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韩钰

(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北京100192)

拓荒女性之歌
——维拉·凯瑟小说《拓荒者》和《我的安东尼娅》中女主人公的自我成长

杨韩钰

(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北京100192)

从女性主义角度，探讨维拉·凯瑟是如何诠释拓荒女性在拓荒中追寻、发展和完善自我的。追溯维拉·凯瑟两部小说《拓荒者》和《我的安东尼娅》中的女主人公的成长历程，描述拓荒女性在荒野中追寻自我，创建生活的经历。探讨拓荒女性发展自我、追寻自由精神的历程，并分析了拓荒女性完善自我的过程。

维拉·凯瑟;《拓荒者》;《我的安东尼娅》;拓荒女性;自我发展

一、引言

(一)维拉·凯瑟及其作品

维拉·凯瑟(1873—1947)是20世纪美国文学史上杰出的小说家，短篇小说家，诗人，记者，评论家和编辑，曾于1923年凭作品《我们中的一个》获得普利策文学奖。她一生出版了2部诗集，62部短篇小说，12部长篇小说和2部散文集。维拉·凯瑟出生于美国的弗吉尼亚州，9岁时随家庭来到内布拉斯加大草原。两年后凯瑟一家搬到内布拉斯加韦伯斯特红云镇。当时的红云镇是一个以玉米种植为主的地区，有10%—15%的移民人口来自欧洲国家。这片土地、移民和欧洲给凯瑟的童年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欧洲移民的勇气、敏锐、不屈不挠的品质后来在她的作品中得以体现。对于凯瑟而言，她成长的地方——美国中西部——就是她艺术灵感的源泉。

虽然长久以来，维拉·凯瑟被公认为评论家，然而让她屹立于美国文学殿堂的却是她的长篇小说。她的作品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凯瑟塑造了以内布拉斯加为背景的众多场景和鲜活人物形象。这些小说被称之为“拓荒小说”。小说《拓荒者》(1913)和《我的安东尼娅》(1918)属于凯瑟这个阶段的作品。在这两部小说中，凯瑟描绘了旧世界的移民们，尤其是女性移民，在美国中西部边疆上，为生存而奋斗，自立自强的精神。来自弗吉尼亚的凯瑟被中西部边疆大草原所深深吸引。拓荒生活是坚苦的却是令人振奋的。大自然的魅力仿佛赋予了人类特殊的力量。凯瑟的“拓荒小说”充满了对土地、年轻和活力的深厚情感。

(二)女性主义理论

女性主义(feminism)是当代文学批评理论潮流中最为广泛、最具活力的思潮之一，其产生发展的根源是西方妇女运动。戴阿宝(1996)指出，女性主义汉译原为女权主义，后又译作女性主义，究其原因，倒不在于前者那个“权”字有过于剑拔弩张的色彩，而在于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并不只体现在外在显见的不合理的制度方面，更在于一系列隐蔽内在的对女性的文化形塑与规训。这就是通过各式各样的语言、符号与文化体系，男性社会制造出不可能威胁父权秩序与权威、侵犯他们的权力与利益、符合他们理想与标准的“女性”。

本文旨在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探讨维拉·凯瑟如何诠释拓荒女性在荒野中追寻、发展和完善自我的。本文追溯了维拉·凯瑟两部小说《拓荒者》和《我的安东尼娅》中女主人公的成长历程，展现了女性的力量和影响力。

二、追寻自我

在1607年，当“五月花”号搭载了第一批欧洲移民来到弗吉尼亚的詹姆斯敦后，一批又一批的欧洲人跨越了大西洋重复着他们移民的梦想，来到他们理想之地。但是，当移民们在西部定居下来，却发现这个新世界并不是伊甸园。他们将会面临一系列严酷的考验。新世界给移民们的第一重考验就是来自大自然的挑战。维拉·凯瑟将《拓荒者》和《我的安东尼娅》两部作品的背景设定在美国的中西部边疆地区，恰恰是她善于从美国史诗般的经典观点——人与自然抗争——出发来选取主题的体现。中西部边疆是故事的大背景，而真正的英雄是人类自身，环境越是险恶，拓荒女性的光辉形象越是跃然纸上。妇女们怀着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即使野外生活为她们带来很多麻烦，她们仍然能享受自然的乐趣。边疆妇女们面临着生存和适应环境的挑战，她们不畏困难，与自然主动交流，最终实现了自我发现。

