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万阳

(东北财经大学 经济计量分析与预测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25)

改革开放以来，辽宁对外出口持续高速发展，出口从1978年的15.2亿美元增长到2010年的431.2亿美元，增长了27倍，年均复合增长率为11%，2009年辽宁出口自1998年以来首次出现绝对额下降，从2008年的420.5亿美元大幅度下降为2009年的334.4亿美元，年下降率为20.48%。尽管在全球经济从经济危机中恢复的有利形势下，辽宁出口在2010年也出现了恢复性增长，但全球经济复苏的基础不牢固，在欧债危机不断恶化的情况下，辽宁出口的发展态势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辽宁出口的增长是否可持续?在外需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的情况下，如何保持辽宁出口增长的持续性?这些是辽宁政府面临的重大现实问题。

出口决定的实证研究非常丰富，按研究方法主要分为 4 种:统计方法［1－2］、局部均衡模型方法［3－9］、引力模型(gravity model)方法［10－11］、二元选择模型方法［12－13］。局部均衡模型方法分3种思路:第一种思路假设出口供给具有无限弹性，均衡出口由出口需求决定，出口需求建立在国外消费者效用最大化的微观基础上，出口的决定因素是外国GDP和相对价格，在模型中加入汇率波动研究出口的汇率波动效应［3－5］;第二种思路假设出口需求具有无限弹性，均衡出口由出口供给决定，出口供给建立在国内生产者利润最大化的微观基础上，出口的决定因素是本国GDP和相对成本，在模型中加入出口退税、出口补贴等研究战略性贸易政策的出口效应［6－7］;第三种思路是前两种思路的综合，假设出口需求和出口供给具有有限弹性，均衡出口由出口需求和出口供给共同决定，出口的决定因素是外国GDP、相对价格、本国 GDP、FDI、第三国汇率、出口退税、出口补贴等［8－9］。本文基于局部均衡模型方法第一种思路和第三种思路建立出口决定的实证模型，从总量、出口国别(地区)、出口区域(城市)、出口按性质分多维度对辽宁省出口进行计量研究。

一、辽宁省总量出口的经济计量分析

基于局部均衡模型方法第一种思路建立辽宁省总量出口决定的实证模型。需求面因素考虑美国GDP、德国GDP、日本GDP、人民币对美元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日元双边实际汇率、2001年中国加入WTO虚拟变量、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虚拟变量。总量出口模型设定为

式中，XLN表示辽宁省总量出口总额美元值，GDPUS、GDPGM、GDPJP分别表示美、德、日实际GDP，RERUS、RERGM、RERJP 分别表示人民币对美元、德国货币、日元双边实际汇率。RERI=NERI×CPII/CPI，NERI表示直接标价法下人民币对I国货币名义汇率，CPII、CPI分别表示I国、中国消费物价指数。RERI数值变大，代表人民币对I国货币贬值。D01表示反映2001年中国加入WTO虚拟变量，1995年1季度至2000年4季度取值为0，其余季度取值为1。D05表示反映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虚拟变量，1995年1季度至2005年1季度取值为0，其余季度取值为1。理论上，国外 GDP上升，国外对辽宁出口的需求上升，导致辽宁出口增加;RERI上升，人民币对I国货币贬值，辽宁出口产品变得相对便宜，导致辽宁出口增加;所有解释变量的系数的符号一般为正。

由于数据限制和1994年我国经济体制出现一系列重大变化，选取样本为1995年1季度至2010年4季度的季度数据。XLN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中“海关月度库”，GDPUS、GDPGM、GDPJP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中“OECD月度库”，NERI、CPII、CPI的数据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IFS数据库”。GDPUS、GDPGM、GDPJP数据是季节调整后的数据，XLN数据采用X12方法进行了季节调整。最后对变量 XLN、GDPUS、GDPGM、GDPJP、RERUS、RERGM、RERJP 进行了取自然对数处理。实证研究采用的软件是EViews 6.1。

对所有模型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表明所有变量都是单整序列。E-G两步法协整检验表明模型(1)协整关系成立，协整方程结果见表1。

