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

索伦、达斡尔人在雅克萨之战中的活动探微

金鑫

在清朝驱逐沙俄殖民者的雅克萨之战中，索伦、达斡尔两族人众曾经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康熙二十三年（1684）成军的500名达斡尔驻防八旗官兵，直接参加了两次围攻雅克萨城的战斗。布特哈打牲部落内的索伦、达斡尔牲丁，也承担着供给牲只、代养官马、充应站役等诸多勤务工作,给予了前线清军有力的支持。两族官兵、牲丁还曾多次赴敌后执行侦察任务,为清廷在军事上的正确决策与有效部署提供了许多关键性的情报。

索伦 达斡尔 雅克萨之战 清朝

索伦(即今鄂温克)、达斡尔是清代我国东北地区两个重要的少数民族。明末清初之际，两族在黑龙江中上游地方比邻而居、长期通婚，经济上互通有无、文化上互相影响，彼此间关系十分密切。在康熙二十四年（1685）、康熙二十五年（1686）两次雅克萨之役期间，索伦、达斡尔人众曾积极地投身于反俄侵略斗争，为清廷的最终胜利做出过相当重要的贡献。因汉文史志材料中的记载有欠详实，对于索伦、达斡尔两族在这场反侵略战争中具体活动，学界已有的梳理探讨仍然多有疏漏之处①。通过对康熙朝《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的细致检索，笔者发现了一些反映雅克萨之战期间索伦、达斡尔人众活动的满文史料。今试以此为主要依据，对雅克萨之战期间，两族兵民在作战、侦察、后勤服务等方面所起到的具体作用做如下考述。不足之处，还请方家指教。

一、索伦、达斡尔人参加雅克萨攻城作战

康熙二十三年(1684)，清廷以布特哈打牲部落内的500名达斡尔壮丁编设了八个官兵牛录，使之屯驻于瑷珲，分隶新成立的黑龙江驻防八旗之下。②这些达斡尔人后来以正规军的身份，直接参加了攻打雅克萨城、驱逐沙俄侵略者的一系列战斗，为两次雅克萨之役的最终胜利做出过应有的贡献。

《八旗通志初集》载，清军第一次攻打雅克萨城时，“镇守打虎儿提督白克进战船于城东南”③。500名达斡尔官兵编设之初，清廷曾授予达斡尔籍布特哈总管孟额德(menggedei)副都统衔，命其赴营中带队。康熙二十四年（1685）孟额德病故以后，又改以索伦籍布特哈总管卜魁(būkei)为副都统衔，专办达斡尔八牛录官兵军务。此处之白克即为卜魁之另译，而所谓“镇守打虎儿提督”则系对“达斡尔总管”这一职衔的误传或错解。康熙三十年(1691)十月，卜魁在其请求休致的呈文中，也曾自称：“于进征罗刹雅克萨城时，我跟随将军，多次于军前行走，以无过错、行事好而攻取雅克萨城之故，得头等功牌一。赴额尔古讷，获索伦男丁一、鄂伦春男丁一、索伦妇一、男童二、女童二、罗刹三，以及在罗刹之蒙古妇一、女童二，并取得马匹诸物。”④“罗刹”是清初我国东北各族边民对沙俄侵略者的蔑称，其本为梵语，意指吃人恶魔。该语满文作loca，在一些汉文史志著作中也音译作罗车、罗禅、老枪、老羌。《尼布楚条约》签订以前，清朝官方也一概以此语来指称俄国，但在两国修好之后，则又改用蒙古语对该国的称谓，将其称为oros，汉文译写作鄂罗斯、俄罗斯，一直沿用至今。然而在民间，罗刹这一称呼并未立即消失。直到现在，达斡尔人仍还是更习惯以luaq来指称俄罗斯。⑤从这一材料来看，达斡尔族参战军兵的主官卜魁，不仅直接参加了攻取雅克萨城的战斗，还曾执行过清除额尔古讷河俄人居址、招徕流落难民等收尾任务。墨尔根城达斡尔总管兼佐领塔勒呼兰(talhūran)病故后，康熙四十二年(1703)其妻在叙述他的生平时，曾说：“二十四年五百达斡尔披甲驻防，那年出兵之际，我夫塔勒呼兰曾任佐领。此上效力行走一次。”⑥由这段话来看，时任达斡尔500官兵正黄旗牛录佐领的塔勒呼兰，康熙二十四年(1703)也同样是身在前线。卜魁、塔勒呼兰两人的事迹充分地表明，编入黑龙江驻防八旗的500名达斡尔官兵确曾参加过第一次雅克萨之战。