(一)亚历山德拉对土地的认识

从小说开篇的场景“草丛中隐约可见模糊的小道，几乎看不见牧场……”(Cather，1913)展现了乡下萧条的景象。不仅如此，巨大的暴风雪横扫着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印记，甚至Hanover镇“矗立在内布拉斯加高原上，仿佛努力挣脱不被暴风雪卷走……”《拓荒者》(Cather，1913)这一切暗示着只有具备顽强意志的人们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这样的开篇为亚历山德拉将成为坚定的土地母亲的形象做了铺垫。凯瑟在《拓荒者》中揭示出:尽管恶劣的自然环境威胁着人类，但是人类永远不能在自然中放弃自我。在严酷的环境下，亚历山德拉决意征服土地，她创造性地经营土地，仿佛在重塑自身的灵魂。这不是自我放弃而是自我强化。实际上，亚历山德拉逐步成为了解土地、熟知土地的女性。

亚历山德拉是个坚强和的女性，她乐观，从不屈服于困难。土地让我们了解到亚历山德拉和她的兄弟们大相径庭。她的兄弟奥斯卡从不考虑土地的条件，只会机械地种植，洛只是土地的使用者，而非融入土地。只有亚历山德拉富于远见地放弃玉米改种小麦，进而荣获丰收。亚历山德拉带领她的兄弟奥斯卡和洛在土地问题上做出重大决策是女权主义思想的集中体现。在约翰．柏格森死后的十六年，贫瘠的土地在亚历山德拉的呵护下变得肥沃。实际上，亚历山德拉在原始的农业社会中扮演着主人的角色。作为女英雄似的人物，亚历山德拉既具备男性的特征，又具备女性的特征，这是环境造成的。

(二)关于自然——安东尼娅的觉醒

安东尼娅的生活从大草原到镇子到城市，后来又回到了大草原，实现了回归。安东尼娅随家庭来到内布拉斯加大草原时仅仅是个小女孩。她一开始就为大草原的萧条苍凉和广漠无垠所震动。带着对新世界的好奇，儿时的安东尼娅和吉姆开始探索荒原和分享新奇的经历。尽管对雪默达一家而言，大草原的生活是艰苦的，但安东尼娅却是快乐的，她从不抱怨。她学着去认识和热爱这片大草原。她创建了与自然和谐的关系。

从旧世界来到新大陆，人类将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当理想和现实产生冲突的时候，只有那些有信心、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克服。安东尼娅即使天真，她独有的智慧却让她新世界中开辟天地。安东尼娅的父亲去世时，她才15岁。从此，为了家人，她开始像男人一样劳作。穿上父亲留来狩猎时穿的大靴子和旧毛皮帽子，安东尼娅开始在田里劳动，从日出到日落。安东尼娅对自然也饱含着热情，对于她和她的家人而言，大自然和土地就像她们的避难所，让她们从家庭的不幸中摆脱出来。在安东尼娅的探求之中，土地成为她接受灵感，慰藉和避难的地方。

即使凯瑟笔下的女主人公遭遇了不同的挫折，她们却不灰心，仍然对生活持有积极的态度。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们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美国历史上拓荒女性的真实生活。边疆拓荒女性用积极地态度看待人生，在艰苦的自然环境中历练成长。

三、发展自我

在男权社会，“政治权威和经济力量在两性中的分配试图要么将女性置于权利的底层，要么将她们排斥在外”(Ryan，1998)。通常，女性在推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被忽视。但在美国西部社会的政治经济发展变革中，妇女却占据了独特的地位，因为美国拓荒者们面临着艰苦的任务，妇女们参与就显得尤为必要了。

(一)亚历山德拉在婚姻问题的挫折

成功带给男人想要的一切:财富，名望，爱情，友谊，权利……然而却让女人们孤独无奈。以亚历山德拉的婚姻为例，她决意要完成父亲的心愿而年到四十尚未结婚，在艰苦卓绝的劳作中，她几乎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成功、独立并未对她的婚姻有所帮助，而是阻碍了她的婚恋。她的独立、成功和权力让很多男人敬而远之。因为在男权社会，这些品质间接地与性别角色和固有观念发生了冲突。这对于像亚历山德拉一样的女性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悲哀。亚历山德拉感到困惑、无助和疲倦，她悲伤地质疑“我想知道为什么让我成功，却让我的朋友远离我”(Cather，1913)。

正如之前探讨的，在男权社会，只有男性才能获得经济、政治、文化和宗教事宜的领导权。然而，亚历山德拉却赢得了这场斗争。她具有争取个人权利的当代意识和决心，她后来不断地追求她作为一个女人应有幸福的尝试又一次验证了她的成功。在作品中，亚历山德拉在经济上独立于家族中的男性成员让她最终掌握了家族事宜的话语权。这让她能够保护她的母亲和伊瓦尔，让她能够在自己的婚姻问题上毫不妥协，让她能够和兄弟们公平地处理家族的财产。一旦妇女们在生存问题上摆脱男人，在经济上独立于男人，她们就有自由和勇气去处理问题。简言之，妇女经济上的独立让她们赢得了男性的尊重。

