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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代战争诗的存在主义视角①

2014-08-15徐勤良潘华凌

宜春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哈代存在主义战争

徐勤良,潘华凌

(1.福建师范大学福清分校外语系,福建 福清 350300,2.宜春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西 宜春 336000)

引言

哈代研究在当今中西方两种不同的批评话语中都显得异常火热。然而,从存在主义视角入手展开研究的成果并不显著。中西方哈代研究中呈现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关注的对象几乎全部集中的小说上。在国外,除了三两篇论文外,直到2001年才有了第一本从存在主义角度研究哈代小说的专著。在国内,从存在的视角解读哈代作品的著作尚未出现,只有几篇论述其小说的论文而已。小说是存在主义哲人探讨人的存在问题时经常使用的文学手段,如萨特和卡夫卡的小说。这并非完全否定了诗歌在阐述生命存在哲理的功能。“哈代的生活和它在其文学作品中的展现都表现出哈代源自个人经验的存在主义倾向”。[1](P23)在哈代诗歌作品中,不论是其自传诗还是其它题材诗歌都比较明显地体现了存在主义的思想。

从存在主义视角对哈代的战争诗歌进行解读,并非想给这些诗歌贴上哪一哲学流派的标签,而是,为了杜绝视文学作品为哲学理论的注脚,仅借取表明存在主义特质和特点的概念和方法论模式,力图尝试对哈代战争诗歌进行全新的梳理和解码。

一、哈代与生命存在哲学

十九世纪是个大巨变的年代,工业文明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等等因素都无限地冲击着强大帝国统治下的“伟大”传统。科技进步和物质文明不断提升的同时,也给那个时代带来了机器轰鸣中生命存在的焦虑感和危机感,使得对人类整体存在的探索成为了十九世纪的一个普遍现象。叔本华,哈特曼,尼采等人的生命意志哲学运势而生,突破了黑格尔等人理性和绝对论的哲学思想,成为引领风尚的哲学导向。

托马斯·哈代 (Thomas Hardy,1840-1928)博览群书,对新事物有浓厚的兴趣,例如,达尔文的进化论帮助哈代进一步认识了宗教的本质和生命的价值,以至于贯穿哈代作品整体的即是进化论思想。[2]叔本华和尼采等人因其持有的生命意志哲学观而成为了哈代阅读中的翘楚。1889年,叔本华的博士论文出版后,哈代对其拥有的复印本小心翼翼地做了标记和注释。我们由此不难理解占《列王》思想内涵主题地位的生命意志论的出处了。叔本华和尼采是存在主义哲学的开拓者,他们关于生命意志的哲学成为存在主义哲学的重要基础来源,尤其是尼采“上帝死亡”的呐喊可谓是现代无神论存在主义的发端。[3]从凯尔凯郭尔到海德格尔再到萨特,存在主义都秉持建立一套完整的生命哲学体系的目标。无论是“荒诞”,“虚无”的世界观念,或是“此在”,“存在”的存在形式,还是“本真”,“本我”的身份定位,都表明存在主义关心的终极目标是探讨人的“如何存在”。

哈代作品一方面是对时代脉搏的把握。其作品对“横扫英格兰的历史变化的记录”,这为哈代在特定历史背景中探讨人类的生命价值做了语境铺垫。[4](P7)另一方面哈代作品强调个人经验的作用,显示出极大的自传性,哈代的作品与生活关系密切,相互渗透,相互充实。这些都为哈代作品探讨生命的存在状况提供了最好的素材,毕竟“存在主义强调的个人生活的本真”。[3]如此以来,对时代把握的时间段观念和个人经历的空间场域互相链接,织成了哈代作品赖以生存的网络,成为哈代探索生命存在的中心。哈代在其小说中考察了人类在宇宙之中存在的困境。而他曾经也说过,“我能够在诗歌中更加圆满地表达观点和情感”。[5](P284)其诗歌作品也同样用犀利的笔触探索了人类生存的困境,其所用的表达方式有偶然性,巧合,反讽,自然灾难和意外事件等。

