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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人诗八首

2015-11-25石人

江南诗 2015年6期
关键词:桑葚

秧 凳

朴素的名字在春天听见

南方种植大片扎实的晴空

在水田之上把我们悠闲的飘逝

还有秧凳,把休息的过程赐福给了乡村

这过程如此简单,就像

突然要回家,在苦难的情节中

身体力行,显示着忠诚

还有我们插入泥土的手指

被遗忘,仿佛有极限的负压

承受着江南最初的灵魂

在雨水的边缘许下了诺言

沉溺的欲望,怀念着种植

清晰的南方,需要种植的鸿恩不言而喻

我们看到乡村进入了黄昏

惦记的岁月在田地里悄悄遗忘

还有秧凳,厚重的光泽也被寂寞封存了

曾经是那样的轻松

在农活的阴影下,这个乡村

弯曲着腰背,已经让岁月去赞美

看到了秧凳在田野疾走,大声歌唱

一个春天就会满足的野心

告诉我们要好好珍重

向往着至尊的容颜

或者在风中燃烧,或者在土中生长

唐 装

辉煌的灰尘挥洒自如

巨大的袖管遮掩你我饮者风度

遮掩一种剑气的侵入在雪地里刺探梅香

在破碎的烛光之中

血肉的过程与我萍水相逢

仿佛这薄弱的黑暗又一次闪现了痛哭的面容

金子的外表顾影自怜

真诚,一切都有自己的时刻

丝绸的身体已经在短促的等待中化为灰烬

陈旧的迹象猜测其中

说明了一些伟大的思想,脱去了外衣

又与时间相恨如仇敌

如此抒写唐装,汉字

使剑气和醉意无处不到

在历史的缺陷中布衣的精神深藏不露却又唾手

可得

这永久的联想,回忆,和不朽

从第一到无限之间

衰老的年代浮光掠影

破碎了一张又一张的表情

面对这丝绸的形象该怎样飘逸和抵挡

至少空气的自由已经把冬雪降临

使得梅花的暗香让我们看不到伤口和月光

蚕 茧

银子的骨头在黑暗表白,看到了良心

从简单的生活慢慢滋长

把丝微的后悔安抚入眠

如此者四,内在的明亮打探着生机

这不食不动的煎熬,仿佛是空洞的回声

让我听见了透明的江南在雨水的季节丰衣足食

感谢桑叶,再也不要恩赐

正像这难以拒绝的慷慨与生俱来

使柔软的身体被强化

向古人的颂词讨取忧伤和记忆

我说蚕茧,这降尊纡贵的过程

为了死亡是怎样的消失,无尽的倾吐

已经饱受智慧的苍白与尘世隔绝

幽暗之中爬动的生命,不朽的重合

终因无处阻拦的劫数触摸到了银子的精神

或者作茧自缚,无法估量的价值

让清白的血液潜行于春光之下

痛不欲生,直到手指的贪心稍纵即逝

仿佛是风中的吴歌在优美地舞蹈

难以承受这短暂的快乐,应验着吉兆

给我带来毁灭和思想

使得蚕茧的睡眠具有先进之明

桑 葚

如果剩余的时光要比想象更短促

桑葚的芳香刺破了江南的初衷

是否会让我的渴望去开始重新寻找

一个声音闪现的绿荫,已经把回忆的白齿匆匆隐藏

用更多的日子来反复咀嚼,这内心饱满的面容

使得桑葚的迷惘从枝头飞离而去

突然地耗尽余生,在遗忘的瞬间焚烧着泪花

空守夏日的饥饿,与我的血肉生死相恋

谁能告诉我可以幽禁自身的爱怜

就像显示出泥土的血液之火

曾经被信手采摘,风雨聆听的蚕歌

那么这伸手的距离会让我怎样的追悼和悔恨

微弱的果实生而告知,密锁着财富的根本

仿佛是夏天深处飘溢的四肢灵魂一样招展

不可去摧毁的消溶的宁静,因为松弛而垂落的江南

在寂寞和劳作之间凋零了最后一颗桑葚

我醒来的片刻

我醒来的片刻,就会控制

从窗口自由越过了习惯的下午。

雨水依然在清洗着建筑群。植物。它们可以

就此溶化一根指头的透彻。

像空腹的飞鸟,频频。

达到一堆干柴的目的,而没有任何借口