(二)安东尼娅面对社会偏见的考验

安东尼娅一家搬到了城镇——黑鹰镇和丹佛。在新的环境下，安东尼娅吃苦耐劳，像在农场生活时一样充满了活力。她深深地热爱生活，因此不久就受到了雇主的赏识。不久之后，安东尼娅的生活发生了改变。镇子上搭起了大帐篷举办舞会。安东尼娅是出色的舞者，她成了帐篷中男人们的焦点。后来，她被专制的哈林先生禁止跳舞，否则就去别处工作。最终，倔强的安东尼娅离开了哈林一家。她的不服从表明了其对新事物的向往。多年来和无趣的母亲和哥哥相伴，在农场上辛苦劳作，让安东尼娅萌生一种强烈的愿望去品尝生活的甜美。这种反叛看似温和，因为她单单是和年轻人出去跳舞，度过一段美好时光，而重要的是她的反叛正是她决意独立于哈林一家和她的家庭的一种宣言。

安东尼娅作为一位优秀的文化传播者的角色从未被忽视。她做种结婚成家，在农场上安定下来，并养育了11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她将古老的欧洲文明带到自己的家庭，传播给她的孩子们。很明显，如果安东尼娅继续遵循她在镇子里生活方式，她将仍是女佣或是令人可怜的对象，而非成为作者笔下英雄式的灵魂人物。幸运的是，安东尼娅从苦痛的经历中感受生活，重新找到生活的重心。她从未尝试逃离严酷的现实，而是平静地面对不幸。安东尼娅最终赢得了尊严，赢得了人们的认可。20年后吉姆回到大草原拜访安东尼娅。他震惊于安东尼娅养育这么多健康的孩子。多年的辛勤劳作最终结出丰硕的果实:安东尼娅的农场呈现丰收景象，她的家庭生活也井井有条。

无疑当时的美国道德体系是由父权社会设定的，它禁锢了妇女们的行为。然而，我们必须承认，如果妇女不再传播文明和保护文化，这个世界将会面临严重的问题。在《拓荒者》和《我的安东尼娅》两部小说中，健壮、慷慨的女主人公们总是为家庭创造欢乐的氛围。这些妇女用实践改变旧世界，建立新家园。为了获取权利和自由，拓荒女性总会合理地表达观点和表明立场。她们用言行对抗着僵硬、呆板、令人窒息的社会氛围。这种女权主义的品质象征着妇女们对生活的奉献和对自然的理解。亚历山德拉把毕生的精力放在土地上，而安东尼娅将精力倾注在创建和谐家庭氛围上。除了土地，亚历山德拉保护伊瓦尔，为玛丽提供建议，为兄弟分配劳作任务……她所做的一切都展现出她作为女人的女性的母性的情感，在一定意义上，她扮演着她周围人精神支柱。她们不满足于田间生活的狭小领域，她们渴望更广阔的天地去表达自己并迫切地希望能够享受和男人一样的自由，这种自由，不仅仅是创造的，而是存在的，可以思考和感受到的。

四、完善自我

(一)追寻自我的实现

拓荒女性不得不克服来自自然界的挑战。直到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和苦痛，她们才能达到自我实现的最高境界。亚历山德拉奋斗多年，终于驯服了原始的荒凉之地。她经历了父亲的离世，全家的重担，卡尔的离开和来自兄弟们的压力。所有伤口并未动摇她坚守土地的信念。她说最最正确的事往往是别人不愿去理会的事。她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安东尼娅·雪默达并没有像亚历山德拉一样获得物质上巨大的成功。经历了生活的变迁，安东尼娅最终定居农场，嫁给了小伙子安东，并养育了一大群孩子。安东尼娅不畏困难、回归土地的做法是对物质社会的反叛。在小说的最后，她俨然已经发现了生活的真谛。妇女社会地位的改变在于妇女自身的努力，她们必须致力于争取更多的权利和赢得别人的尊重。两位女主公都保留了拓荒女性在艰苦条件下的美德，“她们是拓荒时代杰出的产物:那个英雄的年代富于神秘的精华本质正慢慢消失，而在她们身上却很好地诠释出来”(Miller，55)。

(二)灵魂净化的实现

尽管面临重重困难，拓荒女性仍然致力于为家庭和生活奉献。她们始终信任和忠诚于家人和朋友。她们知道她们生活中需要什么，并且决意获得成功。专业知识让她们变得更加强大和独立。她们更适合做西部的妻子因为她们强壮，有活力。更重要的是，她们有勇气为家庭负责。因此，拓荒女性们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在两部小说中，当家庭陷入困境的时候，亚历山德拉和安东尼娅为家庭作出了牺牲。她们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她们将自己既视为女人又视为男人。她们勇于挑起家庭的重担并不介意失去淑女的优雅。为了创建家园，她们不惜牺牲最年轻，最宝贵的那段岁月。拓荒女性勇担重任，她们扮演着和男人同等重要的角色。维拉·凯瑟笔下的女主人公们比男性人物更加坚强、勇敢，更具影响力。强壮、纯洁、热情、善良的女性们与虚弱、胆小、无为、浅薄的男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凯瑟内心深处一直坚信女人应该在任何方面同男性一样平等。

