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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喜福会》汉译为例来试析华裔美国文学汉译杂合翻译

2015-03-27范茗

关键词:福会喜福会杂合

“杂合”的概念始于生物学领域,当被用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之后,受到了广大学者的重视。将“杂合”运用于文学翻译中,就会涉及到翻译的“归化”和“异化”的问题,而只要异域文化融入到本土文化当中,在翻译策略上的“归化”和“异化”都是不停程度的杂合的体现,体现为归化主导的杂合和异化主导的杂合。

一、《喜福会》中的语言文化杂合特点

《喜福会》主要讲述的四名中国母亲移民至美国,与在美国出生儿女之间的故事。谭恩美创作《喜福会》这部作品,是为了对于母亲的身世有所了解,从而给自己的文化身份以明确的定位。华裔血统的谭恩美受到母语文化的影响,总是离不开家乡语言的表达,从《喜福会》中运用的汉语词语以及句子的英语拼音标示形式,就能够体会到这名华裔作家的乡土情感。当然了,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则是中英语言的杂合。

(一)汉语音译被用于叙述语言当中

He believed in his nengkan,his ability to do anything he put his mind to.My mother believed she had nengkan to cook anything my father had a mind to catch.……in their nengkan that had brought my parents to America.

在这段文字中,“nengkan”被使用了三次,作为汉语拼音表达,在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作者给予了英文解释,之后再出现,则成为了外来语表达符号,可以在读者的大脑中形成深刻的印记。对于读者而言,则需要对文学创作者意图有所了解,而对翻译者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汉译杂合翻译,则需要对这些文字有所洞见,并了解这种文字表达的意图,以传达出完整而准确的信息。

(二)将汉语音译表达直接植入英语,实现了语言的创造性使用

从语言文学的角度而言,汉语与英语属于不同的语系,汉语是象形文字,英语是拼音文字,而汉语拼音在写法上与英语的雷同之处,却成为了两种语言贯穿的途径,也为文学创作者提供了语言创作的空间。

My mother nodded toward my four brothers and reminded me:“Dangsying tamende shenti.”which means“Take care of them,”or literally,“Watch out for their bodies.”

在这句语言表达中,创作性地使用了汉语拼音的语言表达方式,在英语文学作品只能够作为英语的语言符号,其具有着重表达的意愿。当读者阅读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得不停下来思考,以获得文本要表达的内在含义。文学创作者为了能够让读者重视外来语表达符号,还会采取各种文本标记形式,以作为补偿措施。比如,“Dangsying tamende shenti”在文本中运用了斜体标记,无论是英语读者,还是汉语读者,都要着重思考这段话,特别是“Dangsying”这种两种语言的杂合表达,则与本土的汉语拼音存在着一定的距离,但是文学作者会将自己的语言创作成果在读者意识中逐渐明晰化,即,“Dangsying”可以翻译为“当心他们的身体”,英语解释为“Watch out for their bodies.”

二、华裔美国文学的杂合文本翻译

谭恩美作为华裔文学创作者,是美国生长的华人后裔,所接受的也是美国教育。《喜福会》是其创作的英语文学作品,其中所插入了汉语语码并非是正统的汉语拼音,而是用罗马拼音的威妥玛系统拼写出来的。在美国的华裔美国文学作品中出现这种双语现象,堪称为是文学小说的一大特色,为翻译者也施加了杂合文本翻译的压力。另外,这部以英语语言表达的文学作品所要陈述的是华裔美国人的生活状态,其中涉及到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包括中国的社会历史、风俗习惯以及日常生活等等。运用语码转换的方式,可以清洗地表达这些文化特点。为了避免读者以及翻译者对于这种模糊的语言表达产生歧义,还运用了英语语言解释。

(一)《喜福会》汉译中中国传统文化的渗透

My auntie,who had a very bad temper with children,told him he had no shou,no respect for aneestors or family,just like our mother.

其中的“shou”为英语音译,是作者有意识保留下来的,其一方面考虑到西方读者的需求,另一方面也是中国文化的深入表达,即中国的“教训”,有“孝”的内涵存在于其中。

在程乃珊的译本中,这段英语表达被翻译为:“舅母对待孩子,向来粗暴得很。我弟弟不服地瞪了她一眼,她马上训斥他目无尊长.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就像我们妈妈。”虽然仅仅是一段陈述,却将中国文化从中渗透出来。

在田青的译本中,这段英语表达被翻译为:“我的舅妈向来对小孩子没耐心,她说弟弟不shou(孝),对于长辈和家人不尊敬,就像我妈妈一样。”

对《喜福会》的翻译与译者的个人教育背景以及对于文学作品的理解存在着密切的关系,堪为是一次再创作。文中所描述的这些母亲虽然在美国生活,但是,他们固有的思维观念以及意识形态都离不开中国本土文化的感染。那些蹩脚的英语语言表达生动而鲜明地将任务形象刻画出来。语言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杂合的语言在翻译的时候,不仅要遵循创作者的意图,而且还要贴近现实生活,以异质的文字、双语的混杂,渲染文学的色彩,而如果在翻译中将这种杂合等等特征抹去,就很容易导致信息的片面传达,影响了翻译效果。

(二)《喜福会》汉译中非标准语言融入到标准语言中

I was crying and 1 was afraid she would tell Huang Taitai.……“What a lucky girl I am.I’m going to have the best life.”and in this quick-thinking way I must have waved my knife too close to her nose because she cried angrily,“shemma bende ren!”——What kind of fool are you?

这段语言的杂合度很高,作为英语语言表达的文学作品,其中融入了大量的非标准英语。语言的不同是文化差异的表现形式。由于英语语言与汉语语言民族之间存在着文化的差异,思维方式也有所不同,因此而产生了中式英语,此即为飞标准英语语言。

《喜福会》中的杂合语言是一种语言创造,也是特有思维方式的呈现,自由中不失中国人的含蓄,开放的语言表达展示出来的是文学创作者跳跃的思维。对于这种杂合语言的翻译,则要从译者对于为文学作品的体会入手,进行汉语形式的表达。

在程乃珊的译本中,这段英语表达被翻译为:“我不愿让她看见我在掉眼泪,我怕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洪太太。……“我运气真好,在这里我会过上好日子的。”为了表示我真的很快乐。不免要做出一番手舞足蹈的快乐样子,我忘了手中还握着一把切菜刀。那把刀就在她鼻尖前挥舞,她气得大吼一声:“什么样子?”—— 那潜台词就是蠢货。”

在田青的译本中,这段英语表达被翻译为:“我在流泪,怕她告诉黄太太,所以我强装笑脸,……“我多有福气呀.能享一辈子福。”我急转念头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定把手里的刀舞到了老佣人的鼻子边.所以她气冲冲地说‘这么笨的人!’”

这本书的创作者所描述的是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差异,以杂合语言突出这以特点。《喜福会》的阅读者也是以英文读者为主,满足西方人对中国所抱有的好奇心,而杂合语言的表达形式恰恰营造了这一语言环境,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

三、结语

综上所述,杂合意味着文化突破了各自独立的界限,实现了文化之间的交融,原有的二元对立被打破了。作为两种截然不同的翻译策略在文学翻译中并不是偏重于一个方面,而是两者互补,即实现了某种程度的杂合翻译。通过对《喜福会》汉译本的分析,可以进一步研究杂合翻译,从文化背景以及双语表达能力研究杂合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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