相信我来到他们中间。

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像

言辞表达的困难,

开始靠近他们,一排打字机的声音。

因为珍惜,使我修理以后重新下垂的躯体,

在蚂蚁和蚯蚓的空间

发现,他们并非真的看得见我赤裸裸的景致,

投入到深处的古老的信物。面临他们,

担心被丢弃的悬浮的旅途之中的人物。

2015年7月15日晚与小雅长谈,不能入睡

渐渐的,把我淹没的

一滴水珠,从书架上淌下

悲剧的台词,房间里

长满了绿萝,根须暴露的思想恣意蔓延

再也不能把我窒息的空气

一片一片过滤着书页,就像

那个年代里我重复翻阅着

一本一本过期的日历

从这里到那里,测量尺寸

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此刻

时光在卷尺里盘卷着

被丢弃在橱柜的深处,这样的委屈

可不可以告诉我,因为谁都不曾见过

他们隐秘的动机,像古尸的牙齿

无法重新嵌入牙床

去享受咀嚼的快乐,或者被收购

混迹于古玩之中,寻欢作乐

我很清楚

这样的欲望不可能持续太长久

只能是短暂的,被饶恕的伤害

像洒满整个城市的月光

已经不再疼痛,所以

我可以从这一个黑夜中

从这一滴水珠折射的光芒中

用文字去复制他们的死亡

让你们看见了这一切,在进入睡眠以后

肉体剥离的全部过程

毁 灭

我离开人群,太阳终于出现了。

慈悲安慰着植物,石头,和冰块。同时在追问

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成为无数个危险的念头,

塞满了火柴盒,随我一起流浪。

瘟疫掠夺了我的家园,到处是油污和梦境的碎片。

所以,我必须重新回来,阻止他们。

如果无法选择,就去燃烧,

让他们贵族的骨头在哀乐中化作一缕青烟,

到空气中去寻找腐烂的理由。

他们已经在泼洒汽油,期待

用一种油去清洗另一种油。

我站在这里,掏出火柴,

预见到瞬间的恶意就会毁灭一种精神,

或者被一种精神所毁灭,就像瘟疫。

做完这一切,再也没有动静

再也无能为力了。

我把自己躺下,

听着鸟群歌唱着从太阳中飞出,

和他们一起成为灰烬

大 米

黄昏开始下雨。

大米一直在监视我,

在陶缸里,还有一些在塑料油漆桶里。

他们被反复估计

可以延续又被限制的数量,

希望支撑更多的日子,

疲惫而无法逃避。

没有其他选择。

固定的时间,劳碌的人们回到这里,

带来各种危险、机遇和偶然。

用竹篾编织的淘箩,

把他们浸没在可以看见自己面孔的

浑浊而又失去方向的淘米缸,

淘洗他们,还有稻花飘香的记忆,

沙子混杂其中,被沉入最底层,

成为不忍唾弃的口粮。

在这个过程中,

时间就像个饿死鬼,

飘过黄昏的炊烟,

穿过架满晾衣杆的天井,

坐在饭桌前,和我一起

等待重大事情的开始。

在这片到处漏雨的屋檐下,

想象一种没有忧虑的生活。

甚至可以听见,在破碎的瓦片下面,

那些内心覆盖了多年灰尘的叫声,

因为委屈,已经声嘶力竭。

端起碗筷的人们,

珍珠的泪水开始涌动,

满足了所有的空虚和光荣,

像被俘的胜利者

把我的祖先完好的保存下来。

作者简介:石人,本名石鹏飞,男,1966年出生。作品在《青春》、《萌芽》、《东海》、《飞天》、、《西湖》等发表。1993起因故停笔,2014年重新开始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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