖度高、资源浪费严重,使得企业不仅经济效益差,而且污染环境、破坏生态[2]……

很明显,曾经的粗放式、扩张型的发展模式不符合生态文明的要求,也不可持续。国务院研究员吴敬琏先生在《新发展模式》一书中一针见血的指出:“新世纪我国的新型工业化道路在许多地方执行过程中成了重工业化道路,三高一低的产业大量存在,低成本重复建设现象严重。”[2]事实确也如其所言,许多地方的发展“成就了表面的繁荣,埋下了发展的祸根”。近年来,伴随着经济增长,环境恶化、资源短缺、生态失衡等问题日益严重。生态文明的主旨是和谐共生、持续发展,要求妥善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间的各种关系,实现代内和代际的友好、和谐。怀揣着民族复兴、人民富强美好愿望的国人,渴望着更好的协调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渴望着实现高效生态发展。由是,在生态文明时期,资源节约、环境保护、生态优化成为人们发展经济的先决条件,高效生态成为新时期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

建设黄河三角洲更是如此。首先,建设黄河三角洲必须强调保护生态。该区域资源丰富、物种多样,还有世界上暖温带保存最广阔、最完善、最年轻的湿地生态系统,具有无比珍贵的生态价值。但是,由于成陆时间短、生态系统相对脆弱,宝贵的生态系统一旦遭到破坏就极难恢复。因此,建设黄河三角洲必须强调保护生态。其次,建设黄河三角洲必须强调高效发展。只有实现了高效发展,才能在经济活动中更有效节约各种生态资源;只有实现了高效发展,才能在经济发展中更有效协调各种生态矛盾;只有实现了高效发展,才能在经济活动中更有效的满足各种生态诉求。因此,建设黄河三角洲必须强调高效发展。

正因如此,国家在2009年批复的《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经济区发展规划》中,高屋建瓴的提炼出“高效生态”的发展诉求,进一步明确了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方向。事实上,“高效生态≠高效+生态”,“高效生态”的内涵比“高效”与“生态”的简单组合更为丰富—高效生态经济系统本质上是一个能够使系统内资源实现生态流动的经济系统。其内部的各种经济、非经济主体通过深度的分工和精密的协作形成繁复、有序、功能强大的经济网络,使经济资源、社会资源、生态资源得以良性循环。在不断创新的基础上,新的知识得以源源不断的整合到整个资源流动过程中,从而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实现内部机制运行持续的低成本高效益。整个系统最终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的多重目标。其本质特征可概括为“四个统一”:高效与生态的统一、分工与协作的统一、知识与资源的统一以及创新与改革的统一。具体而言,高效生态经济为实现高效生态的根本追求,在全球经济时代和知识经济时代,必须建立一个高效率的分工协作经济网络,提高资源配置的能力;必须将知识作为促进经济发展的核心资源,并使之与传统的资源优势相结合,提高资源的使用水平;必须将创新作为支持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并通过改革建立先进的创新生态,提高创新的效益[3]。

因此,高效生态发展是符合生态文明时代要求的更有效的发展、更高级的发展,高效生态是黄河三角洲建设的应然旨归。

二、高效生态发展需要生态文明观引领

传统的发展模式中,经济的增长往往伴随着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保护环境会增加许多经济成本,而降低资源耗费更是不可想象的。在这种思维中,“高效”“生态”如同不可兼得的“鱼”与“熊掌”。然而,在生态文明观念的指导下,两者是相互依存、相互支撑的关系。首先,经济的高效发展和生态的有效保护不仅不是完全对立的,而是相互统一的。只有实现了经济的高效发展,才能为保护生态提供必要的经济基础;只有实现了生态的有效保护,才能为人类发展提供更长久的资源支持。发展经济和保护生态之间的矛盾本质上源于人们没能够协调近期、远期利益经济诉求。经济发展中如果更重视长远利益,那两者就可以消弭分歧。保护生态,排斥的不是知识含量高、经济效益好的产业,而是传统、落后的“三高一低”产业。同时,生态的观念还可“倒逼”着人们不断的创新,提升效益、降低污染,发展新兴产业。反过来说,也只有在经济充分发展的基础上,人们才更有能力对生态进行保护。其次,高效生态发展包含着经济发展、生态优化的多重目标。生态文明观念中的“高效”,是对发展过程中各种生态效益的综合表述,既包括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又包括短期效益与长远效益。从这个角度上讲,生态本身就是高效的题中之意。由此,现实中高效生态发展的关键是实现经济系统的高效发展。

