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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篇连贯的转喻认知机制

2011-12-05滕延江卢卫中

当代外语研究 2011年9期
关键词:连贯图式语篇

滕延江 卢卫中

(鲁东大学,烟台,264025;曲阜师范大学,日照,276826)

1.引言

连贯是语篇的主要特征之一。在过去三十多年的时间里,连贯以及如何实现连贯一直是语篇分析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国内外研究者从不同角度研究语篇中的连贯问题,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但由于研究角度的差异,他们对连贯的观点和看法不尽相同。Halliday和Hasan(1976)从语篇的衔接手段(cohesion)入手研究语言内部的各种语义联系。Van Dijk(1977)从语篇中的话题出发,认为语篇的连贯取决于每个句子是否都与语篇的统一话题相关。Widdowson(1978:28-31)从语言交际者的共有知识等语言外因素来讨论话语的语义是否连贯,注重情景因素和认知能力等非语言因素对语篇连贯的制约和影响。Brown和Yule(1983)提出了心理框架理论,强调背景知识对语篇连贯的重要性。Givon(1995)则把连贯看作一种心理现象,是一种靠受话人或交际双方在交际过程中不断协调(negotiation)以达到彼此理解的主观行为,认为语篇的连贯不是外在语篇(external text)的连贯,而是在于内在语篇(mental text)的心理连贯。综上所述,研究语篇连贯,有的从研究语言本身即语篇所包含的各种衔接手段对连贯所起的作用出发;有的则考察情景因素、文化背景和认知能力等非语言因素对语篇连贯的影响与制约。但正如张德禄和刘汝山(2003)所指出的,这些模式各有所长,都不能说是完美和全面,因为语篇连贯是一个涉及多层次、多角度的概念。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转喻研究逐渐受到人们的重视,认知语言学的转喻观认为转喻是一种概念现象,具有认知功能,更是基本的思维方式,即用突显、易感知、易记忆、易辨认的部分代替整体或其他部分,或用具有完形感知的整体代替部分的认知过程(Lakoff & Johnson 1980)。转喻的这种工作机制可以为语篇的连贯提供认知上的解释,正如研究者所指出的(Brdar 2007:9),语篇连贯的实质是语言单位(包括词汇、小句及段落篇章等)之间在共享的语境框架内在认知域之间的投射,即由认知上的突显实体(entity)向边缘实体连接的过程,从而达到话语的衔接与连贯。本研究从符号学的表指关系(signification)角度出发,以认知语言学的图式理论为基础,分析转喻的表征功能(representational function)对语篇连贯的认知阐释力,以对我们深入理解语篇连贯的内在机制提供新的研究视角。

2.转喻认知机制的多维解读

2.1 转喻的本质与内涵

认知语言学从语言本体论的角度考察了转喻,认为转喻是人类重要的思维方式,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重要手段。它根植于人们的基本经验,构成我们日常的思考和行动方式(Lakoff & Johnson 1980:37)。Langacker(1987)还把转喻理解为一个概念实体(即参照点),认为转喻的实质在于在心理上通过一个概念实体来把握另一个概念实体。Radden和Kvecses(1999)曾指出,在理想化认知模型(Idealized Cognitive Model,即ICM)内,转喻是一个认知域向另一个认知域的概念投射,是始源域提供通往目的域的心理通道,这一过程是通过一个人、物体或者事件的突显成分来理解整个人、物体或事件的心理映射。例如,在“The blue eyes walked into the office.”这句话中,说话者是用该人的典型性突显特征“blue eyes”,作为一个认知参照点,从blue eyes这个认知域通过ICM模式投向另一个认知域“人”,来指代此人。

2.2 从符号学角度看转喻的表征功能

索绪尔(1980)的符号观认为,能指(signifier)是音的形象,是由音位模式组成的,所指(signified)则是体现意义的,属于词汇、语法层次。褚修伟(2002:92)认为能指与所指的关系是动态性的,并将其称之为“表指关系”,指的是将能指与所指结为一体产生符号的行为;这一行为及由其连结起来的能指与所指构成一个表指系统,并可以由它延伸出第二个系统,前者是变成后者的一个简单要素。实际上,转喻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符号体系,其中一个约定俗成的符号被语言使用者创造性地用作了一个能指,这个能指通过更高一层的表指跟一个与该符号的所指意义紧密临接的意义结合起来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符号。