战争是人类的最大的意外事件之一。哈代对战争主题情有独钟,在小说,短篇故事,诗歌和自传作品中都有所涉及。其史诗剧《列王》更是对拿破仑战争再创造的结果。哈代在这部作品中集中表达了自己的反战态度,并受叔本华的影响把战争归因于“宇宙意志”(immanent will)。哈代虽然没有亲身参加过战争,然而他凭借对军事题材的兴趣,对欧洲战争史的长期研究,以及通过书籍,报刊和从朋友那里对身边所发生战争的了解,哈代在其战争诗中深刻反思了人性和人类存在价值等命题。哈代战争诗的基本出发点是人或人类自身,并着力于荒诞性,异化,焦虑和身份认同等存在主题。具体而言,哈代首先用战争塑造了世界的荒诞性和人自身的荒谬性,紧接着哈代指出,身份认同的关键在于个人生活经验和自由选择,并最终给我们指出了解决人类生存困境的途径,即诗意的栖居,从而最终表达了他的存在主义思想。这种思想从对世界和人进行悲剧性认识出发,到不断致力于生命存在条件的改善,显然已被打上了乐观主义的烙印。

二、荒诞与困惑

存在主义者声称,“人被描述为在一种情景之中,在组成其自身存在框架的特定条件之中,以及在自身的映射之中”。[1](P14)在哈代的战争诗中,战争投射到这个世界的情景是一片废墟,这是人类存在的环境,并通过人自身的映射框架了人的存在状态。所以,在哈代看来,战争其实是世界“荒诞性”的隐喻,是哈代探讨生命存在的一个黑暗语境。荒诞的本意是失去和谐。[1](P46)战争首先带来了死亡和毁灭,造成了物质世界的荒芜,加剧了世界无序性,“火车上没有钟琴,坏情绪的敌人/已把他们斯成碎片”。①

在战争笼罩下,个人生游弋在世界的荒诞存在,是“手中的玩偶”。①人们对造成灾难性战争的原因并不了解,从而陷入一种迷茫和荒谬的状态。《出发》(‘Embarcation’)和《出征》(‘Departure’)两首诗连在一起,在思想上一脉相承。在《出发》中,哈代并没有直接切入对出征军队的描述,而是首先在第一节中赋予了出征地点以浑厚的历史背景,撒克逊人和亨利王朝在此都打过仗,表明战争存在于历朝历代之中。同时,哈代在诗中称战争的后果为“悲剧的彼在”(‘Tragical To-be’)。①然而,出征的人们尽管知道前方是充满悲剧的“苦海”,但还是一队一队地出发,“并不知道原因,也没有哭泣”。①人在面对参战的荒谬逻辑时,显得异常麻木,更毋庸谈人自身价值。

哈代对战争状态下个人存在状态的忧虑是深入骨髓的,由个人经历和文学爱好共同铸就的悲观主义特质让哈代总是能够用冷峻的眼光看待战争中的黑暗世界,关注生命存在的痛苦与无奈,他使用的表达方式呈现多样化特点。在《圣诞鬼故事》一诗中,哈代借用战亡士兵的灵魂之口,表达出战争荒谬性和人们对战争的困惑。这首诗有十二行组成,哈代在用律时也是独具匠心,除前三行之外都把最后一个音节加重,而这正是排列问句出现的诗行,这样以来就能够让问题的元认知功能进一步加强,加深了“问题”对人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艺术表现力。风中战亡者的鬼魂如此低泣:

……我想知道/何时,是谁让从钉在十字架上那人/得来的照耀大地的和平律例/在统治者眼中乏味,直至丢弃。/是什么逻辑和真理/对时代灌输“统治万岁”?/活生生的两千余人生枉死/但是对自己的死不谙其因①

战争有谁发动的?战争什么时候把人类笼罩在黑暗之中?战争的逻辑在哪?数千人为之阵亡,却无人能回答这些问题。战争以及战争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结果都是荒谬的,如同艾略特的“荒原”(‘wasted land’),它使世界陷入了荒诞性存在状态,人在其中感到无所适从和空前的颓废。

