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银冠》与《药》对自身传统文化的批判之比较

2010-08-15袁子越

滁州学院学报 2010年6期
关键词:夫斯犹太教阿尔伯特

袁子越

(安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银冠》与《药》对自身传统文化的批判之比较

袁子越

(安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小说《银冠》与《药》都运用简短的故事和犀利的手笔反射出了当时的社会问题以及本民族的传统文化精神。虽然创作于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年代,但两部小说不仅在对主导意象和主要人物的塑造上有着极大的相似,而且不谋而合地表达了对自身传统文化的深刻批判与反思。

《银冠》;《药》;传统文化精神;相似性;批判

美国犹太裔作家伯纳德·马拉默德(Bernard Malamud)的《银冠》(The Silver Crown)与鲁迅的《药》分别围绕着题中的主导意象“银冠”和“药”展开故事情节。主要脉络很相似,都是主人公花重金希望通过非医术的手段来治愈重病的亲人,结果也都是以尝试失败和亲人的死亡而告终。两部小说在部分人物塑造、环境描写和情节编排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连作者所寄托的情感和反映的批判思想都有不谋而合之处。通过对这两部小说进行平行研究,笔者发现小说背后所影射的两种文化、两种精神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一、历史文化背景的异同

在以色列建国之前(二十世纪中叶),犹太民族没有自己的家乡,一直只能以客民的身份生活在别国的土地上。随着基督教的发展,犹太人背负着“杀害耶稣的凶手”的罪名流离失所,二十三个世纪以来,反犹主义存在于任何有犹太人存在的地方。即使是在美国这样一个“多元文化的熔炉”,也曾爆发过反犹运动的狂潮,犹太人长期以来处于被歧视和被欺凌的地位[1]114-116。犹太移民客居于美国,为了生存与发展,必须顺应美国的主流文化[2]168,于是经过长期的接触,犹太文化的变迁便在所难免。最理想、最积极的一种文化变迁在于保留犹太文化的内核与精髓,剔除落后和愚昧,同时适当地“采借”或参与营造异质文明的成果[2]173。然而,理想的模式在现实中很难企及,“变迁”一旦逾越了这恰到好处的平衡点,就会产生相应的负面影响,比如,为了保持犹太特性而恪守传统、固步自封,或因过多的退让而被强势的美国文化所同化,过犹不及。

伯纳德·马拉默德是当代美国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他运用精炼而细致的现实主义手法生动地刻画了一系列犹太裔社会底层人物。作为犹太民族的一份子,马拉默德在作品中全面地展示了自己的民族文化,既有对犹太精神精髓的赞美,如《我之死》、《德国流亡者》等等,也有对民族劣根性的批判,比如《银冠》。

与此相似的是上个世纪的上半叶,在各种压迫下苦苦挣扎的中华民族,既保留着温和善良的优秀品质,又带有当时复杂社会环境下特有的麻木和愚昧。于是无论面对外族的侵略还是本国的旧势力的压迫,除了小部分进步的革命者,大多数人选择的顺从或是被同化。鲁迅对此看得很透彻,他重新审视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极力主张批判地传承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他犀利且富有象征意义的文字充分反映了对当时社会环境和国民精神状态的控诉,比如《药》。

二、主导意象“银冠”与“药”背后的文化糟粕

银冠和人血馒头从本质上看都是信仰疗法,毫无科学的医学根据,属于迷信。两部小说的作者分别对它们的荒诞性和消极影响做出了有力的批判。

《银冠》中的犹太教士立夫斯齐兹号称可以治病的“银冠”,属于传统犹太教神秘主义的一种“信仰魔法”。犹太教神秘主义者相信上帝隐秘而不可知,却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祈祷是牵引心灵向上帝飞升的“缎带”。而要使“魔法”生效,祈祷者必须是虔诚的信徒[3]270。传统的犹太神秘主义对“虔诚”的要求是“对上帝真正的畏惧与爱的顶峰”,虔诚者毫不关心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只要尊崇上帝之名,爱且只爱一个上帝[3]93。从现代文明的视角看来,这种禁欲主义色彩浓重的宗教理想无疑是对人性的压抑与束缚。