在语言交往中,由于交际双方在认知结构、心理背景、交往需求等各方面都存在着差异,再加上语言符号本身的多义性与含混性、语境的微妙与复杂性,使得信息发出者不可能完整地、毫无遗漏地把自己的思想、情感等信息全部传递给对方,也使得信息接受者不可能一览无余地破译对方所要传递的信息。事实上,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许多会话推理都是以转喻的方式进行的,只有这样才能推断出会话的含义。信息发出者通过转喻可以借此言彼,而信息接受者面对转喻,不仅仅是把对话语意义的理解固定在第一层次符号上,而是情不自禁地调动自己的认知结构、联想和推理能力,去破译出言者或作者的真正话语含义,也即第二层次符号的所指。不同概念范畴间的认知关联是转喻得以产生的基础。根据Al-Sharafi(2004:104-106)的研究,我们把转喻的表征功能图示如下:

图1 转喻表指的关系模式和转喻的表征功能

本图表明转喻是一种表指现象(metonymic signification),这一过程中的核心关系是表征关系,而它又由邻近原则和因果关系原则两组关系构成。前者又分为部分代整体和整体代部分两种关系,后者又分为原因代结果和结果代原因两种关系。以上四种关系构成了更为抽象的关系的物质基础,能够阐释形式、认知与语境之间的各种相互联系。转喻的这种关系模式为其语篇模式的建立奠定了基础。现举例说明:

(1) O, for a break full of warm south.(John Keats:OdetoaNightinggale)

(2) He can rub brine on a green wound.(Thomas Hardy:TheMayorofCasterbridge)

例(1)中的warm south指代酒,因为英国南部气候温暖,盛产葡萄,这里用原因“气候好”指代结果“酿的酒好”;例(2)用伤口指代惨痛的遭遇,是一种用结果指代原因的转喻。下面是两个汉语的例子:

(3)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杜牧:《赤壁》)

(4) 乔先生德高望重,光临我社,我们请乔先生赐宝,老爷子欣然命笔。(徐鹏1996:231)

例(3)中用二乔被劫掠去锁在铜雀台,代替周瑜兵败,这是用结果代替原因的一种转喻;例(4)命笔的意思是执笔以便做诗或绘画。这里命笔是原因,指代其结果——做诗或题词。上面的四个例句都是采用转喻推理进行语言理解的,其中例句(4)中的欣然命笔,从字面理解,表示“拿起笔来”这个动作,但从认知层面来分析,提笔这个动作可以激活与之有关的图式:写字、作诗或者绘画等诸多概念。根据句子提供的语境,我们理解时就会将提笔与提笔所激活的这些概念图式进行关联,推理出提笔的目的是为了写字或者作画,这样就从深层次上达到了语义上的连贯。

3.语篇连贯与转喻认知机制

连贯是语篇的基本特性。Crystal(1992)认为语篇连贯指的是“潜在的功能性的联系”。Beaugrande和Dressler(1981:84)曾指出,语篇所描绘的事件和情景的线性排列会激活语篇接收者的心理认知图式,并以此还原或创造连贯关系。Blackemore(1992)认为,语篇的连贯性与语篇接收者的认知有关,连贯性产生于听话人在话语的理解过程中对关联性的寻求,而衔接手段的目的在于制约话语的关联方式,从而减少听话者对关联性的寻求过程中所付出的认知努力。语篇连贯是语义上的一体性或一致性,其表现形式是语篇层面上各个层次和各种类型的衔接关系,但解读语篇连贯或语篇分析的过程并不仅仅取决于语篇的形式特征和语义特征,语言之外的各种因素也是解读语篇的关键。由此看来,对语篇连贯性的理解涉及语篇接收者将语篇世界中的概念和关系连接在一起的认知推理。

Berger(2010:19)认为转喻依靠两个事物间产生的联系得以运作,需要激活与之相关的图式,从而建立起认知上的关联,是一个提供认知参照点的过程。其处理过程有助于我们理解交际如何借助在线构建图式、脚本、框架等得以完成。在现代转喻研究中,Radden和Kvecses(1999)从符号学角度研究过转喻,但他们的研究基本停留在词汇层面的转喻符号学分析上,未能上升到对转喻语篇功能的讨论。在承认转喻的认知本质的前提下,Al-Sharafi(2004)认为转喻应当包含另一更深的实体表指层。由此,他从符号学角度另辟蹊径来研究转喻在语篇中的作用,探索转喻的本质和其对语篇连贯所起的重要作用。将语篇的连贯问题置于认知科学的背景下进行具体考察,重点是探索人们在处理语篇连贯时采取的最佳认知策略,并试图建立一种基本反映这种策略的、比较统一的、可操作的认知图式方案。