(三)获得自我成长

成长需求是最高境界，在这层境界之下，人物追寻自身的成长，有创造性地适应自身的发展和适应环境的需要。世界各地的文化都视自我完善为人生奋斗的终极目标并将其视为一个人生命精华的核心部分。在这两部小说中，维拉·凯瑟的女主公们都经历了较低水平的需要，而最终获得了终极水平的心理成长。女主人公们因为生活的艰苦而改变。在创建文明的历程中，她们不仅是强壮的妇女，更是英雄的妇女。男权社会和家庭生活束缚着她们的手脚。她们仅仅是普通女性，却成了历史的创造者。她们赢得了尊重和认可。更重要的是她们清晰地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并尝试将理论付诸实践。拓荒女性的最大特征就是他们实现了自我完善，因为她们的能力获得了世人和社会的认可。拓荒女性们拥有美好的将来，她们更像坚强的当代女性。她们明智、强壮、勇敢、自信，这一切源于她们对知识的渴望。

五、结语

本文通过分析维拉·凯瑟两部小说《拓荒者》和《我的安东尼娅》来论证拓荒女性的自我成长。传统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中妇女大多被束缚在家中，无法经济独立。而凯瑟所创造的拓荒女性和男人肩并肩去开拓天地，尤其是她们和男人获得同等经济权利。同时，自信、自立、自我完善的精神得以体现。凯瑟发挥了想象力，创造了与自然紧紧相连的大地母亲的神话形象。

通过塑造具有自我意识和权利意识的亚历山德拉和安东尼娅，维拉凯瑟阐释了以下观点:女性不能束缚于“女性神话”，女性应该和男性同样理智聪明。另一方面，除了爱情和婚姻，妇女们可以做出更了不起的事业。安东尼娅和亚历山德拉在土地上的成功从两方面证明妇女永远都不要仅仅将自己局限于爱情和婚姻上。女性，尤其是当代女性，有责任和有权利去追求和创造最伟大的事业。再次，在女性追寻自我实现中获得经济和精神的独立是尤其必要的。除此之外，妇女们应该走出厨房，参与社会活动，在更广阔的领域展现自身的魅力。最后，女性应该将美国人引以为荣的拓荒精神继承和发扬下去。这些拓荒者们并未追随前人，而是开辟新路。维拉·凯瑟高度赞扬勇于尝试的热情，敢于冒险的无畏，善于变幻的思维，和亚历山德拉、安东尼娅一样，维拉·凯瑟是一个真正的精神拓荒者。

［1］ Miller，James．My Antonia:A Frontier Drama of Time［M］．New York:Chelsea House Publishers，1985:52－56．

［2］ Willa Cather．My Antonia［M］．New York:Publishing History，1994．

［3］ Willa Cather．O Pioneers!［M］New York:Publishing History，1913:115－120，3－6，99－108．

［4］ Ryan，Mary．Womanhood in American:From Colonial Times to the Present［M］．New York:F．Watts，1998:4－17．

［5］ 刘玉环．女性的三重困境:《女勇士》的第三世界女性主义解读［J］．长春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 (3):97－99．

［6］ 维拉·凯瑟．波希米亚女郎:维拉·凯瑟中短篇小说选［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86．

［7］ 周霜红．从生命的创造到文学的创造:论弗吉尼亚·伍尔夫双性同体对神化思维的逃离与飞越［J］．长春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94－97．

［8］ 戴阿宝．女性主义与文学［J］．外国文学，1996(2):1－5．

The song of the pioneer women——the development of the self of the protagonists in Willa Cather's O Pioneers!and My Antonia

YANG Han－yu
(Beijing Information Science＆Technology University，Beijing 100192，China)

This thesis，mainly from feminist approaches，explores Cather's concept of pioneer women's seeking，developing and fulfilling the self on the frontier，and traces women's self-development in the two famous novels:O pioneers!and My Antonia．For one thing，it examines pioneer women's experiences of seeking the self and establishing the ideal life．For another，it focuses on pioneer women's progresses of developing the self and searching the spiritual growth．Lastly，it emphasizes pioneer women's fulfillment of the self．

Willa Cather;O Pioneers!;My Antonia; pioneer women;self-development

book=55,ebook=75

I106．4

A

1009-8976(2012)03-0055-04

2012－06－09

北京信息科技大学2012年度科研基金项目资助(项目编号:1235018)

杨韩钰(1981—)，女(汉)，黑龙江哈尔滨，硕士，讲师主要研究英美文学、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