文中的教士立夫斯齐兹向急于为父亲治病的阿尔伯特说,要让疗法生效,需要花钱铸一顶银冠,再由他这名“虔诚”的教士向上帝进行祈祷,上帝就会恩赐阿尔伯特父亲健康,这就是典型的犹太教神秘祈祷学说的实践活动。文中“银冠”的出现如同神话:“它最初就像珍珠串儿编成的穆斯林人的头巾,后来又发起光来,就像夜空中的群星璀璨,变成了银冠,上面有条状,三角形饰物,还有半月,新月,塔尖 ,角楼 ,树 ,矛尖等 ……”[4]385

于是阿尔伯特选择相信宗教理想中的“虔诚者”,相信银冠。然而实际上立夫斯齐兹欺骗了他,所谓的“魔法”不过是幻术和催眠术。这与读者期待中的高尚的教士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达到了批判性的反讽效果。

同样基于信仰疗法,与银冠相比,《药》里用以治病的“人血馒头”则显得野蛮而残酷。这是一种带有原始萨满教色彩的医疗——祭祀活动,人们相信献祭的鲜血中带有某种生命力,吃掉这样鲜活的“祭品”就可以攫取牺牲者生命的力量[5]24,从而达到治病的效果。很显然,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原始巫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作者借此表达了对传统的“伪医疗”的批判。在《药》中,革命者的鲜血造就了这样一个祭品:“……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地往下滴。”[6]37

尽管没有提到“血”字,这“红的”东西作为一个非常突兀的意象呈现在人们面前,却有格外惊悚的效果。更为讽刺的是,“卖药人”竟然是个刽子手,人们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生命掠夺者的手上,这样荒诞的事实却没有引起一丝质疑,可见人们思想的落后与无知。

“血”一直是鲁迅作品当中一个相当重要的意象,既然在人类所有的革命事业进程中,牺牲不可避免,那么革命先驱的鲜血就应该是唤醒广大民众的一剂良“药”,如他在诗句中反复提到的“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7]624,“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7]624;然而随着一次次斗争的失败,革命者巨大的牺牲换来的是微不足道的成果,人民仍然麻木无知,鲁迅悲哀地意识到在当时的国情与民情下,“血”并不一定是对症的“药”。《药》中的夏瑜为了家园而奋起革命,却被自己的父亲告发;为了民众而牺牲性命,不仅不被理解,还遭到鄙薄,甚至他的血也被当做治疗痨病的药吃下去,革命者的形象显得格外孤独而又悲凉。小说《药》所反映的国民精神中,最可怕的并不是康大叔式的残酷贪婪,而是普通民众的冷漠与麻木。无论是在刑场上围观死刑的人,还是之后在茶馆里议论同一件事的茶客,都生动地表现出了这种阴暗面。

三、主要人物以及作者对他们的批判态度

马拉默德的作品里几乎都是在西方世界里苦苦挣扎的犹太小人物,他尽量将犹太小人物作为人类最普通的成员来看[8]512,小说《银冠》也不例外。

(一)社会底层人物

《银冠》中的立夫斯齐兹穷困潦倒,生活在社会底层,又是一名犹太属性很强的拉比(犹太教教士),因此他是最具代表性的犹太小人物。总体来说,立夫斯齐兹对待他人(如阿尔伯特)态度卑微而温和,对女儿慈爱有加。然而他利用宗教信仰所做的事情却令人齿冷。读者从他“收取费用”时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制造”银冠的真实目的:“拉比戴上眼镜,急忙数钱,用拇指和食指搓着每张硬爽爽的,生怕它们粘到一块儿。他把钱查数过后,折成硬硬的一叠,放到了裤子的口袋里。”[4]386