哈代还把对世界荒诞性进行阐述的视角指向了自然界,其中尤其对战争中被利用的动物更加关注。在给参与《对抗战争的战争》杂志的史戴德的回信中,哈代谈到了战争征用马匹的问题,他指出“最坏的情况下,士兵仍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这些动物却被剥夺了其最廉价的可能性,即作为它们所受之苦补偿的荣誉和奖励”。[6](P151)在某种程度上讲,我们可以把哈代对待战时动物的态度看作是哈代对战争中的人类生存条件进行考察的一种反讽手法。I·A·瑞查兹在《文学批评原理》中指出,诗歌中的反讽是相对性态度和评价的平衡物。[7](P234)这里,与动物保持相对的是人类,动物是无意识的,而人却常被自诩为有意识的高级动物,然而,人在自己制造的战争机器面前只有如动物一样被驱使和奴役,完全失去了其本身的属性和自由,论为物化的工具。

在战争中,人的工具性表现为枪口的目标。在《他杀死的人》一诗中,哈代做了一个假设,如果没有战争,当“他”与“我”在任何一个酒吧相遇,将会热情相待,甚至追根攀亲,其乐融融。然而,

是的,战争就是荒谬和奇异/你把一个家伙打到/若在任何一个酒吧相遇/本该款待他,或帮他整理衣帽①。

存在主义哲学家卡尔·加斯帕斯认为个人存在需要与具有存在趋向的其他个体进行爱的交流,从而指出了人与人之间和谐关系的重要性。[1](P7)而在充满战争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处于对抗的状态,缺乏交流和爱从而无法完成交流层面的超越,无法实现各自的自我存在。另外,在战争背景下,整个世界因为战争而变成不可靠近的黑暗废墟,战争双方对胜利的渴望难以满足,人的安定生活得不到满足,人的存在价值得不到满足,因此,人长期处于一种无意义状态。而造成毁灭性战争的罪魁祸首也是一撮争权夺利的军阀,即人自身,这更加增强了人置身于这个世界的荒诞性。

人们在战争年代的信仰问题也是哈代关注的对象之一,这里的信仰具体指上帝和人对上帝的反应。尼采关于“上帝死了”的呐喊以及人类对此的反应在存在主义哲学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很大作用。尼采把最大的意义归于人类而不是上帝。和尼采一样,哈代一开始是一个虔诚的上帝信仰者,而在后来的生活中,哈代身上具有了无神论者的特征。哈代肯定了尼采哲学的价值,强调了人自身在塑造存在价值时的重要性,指出,“贯穿人类的持续性意识观念是评判其所欲为之事的唯一标准”。[6](P348)于是,在哈代那里,“战神不再是战神”,因为,“现代世界开发了如此多的武器,变得如此‘冰冷科学’,战争出乎想象”。[8](P86)战神的地位被人取代,然而,这却是人们掌控自己命运时迈出的悲剧性一步。同时,作为人类精神传统主宰的上帝处于特殊的地位,除了在《海峡炮声》中上帝以疯癫的姿态显现外,上帝站在一个高度用冷峻的眼光俯视人世间,没有对人间的罪恶作出审判,而是任由其发展。战争的争权夺利在上帝不作为的纵容下更加变本加厉,整个世陷入迷茫和荒诞之中。

在《我遇到的人》一诗中,诗人运用《圣经》里出埃及记和伊萨姆的典故把遇到的人描述为看到和听到了上帝的先知,在上帝的话语中,战争状态下的国家只不过是如同斗鸡者一样的博弈帮派,将本是主人的众生埋葬在死亡之域。上帝已经认识到了利欲熏心的人们发动战争的罪行,如同先前的以色列时代一样,但是,先知告诉人们:

话语在继续,火焰般迸发/我害怕有更多的话/但是没有天堂的声明/没有世人的呼声/天空静谧的笼罩在羞愧之中/直到白天悄然消失①。

上帝并未制止世人的行为,而是保持沉默,任由战争毁灭的降临。面对上帝的沉默和世人的麻木,哈代“得出结论,个体独自建构自己的命运和存在”。[1](P33)然而,诗歌的末尾是先知也悄然无声的退场,预示了一场浩劫即将来临,世界的荒谬性和人的悲剧感再次暴露无遗。

