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慧，孙 芳

(河北北方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河北 张家口 075000)

畜牧业是农村的支柱性产业，是农民的主要收入来源，畜牧业发展成果直接关系着人们的生产生活质量。国务院办公厅于2020年印发《关于促进畜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其中指出，畜牧业是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产业，肉、蛋、奶是百姓“菜篮子”的重要品种。近年来，我国畜牧业综合生产能力不断增强，在保障国家食物安全、繁荣农村经济、促进农牧民增收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我国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特色农业产业发展如火如荼。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鼓励和扶持农民群众立足本地资源，发展特色农业、乡村旅游、庭院经济”，“要扶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养造就新型农民队伍，把现代特色农业这篇文章做好”。驴产业作为畜牧业发展中的一个特色增长点，是我国畜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调整地方产业结构、发展循环经济、带动脱贫增收、促进乡村振兴和实现共同富裕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年来，养驴扶贫已进入国家顶层设计视野，2017年国家将驴产业列入特色产业。驴产业作为一个新兴产业，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驴产品的经济使用价值很高，深受广大消费者青睐。我国驴产业区域聚集度高，集中分布在新疆、内蒙古、山东、河北、辽宁等地，经过多年扶持和发展，逐渐形成驴产业全产业链，走在世界前列。但我国驴产业发展仍存在许多问题。本文就不同地区驴产业经营状况、经营模式、产业链情况等相关文献进行梳理研究，通过研究寻求此类问题的学术研究规律，为此类研究提供学术研究参考，为此类问题实证研究提供理论基础，为区域特色驴产业可持续发展提供对策和建议。

1 驴产业发展优势相关研究

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过程中，驴产业是独具国际竞争力的优势产业，成为具备发展前景的新兴产业，也是助力乡村振兴的特色产业。

1.1 驴产业是具备发展前景的新兴产业

驴产业是特殊的畜牧业，驴作为草食型动物，对精饲料的要求较低且能够大量利用农业废弃物质资源，不仅能很好克服“人畜争粮”的矛盾，还能减少农区焚烧农作物秸秆造成的环境污染问题。其粪肥还可用作田地肥料，改良土壤、培肥地力并提高土地生产率，驴产业的发展迎合了当前生态文明建设的契机[1]。驴全身都是宝，驴皮可熬制阿胶，驴肉是绿色健康食品，驴奶具有清肺功能，其他驴肝、驴骨等也具有较髙的营养价值，其中以驴皮为主要原料的阿胶是中国重要的中医药药材，一直被认为是“滋补国宝”，具有美容和补气血的作用，也是少有的仅中国生产并受到国内外消费者认可的产品[2]。驴奶是最接近人乳的奶中珍品，其营养成分比例接近人乳的99%，对多种疾病有辅助治疗作用，具有保肝护胃、美白肌肤等功能。驴奶中维生素种类众多，尤以VC含量高，是牛、羊乳的5～10倍，可增强抵抗力和免疫力[3]。驴肉营养丰富、肉质鲜美，在我国民间素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的赞誉，肉用价值是驴产业发展的重要部分[4]。近年来，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健康饮食及保健需求，鉴于驴产品较高的药用和营养价值，越来越得到消费者的关注和认可，驴产业作为新兴产业有着很高的经济使用价值和巨大的市场前景。

1.2 驴产业是助力乡村振兴的特色产业

畜牧业是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农业农村经济发展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也是贫困地区尤其是深度贫困地区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产业，在实施产业扶贫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5]。我国驴养殖主要分布在北方农牧交错地区，其中大部分集中在重点贫困地区，地处偏远且相对落后，如内蒙古、新疆、山东、河北、辽宁等地，都是养驴大县。驴耐粗饲、抗病能力强，是可持续、可复制的扶贫项目[6]。各地政府联合企业不断探索养驴脱贫的新模式，重点推进标准化规模养殖，壮大养驴扶贫产业规模，通过“公司+基地(合作社)+农户”的创新发展模式，带动贫困户脱贫，实现集体增收、企业发展、贫困户脱贫的总体目标[7]。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辐射带动作用，带动农牧民致富，坚持富民又富企的双赢战略。根据不同地区、不同条件创新发展不同的扶贫模式，助力乡村振兴[8]。东阿阿胶总裁秦玉峰表示，东阿阿胶与许多地、市、县一起，坚决贯彻落实中央脱贫攻坚战略与乡村振兴战略，积极实施精准扶贫部署，逐步形成了颇具中国特色、可持续、可复制的养驴扶贫模式，覆盖养殖生产、饲草饲料、交易销售、精深加工、旅游餐饮“三产融合”产业链，真正做到了驴产业在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实现了农村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升级，使当地群众做到了脱真贫、真脱贫[9]。