然而,“高效”可作为发展状态的描述,也可作为发展目标的追求,但不能为“怎样发展”做出回答。黄河三角洲需要通过推进实践探索找出这个问题的具体答案。这也正是国家在黄河三角洲试点高效生态发展的重要原因。必须注意的是,黄河三角洲目前的发展优势主要集中在“资源优势”方面。这里有丰饶的自然资源,包括土地资源、油气资源、湿地资源等。资源禀赋确实为黄河三角洲开发提供了许多有利的发展条件,但历史地看,许多自然资源优势明显的地区在发展过程中反而容易过度依赖自有优势,走上“资源换发展”的道路。这样,资源优势就会成为可持续发展、高级化发展的“陷阱”。因此,资源优势不能为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提供根本性支持,黄河三角洲必须本着自力更生的原则,更加注重挖掘内部潜力,更加注重发挥人们的创造力。

三、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要突破传统的资源依赖

西方经济学习惯将一个生产系统的资源投入划归为土地(代指各种自然资源)、资本、劳动力以及企业家才能四大类。生产效率的提高就意味着更少的投入获得更多的产出,不同地区可通过发挥资源禀赋的比较优势获得超额的经济回报。以此考察,黄河三角洲相较于国内发达地区并无资本、劳动力、企业家才能等方面的优势,只能凭借自然资源实现快速发展。然而,受限于知识、人才、市场等方面的劣势,黄河三角洲地区又难以保证自然资源的使用效率,极易在发展中浪费、破坏宝贵的自然资源。这样,既不符合生态文明时代对高效生态发展提出的要求,也无法实现区域的持续、健康发展。因此,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要突破传统的资源依赖。

生态经济学将生产系统的投入要素划分为“人造资源”与“自然资源”两大类,其中人造资源又包括固定资源、人力资源、智力资源与社会资源四类。与西方经济学不同的是,生态经济学将智力资源与社会资源视为影响生产系统效率的重要因素。智力资源指“对经济有用的知识和技能积累,这些知识并未内化于某些知识个体,而存在于书籍或其它文化载体(如计算机存储器)。”[4]社会资源指“组织经济活动的制度和规定。”[4]生态经济学认为,这两类资源与投入生产系统其它资源的明显区别是——它们不会因使用而损耗,只会因不用而被遗忘或过时,不利用是导致知识资源和社会资源贬值的最主要原因。由是,对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的高效运用正是经济持续发展摆脱资源限制的破题之法,也正是生态文明时代高效生态发展的必要条件。

现代社会,智力资源的能量早已获得了人类社会最普遍的认同。自17世纪培根喊出“知识就是力量”以来,人类依凭着智力资源的积累,不断破除思想禁锢、突破能力限制,更深刻的认识与改造自然,创造出远超过过去世代总和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只是,工业文明背景下人类社会对智力资源的利用缺乏必要的约束,造成了环境污染、资源浪费、生态失衡,遭遇了“发展的极限”。因此,高效生态发展要对现代科学技术进行生态化的改造、运用,要建立促进社会智力资源集聚的机制促成集体智慧的涌现,从而创新符合生态时代要求的智力资源。

在归结生产系统各类资源投入的效率贡献时,最容易遗漏的就是社会资源。现实生活中,有的人总能左右逢源,有的企业总能破解困境,有的地方总能引领发展。面对这些现象,人们习惯于用“运气”之类带有迷信色彩的词汇解释,却往往忽视了他们对社会资源的运用。伟大的导师马克思在总结人类属性时指出,社会性是人最主要、最本质的属性。这种属性在不同人身上就表现为对社会资源不同的占有、利用能力。以人为基础的企业、社会也是这样,拥有不同的社会资源支配能力。许多时候,这种能力甚至可以对个人、组织的发展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纵观人类历史,分工合作是人们共同生活的基本方式,人们在合作中形成文化、总结知识、创造财富。不同层面合作方式的变化会对人类社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合作方式的进步能够明显提高生产效率,如市场机制的形成,公司制度的诞生等。生态文明时代需要进一步建立起能够提高经济运行效率并整合各生态主体利益诉求的机制,创新出能够更好满足生态约束的社会资源。这正是对高效生态发展的要求。

四、高效生态发展需要政府升级生产性公共服务

人类历史上的各个文明时期,公共服务都是积累全社会智力资源、社会资源最有效的途径,生产性的公共服务更是经济系统正常、有效运转的必需。农耕文明时代,生产性的公共服务更多的表现在开辟道路、兴修水利等方面;工业文明时代,生产性的公共服务更多的表现在创新知识、培养人才等方面;生态文明时代,生产性的公共服务应该更多的表现在整合资源、提供平台等方面。现阶段,高效生态发展创新智力资源与社会资源,最佳路径之一就在于生产性公共服务的创新。但是,知识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已使这两种资源高度专业化、分散化、复杂化,个人或者企业根本没有能力对其进行系统、有效的整合。事实上,市场也无法承担这一使命。

