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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大漠

2009-07-22赵耀军

语文天地·初中版 2009年6期
关键词:头巾旅人老农

赵耀军

寻觅一粒眼泪

一路向北,再向北。

西北之西,西北之北。一个飘摇着太多故事、太少雨水的地方,一个令我在睡梦中哭出声来的地方。

一排排的驼铃赶在她的记忆里,走出走进,却已成为古老的姿势。亘古。绵延。

一脚踏进了沙漠。另一脚踩向了绿洲。

一路向北,我用寻觅爱人的目光寻觅一粒沙漠中深藏的眼泪。

是谁为谁而栽植的风景,又是谁为谁而许下的诺言?悄悄地我的到来,不该打扰她沉睡的梦。

于是,我便开始这没有结果的结束,结束这还未开始的开始……

疲惫的旅人

奔波还是流浪?

一份思念,外加一个影子,这是你的全部行囊。

你从来也没有忘记,腾格里的沙浪沐浴过你早熟的爱情,就像天山上的雪莲,永远也不会忘记风儿吹吹,沙儿飘飘的浪漫一样。

而你小小的不曾透风的秘密却被七月不该绽放的野花所出卖。幸好不是冬天,要不然你的成长也会被西北风刮得一丝不挂,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

车子很快爬上了乌鞘岭,你一声叹息,给了伤痕累累的古长城。然后沉沉地低下头。把诉不完的心事写进了密密麻麻的黑夜。

噢,疲惫的旅人,日升月落,你每天到底在追求着什么?

披着头巾的少女

一位披着白色头巾的少女触及了我的视线。我感到很奇怪,烈日炎炎的夏天,她到底在躲藏着什么?

随后,让我目不暇接的还有红色的、蓝色的头巾。她们说笑着走向了河边。我却一句也没听懂。原来,我只是一个缺少语言的乞丐,独自陌生了她们间熟悉的声音。

披着头巾的少女。在软软的沙土上行走。几尾游鱼匍匐在她们的脚下,呼吸急促。然后乖乖的,落网。我仿佛看到了历史腼腆的微笑。

难道入乡就该随俗吗?

那么,我也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给这世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邂逅双虹

突然袭来一阵小雨,还未来得及洗净天空脏兮兮的脸。就戛然而止。我却已在怀念着家中雨打黄土后。空气中弥漫着的土气息、泥滋味。

亲切。自然。

遇见彩虹已经不新鲜了。可是邂逅双虹却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而且在这大漠深处。

两条平行的彩虹横贯在天空,一头伸向了远处的祁连山,一头扎进了眼前的黑水河,一浅一深。七色辉映。

突然间,我很难过。我总觉得。应该是两个人站在那里。

与河西早晨的对话

天刚刚从鸟语中醒来,熹熹微微的阳光就透过门前高大的胡杨。散落出一排排整齐的诗行。

老农赶着马车,身后的鲜菜袭一身露水,露水摇摇欲坠,老农脸上的笑容也摇摇欲坠。

记忆中的喜鹊。却在这里找到了安逸的窝。其中有一只盯着我,好久。也许它想起了那个在大槐树上刚长出毛来的童年,以及与一个孩子约定的夏天。

如果有那么一天,长大后还能够再相见。就一定萼到大漠里找回那个结结巴巴的童年。

生活是虚构的

不知走了多久,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

蓝天。白云。村舍。小河。牛羊。牧马。

一个个张大着嘴照镜子,惟恐自己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也许我总害怕失去什么,但总是在失去。

曾经寄出了一封信,没有地址。也没有收件人,但该抵达的却早已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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