表1 辽宁省总量出口模型的协整方程结果(1995年1季度至2010年4季度)

从表1可以看出，模型的解释力极强。美国GDP、日本GDP、人民币对美元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日元双边实际汇率、2001年中国加入WTO、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对辽宁省总量出口有显著影响。人民币对美元双边实际汇率的系数的符号为负与理论预期不完全吻合，可能的解释有:美元在国际贸易中作为标价货币的特殊地位，辽宁出口产品结构的特殊性。其余所有解释变量的系数的符号为正与理论预期完全吻合。辽宁省总量出口的美国GDP、日本GDP、人民币对美元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日元双边实际汇率的弹性系数分别为2.20、4.05、2.44、0.44、0.78。2001 年中国加入WTO和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对辽宁省总量出口产生较大的促进作用。

二、辽宁省出口决定的实证研究——基于主要国别(地区)的面板数据

基于局部均衡模型方法第三种思路，辽宁省主要国别(地区)出口的决定因素选择为:国外GDP、双边实际汇率、辽宁省来自出口伙伴的FDI、辽宁省来自出口伙伴的进口、2001年中国加入WTO虚拟变量、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虚拟变量。不考虑同一决定因素对辽宁省主要国别(地区)出口影响的国别差异，采用固定系数面板数据模型，面板数据模型设定为

由于数据不完整，面板数据选择13个样本国家(地区):日本、美国、韩国、新加坡、中国香港、德国、英国、意大利、马来西亚、加拿大、澳大利亚、泰国、法国，选取样本区间为1995—2010年的年度数据。X、FDI、M数据来源于1996—2011年《辽宁省统计年鉴》，GDP、RER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中“OECD月度库”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IFS数据库”。对变量 X、GDP、RER、FDI、M 进行了取自然对数处理。

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所有变量都是单整序列。E-G两步法协整检验表明面板模型协整关系成立。表2给出了辽宁省主要国别(地区)出口面板回归模型的协整方程结果。

表2 辽宁省主要国别(地区)出口面板回归模型的协整方程结果(1995—2010年)

从表2可以看出，4个估计模型的解释力较强，其中FE、FEGLS、SUR的解释力很强。辽宁出口伙伴国家(地区)GDP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外国GDP弹性系数在0.02～1.75之间。人民币对辽宁出口伙伴国家(地区)货币实际汇率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汇率弹性系数在0.21～0.62之间。辽宁来自出口伙伴国家(地区)FDI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外国FDI弹性系数在0.11～0.51之间。辽宁来自出口伙伴国家(地区)进口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出口伙伴国家(地区)进口弹性系数在0.15～0.50之间。D05的系数都显著为正，数值在0.33～0.74之间。辽宁出口的外国GDP效应、汇率效应、外国FDI效应、出口伙伴国家(地区)进口效应、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导致的结构变化效应的存在性和方向性不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影响，而其强弱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严重影响。FE、FEGLS估计模型的D01的系数都不显著，SUR估计模型的D01的系数显著为负，RE估计模型的D01的系数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2001年我国加入WTO导致的结构变化效应的存在性、方向性、强弱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严重影响。

三、辽宁省区域出口的经济计量分析

基于局部均衡模型方法第三种思路选择的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的决定因素有:美国GDP、德国GDP、日本GDP、人民币对美元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日元双边实际汇率、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的FDI、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的进口、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虚拟变量。不考虑同一决定因素对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影响的区域差异，采用固定系数面板数据模型，面板数据模型设定为

面板数据选择14个样本区域(城市):沈阳、大连、鞍山、抚顺、本溪、丹东、锦州、营口、阜新、辽阳、盘锦、铁岭、朝阳、葫芦岛，样本区间采用2000—2010年的年度数据，区域(城市)X、FDI、M 数据来源于1996—2011年《辽宁省统计年鉴》。

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所有变量都是单整序列。E-G两步法协整检验表明面板模型协整关系成立。表3给出了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面板回归模型的协整方程结果。

表3 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面板回归模型的协整方程结果(2000—2010年)

