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宇

郭 正钢与吴芳芳的结合，在外人看来几乎就是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故事。两人此前都有各自的婚姻，并生育有子女，在已入不惑之年后，才走到一起重组家庭。而他们各自的背景与履历，更有着天壤之别。

郭正钢出生于西北军营之中，仕途一路顺遂，37岁时成为全军最年轻的正师级干部，2014年底晋升少将，成为为数不多的70后将军。

吴芳芳出生在一个普通农家，上世纪90年代离开乡镇医院下海创业，倒过柴油，开过餐馆。吴的一个老乡介绍，吴真是从底层一步步打拼出来的，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经过多年经营，吴芳芳不再为衣食发愁，但在经济发达的浙江，她的财力似乎不值一提，连个知名企业家都算不上。

多名知情人士告诉廉政瞭望记者，吴芳芳的相貌十分普通，比起曾被誉为“一枝花”的郭正钢前妻，差了好几个档次。而且，吴的年纪也比郭正钢大。

出身草根、相貌平平的吴芳芳，能攀上前途看好的高干子弟，令许多人大感意外。吴芳芳则颇为得意，还对公司员工宣称，这是一段“美丽缘分”。

“缘分”的结局却令人唏嘘。今年全国“两会”前，中国军网发布消息，浙江省军区副政委郭正钢因涉嫌违法犯罪，2015年2月军事检察机关对其立案侦查。与此同时，债务缠身的吴芳芳也失去了人身自由。

“把生意当成赌博”

吴芳芳的老家在距杭州200多公里的淳安县。她的父亲曾参军，后返乡当过水电工，母亲方水英在老家务农。身份证上的生日显示，吴芳芳出生于1969年。

因为多年前便外出打拼，老家村民对吴的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她从小很文静，学习成绩一般。吴父50出头便患病去世，吴芳芳便把母亲接去杭州。她在杭州的多家企业，法人代表使用的也是母亲的名字。

上世纪90年代初，吴芳芳与在法院工作的前夫结婚。此后不久，在乡镇医院工作的吴芳芳因为与领导关系不睦，选择辞职下海。

一名吴芳芳公司的员工向廉政瞭望记者讲述了她的发家经历，下海后做过柴油贸易，开过饭馆，还经营过小商品商店，最后在地产领域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关于吴芳芳的商业生涯，许多人认为她除了善于打理关系，几乎一无所长。一名曾当过吴芳芳下属的职业经理人却不认同这种说法。他介绍说，长袖善舞当然是吴芳芳成功的关键，但除此以外，她还拥有其它特质。

这名经理人认为，吴芳芳拥有男人一样的豪爽性格。比方说吃饭买单这种事，不管出席者是高官或者其它三教九流的人物，只要吴芳芳在桌子上，一定会抢着买单。为这事，下属还劝过她“不要太耿直。”

吴还是一个颇为念旧的人。逢年过节时，她都会批发进一些高档烟酒，送给那些曾帮助过她的人。被吴芳芳挂念的人中，有一名是淳安县某局的副局长，退休已经七、八年，吴芳芳还是每年送烟酒过去。

这名经理人说，不管吴芳芳最后结局如何，但说她是个工作狂不过分。吴芳芳与郭正钢结婚并怀上孩子时，已经40多岁，属于大龄产妇。医生反复交待，要她加强营养，多休息。但吴芳芳经常加班，挺着个大肚子见客户，谈生意。午餐时间，就是在公司里和员工一起吃盒饭。

这名经理人还说，吴芳芳的文化水平不高，也不喜欢读书，却有些无知者无畏的气势。她做生意时从不瞻前顾后，别人不敢冒的险，她敢冒。手里只有1000万的资金，就敢操作几个亿的项目。

“总而言之，她在交际圈内的口碑还不错，大家都認为她是个耿直豪爽的朋友。做生意呢很少有缜密的规划，一般是拍脑袋决策。加上她胆子特别大，基本就把生意当成赌博了。运气好能赚得盆满钵满，运气不好就一败涂地。”上述人士评价说。