在决定发起第二次雅克萨之战时，康熙帝曾谕命黑龙江将军萨布素“止率所部二千人攻取雅克萨”⑦。当时萨布素麾下官兵，除1500名宁古塔、吉林乌拉新满洲兵外，只有达斡尔兵500名，故当时八牛录达斡尔官兵也必然是全员参加了第二次雅克萨之战。此役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围城战，前后持续达四个月之久，远比第一次战役残酷惨烈。战斗中，达斡尔官兵表现得十分英勇，有许多人捐躯负伤、血染疆场。据佐领塔勒呼兰之妻回忆，其夫在随军第二次攻打雅克萨城时，曾作为“巴图鲁”(baturu勇士)，投木填壕，冒死向敌城进击，直至左肩中箭负伤。⑧由康熙二十七年(1688)清政府对是役伤亡官兵的赏恤情况可知，在第二次雅克萨之战中，八牛录达斡尔官兵总计有5人阵亡、17人受伤、20人病故。⑨这是当时达斡尔官兵不怕牺牲，积极投身反侵略战争的明证。达斡尔官兵在第二次雅克萨之战中的英勇表现，也反映在其所获得的军功上。据康熙二十九年(1690)四月吏部的一份咨文，是役之中，单是获头等功牌的达斡尔官兵，就有副都统衔卜魁，佐领伊哈图(ihatu)、图延图(tuyantu)、逊特依(suntei)、提丕尼(tipini)、格济格尔(gejiger)，骁骑校多尔开(dorkai)、诺思楚(noscu)、伊彻勒图(iceltu)、哲勒乌勒(jele’ul)、霍啰鼐(horo⁃nai)等十一人。⑩

除达斡尔驻防八旗官兵外，布特哈打牲部落人众也曾直接赴雅克萨前线参战。康熙二十五年(1686)七月，清圣祖就谕令索伦、达斡尔牲丁“修整器械，以备调用”⑪。是年冬，清军尚在监视雅克萨城残余俄军，萨布素为补充兵力，请求朝廷调拨索伦、达斡尔牲丁来雅克萨地方协守。当时规定，是年十二月至次年三月，布特哈处每月要选200名牲丁、300匹战马，轮流赴军前执行差务。⑫此前后四批，总计抽调牲丁共有800人次，用马多达1200匹。

二、索伦、达斡尔人执行侦察任务

两次雅克萨城之战期间，布特哈打牲部落内的索伦、达斡尔人丁，以及黑龙江将军麾下的达斡尔披甲官兵，曾多次赴敌后执行捉生捕俘、侦察敌情的任务。康熙二十二年(1683)，索伦籍布特哈总管卜魁在额苏哩处等候萨布素所部满洲官兵时，曾活捉过4名罗刹，并将其押往京城审讯。⑬康熙二十三年(1684)夏，驻布特哈“预备军需”的钦派阿达哈哈番马喇，遣达斡尔副总管倍勒尔，带20名牲丁赴罗刹贼巢雅克萨城侦察，“路遇罗刹，杀其二人，生获一人”，从俘虏费要多罗口中获得了雅克萨城俄军在兵力、装备、粮储上的详细情况。⑭康熙二十四年(1685)正月底，倍勒尔再奉马喇之命，带三十余人赴雅克萨城北侦察，至三月初回抵时，他所取得的战果是：焚毁罗刹房屋四座，杀敌二名、俘获七名。从俘虏噶瓦力喇的口中，清军又得到了“雅克萨兵众不满千人”⑮的关键情报，为第一次雅克萨之战的用兵决策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第二次雅克萨之战爆发前，索伦、达斡尔兵民又曾先后三次赴雅克萨一带侦察。不仅最先传回了俄军复占雅克萨城的消息，还详细地探明了其布防状况，为清廷后来进行军事部署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康熙二十四年(1685)冬，瑷珲城副都统温岱，遣正红旗达斡尔佐领弼勒冲额(bilcungge)、满洲骁骑校硕格色(šogese)、托沙喇哈番乌库讷(ukune)一起，率达斡尔兵20名、盛京满洲兵20名赴雅克萨城巡查。途中，盛京满兵因马匹疲累，由乌库讷带领撤回，唯有弼勒冲额、硕格色两人仍带达斡尔兵继续前进。他们在抵达噶努苏苏(ganususu)等处后，从当地的游牧索伦人那里，得知俄兵复据雅克萨城。接着，又陆续于雅克萨附近的杭固莫(hanggūme)、齐卜噶尔(cibgar)、旁卧(panggū)等处，发现有俄人建盖的庐舍及大小船只。返回之时，又有游牧索伦人洛翰告诉他们，据亲至其地的奇勒尔人勤定吉尔讲：“雅克萨处所筑城，较原城稍大，以木为双层，中填二庹厚之土。值天寒，三面已成，尚余一面未完。罗刹全伙复来，深为缺粮所困。”在确证俄军复来之后，弼勒冲额等乃于十二月初一日回抵瑷珲城告变。⑯对于此事，《实录》中的记载相当简略，只是说“骁骑校硕格色等往探罗刹情形，至旁卧地方因人少马疲，未抵雅克萨而还”。⑰但从档案材料来看，这次侦察行动最主要的实施者，应是达斡尔佐领弼勒冲额及其所率20名达斡尔兵丁。这是沙俄侵略者背约重占雅克萨城后，中方第一次得到俄兵复来的情报。