高尚的教士形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典型的犹太商人。犹太民族是全世界公认的最会经商的民族,历史上的犹太商人常常因投机倒把、敛财惜金而招人憎恶。从马拉默德在《银冠》中塑造的立夫斯齐兹这个默默无闻的底层教士身上,我们依然可以嗅出那种以金钱为重的犹太商业观。

此外,马拉默德对这位犹太教士的细节描写也反映了他明显衰颓的精神状态。立夫斯齐兹每一次出场都必定是在黑暗当中:在阴暗的屋子里,或在午夜之后的大街上,他不是打瞌睡,就是在“疲惫不堪地走着”,耷拉着“厚厚的眼皮”,板着“起了皱纹的干瘪面孔”。作为一位犹太教士,又是一名垂垂老者,他不能皈依自己心中的上帝,却要让独生女协助自己行骗才能维持潦倒的生活,让人对其嗤之以鼻的同时,也不由地产生一丝同情,一如鲁迅对中国劳苦大众所抱的态度——“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药》描写的最能代表中国劳苦大众的人物就是华老栓一家,从他们身上,诚然可以看到一些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比如,勤劳——尽管是处于乱世,尽管华老栓一家穷困潦倒,但茶馆的店面仍然收拾得很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质朴——西关外的官地里,华大妈在自己刚刚失去儿子那伤心欲绝的情况下,仍不忘安慰夏瑜坟前的夏四奶奶,并没有因为夏瑜是个死刑犯而对他的母亲冷眼相看。然而,就是这样纯良朴实的人们,对待压迫自己的统治者的爪牙(如康大叔)态度谦卑顺从,对待为改变自己命运而奋斗和牺牲的革命者却很漠然,强烈的对比和反讽体现了革命者的悲哀和民众的愚昧无知。归根结底,人们思想落后的根本原因就是以三纲五常为基本内容的儒家伦理道德规范,这种以长者尊者为本质的道德体系是对人的个性与精神的强力压制和扼杀[9]247。对封建礼教的批判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思一直都是鲁迅作品中的主题。

(二)被同化的人物

《银冠》的另一位主人公阿尔伯特则是一名受美国文化影响很深的犹太裔。文中并没有直接说明阿尔伯特的身份,但通过一些细节并不难看出他的犹太属性——“阿尔伯特懂得意第绪语和希伯来语”,犹太女孩递给他的卡片上印着这两种犹太人的语言,而阿尔伯特却习惯性地用英语读出来,说明他潜意识里都是美国人的习惯思维方式,不太愿意表露出自己犹太人的特性。这一点,在他与立夫斯齐兹打交道时表现得尤为明显。在老教士提到祈祷时,阿尔伯特立即说出了犹太教神秘哲学的秘诀书,却又否认自己懂得希伯来文。可以看出阿尔伯特熟知犹太宗教的经典,却不想暴露自己的犹太身份。文中不止一次提到阿尔伯特“疑虑重重”,“焦躁不安”,这在美国犹太人当中是比较普遍的情绪,一方面犹太的“内核”在他身上客观存在着,另一方面,较高的社会地位迫使他要更加深入地融入美国主流文化氛围,这种处于异己世界的惶恐和人格自我分裂导致了焦虑不安的性格特征[2]168。

《药》中被强势的压迫者同化的人物是“卖药人”康大叔,他在小说中是同人血馒头一起突兀地闯进读者的视线的,当华老栓看见滴着鲜血的馒头瑟缩不敢上前时,康大叔只焦急地想得到他手里的洋钱:“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去了……”

一个贪婪、残暴的刽子手形象跃然纸上,他代表着那一类助纣为虐的暴力机器。康大叔与《银冠》中的阿尔伯特都是让压迫者同化了的人物,但康大叔却远比阿尔伯特更加彻底,他完全被统治者物化成了施暴的工具,站在了民众的对立面。《银冠》的结尾处,阿尔伯特放弃了起诉,说明他依然心存宽恕,犹太性没有完全泯灭,然而在《药》里,中华民族温和善良的特质在康大叔身上已经荡然无存。