三、主体性与自由选择

存在主义认为人都是时间性的,时间有关存在的本质。对时间的表达在哈代的诗歌里是一个突出的特征,正是时间观念在哈代诗歌中穿梭于过去,现在和将来,勾勒出不同个体存在的本真。在《上尉的自白》一诗中,年迈的士兵再次出征,而他回忆起自己的年轻时光,最快乐最幸福的不是曾经的征战,而是与自己爱人相处的时光。同时,存在主义哲学是以人为中心的哲学,其焦点是,在追求表面和形式的浮躁社会中,人类个体在社会和经济压迫下对身份和意义的追求。面对战争给社会带来的无序性和巨大灾难,在形似艾略特荒原的世界里,旅长在自己的个人经历中找到了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找到了真实的自己。“如同凯尔凯郭尔,哈代认为‘真实即主体性’,转向内心,并且尽力避免成为喧嚣群体中的一员”。[1](P33)旅长对美好生活的回忆是向内心发起的呼唤,与出征形成对抗力量,表达了不愿成为战争机器中一个部件的深切愿望。

哈代战争诗特别强调了主体性对人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在《被屠者的灵魂》一诗中,当士兵的亡魂从战场归来,寻找自己的价值和意义,期待得到荣誉和对他们英雄事迹的赞赏,然而,被自己的亲人记住的,表明他们身份的是他们的个人经验:

有些母亲忧伤地思索,喃喃而语/儿时你的所为/帮我忆起普通方式/你婴儿时单纯的日子/我祈祷,临终前你的信仰弥坚/你的快乐高攀。①

不光是母亲,父亲的话满怀悔意的表明自己不想让孩子参军,情人另求新欢,寻找个人的快乐,妻子把以前两人一起的家事和耳语长挂嘴边。“人即人的生活本身”。[1](P14)与因其荒诞性和无意义而显得微不足道的战争相比,士兵的个人生活点滴体现了有价值的生命本真存在,“它把最大的价值和重要性放置于个体而不是宇宙,更加具体而言,它把人类个体存在视为内向型的理解,感知,享受,忍耐,意向和生活,而不是作为阶级,社会,国家或团体的理性的人性概念”。[1](P15-16)

另外,存在主义者认为,个人通过不断地做出决定,不断的选择,在这个过程中获得自由,找到本真的自我。但是自由选择并非是胡乱选择,简而言之,因为“人类在最基本的本质上是社会性的”,因此,存在主义是强调个体自由的哲学,但是我们既要自由又要负责任。[3]哈代在其战争诗中明确指出,战争是“鲜血和死亡充斥的游戏”,而战争正是“权利诱惑”造成的,是政治寡头和军阀们的“自由”选择造成的。这种自由选择并没有考虑到战争的毁灭性后果,是不负责任的。“个人在自我选择时也为整个人类选择”,正因为少数人不负责任的自由选择造成了社会性的灾难。[1](P14)这正是哈代从反面指出,个人在寻求自身身份定为时,不仅注重自由的选择,也要注意社会责任。

四、诗意的栖居

哈代在其战争诗中,不断关注和探索人类生存的条件,并努力找到更好的生存方式。“从抽象意义上讲,在其理论框架下,他总体上仅看到了一个不可理解和可能毫无意义的世界;从实际生活中看,在其实践行动中,他特别深刻地关注人类生存条件,坚信个人生活价值,肯定传统的和正规的基督教价值,如慈善和他喜欢称作‘爱意的友善’的东西,并认为形势能够而且确实越来越好”。[4](P349)因此,他积极呼吁国际社会的帮助,拯救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难民,提出世界公民的政治思想,主张全世界是无国界的地球村。