从表3可以看出，3个估计模型的解释力较强，其中FE、FEGLS的解释力很强。采用不同估计方法得到的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显著决定因素有非常大的差异，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的一般固定系数面板数据模型估计的结果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美国GDP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美国GDP弹性系数在4.32～9.13之间，辽宁出口的美国GDP效应的存在性和方向性不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影响，而其强弱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严重影响。辽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日本GDP的系数采用FE、FEGLS估计都不显著，采用RE估计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日本GDP效应的存在性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严重影响。辽宁主要区域(城市)出口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的系数采用FE、FEGLS估计都不显著，采用RE估计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效应的存在性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严重影响。辽宁出口主要区域(城市)FDI的系数采用FE、FEGLS估计都不显著，采用RE估计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辽宁省主要区域(城市)FDI效应的存在性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严重影响。辽宁出口主要区域(城市)进口的系数都显著为正，辽宁出口的主要区域(城市)进口弹性系数在0.36～0.57之间，辽宁出口的主要区域(城市)进口效应的存在性和方向性不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影响，而其强弱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影响。D05的系数采用FE、RE估计都不显著，采用FEGLS估计显著为负，辽宁出口的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导致的结构变化效应的存在性受面板模型估计方法选择的严重影响。

四、辽宁省按性质分出口的经济计量分析

基于局部均衡模型方法第三种思路，根据研究目标和数据的可获得性，选取的辽宁省按性质分出口的决定因素有:美国 GDP、德国GDP、日本 GDP、人民币对美元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双边实际汇率、人民币对日元双边实际汇率、辽宁省的FDI、辽宁省按性质分的进口、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虚拟变量。采用的最一般出口决定模型设定如下:

式中，XI、MI分别表示按性质分第I类辽宁省出口、第 I类辽宁省进口，I取 1、2、3、4，分别表示一般贸易、加工贸易、来料加工装配贸易、进料加工贸易。FDILN表示辽宁FDI。样本区间采用2001—2010年的年度数据，XI、MI、FDILN 数据来源于2002—2011年《辽宁省统计年鉴》。由于样本容量很小，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计模型。表4给出了辽宁省按性质分出口回归模型结果。

表4 辽宁省按性质分出口模型的回归结果(2001—2010年)

从表4可以看出，所有模型D-W值远大于Adj-R2值，回归不太可能是“伪回归”。所有模型解释力都非常强。

(1)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显著决定因素是美国GDP、德国GDP、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辽宁省FDI。美国GDP、德国GDP对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影响为正，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美国GDP、德国GDP弹性系数分别为6.45、3.66;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对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影响为负，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弹性系数为2.41;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对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影响为正，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弹性系数为0.63;辽宁省FDI对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影响为负，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的辽宁省FDI弹性系数为0.26。

(2)辽宁省加工贸易出口的显著决定因素是美国GDP、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美国GDP对辽宁省加工贸易出口的影响为正，辽宁省加工贸易出口的美国GDP弹性系数为6.00;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对辽宁省加工贸易出口的影响为负，辽宁省加工贸易出口的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弹性系数为1.16。将辽宁省加工贸易出口模型与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模型对比发现:美国GDP对两者的影响都显著为正，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对两者的影响都显著为负，两个模型结果存在一定的一致性。德国GDP、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辽宁省FDI对辽宁省加工贸易出口影响都不显著，而对辽宁省一般贸易出口影响都显著，两个模型结果存在一定的差异性。

(3)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的显著决定因素是美国GDP、德国GDP、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美国GDP对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的影响为正，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的美国GDP弹性系数为10.82;德国GDP对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的影响为负，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的德国GDP弹性系数为6.13;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对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的影响都为负，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的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弹性系数分别为 2.22、1.29。