失败的商业冒险

经历了多年打拼，到2007年时，吴芳芳的资产已经上千万。

一名与吴芳芳相识的杭州商人告诉记者，吴芳芳的知识结构与管理水平，经营1000万的生意或许就是极限了。但她一心想着做大做强，结果把自己推到危险境地。

从2007年开始，吴芳芳与浙江省军区有了业务往来。当时，位于杭州下沙区九堡地块上的浙江省军区农副业基地招租，吴芳芳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租到一块面积110多亩的土地。吴在这里修建起瑞纺贸易城并成功招商，将其打造为在杭州颇具影响力的面料市场。接下来，吴芳芳又拿下距离瑞纺300多米的另一块浙江省军区农副业基地出租地块，并在上面开发五金城项目，对外宣称投资8个亿。

近日，浙江省军区原司令员傅怡接受调查。外界普遍认为，在出租土地的过程中，傅怡发挥了一定影响力，帮助吴芳芳低价租赁军区土地。

一名杭州商界人士告诉记者，吴芳芳是否通过权钱交易低价租用土地，还有待进一步调查。但从商业角度分析，这项目从一开始就注定命运多舛。“租瑞纺土地，据说一年的租金是1000万元。从市场行情来看，这个价格的确偏低。但对于吴芳芳来说却是个不小的开支，当时的吴芳芳，自有资金撑死两千万。也就是说，她的钱只够付两年租金。另外，在租来的土地上修建商贸城，还得近亿的资金。”

这名人士说，土地是租来的，很难获取银行贷款，剩下的找钱途径就是民间借贷。吴芳芳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但众所周知，浙江民间借贷的利息非常高，据说吴芳芳在外面借的钱，光利息就有几千万，背着这么重的负担，企业经不住一点风吹草动。“我只能说，吴芳芳胆子太大。”

瑞纺项目取得成效后，吴芳芳又迅速租下另一地块，用来打造五金市场。对此，这名商人表示很好理解。“吴芳芳是借米下锅，她必须不停开新的项目，收取新的租金，甚至把商铺使用权卖出去，以此回笼现金填补过去的窟窿。”

这名人士说，按照吴芳芳的运作模式，她如果能接连运作三、五个项目，且都像瑞纺那样成功，既能招到商，又能卖出商铺使用权，大概就能解套并赚钱。但只要哪一个项目出问题，企业就几乎是死路一条。

在运作五金城项目时，吴芳芳失去了好运气。因为定价问题，五金城招不来商家。吴芳芳彻底陷入险境，那些先期已购买商铺使用权的业主，看着永远开不了业的市场，只能走上维权之路。

关于吴芳芳商业冒险的失败，一来是她的资金实力弱，二来也在于管理风格。吴芳芳是个工作狂，但对商业地产并不在行。很多时候她不能听取职业经理人的建议，喜欢站到一线瞎指挥。到后来，还发生旗下管理团队集体叛逃到竞争对手方的事情。

将军夫人的光环

吴芳芳事业陷入困顿之时，与权力结姻一度让她又有了“峰回路转”的希望，却不料最后却被权力裹挟着走向“灭顶之灾”。

大约在2011年前后，生意陷入困局的吴芳芳与时任舟山警备区政委的郭正钢之间，发生了感情纠葛。最后的结局，是郭正钢与美貌的前妻离婚，娶了其貌不扬的吴芳芳。

外界有传闻说，吴芳芳怀上了郭正钢的孩子，还跑去办公室闹，逼着郭正钢离婚。据知情人士介绍，2012年12月，吴与郭结婚，婚后3个月， 两人生下一子，因此先怀孕后结婚的说法成立。但郭与前妻的感情一直不好，他们离婚不完全因为吴芳芳。郭正钢也不大可能迫于压力与吴结婚。“以郭当时的实力与背景，吴芳芳真敢去闹，也是自讨没趣。”