此后不久，驻布特哈理藩院郎中满丕，又遣索伦副头目乌木布尔代，带布特哈牲丁赴雅克萨处侦察。从乌木布尔代等所抓回的一名叫鄂克索木果的俄俘口中，满丕得到了俄军复占雅克萨的确切情报，随即上奏称：“去岁尼布潮头目宜番令大兵释归之额里克谢率五百余人，复至雅克萨，依旧址筑城，及讯以粮米可食几月，又云所获足支二年”。⑱清朝第二次出兵收复雅克萨的决策，就是根据这一情报而作出的。

在乌木布尔代的侦察结果送抵朝廷之前，副都统温岱又派遣正黄旗达斡尔佐领塔勒呼兰、镶黄旗达斡尔佐领额勒颇澈(elpece)，从八牛录达斡尔官兵内挑选精兵40名，自筹肥马80匹，赴雅克萨城执行侦察任务。他们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二月二十六日启程前往雅克萨，九日后抵达呼玛尔河一带时，为300名俄军包围。塔勒呼兰果断组织突围，且战且退，前后与敌军激战三次，以1人阵亡、1人被俘、3人重伤、4人轻伤的代价，成功摆脱了优势俄军的追击，并予敌以沉重打击。⑲据俄方史料记载，此战俄军阵亡7人，另有30人负伤。⑳

三、索伦、达斡尔人从事后勤服务

除了参加军事活动之外，雅克萨之战期间清军的许多后勤服务工作，也都是由布特哈打牲部落内的索伦、达斡尔人众来完成的。这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应官府征派，提供大量牲只供给清军骑乘或食用。康熙二十一年(1682)冬，副都统郎坦、公彭春等率小股部队前往雅克萨一带侦察，布特哈所属索伦、达斡尔牲丁就曾为其供应过100匹战马。赴雅克萨送马的达斡尔佐领塔勒呼兰，还在名为“鄂兰”(olan)之地俘获过一名罗刹。㉑清军北上抗俄时，两族人众也曾向其提供过大量牲畜。康熙二十一年(1682)十二月，清圣祖在谕遣1500名满兵赴瑷珲屯驻时，就说：“我兵将至精奇哩乌拉，令索伦接济牛羊，甚有裨益。”㉒康熙二十二年（1683）四月，因满洲官兵马匹“恐长途疲羸，不任驱遣”，清圣祖又曾下令，征用布特哈索伦、达斡尔之马500匹，“送呼玛尔河口酌量给用”。㉓

其次是代为牧养军马。如《平定罗刹方略》就记载，康熙二十二年(1683)七月，为供日后赴黑龙江参加雅克萨之战的京城八旗官兵换乘，清廷曾自兵部、上驷院挑选肥马2000匹，“预发索伦地方牧放”，即交由布特哈打牲部落内的索伦、达斡尔牲丁代为牧养。㉔康熙二十四年(1685)一件档案也提到，第一次雅克萨之战胜利后，将军萨布素曾命镶黄旗达斡尔佐领额勒颇彻，经由雅克萨至墨尔根之间的驿站，将班师官兵的疲羸军马及缴获的俄罗斯马共711匹，送至阿达哈哈番马喇处，由其安排布特哈牲丁牧养。㉕另据《实录》记载，康熙二十五年(1686)八月，第二次雅克萨之战进行期间，康熙帝还曾降旨，将雅克萨军前的疲羸马匹的一半，发往布特哈，“令索伦总管洪吉等饲秣”㉖。从档案记载看，当时布特哈牲丁代养的军前疲羸马匹亦有474匹之多。㉗