3.1 转喻的认知机制与图式推理

转喻的认知机制与图式推理密切相关,它的理解过程与图式的激活过程相吻合。图式是认知心理学中用来解释心理过程的一种理论模式,是人们组织记忆和抽象化思维的框架,是知识表征的单位。大脑在存贮信息时,是以语义联系或语义相似性将概念组织起来的,概念与概念之间的关系可以以连线的方式来表示,当一个概念被加工或受到刺激,在该概念节点就会产生激活,然后激活沿该节点的各个连线,同时向四周扩散,从而激活其它的节点。大脑里存贮着的知识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网络模型,只要一个节点被激活,与之相关的图式就可以同时被激活。如果存在于我们头脑中的“图式”在输入某种信息时被成功地激活,就会加快我们的理解过程,否则理解速度就会受到阻碍。例如:

(5) They were told to expect the prime minister at ten o’clock the next day.Punctually at noon the car drove up in front of the State Department.(Gibbs 1994: 327)

这里第二句中的the car虽然是在文中第一次出现,但却用了定冠词the,与第一句中的the prime minister构成照应,这种照应不同于语法照应,Gibbs(1994)对此进行了专门论述,认为人们在理解语篇时自然就会用到图式推理,即the car是指the prime minister所乘坐的car,这一点可以用转喻的推理过程进行解释:由car自然推理到乘坐该车的人,用the car表征车内的人,因为car的最主要功能就是载客。又如:

(6) A: I need to call the garage.

B: They said they’ll have it ready by five o’clock.(Gibbs 1994: 329)

从语法上看,第二句中的they是错误用法,无法与第一句中的garage在先行词上构成一致,因为garage是单数,而they用的却是复数形式。但是从认知上考察,答案就一目了然,它是用人们工作的地方来代替在此处工作的人,这是转喻的一个替代功能,常识告诉我们在garage处工作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所以此处用they反而比用it更自然。事实上,它们的概念网络就是由种种关系不同的概念连接而成的网络,正如一个神经元可以和成千上万个神经元关联,一个概念也能和许多其它概念连接。在认知推理中,一个激活的概念有可能同时激活许多其它连接的概念,从这些内在连贯概念出发,具体语篇的认知操作则构建一些新的关系,激活其它一些概念。没有知识概念的连贯,就没有语篇的意义连贯。不同的知识在大脑中并非孤零地储存,而是相互联系,形成有结构的知识块。图式可以使我们对客观世界的感知有序化。正因如此,图式被广泛地运用于对自然语言的理解中。例如顾客到餐馆用餐的图式包括:顾客进入餐馆、在餐桌前坐下、点菜、吃饭、付款、离开餐馆等相关动作。

3.2 转喻的图式理据与语篇连贯

在人类的认知机制中,转喻是基本的认知方式。认知语义学认为,转喻是单一领域矩阵(domain matrix)内发生的概念扩展、指称转移过程。比如在“We need some good heads.”一句中,head用来转指people,这是一个基本的部分代整体的转喻例子。但是转喻的功能并非仅仅局限于代替这一层次上,此处转喻继续扩展至认知层次。head所代替的people并不是随意挑选的一般人,而是intelligent people,因为intelligent被认为是人类大脑的一个特征,而大脑又处于人的头部,而头部又是人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具有认知上的典型性和突显性特点。所以此处激活的是一个转喻链,即brain(intelligence)—head—people,这些信息都会同时在我们的大脑空间中被激活而待选择。下面我们借用上节提出的转喻表征模式,从两个方面来讨论转喻的图式理据如何实现语篇连贯。

3.2.1 部分-整体间的转喻

例(7)是整体-部分间表征转喻的一个典型例子。

(7) Clare Russell came into the Clarion office on the following morning, feeling tired and depressed.She went straight to her room, took off her hat, touched her face with a powder puff and sat down at her desk.Her mail was spread out neatly, her blotter was snowy and her inkwell was filled.But she didn’t feel like work.She pushed the mail away and stared out of the window.(Van Dijk 1977: 98)

此语篇中有两个图式模式,分别是办公室图式和人物图式。办公室图式由单词office所激活,这样与之有关的信息就很自然(见图2)。因为多数情况下,办公室里都会有desk,mail,blotter,inkwell等办公用品以及room,window等基本设施。读者由office这个整体自然会依靠图式推理激活与之有关的各个部分图式,这一点恰好与转喻的工作机制一致,从而使整个语篇实现了意义连贯。同样,有关Clare Russell这个人的人物图式(见图3)也同时被激活,下文对她的身体各个部位的描述就会很自然而不突兀,从而实现了语篇意义上的深层次连贯。实际上,本语篇中这两个图式被自然地融合在一起,办公室、人物以及工作成为一个整体,这种连贯的整合图式模式(见图4)的认知过程与概念整合理论(Fauconnier & Turner 2002:42)有相似之处(Al-Sharafi 2004:152-155)。