郭正钢与吴芳芳的结合，让很多人感到意外，还有内部传闻说郭正钢父母因为这桩婚姻十分懊恼。

嫁入豪门的吴芳芳，尽管未能获得家族内部的认同，却取得了实实在在的经济效益。一名杭州商界人士介绍，吴芳芳新婚之后，债主上门讨债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以前吴芳芳拍着桌子说“我是什么人，会赖你的账吗？”有些债主会当场反唇相讥。可此时吴芳芳再这么说，没人敢反驳。

2012年底，杭州市江干区四季青面料市场承包期满，成为郭夫人的的吴芳芳加入新一期承包权的角逐大战。2013年11月，吴成功入主四季青，此后，她把一楼470多个摊位的租金提高了4倍，一次性收取了5年共计1.8亿元的租金。

一名当地人士介绍，这对于她的资金链的确是极大缓解。在这件事情上，吴芳芳的特殊身份，也给她带来一些便利。

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吴芳芳还打起了彻底解套的算盘——找一家有实力的企业接盘陷入困境的瑞纺与五金城，自己收钱走人。当时杭州许多实力人物都乐于为吴芳芳牵线，也有好几家有实力的企业来认真考察过。

据介绍，当时吴芳芳的开价很高，而郭正钢的父亲已经退休，许多企业家都在犹豫要不要投资。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吴芳芳与杭州一名吴姓企业家的接触。双方的谈判已相当深入，吴芳芳也做出一些让步，而且这名企业家对经营专业市场相当有经验，不少人看好他们的合作能让五金城起死回生。

但正在这时，有关郭家人的传闻不断出现。将军夫人、领导儿媳的光环，转眼成为接盘方的顾虑。从那时开始，杭州商界人士都开始躲着吴芳芳，转让项目的事再无进展。2015年初，郭正钢与吴芳芳先后失去自由。

出身草根、相貌平平的小商人吴芳芳，能攀上前途看好的高干子弟，令许多人大感意外。吴芳芳则颇为得意，还对公司员工宣称，这是一段“美丽缘分”。但缘分的结局却是，双双失去自由。

吴芳芳借助郭正钢的影响，将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瑞纺项目的成功，让吴芳芳回笼了资金后迅速又开启了五金城项目，但正是因为这个项目，让她走向了绝路。图为烂尾的杭州中国五金机电城商户在军区门前讨要说法。

郭正钢与吴芳芳的结合，让很多人感到意外，还有内部传闻说郭正钢父母因为这桩婚姻十分懊恼。

近 日，中央纪委監察部网站刊文《千万不能跟党装两面人，耍两面派》，披露王敏案案情。

这篇报道中，一名姓赵的地产商频频现身。文章提到，“中央整治‘会所中的歪风’通知下发后，王敏仍于2014年6月，潜入济南一家房地产公司总经理赵某在北京的会所吃喝玩乐。”“近十年来，在王敏的力挺下，赵某的生意顺风顺水，财源广进……赵某则对王敏‘知恩图报’，先后向其行贿现金、房产、名人字画等钱物累计达人民币1800余万元。”“赵某对王敏妻子百般讨好，主动带其到北京、香港、澳门旅游、购物，从名牌衣服到名牌手提包，哪个好、哪个贵就买哪个……” 多名熟悉济南政情的人士告诉廉政瞭望记者，这篇文章中提到的赵某，应该就是山东诚基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赵晋，其父为已落马的江苏省委原常委、省委原秘书长赵少麟。此外，在已落马的天津市政协原副主席、市公安局长武长顺庇护下，赵晋在天津的生意也风生水起。

从高干子弟到地产富商，赵晋商业版图的扩张，自始至终与权力结伴而行。最终，他也将3名副省级高官绊落马下。

行踪低调却又霸气外显

赵少麟是山西原平人，但他的仕途履历都在江苏，并一路升迁至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为儿子取名赵晋，正是希望身在异乡的儿子记住故土。