四、“牺牲品”及其批判意义

根据犹太教传统,犹太人是上帝的“特选子民”,信仰上帝、侍奉上帝、遵循教义律法便是在履行与上帝的约定,一旦违反了这个约定,就会受到上帝的严厉惩罚。而作为一名宣扬上帝旨意的犹太教士,立夫斯齐兹却牺牲对上帝的信仰,换取钱财,无疑是在“知法犯法”,作者通过这种强烈的讽刺,批判了犹太民族信仰缺失、唯利是图的性质。

有一处对立夫斯齐兹居住环境(一座设在仓库中的犹太教堂)的描写充满了象征意义:“……(教堂和仓库)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就像巨大坟场上稍微倾斜的石碑……”[4]387。荒凉凋敝、摇摇欲坠的犹太教堂与美国的现代化城市格格不入,暗示了这一类恪守传统的犹太人无法融入美国社会。墓碑一般的教堂一方面影射了以立夫斯齐兹为代表的犹太人精神信仰的消亡;另一方面象征了万能的救世主充当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了自己信徒的牺牲品,原本朝圣的教堂在这里变成了上帝的坟墓。

鲁迅在《药》中对牺牲品的描写也有浓烈的讽刺和批判意味。小说中的“牺牲品”是革命者夏瑜,他的英雄气魄在康大叔的话中从反面体现出来,但他的英勇只是茶客们的谈资和笑料,他的牺牲只为他的父亲换来了一些银两,为小栓换来了一剂治不好病的“药”,小说的主要思想并非在一味歌颂革命者不畏牺牲,也在批判愚昧民众的同时,批判了革命脱离群众的弱点,突出表现了革命者不为群众所理解的悲哀。

小说中“制药”和交易的过程都是在破晓前的黑暗里进行的,天亮的时候华老栓已经心情愉悦地抱着浸透“牺牲品”鲜血的馒头往家走了:“太阳也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后面也照见丁字街头破匾上‘古□亭口’这四个黯淡的金字。”[6]37一条大道,一端连着华老栓的家,一端连着杀害夏瑜的刑场,这样的场景带着不祥的暗示:小栓和夏瑜,在统治阶级的残酷压榨与迫害下,最终会殊途同归。然而,当华老栓带着鲜血朝着心中的希望走去时,完全忽略了身后的牺牲者,只有普照的阳光无偏无党地洒向众生。悲凉的笔调构成辛辣的讽刺,革命者的奋斗是孤单、勇敢的,民众的思想却是落后、可悲的。

马拉默德和鲁迅分别通过《银冠》里作为牺牲品的上帝,和《药》里孤独的牺牲品——革命者,对各自民族本性中的阴暗面给予了深刻的揭露。

五、黑暗中的希望

曾有西方学者说,“任何民族可以寂灭,但有两个民族不会,一是中国,一是犹太”[10]184,尽管都曾饱经风霜,也都残存着可怕的劣根性,但都拥有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的顽强生命力和坚忍的本质。

在《银冠》的末尾处,因为骗局暴露而一直在苦苦祈求阿尔伯特原谅和怜悯的立夫斯齐兹听到他诅咒自己的父亲时,瞬间爆发了,跳起来指着“天上的上帝”大声斥责他是杀害父亲的凶手,随后父女俩相拥而泣,这时阿尔伯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痛”,最终放弃了起诉。尽管犹太父女之前做过令人不齿的诈骗,但是他们艰难困苦的生活,和此刻表现出的相依为命的真挚情感,却打动了已将亲情遗忘在钱财背后的阿尔伯特,使他萌生了对父亲的歉疚,以及对自己的冷漠与麻木而产生的自责,从而学会了宽容与谅解。在犹太教教义中,“赎罪”是一个重要的主题,德国宗教哲学家拜克指出,“赎罪需要的是人自由地选择道德和行为……犹太教的忏悔是持续不断的伦理升华”[11]151,阿尔伯特原本是一个自私冷漠、斤斤计较的人,被立夫斯齐兹欺骗之后经过一系列的心理纠结、焦虑、歇斯底里,到最后的突然觉醒,找回了同情心,最终回归犹太本质,得到了犹太式的救赎。而犹太父女相拥而泣,并不仅仅因为对阿尔伯特的惧怕,也出于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痛悔和无奈,表明了他们渴望得到救赎的心理。通过马拉默德对结尾的处理,我们看到了犹太特性被“赎回”,犹太民族在客居的环境下将自己的文化传承下去。