图2 办公室图式模式

图3 人物图式模式

图4 办公室与人物的整合图式模式

与上例不同,我们再来看一个部分代整体的转喻例子:

(8) Tita was so sensitive to onions, any time they were being chopped, they say she would just cry and cry; when she was still in my great-grandmother’s belly her sobs were so loud that even Nacha, the cook, who was half-deaf, could hear them easily.Once her wailing got so violent that it brought on an early labour.And before my great-grandmother could let out a word or even a whimper, Tita made her entrance into this world, prematurely, right there on the kitchen table amid the smells of simmering noodle soup, thyme, bay leaves and coriander, steamed milk, garlic and of course onion.(Al-Sharafi 2004: 155)

我们一碰到“onion,being chopped”这些表达时,与之相关的厨房的图式就会立即被激活,kitchen这个词在语篇快结束时作为table的修饰限定成分出现。尽管语篇中插入了Tita出生前后的叙述,但作为一个图式整体的kitchen图式并没有受到干扰,而且当“right there on the kitchen table”这一句出现时,指示词there更加说明了kitchen图式。因此,总体上该语篇借助转喻的图式理据表达,仍然较好地实现了语篇的连贯性。限于篇幅,本例句的图示就不再展示了。实际上,长时记忆中关于普通事件的知识可以以点代面用转喻化的方式来进行描述。读者或听者可利用有关信息来填充省略了的部分,使故事更加连贯和完整。以图式为基础的语言加工研究充分说明了转喻在思维中的作用。转喻化的思维方式是日常语言中突出新信息的一种手段,在语篇层次上也是保持话语连贯的一种重要认知方式。

3.2.2 原因-结果间的转喻

转喻在话语的深层连贯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人们在交际中通过话语信息对图式的激活,用此话语代替彼话语,从而引导听话人建立起话语的关联:

(9) He wanted to be king.

He was tired of waiting.

He thought arsenic would work well.(Gibbs, 1994: 330)

Gibbs(1994)认为转喻是我们理解话语中隐性的因果关系意思的主要资源。这种关系依赖某些有因果关系的词项的联想意义得以激活。例(9)中的三个句子间有因果和程序式的关联,我们对这个语篇的理解更多的是靠常识而非该语篇的语言结构。可以看出,词汇king与arsenic之间有某种概念上的联系:此语境中,在相同的语义场与概念整体内,上述两个词汇能折射出某种政治对手间的暗杀的含义。此含义是由king这个词语激活的,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政治词语。这种具有因果关系的信号词在单纯依赖语篇的显性信息中无法获得理解时,具有因果关系的转喻就能帮我们建立联结、激活相关的图式达到理解。大脑中的图式实际上是交际者从日常生活中经过抽象加工后存贮起来的情景理想化认知模式,对话语的推导过程不仅有赖于话语与大脑中的概念结构的相关度,还要看话语能否激活相关的信息。转喻的使用可调节和控制交际活动,减少交际双方对语码的加工努力。在语言使用过程中,词语仅可激活言语行为图式中的一个成分,但是由于该成分与其他成分和图式整体之间存在着互为结构的关系,可以在推理时以图式中诸成分所指的概念为对象,行使表征功能,从而保证话语的深层连贯。

4.结语

连贯在语篇分析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是语篇分析研究的核心问题之一,也是语篇研究能否站得住脚的关键(胡壮麟1994:ⅲ)。从连贯的角度看待语篇是视语篇为动态性的过程,或者更准确地说,必须从语篇的生成过程中把握连贯性的机制。转喻作为人类语言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和人类语言活动中的重要环节,我们通过它使人、物体、事件概念化,并采用转喻的方式进行交流,表达个人的思想情感和意愿或者叙述故事和事件,由此让我们深入理解语篇连贯涉及的语域、语义、语用、认知等多种理论和知识,在进行语篇分析时,用辨证的方法和全面的眼光去看待语篇的连贯性问题。总之,语篇是在语言的运用过程中产生的,脱离了语言运用的实际过程以及与语篇生成和理解相关的因素,便很难揭示语篇连贯性的实质,而从转喻的认知机制进行探析则能帮助揭示其内在本质与深刻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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