最重要的是承应驿站差役，为清军转运军需物资。雅克萨之战期间，黑龙江地方尚未正式建立驿站系统，抗俄官兵与后方的往来通讯及物资运输，也是由布特哈打牲人丁来负责的。康熙二十二年(1683)四月，朝廷决定在“额苏哩、索伦村庄之间”，安设四所临时驿站，由“赴索伦理藩院大臣董其事”。㉘档案材料显示，时朝廷派来统管布特哈驿站事务的官员，是理藩院侍郎明爱(minggai)，其办公驻地设在达斡尔人的墨尔根屯。康熙二十四年(1685)第一次雅克萨之战前夕，朝廷复于墨尔根屯至雅克萨城前线安设驿站，以供前敌将领“奏报军机”。㉙先设之四座驿站，每座需用章京1员，站丁30名，驿马30匹，由布特哈的各索伦、达斡尔牛录遣人轮驻。墨尔根至雅克萨之间的驿站，每座算入管站章京仅有9人，但驿马亦为30匹。后设的小驿站，其最初是由索伦、达斡尔牲丁，以及杜尔伯特、扎赉特蒙古人丁所共守。至康熙二十五年(1686)七月，朝廷又决定：“其蒙古每驿应设夫马若干……移文索伦总管洪吉、郎中满丕等，如数取用”。㉚此后，蒙古站丁即被裁去，该线所有驿站全由布特哈人众承担站役。战争期间，索伦、达斡尔牲丁所驻各站，除传递文书外，还要负责各类军需物资的押运解送。康熙二十五年(1686)六月，因军前所用陈火药威力不足，将军萨布素要求将墨尔根处所贮新火药运赴军营。其文书于二十一日酉时至后，侍郎明爱于二十二日巳时、二十三日卯时，即分遣达斡尔佐领多洛乌勒(dolo’ul)、特莫勒库(temeleku)率队，各以十匹驿马驮带二十柳斗火药，送往军前。㉛七月，在得知前线神威将军炮所用炮弹过小，不堪发射后，明爱又立刻遣达斡尔骁骑校乌努尔德依(unurdei)，将780枚合口炮弹送往雅克萨军前。㉜可见，当时索伦、达斡尔驿站的运转是相当高效的，有力地保障着前线的军需要求。驿站所用马匹、草料、粮食，朝廷概不提供，全需由布特哈总管衙门向所属牲丁无偿征用，故而当时站役给索伦、达斡尔人所带来的经济负担是相当之重的。康熙二十四年(1685)，因布特哈处所贡貂皮不足额，户部奏请免给来京人员赏赐，并将总管渣木素交理藩院处分，康熙帝即以“索伦、打虎儿为黑龙江大兵安设驿站，效力可念”，谕命将渣木素等“从宽免议，仍照例给赏”。㉝康熙二十五年(1686)，因“自墨尔根至雅克萨所设蒙古驿马，冬月饲秣维艰”，康熙帝又降旨免除了索伦、达斡尔人当年的貂贡。㉞

第二次雅克萨之战结束以后，康熙二十八年(1689)中俄双方在尼布楚举行谈判，商定以额尔古讷河、格尔必奇河、外兴安岭沿线为界，沙俄对我国黑龙江流域持续近半个世纪的侵略，至此暂时得到了遏止。在《尼布楚条约》签订前后，索伦、达斡尔人也执行过许多重要的勤务工作。中俄谈判期间，将军萨布素曾率黑龙江驻防旗兵1500人前往尼布楚，执行使团扈从任务。有材料表明，达斡尔披甲官兵曾经参与其事。康熙三十年(1691)，将军萨布素在为尼布楚谈判期间的病故人员请领恤银时，就提到有镶红旗达斡尔格济格尔牛录的阿喇苏(arasu)，当时因水土不服而病故。㉟康熙二十八年(1689)底，根据《尼布楚条约》的规定，清圣祖下令派员勘定中俄边界、安设界碑，时达斡尔八牛录官兵也曾承担过相当一部分工作。据康熙二十九年(1690)三月副都统温岱给将军的咨文，当时瑷珲城所派出的勘界队伍共有三路，其中格尔必奇一路的勘界队伍，就是由正黄旗达斡尔佐领塔勒呼兰、正红旗达斡尔佐领弼勒冲额、镶红旗达斡尔佐领格济格尔三人率领的。㊱