《药》中与之相对应的一笔也出现在小说的末尾,夏瑜坟头奇迹般出现了一圈小花,花的凭空出现暗示了革命后继有人,星星点点的小花正如星火一般的斗士,在严寒的早春带给人以希望和憧憬。鲁迅曾经说过“我们所可以自慰的,想来想去也还是对于将来的希望。”[12]378鲁迅将“夏瑜们”比作“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是他们在黑暗残酷的环境下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早春般的希望。最后,死寂的坟地里乌鸦的发出一声大叫,“箭也似的飞去了”,如同革命者们的一声呐喊,虽然孤单,却很有力,昭示着中国革命会前仆后继地进行下去。虽然对社会的批判常常是鲁迅作品的根本出发点,可是正如一位当代文学评论家所说,“揭出病苦,目的在于引起疗救的注意。所以尽管他对我国社会弊病揭露很深,痛恨甚切,但并没有放弃社会改造的责任,并没有放弃对于将来的希望”[13]180,正是对祖国和人民的热爱,才使得鲁迅对社会的黑暗和群众的麻木痛惜不已,他自己也是一名“在寂寞里奔驰的勇士”,以犀利的文笔探索中国革命前进的道路。

鲁迅(1881-1936)与马拉默德(1914-1986)属于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民族,马拉默德是否受过鲁迅的影响不得而知。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在美国得知德国人残酷屠杀犹太人的马拉默德,与日俄战争时期在仙台看到日本人杀害中国人画面的鲁迅,为自己的同胞感到的悲愤,以及由此产生的对民族性、国民精神的批判性思考却是相似的。马拉默德在美国强势的大环境里牢记自己的犹太身份,成功地体现“犹太味”的同时,将犹太性普通化,使作品的意义超越了种族,“大胆面向全人类共同的问题”[8]519,于是,通过对《银冠》和《药》的比较研究,可以看出东西方两个悠久民族的文化精神的相似性,以及两位优秀的文人对自己文化传统的批判性反思。

[1]徐以骅.宗教与美国社会[M].北京:时事出版社,2004.

[2]朱振武等.美国小说本土化的多元因素[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

[3]索伦,GG.犹太教神秘主义主流[M].涂笑非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

[4]马拉默德,伯纳德.马拉默德短篇小说集[M].吕俊,侯向群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

[5]诺斯,J.B.诺斯,D.S.人类的宗教[M].江熙泰等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5.

[6]鲁 迅.鲁迅选集-小说卷[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

[7]鲁 迅.鲁迅散文诗歌全编[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8]杨仁敬.20世纪美国文学史[M].青岛:青岛出版社,2003.

[9]张永泉.从周树人到鲁迅[M].上海:中国出版社东方出版中心,2006.

[10]沙莲香.中国民族性[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11]转引自拜克,利 奥.犹太教的本质[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4.

[12]鲁 迅.鲁迅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13]吴中杰.鲁迅的艺术世界[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I206

:A

:1673-1794(2010)06-0030-03

袁子越(1984-),女,安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08级研究生。

2010-08-25

猜你喜欢

夫斯犹太教阿尔伯特
维多利亚女王的婚姻
布罗卜丁奈格之行
心理学失落的婴儿被试“小阿尔伯特”的身份探究
枕枪而眠
两个K
谢丽尔的生日是哪天?
幽默
《美国犹太教史》中宗教意味微探
犹太教在当代北美的表现
天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