赵晋的身份证号码显示，他出生于1973年7月。赵晋毕业于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据一名赵晋的初中同学回忆，赵晋的学习成绩很一般。

1993年，赵晋从军校毕业后没有进入部队服役，而是入职企业。从1998年到2005年，赵晋供职于北京一家从事民间友好外交工作的涉外社会团体。从2005年开始，赵晋正式拥有自己的企业，并在多地进行扩张。

一名与赵晋有过交集的南京人士告诉记者，无论读书还是工作、经商，拥有一个“好爸爸”都是赵晋独特的优势。对他来说，没有所谓第一桶金的问题，更不需要像常人那样艰苦打拼。赵晋的公司在南京成立不久，就迅速拿下几块优质地盘进行开发。公司在南京运作仅仅一年，赵晋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北上扩张，先后拿下济南、天津等城市的黄金地段。

无论在南京、济南或是天津，商界人士对于赵晋的评价都不高，认为赵晋的经商之术实在乏善可陈。一块众人垂涎的黄金宝地交到他手上，开发出来的楼盘却经常“奇形怪状”。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也知道赵晋大有来头，背景深厚。一名济南企业家在当地耕耘多年，在拿地过程中与赵晋竞争。一开始，这名企业家并未把赵晋当回事，认为无论从资金实力、开发经验等各方面来说，自己都远胜对手。但最后的结局，竟是赵晋胜出。这名企业家后来去打听了赵晋的背景，并对部下感叹道：“我不服输，但我认栽！”

与权力走得很近的赵晋，在经商过程中也表现得颇为强势。他在济南开发的地产项目诚基中心，因为规划、运营等多方面问题导致大批业主维权。赵晋公司的高管找到维权事件的代理律师，要和律师交朋友。这名高管上来就说：“我们和司法厅的领导很熟，以后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帮你搞定。”

在律师看来，这句话几乎就是“胡萝卜加大棒”。谈话到最后，赵晋公司的高管又轻蔑地劝律师：“你就不要瞎折腾了，告到法院去，法院不会立案的。”

回忆起此事，这名律师如今也禁不住摇头：“我也见过一些人，官司还没打就撂下狠话，说这官司你们打不赢。但还没见过赵晋这么狂的，直接说法院不会立案。维权官司是民事诉讼，只要有一方上诉，怎么会不立案？”

但事后的发展，证明赵晋所说并非全是吹牛。在立案环节，维权业主费了一些周折。甚至出现几十名业主一齐去法院，同时在法院所有立案窗口排队递材料的事件。

在天津的建筑界，赵晋也是一个狠角色。一名建筑商介绍，赵晋不喜欢抛头露面，许多公开活动都是委派下属出面。因此很多建筑商和赵晋的公司合作几年了，连赵晋的面都没见过。而在网上和新闻报道里，更看不到赵晋的照片。

这名建筑商说，与行踪低调比起来，赵晋处事上却霸气外露。一家地基公司在项目施工过程中惹恼了赵晋，赵晋不仅说要扣减对方数千万元的施工款项，还要将这家公司负责人“绳之以法”。“当初因为拖欠工程款，我去找到赵晋。赵晋说年后给，我说年前不给，工地上的工人恐怕会闹事。赵晋说谁要闹事，就让公安局来抓谁。”

该商人回忆：“赵晋说一口软绵绵的江苏普通话，对人也还算有礼貌，但他的话实在吓人。经常挂在赵晋口中的是，要把某人法办，叫公安局来抓谁。”

“把活鱼摔死了卖”

在许多商界人士看来，赵晋算不上成功的商人。“做地产企业，最重要的大概是三件事：拿地、协调资金与运营。赵晋拿地的本事没的说，协调资金的本事也还可以。但运营能力太差，再好的地块交到他手上，最后都会出一大堆问题。”