结语

综上所述，在两次雅克萨之战期间，从前线作战到敌情侦察，再到后勤供给的各个环节，都有索伦、达斡尔兵民广泛参与，并且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布特哈打牲部落内的两族牲丁，在人力、物力方面给予了前线清军以极大的支持；披甲入伍的500名达斡尔官兵，更曾与沙俄侵略军正面交锋，取得了不凡的战绩。在这场战争中，索伦、达斡尔人众吃苦耐劳、勇敢坚毅、长于骑射的民族特性，得以为清廷所稔知。战后大量两族牲丁因此被征召入伍，与先前披甲的500名达斡尔官兵一起，构成了瑷珲、墨尔根、齐齐哈尔、博尔德等城黑龙江驻防八旗官兵的基干力量。这对后世索伦、达斡尔人在分布地域、经济生活、习俗文化等方面的发展演变，都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在与满、汉、蒙等各兄弟民族同仇敌忾、共御外侮的斗争中，索伦、达斡尔两族对清朝中央政府的归属意识得到了进一步强化，其对于清代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发展与巩固也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注 释]

① 前人相关成果主要有傅朗云：《17世纪达斡尔族人民的抗俄斗争》，《历史教学》1980年第2期；乌力斯·韦戎：《达斡尔族与雅克萨之战》，《理论观察》1986年第4期；周喜峰：《清初黑龙江各族与雅克萨保卫战》，见朱诚如主编《明清论丛》(第十二辑)，北京：故宫出版社，2012年，第247-254页。

② 参阅金鑫《雅克萨之战前后的五百达斡尔官兵考述》，《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1年第1期。

③ 鄂尔泰：《八旗通志初集》第6册，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第3885页。

④⑬ 据《将军萨布素为副都统衔卜魁因病请求休致事给兵部的咨文》，康熙三十年十月十六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缩微胶片)，康熙朝第2盘第6册，第228-234页。

⑤ 参见巴图宝音、鄂景海《中国达斡尔族史话》，北京：民族出版社，2005年，第231页。

⑥⑧㉑ 据《墨尔根协领留格为已故达斡尔总管塔勒呼兰所遗佐领缺其妻请以孙洛尔吉玛承袭事给将军衙门的咨文》，康熙四十二年七月十六日，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2盘第4册，第59-65页。

⑦㉚《平定罗刹方略》卷3，《续修四库全书》第390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425页。

⑨ 据《宁古塔副都统为将进取雅克萨城时黑龙江所属达斡尔伤亡病故官兵之赏恤银两解往事给镇守瑷珲城盛京协领的咨文》，康熙二十七年六月二十四日，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9册，第60-64页。

⑩ 据《吏部为发给黑龙江官兵功牌事给将军萨布素的咨文》，康熙二十九年四月二十七日，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10册，第165页。

⑪㉞《清圣祖实录》卷127，康熙二十五年七月乙巳。

⑫ 据《兵部为调遣布特哈牲丁赴军前助守事给将军萨布素的咨文》，康熙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六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4册，第237页。

⑭㉙《平定罗刹方略》卷2，《续修四库全书》第390册，第416页，第420页。

⑮《清圣祖实录》卷120，康熙二十四年四月戊戌。

⑯ 据《瑷珲副都统温岱等为报知罗刹复来事给兵部的密报》，康熙二十四年十二月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2册，第242-246页。

⑰⑱《清圣祖实录》卷124，康熙二十五年二月丁酉。

⑲ 据《副都统温岱为派赴侦察雅克萨之达斡尔官兵与罗刹遭遇接仗事给将军萨布素的密报》，康熙二十五年三月十六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6册，第10-26页。

⑳ 刘民声等编：《十七世纪沙俄侵略黑龙江流域史资料》，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349页。

㉒㉓㉔㉘《平定罗刹方略》卷1，《续修四库全书》第390册，第408页，第410页，第411页，第411页。

㉕ 据《将军萨布素为请将额勒颇彻带去罗刹马之数量查明咨来事给钦差阿达哈哈番马喇的咨文》，康熙二十四年日期不详，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2册，第285页。

㉖《清圣祖实录》卷127，康熙二十五年八月丁丑。

㉗ 据《布特哈总管洪吉为交割代养疲羸马匹事给将军萨布素的咨文》，康熙二十五年日期无，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4册，第201页。

㉛ 据《侍郎明爱为送火药事给将军萨布素的咨文》，康熙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4册，第101页。

㉜ 据《侍郎明爱为送炮弹事给将军萨布素等的咨文》康熙二十五年七月四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4册，第117-120页。

㉝《清圣祖实录》卷122，康熙二十四年十月戊子。

㉟ 据《兵部为在尼布楚订约期间于营中病故之官兵毋庸恤赏事给将军萨布素的咨文》，康熙三十年四月二十五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2盘第5册，第80-82页。

㊱ 据《瑷珲副都统温岱等为报知勘界立碑安排事给将军萨布素的咨文》，康熙二十九年三月十七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朝第1盘第12册，第183-186页。

责任编辑：刘 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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