除此之外,最能体现哈代存在主义思想的是他主张人类诗意的栖居,这与海德格尔的存在哲学有不谋而合之处。这要从战争笼罩下的死亡恐惧谈起。死亡是存在主义探讨的永恒话题,海德格尔认为“人面对死亡时更加会进入对个体‘本真’的探索”。[1](P11)这一份充满责任的自由探索需要人们“从眼前生活退后,反思我们的所作所为”。[3]死亡的偶然性造就了它本身的荒诞性。哈代在战争诗中写到,战争中“死亡必定取胜”,而人们仍然被盲目的力量驱使而出征。出征的人们在这种荒诞性中显得无奈而麻木,失去了个体的本真。哈代积极为人类面对战争死亡时的存在价值而努力寻找出路。在《万国破裂时》中,哈代勾勒出了一幅远离战争,死亡和喧嚣的图景,找到了人类寻找自我和心灵的“孤独”状态。

一人独自犁地/缓慢平静行走/老马蹒跚点头/一起半睡半挪。/一股无火薄烟/从草垛升起;/这将一如既往/岂管王朝更迭。

一位少女和情人/走过时窃窃私语:/战争年轮云聚成黑夜/在它的故事消尽之前。①

人们在进行存在性选择时, “因真实即主体性,关键是我们‘怎样’信念,而不是信念‘什么’”。[3]当哈代把类似的事物和人置于不同的语境当中,因人的不同信念支配下的不同选择而结果迥然相异,即其存在方式决定了其存在状态的差异。战场变成了田地,战火变成了耕火,动物没有被应用于战争,而是被用于耕种,战争中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在诗中成为两人之间的窃窃私语。“这首诗呈现了倒转的特质,即诗中微弱的或不重要的力量与会统治世界的力量之间的对比”。[9](P452)这里,平静的力量是个人真实的存在,而统治世界的躁动力量在社会道德上是失衡的。最重要的是,诗中的人们并不关心为争权夺利而进行的王朝更迭,他们的存在在于自己的自由选择。这种田园式“孤独”状态不是单纯的与世隔绝,而是一种寻找本真和个体价值的存在方式,与社会道德并不冲突,而是与之和谐相容的。

结束语

存在主义从个人的角度出发,重新审视个体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因此“存在主义是个性化的,因为它以个人为中心;它是乐观的,因为它让未来由个体自我塑造;它是自由的哲学,因为它把人作为自由和责任性的个体来重新审视其尊严;它同时是社会性的,因为它塑造了目的性的王国”。[1](P19)哈代从小就有独立思考的习惯,有一定深深思考人类存在价值的天赋。在日后的阅读和创作中,哈代对生命存在哲学有深刻的研究和领悟。哈代的战争诗集中探讨了战争和世界的荒诞性以及人的异化性,指出了人在荒诞世界中如何认同自己的身份,并最终为人类存在走出困境积极寻求出路,呼吁人们诗意的栖居于这个世界。由此可见,哈代在其战争诗歌中阐述的存在主义生命哲学并非虚无的悲观主义,而是充满希望的积极生命哲学,对我们的现时代也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注释:

①引用皆出自此书.Thomas Hardy.Thomas Hardy:The Complete Poems[M]Ed.James Gibson.Houndmills:Palgrave.2001,541,86,86,86,90,287,550,92,543.

[1] Dr.Amrit Lal Pandey.The Novels of Thomas Hardy:a Study in Existentialism Perspectives.[M].Varanasi:Mishra Tradiing Corporation.

[2]聂珍钊.哈代的小说创作与达尔文主义[J].外国文学评论.2002,(2):91-99.

[3] Thomas,R.Flynn.Existentialism: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M].Oxford:OUP,2006,3,86,8,10.

[4] Michael Millgate.Thomas Hardy:A Biography Revisited[M].Oxford:OUP,2004,7,349.

[5]Florence Emily Hardy.The Life of Thomas hardy 1840 -1928[M].London:Macmillan,1962.

[6] Thomas Hardy.Thomas Hardy's Public Voice:the Essays,Speeches,and Miscellaneous Prose[M].Ed.Michael Millgate.New York:OUP.2001.

[7]I.A.Richards Principles of Literary Criticism[M].London:Routledge.2001.

[8] Harold Orel,Thomas hardy’s Epic Drama:A Study of the Dynasts[M].Lawrence:University of Kansas Publications.1963.

[9] Peter Robinson.‘Thomas Hardy’in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English Poets[C].Ed.Claude Rawon.Cambridge:CUP,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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