西方文化中极为推崇个人主义,即便市场机制也建立在“私”的基础上。自亚当·斯密在《国富论》(1776)中首次提出并诠释了“看不见的手”,市场便逐渐成为人类社会调节资源配置的主流机制。在理性经济人假设的基础上,斯密认为,人人出于自利的动机,在市场上“以自己所有换回自己所需”,可实现良性的自我激励,进而刺激每个人提高效率、积极创新,达成全社会个体“利己”与“利他”的完美统一,最终成就全社会的进步、繁荣、富足。诚然,近代历史上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市场机制创造了巨额的财富。但人之“私”造成了市场之“私”,私有化的市场制度既无法解决其在公共服务投入上的天然不足,也无法消除人类交易行为给生态系统造成的负外部效应。这样,在市场机制的调节下,人们的经济活动或可实现“快”的要求,但往往无法达到“好”的标准。因为把事情做“好”,还意味着把事情做“对”。基于人性之“私”的人类交易活动,无法体现非生命主体的利益诉求,往往存在侵犯生态利益的倾向。由是,放大人性中“私”的能量而发挥作用的市场调节机制,无法表达非人生态主体的利益诉求,无法有效规避人类交易行为给生态系统造成的损害。因而,市场调节并不是生态文明时代最有效的资源配置方式,也不能为生态文明社会提供完备的生产性公共服务。

因而,政府是最适合肩负起为生态文明社会提供生产性公共服务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本质为“公”,它能够以其“无私”调节市场的“非生态”行为,能够以其“众智”统筹考虑各生态主体(有生命或无生命)的利益。通过与市场调节的有效结合,政府能够担当起为生态文明社会提供完备的生产性公共服务的责任。庆幸的是,我国政府具有强大的资源配置能力,而且,十八大报告还明确提出了建设服务型政府的目标,要求强化政府公共服务职能。对黄河三角洲而言,政府的“服务化”转型,意味着提供更加优质、更加完善的生活性服务和生产性服务。这可以有效的创新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提高其运用效率,尤其可以通过更加完善的生产性公共服务有效弥补人才、知识、市场方面的劣势,奠定高效生态发展的基础。

五、组建生产者服务社,推进高效生态发展

黄河三角洲创新生产性公共服务过程中,可借鉴日本“商社”模式并进行必要扬弃,组建适应经济高效发展的生产者服务社,整合各类经济要素,为企业提供更好的经营平台。

“商社”源于日本,前身是贸易公司,用以解决日本国小民弱、资源贫瘠的情况。数百年的发展,当今的商社已成为集商业信息收集、商业项目筛选、商业资源整合、商业价值实现为一身的商业综合服务体,使得产业资本、金融资本、商业资本得以高效凝结,成为日本经济的组织者。现如今,九大商社操控着全日本一半以上的对外贸易[5]。耳熟能详的日本品牌几乎都有商社的扶持背景,松下、三洋、丰田、本田、日产等概莫能外。日本经济模式研究专家白益民先生指出:“在这个新型的、现代化的家族式企业集团(财团)中,主办银行扮演着父亲的角色,通常决定着家庭成员的血缘关系和姓氏归属,是家庭成员稳定的经济来源。而综合商社自然扮演了母亲的角色,她负责生儿育女(众多制造企业),照顾家庭起居,对孩子的教育和成长施加影响,为子女成长后外出求学与发展谋划(获取情报),甚至为子女选择对象和操办婚嫁(创办合资企业)。”[6]

以生态经济学观之,商社的价值在于为企业提供全方位的综合性生产服务,扫除了企业家在信息、资源、经营方面的主要障碍,提高了企业的成功率。本质上,是以商社为核心构建起良好的商业生态系统,整合现代经济系统的各类投入要素,提高企业的竞争能级,降低企业的商业风险。有了商社的保驾护航,经济系统的运行效率会显著提高。由是,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完全有理由借鉴商社模式。