(4)辽宁省进料加工贸易出口的显著决定因素是美国GDP、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美国GDP对辽宁省进料加工贸易出口的影响为正，辽宁省进料加工贸易出口的美国GDP弹性系数为6.20;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对辽宁省进料加工贸易出口的影响为负，辽宁省进料加工贸易出口的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弹性系数为0.61。将辽宁省进料加工贸易出口模型与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模型对比发现:美国GDP对两者的影响都显著为正，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对两者的影响都显著为负，两个模型结果存在一定的一致性。德国GDP、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实际汇率对辽宁省进料加工贸易出口影响都不显著，而对辽宁省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出口影响都显著，两个模型结果存在一定的差异性。

五、主要政策建议

(1)根据不同出口市场特点，制定有针对性的政策措施，通过利用出口国别分布特征，保持出口可持续发展。日本是辽宁省第一大出口对象国，从总量角度和国别角度，日本经济陷入衰退和人民币对日元升值对辽宁省出口具有较大负面影响。美国是辽宁省第二大出口对象国，从总量角度和国别角度，美国经济陷入衰退对辽宁省出口具有较大负面影响，从总量角度人民币对美元升值对辽宁省出口具有较大正面影响，从国别角度人民币对美元升值对辽宁省出口影响不显著。德国是辽宁省第七大出口对象国，从总量角度和国别角度，人民币对德国货币升值对辽宁省出口具有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从总量角度德国经济陷入衰退对辽宁省出口影响不显著，从国别角度德国经济陷入衰退对辽宁省出口具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因此要根据这些出口市场特点，利用日、美、欧经济发展差异，人民币对美元、欧元、日元汇率变动的差异性，制定相应的出口支持政策，实现辽宁省出口的均衡持续发展。

(2)要坚持积极引进FDI的政策不动摇，充分发挥FDI对辽宁出口发展的促进作用，通过FDI的持续引进保持出口持续健康快速发展。随着我国外汇储备的大幅度上升和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的不时加大，国内出现了要不要用优惠政策吸引FDI的理论争鸣，我国的引资政策出现了较大幅度的调整。外商对投资中国的前景预期的不确定性增大，信心出现下降趋势。对辽宁出口的多国面板协整模型研究表明，FDI对辽宁省出口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因此要保持引进FDI政策的稳定性和连续性，不可过度调整引进FDI政策，在内外资企业平等竞争政策调整上矫枉过正，增强外商对投资辽宁的信心，继续发挥FDI对辽宁省出口发展所起的关键性作用，保持辽宁省出口持续发展。

(3)要重视进口，充分发挥进口对辽宁出口发展的促进作用，通过进口的持续增长保持出口持续健康快速发展。我国长期实施出口导向经济增长战略，这种战略所取得的成功举世瞩目。任何战略的成功都是有代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代价也越来越大:外汇储备大幅度上升，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不时加大，外贸摩擦不断升级，环境恶化，国民经济结构畸形发展。对辽宁出口的多国面板协整模型研究表明，进口对辽宁省出口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因此要改变“重出口、轻进口”的重商主义观念，高度重视进口，通过进口的持续增长促进辽宁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提高辽宁经济增长的质量，在世界经济面临欧债危机、美国和日本政府债务比例很高的现实背景下，对全球经济恢复健康增长作出积极贡献。全球经济持续增长是辽宁出口持续增长的根本保证，通过进口增长推动辽宁省出口持续增长。

(4)深化改革，渐进地促进辽宁省出口结构升级，保持出口持续健康快速发展。出口结构升级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长期问题，出口结构升级的根本驱动力是人力资本、知识、技术水平等生产要素的升级。我国出口结构低级化，出口增长过度依赖投入和FDI，这些都是我国深层次的体制原因形成的长期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只能依靠深化改革，不能因为美国次贷危机的冲击使改革停滞不前，更不能走回头路。改革应该采取渐进方式，美国次贷危机对我国冲击较大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危机前我国在促进出口结构升级、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上有些操之过急，降低出口退税、出台劳动合同法、加强环保等一系列政策措施密集实施。在突如其来的美国次贷危机面前，沿海城市大批中小企业倒闭，教训是深刻的。保持出口结构升级，需要在引进发达国家先进技术、增加科技投入、改革教育体制、培养自主创新能力、加大创新激励、提高R＆D投入使用效率等方面多做文章，制定协调配合的政策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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