1.3 驴产业是独具国际竞争力的优势产业

我国养驴历史悠久，驴品种资源丰富，是世界上主要的养驴国家之一，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驴产品消费国。随着社会发展，役用为主的传统驴产业在向产品用途的现代驴产业转型。产品用途养驴作为一个新兴产业，提升空间较大[10]。驴产业在我国至少有四千到五千年的发展历史，从古至今，我国养驴业持续发展，积累了大量有关驴品种选育、驴骡鉴定、驴病诊治等方面的技术和经验[11]。从已有文献来看，国外学者偏重于对毛驴的相关技术进行研究，如育种、驴奶等方面，而缺乏从经济角度对驴产业的研究[12]。国外驴产业方面的研究集中于对驴的福利问题及驴对人类生产生活贡献方面的研究[13]。相较于其他国家，中国驴产业在近些年的发展中，不断完善标准化、规模化养殖，探索创新适应市场需要的产业模式，逐渐形成了较为规范的产业链以及独具特色的发展模式，重视加强驴文化建设，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并且取得了较优的经济效益[14]。中国坚持新理念催生毛驴新产业，不断推动驴产业由粗放型向科技型转变。王眉宇的文章中提到，阿根廷里奥夸尔托国立大学教授Luis Losinno评价中国对养驴扶贫、驴产业综合开发利用的探索能为世界驴产业发展提供可借鉴的模式[15]。

2 驴产业经营模式相关研究

从历史进程发展来考察，多年来我国在推进农村产业发展，实现产业兴旺方面，不断进行探索和尝试。经历了改革开放初期的农村一二三产业完全割裂，到初步互动，再到农业产业化发展等阶段，我国农村产业发展进入了产业融合新阶段[16]。具有中国特色的农业产业经营模式是我国农业发展的必然要求，有利于推动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发展[17]。实现农业产业经营的新模式最有效的途径是首先处理三农问题，不断完善工业链、与地域文化相结合、与互联网相结合等[18]。各地区积极创造条件，搞活农业产业经营模式，助力我国乡村振兴战略顺利进行[19]。畜牧业作为农村经济的重要内容之一，探索培育新型经营主体，以合作社为纽带，保障公司效益和促进农民增收[20]。

根据养殖规模和主体不同，可以将驴产业经营模式分为农户散养、专业养殖户中小规模养殖和企业规模化养殖3种经营模式。农户散养模式长期存在于农村，可充分利用农村闲散劳动力及资源，但规模小而分散，先进技术难以推广应用，制约了驴产业向现代化发展的道路。中小规模专业养殖模式较农户散养更为专业，采用先进技术及经营管理方法，可提高劳动生产率及商品率。企业规模化养殖模式可发挥较好的产业引领作用，获取更高经济效益，但投入的管理成本和监督成本也较大[21]。常见的驴养殖模式主要有公司规模化和家庭经营模式。家庭经营模式包括“政府+养殖户”、“合作社+养殖户”、“企业+养殖户”、专业养殖大户等。以家庭劳动力为主所从事的农业生产经营活动，是目前成本最低、效率最髙、弹性最大的养驴生产组织[22]。“公司+合作社+农户”的绿色供应链经营模式是我国现代农业未来的发展趋势。对于农户而言，可以用更低的养殖成本获得更高的养殖收益；对于合作社而言，作为公司和农户的“中间人”，可维护二者合作关系，从中获得利润分成；对于企业而言，拉近了与合作社及农户之间的距离，有利于缓解信息不对称情况，减少各利益相关者的监督成本，提升收益[23]。