有观点认为,构筑黄河三角洲的商业生态系统,增强本地的生产性服务能力,可以通过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实现,甚至笔者过去也撰文指出“生产者服务业作为当今世界发达地区的重要经济推动力,对正致力于构建高效生态经济发展模式的黄河三角洲地区意义重大。它能够有效的支持高效生态经济体系的构建,促进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必须重点发展、优先发展。”[7]诚然,生产性服务业对于先进经济体系建设意义重大,当今世界高度发达的经济体莫不有着强大的生产性服务业。比如,世界上生产性服务业最发达的地方在美国,其2008年生产性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已超过48%[8]。但是,必须认识到——西方发达国家繁荣的生产性服务业背后是其强大的市场功能:完善的市场机制、高效的市场调节使得企业在不断壮大的过程中,能将通过剥离“非核心”业务强化核心竞争力,实现研发、营销、物流等某一方面的专业化优势;没有强大的市场功能支撑,企业整合剥离后的各种经营职能就会出现明显的“外部不经济”,降低企业的经济效率。根据科斯定理,企业的合理边界在内部交易成本与外部交易成本的平衡之处。因此,在黄三角地区市场不够发达的情况下,企业既无剥离“非核心”业务的主观愿望,也无通过市场获取生产性服务的客观需求,黄河三角洲无法通过西方生产性服务业的途径为本地企业提供生产性服务。

此种情况下,黄河三角洲可充分借鉴“综合商社”在整合资源、服务发展方面的长处,弱化其在资本主义制度基础上的营利性,结合我国的社会主义实际组建更具服务性、公益性的生产者服务社,为本地民营经济的发展建立更好的商业生态。“综合商社”是人类历史上自组织演化出的一种特殊组织形式。本质上是为企业建立了一个市场接口,使相对弱小的本地企业能够更稳妥的融入市场体系,从而降低企业参与市场竞争的风险。十八世纪至今,“综合商社”在日本经济发展过程中发挥了特别重要的作用,充分的证明了其在市场机制不完善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制度优势。具体实施中,可围绕生产者服务社构建一个高效生态的经济系统——以政府为大脑,以高科技和电子商务为神经中枢,以生产性服务为经络血液、以特色产业为骨骼,以大型企业为肌肉,以中小企业为脂肪的一个经济实体。具体而言,即由政府组建生产者服务社,根据生态文明的要求,引导发展方向、引导产业布局、促成经济结构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致力于实现黄河三角洲内各种自然资源和人工资源的完美结合。利用先进的网络技术建立大型数据信息中心,通过商业信息的搜集、整理为企业提供信息服务;挖掘电子商务和网络经济的潜力,通过网络交易平台的建立为企业提供交易服务;以行业为主线,汇聚企业力量、形成发展合力,通过合作机制创新为企业提供平台服务。生产者服务社的组建,能够集中承载生态文明时代政府的生产性公共服务职能,优化企业分工,提高区域经济竞争的能级;能够强化生产性服务业对物流、商流、信息流、资金流的乘数效应,提高区域经济运行的效率,加速地区产业的聚集和调整升级;还能够依靠特色产业,构筑配套的产业体系和经济结构,增强其影响力和比较优势。这样经济实体中,知识资源、社会资源能够高效的流动,大小企业的优势能够得以交替发挥,特色产业的影响力能够不断加强,经济运行成本能够有效的降低,生态资源能够实现高效的利用,最终实现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

总之,生态文明中,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发展需要解放思想、积极创新,把握生态经济规律转变发展模式——强化政府对各种经济资源的统筹、配置能力,组建生产者服务社并创设有利于企业经营、经济运行的机制,提高企业效益,提高经济效率。

[1] 郎咸平.产业链阴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Ⅱ[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8:6.

[2] 吴敬琏.中国增长模式抉择(增订版)[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06:93-129.

[3] 巴永青.试析高效生态经济的内涵与本质特征[J].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学报,2011(04):75-77.

[4] MICHAEL C,SIGRID S.生态经济学引论[M].金志农,余发新,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73.

[5] 博君.大道无形:日本商业的运作模式[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42.

[6] 白益民.三井帝国在行动[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 2008:11.

[7] 巴永青.生产者服务业:黄三角高效生态发展的战略选择[J].商场现代化,2010(12):60-62.

[8] 代中强.制造业与生产者服务业的互动关系——来自长三角的证据[J].产业经济研究,2008(4):22-28.

[责任编辑]梁敬升

F124.5

A

1673-5935(2016)04-0074-05

10.3969/j.issn.1673-5935.2016.04.021

2016-10-22

山东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课题(J12WG71);山东省社科联年度课题(16-ZC-JJ-07);山东社科论坛专项课题(16-ZX-LT-15)

巴永青(1983—),男,山东东营人,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高等教育研究与评价中心讲师,主要从事生态文明、区域经济及高等教育等领域研究。

猜你喜欢

黄河三角洲生产性文明
请文明演绎
漫说文明
黄河三角洲地区民间戏曲生态研究
黄河三角洲保护区自然资源的开发与保护
少数民族传统医药知识生产性保护研究
黄河三角洲东路梆子的传承发展与价值探究
对不文明说“不”
谈《网络技术专业生产性实训》项目教学实施
基于生态的京津冀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探讨
文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