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逃逃 Faye

摇滚老炮的生活现状

文/逃逃 Faye

何勇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最火的时候没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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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于8月27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行，崔健、唐朝、黑豹、何勇、张楚、郑钧、汪峰、许巍、朴树等12组乐队及歌手登台亮相。这也是近年来国内摇滚乐翘楚的一次大规模集结，有人称其为“摇滚世界杯”。

“摇滚世界杯”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记者会。

“怒放”的摇滚英雄们有着辉煌的过去，却有着不同的生活现状。

在中国摇滚圈，崔健是当仁不让的领军人物。在他的演艺生涯中，曾碰过不少壁，但对于摇滚的热情却始终没有改变过。很多人都觉得玩摇滚没“钱途”，有的转开酒吧，有的则卖起了音响，但崔健始终纯粹地玩音乐，这些年来，他的演出场次反倒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不断增加。“我们现在一个月大概演五六场吧，还要到全国各个城市去做个人专场，海外很多音乐节也经常发邀请给我们。”很多摇滚人没有舞台，只能选择在酒吧驻唱，而等待崔健的都是大的演出场馆，2005年在北京的首体、2008年在工体，都是众多艺人梦寐以求的场所。闲暇时间，崔健喜欢锻炼身体、看看电影、听听音乐，生活很简单，自己也没有什么投资。初略估计，他目前的演出基本维持在每年30场，这一数字对摇滚音乐人来说已非常不易了。

何勇曾被人称为“中国最早的朋克”。现在的何勇胖了，表面上看来似乎有点颓，前两年刚做了父亲的他日常生活很家居，基本看不出“烧自家房子”事件的后遗症。不过何勇说话依然保持了年轻时的本色，他这样形容当年的岁月：“泡妞这件事基本是反过来的，不是你去泡妞，而是被泡。”说到魔岩三杰时期，他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最火的时候没赚钱”。何勇的直白，让人想起他在1994年去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出前曾说的话，“‘四大天王’里就张学友还算是个唱歌的，其他几个都是小丑”。何勇承认，红磡演出后，摇滚乐市场状况并不很好：“硬件都跟不上。请我们演出的都是拿伴奏带去。带乐队会很难、很麻烦。”有了孩子后，何勇离社会更近了一点。“我现在就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不像以前那么小众活在小圈子里了。每年通过演出赚钱，养家糊口是没有问题。”

张楚现在的生活似乎和人们想象中的艺术家不太一样。他更多地关注地球科学，“最新的偶像是一个日食科学家，最关心的事情是土耳其山上的诺亚方舟。《2012》电影里讲的是我掌握的信息里最简单的说法”。因为最近要参加不少音乐节和话剧《我就乐意这样寂寞了》，张楚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又多了起来，不过多数的时候都是在一旁发呆。提起以前的辉煌，张楚形容得很淡：“只要我们这些人没死，什么都没问题。”关于爱情，张楚的理解比以前更“虚”，“小时候写《太阳车》，有一些情感的东西，爱是最初的理想嘛。但后来的经历不太一样，我现在对感情不是特别认真，感兴趣的事情更多的在其他方面”。他谨慎地承认自己“不是一个人住”。

创建于1988年的唐朝乐队是中国第一支重金属风格的摇滚乐队，二十多年中，他们几度更改成员，解散和重组，甚至失去最重要的成员张炬。坚持到现在，唐朝乐队今年又出了一张EP《沉浮》。现在的主唱丁武应该算是和自己同时期的摇滚老炮中言谈最有逻辑、最乐观、也最不带“仙气”的一个了。对于这次演唱会，丁武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我个人认为已经超越了红磡。”“我现在早上起来会画四五个小时的画，太阳落山后，我就在工作室玩音乐。”这种惬意的生活，也许跟丁武完全不愁经济来源有关，他坦言唐朝乐队每年能接到不少商演，“一年300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上世纪80年代，还在杭州上大学的郑钧，为了实现音乐理想，放弃了出国，出版了第一张专辑《赤裸裸》，让他一举成名。郑钧形容自己年少成名的生活是“少年得志，稀里糊涂”。郑钧说自从开始练瑜伽，原先激烈的性格少了许多，“今天我觉得对谁也不仇恨”。郑钧现在的状态更像一个生意人，他有一个宏伟的计划：在美国为自己的3D动漫电影《摇滚藏獒》拉3000万美元的投资，每天都在好莱坞做这部将于明年在美国上映的电影。筹备电影间隙，郑钧也写歌，但始终无法让自己满意，“我会更真实，更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创作。当然并不是说我不写情歌了，我不是闹革命，我就是想更真实、诚实、真诚地对待自己”。妻子刘芸怀孕，郑钧又要做爸爸了。他说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而教育孩子也是自己最看重的事情之一。

黑豹乐队成员赵明义坦言，大多数的摇滚人只能以唱酒吧为生，最多的一晚上300元，少的100元。赵明义深知，做摇滚音乐，只能脱贫不能致富。“黑豹做摇滚20年，什么苦没受过？”但赵明义依然很看好摇滚的明天。赵明义开玩笑说，自己是等不到了，因为自己已经老了，所以年轻人一定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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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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