赵晋在多地开发有数个楼盘，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成功。倒是有不少楼盘因为规划、建筑等问题，引发业主大规模维权。一名地产运营人士直言：“像赵晋这样到处盖问题楼盘的地产商，也算少见。”

诚基中心是赵晋在济南打造的著名楼盘，位于济南市历下区黄金地段，总投资约13亿元。这个高档楼盘，也创造了济南小区业主维权的最高记录。据业主介绍，自己购买了位于中心负一层的商铺，落成后去现场收房时才发现，由于开发商在负一层与负二层之间增建了一层“夹层”，自己所购的负一层商铺变成了负二层。

该项目的停车位问题从一开始就困扰着业主。因车位少、车辆多，导致许多业主无法停车，甚至还酿成了悲剧：2011年12月，楼盘发生火灾。业主无序停靠的车辆占据了消防通道，致使消防车无法迅速进入火灾现场，造成两人死亡。

另据报道，赵晋控制的地产公司在天津开发了多个项目，比如“水岸银座”、“名门广场”、“卓越浅水湾”、“君临天下”等，普遍存在擅自增加楼房层数，将卧室处理成“飘窗”、“装饰性阳台”，无限制扩大容积率等问题。如今，天津仍有数千名业主在通过维权手段索要赔偿。

一名原赵晋公司的高管曾气愤地说：“赵晋是把活鱼摔死了卖。这么好的地段拿在手上，最后居然运作成这样。”

结交官员的手腕厉害

南京的一名退休老干部介绍，赵晋大学毕业后，赵少麟曾经打过招呼，希望将其安排进南京市委机关工作。有些拍马屁的下属，甚至帮赵晋把人事档案都填好。后来，这事却不了了之。据说赵晋自己不愿从政，希望到商界大展拳脚。

赵晋的兴趣，的确不在仕途。一名赵晋公司里的员工，曾多次听赵晋讲“当官没意思”。赵晋喜欢读一些企业管理的书籍，出差在飞机上，也会读西方企业家的传记。

然而在经营企业的过程中，赵晋并没有多少为人称道的理念，而是选择不顾一切地向权力靠拢。在江苏，他有高官父亲庇护；来到济南，他同王敏打得火热；到了天津，他又与武长顺的亲属合作经商。

一名知情人士介绍，赵晋把做生意几乎就等同于搞关系。为了结交高官，他还在北京丽泽桥附近打造起一个高级会所，王敏、武长顺等人都是座上宾。他还会搬出老爸的关系。近些年退休在家的赵少麟便多次前往各地，帮助赵晋疏通人脉。

一名与赵晋有过接触的人士评价，赵晋不可谓不聪明，结交官员的手腕厉害，也会利用法律为自己寻求有利位置。赵晋公司与购房业主签订的合同，足有几万字，律师看后评价：“这是把公司法、合同法等等，翻来覆去用了好几遍。从法律角度似乎找不出瑕疵，把业主绑得死死的，企业却无比从容。”还有赵晋后来与维权业主打交道，什么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战术都用了，一度让业主内部产生很大矛盾。“如此聪明的赵晋，就是在踏踏实实做生意这件事上，不肯花功夫。”

去年7月，赵晋在天津被控制。而后，赵少麟、武长顺、王敏等人先后落马。赵晋苦心经营的商业版图几近坍塌，只剩下散落各地的问题楼盘以及蒙受重大损失的维权业主。

曾任赵晋公司高管的人士说，都讲有一个好爸爸，能少奋斗20年。但是，这也让你少了20年的感悟和认知。赵晋有个好爸爸，从小便能够走捷径。到了生意场上，还在一门心思抄近路，任何项目都急功近利。到最后，生意一敗涂地，自己也失去了自由。

曾任赵晋公司高管的人士说，都讲有一个好爸爸，能少奋斗20年。但是，这也让你少了20年的感悟和认知。赵晋有个好爸爸，从小便能够走捷径。到了生意场上，还在一门心思抄近路，任何项目都急功近利。到最后，生意一败涂地，自己也失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