不同经营模式下驴产业经济效益完全不同，结合当地特色驴品种，把握市场动态，不断调整驴产业产品结构是实现高效益的策略[24]。我国养驴产业起源于山东，山东发展最快的是龙头企业带动型经营模式，主要实施“企业+合作社+养殖户”的经营组织模式，连接农户与市场，调动农户积极性，带动农村经济发展。但养殖户和龙头企业的利益联结机制不紧密，龙头企业与养殖户签订协议收购毛驴，当市场价格高于企业收购价格时，部分养殖户会私自毁约卖掉毛驴，协议实施中大量育肥驴待收购，育肥周期增长导致养殖场户养殖的边际收益递减，养殖成本增加[25]。在未来发展中，驴产业可采取政府+龙头企业(合作社)+互联网技术+科技手段的经营模式，密切企业与农户的利益联结机制，不断完善相关政策，总结典型经验，运用科学技术，提高驴产业经营效率和效益[26]。根据不同地区差异，比较各种经营模式优劣后，完善规模化养殖，既要有可观的经济效益也要适应当地情况，不断创新探索新模式，从而选择出综合效益更高的经营模式[27]。

3 区域驴产业发展相关研究

国内外驴产业发展优势区较为集中，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驴养殖集中在中国和非洲，近年来随着驴养殖经济价值不断增长，巴基斯坦政府迅速推动众多养殖企业开始规模化养殖驴。据统计，2019年巴基斯坦生驴存栏量约为517.6万头，仅次于埃塞俄比亚，位列全球第二。农区是我国畜牧业发展的一个大模式，在此模式下，形成了许多具有地域特色和区域特色的产业经营模式[28]。在我国，山东省驴品种以德州驴为主，其驴皮厚而黑，适宜阿胶制作，东阿阿胶品牌举世闻名，且因地理条件优越、有良好的畜牧业基础和巨大的消费市场，山东省较早形成了完善的驴产业全产业链条[29]。新疆是全国养驴数量最多的省区，饲草料资源丰富，具有驴产业发展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新疆岳普湖县有着“中国毛驴之乡”的美誉，新疆驴奶生产加工位于全国前列[30]。山西省有广灵驴、晋南驴等优秀地方驴种，驴养殖历史悠久、经验丰富，有良好的驴养殖基础，市场前景广阔，适宜驴产业的全面发展[31]。特色美食驴肉火烧在全国广受欢迎，这项美食来自河北省保定市，保定市成立了好滋味、老驴头等连锁餐饮店，主要售卖驴肉熟食、驴肉火烧等。因当地传统饮食习惯，对驴产品的需求量很高，养驴场、屠宰场、熟食加工等链条在发展中不断完善[32]。

发展特色畜牧业不仅是优化畜产品产业结构的需求，也是促进农村地区经济发展、增加农民收益的重要手段，可提高不同地区畜牧业的品牌竞争力。目前河北省肉驴需求量逐年增加，阿胶等驴产品市场广阔、供不应求，发展驴养殖并不断提高其附加值，可以推动其发展成为地区的优势产业，助力扶贫工作[33]。张家口市驴存栏量位居河北省第一，且拥有特色驴品种——阳原驴，政府为扶持其发展，出台了“阳原县养驴产业发展扶持办法”，提出按照“试点先行、龙头带动、政府扶持、金融帮助、贫困户参与”的经营模式发展驴产业[34]。2017年河北省发布了阳原驴地方标准(DB13/T 2623—2017)，2018年7月阳原驴被农业农村部确定为农产品地理标志产品，2020年5月被列入《国家畜禽遗传资源品种目录》，成为全国24个、河北省3个地方驴保护品种之一[35]。阳原驴品种优良，具有易饲养、疾病少、肉质好等特点。目前张家口市规模驴产业主要集中在阳原县和怀安县[36]。张家口市积极培育了桑阳牧业和农华牧业两个龙头企业。通过发展龙头企业、支柱产业带动贫困户脱贫致富。采取“农户的驴公司养，集中托养分股金；集体建厂企业租，资产收益领红金”等新型经营模式[37]。不断完善规模化养殖模式是驴产业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38]。张家口市畜牧技术推广站牵头成立了“河北省地方驴产业技术研究院”，在驴产业发展模式中加入科技因素，促进驴产业高效发展[39]。张家口市已经跃居成为河北省内第一养驴大市，规模化、标准化养驴模式初见成效[40]。

张家口市驴产业经营模式在发展过程中也存在着一些问题，规模化养殖程度较山东等驴产业发展成熟地区仍然较低，可鼓励建设养殖专业合作社，推动驴产业实现规模化养殖。针对产业链利益分配不平衡，利益联结机制不完善的问题，应当建立健全合理的利益联结机制，采取集中代养分股金、分散领养赚酬金、上岗就业挣薪金、流转土地收租金等方式，建立利益联结机制，加大政府、企业及养殖户间的合作，增加养殖户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41]。在实现规模化养殖的过程中，也要注意因地制宜，发展适度规模的产业化经营，不能盲目追“大”，而忽略“精”[42]。针对驴产业链盈利模式不够完善的问题，加大科技投入，实现标准运行机制、标准养殖模式、标准产业运营模式等三大创新，全面提升驴产业科技含量、产业化水平和品牌价值，实现产业高质量发展，打造中国驴产业的特色品牌[43]。实现驴产业经营模式优化及可持续发展需要多点发力，提高驴产品精深加工水平及驴产业信息化水平，支持龙头企业发挥带动作用，需要政府完善政策，逐渐建立驴完整的全产业链标准[44]。驴产业经营模式优化也需要相关部门为当地驴产业经营主体提供政策资金或金融信贷方面的支持，使经营主体可获得产业化发展所需的资金、土地等资源要素，逐步扩大经营规模，同时也要考虑乡镇的基础设施情况，完善交通、网络等基础设施，避免产业发展受乡镇地域限制[45]。

4 驴产业链相关研究

农业产业链是指为提供给消费者某一特定产品，农产品生产资料供应、生产、研发、加工、物流、营销、销售、售后服务等多个环节上的参与主体，通过物资、信息、资金、技术、人才和管理等要素的传递沟通进行分工协作，涵盖了制造业、农业、服务业等多个行业的链条式关联关系形态[46]。政府应通过推进农村三产融合发展促进农业产业链现代化发展，联合企业补齐农业短板[47]。农业产业链可进行纵向优化，通过整合农业生产、加工、流通与销售过程，实现价值的创造、传递与增值，从而形成农业产业价值链，提高产业链附加价值[48]。推动农业产业发展、延伸农业产业链和价值链是全面推进乡村产业振兴的重要前提，更是全面推进乡村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的保障[49]。

驴产业产品除了主产品肉奶外，副产品的开发利用也是不可忽视的，着力打造“1+X”驴产业发展新模式，构建集良种繁育、规模养殖、屠宰加工、品牌营销、文化旅游等于一体的创新产业链条[50]。新常态下农业产业链的整合主要依托“互联网+”为主导的信息链，影响产品链和价值链[51]。进一步拓宽驴产品市场，延长产业链，还需要政府、相关企业、农户及新媒体界等共同助推[52]。相较于其他国家，中国驴产业链发展较为完备，是世界上唯一具有集驴养殖、屠宰、精深加工及销售于一体的全产业链国家。驴产业链包含了以饲养繁育为基础的养殖业，以驴皮、驴奶、驴肉生产加工为主的传统加工业，以阿胶及衍生产品加工销售为核心的中药保健行业等，形成了驴养殖、驴活体开发、屠宰加工、特色生物制药以及工业、健康、生态旅游餐饮等全产业链[53]。驴产业的发展也离不开驴文化的不断延续，将驴文化与生态交融，发掘创造驴文化在新时代的价值，促进驴产业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54]。但驴产业链的发展也是不完善、不均衡的，存在诸如全产业链、大规模化环节衔接不好等一些问题[55]。未来驴产业发展要抓住机遇、顺势调整，在种驴繁育、肉驴养殖、技术服务、屠宰加工、仓储物流、商超电商、农牧结合、文旅结合的相关产业链条上寻求突破，推进模式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为驴产业发展作出贡献[56]。用第二、第三驴产业的发展推动第一产业驴养殖业的发展，做大做强驴产业全产业链，使传统养殖业变成高效益的现代驴产业[57]。建立产加销一体化的产业体系，做好精深加工及销售，提高驴产品附加值，满足不同层面消费者新的需求[58]。

5 相关研究文献评价与启示

5.1 相关文献评价

通过综述区域驴产业经营模式优化的相关文献可知，通过驴产业发展优势相关研究成果梳理可知：驴产业是特殊的畜牧业，驴产业对精饲料的要求较低，可以充分利用种植业作物的秸秆，粪肥还可用作田地肥料，既保护生态环境，又能节约资源，为农牧业循环经济与生态经济发展提供了条件。驴产业产品包括驴皮、驴肉、驴奶、驴肝、驴骨等都是具有较髙的营养价值的食品与保健品。因此驴产业属于特色新兴产业，该产业的发展成为有利于助力乡村振兴的优势产业，驴产业作为新兴产业有着很高的经济使用价值和巨大的市场前景。

驴产业经营模式相关研究成果显示驴产业经营模式有农户散养、专业养殖户中小规模养殖和企业规模化养殖3种经营模式，驴养殖模式主要有公司规模化和家庭经营模式，如家庭经营模式包括“政府+养殖户”、“合作社+养殖户”、“企业+养殖户”、专业养殖大户等。应当坚持因地制宜发展，坚持驴产业适度规模经营；稳定家庭经营模式，引导规模经济，以市场为导向，进一步提高驴养殖专业化和适度规模化水平；密切企业与农民的利益联结机制，逐步形成散养户繁殖、专业户育肥、社会力量服务、企业深加工的发展模式。同时大力培育和扶持家庭牧场、养殖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充分发挥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在技术成果应用、市场开拓等方面的引领功能。这些研究成果为不断创新探索新模式，选择综合效益更高的驴产业经营模式提供了学术参考与实践指导作用。

通过区域驴产业发展相关研究文献梳理发现，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驴养殖集中在中国和非洲。我国驴养殖主要分布在北方农牧交错地区，其中大部分集中在重点贫困地区，地处偏远且相对落后，如内蒙古、新疆、山东、河北、辽宁等地，各地区驴产业发展具有区域特色，个别地区该产业发展仍然存在短板。通过驴产业链相关问题研究显示，农业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极大地促进了驴产业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但是个别地区驴产业链的发展仍然不完善、不均衡，存在诸如全产业链、大规模化环节衔接不好等一些问题。通过区域驴产业经营模式优化文献的梳理，一方面相关文献为该问题研究提供了学术参考与启示，另一方面相关文献使该产业区域发展实践得到启示。

5.2 启示

通过对驴产业相关研究文献的梳理，在总结发展规律与借鉴发展经验的基础上，区域驴产业发展启示如下。

5.2.1 通过宣传培训提高驴产业保种育种的认识与能力 驴产业是畜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农村经济的发展有很大的推动作用。驴产业的发展，种业要先行。我国的驴品种虽然对当地风土环境具有良好的适应性，但作为原始品种，我国驴品种尚未在皮、肉、乳用等方向系统培育过，没有形成性能优越的专门化品种。建立我国驴良种繁育体系是十分必要的，既要注重选择国内外优良品种，也要加强对我国地方驴种的资源保护和利用，坚持保种和利用相结合的原则。建议建立种驴管理制度，对优秀种驴进行生产性能测定，提高良种性能，实现更加高效率的生产。在驴饲养和管理技术、健康养殖营养保障技术、繁殖技术等方面，将传统育种技术与现代育种技术相结合，加大科研投入，完善配套技术，开展专业性研究，培养更加适宜发展的优质品种。驴保种育种工作的顺利进行，必须积极宣传驴产业发展的意义与传授相关知识，培养和引进驴产业方向的专业人才，引进人工配种技术人才、畜牧兽医技术人才和驴驹繁育人才等，推广现代化养驴技术和经营理念，提高驴产业从业者的整体素质，促进驴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5.2.2 延长和拓展驴产业全产业链条 通过多方合作不断进行优化整合升级，延长与拓展驴产业链条，优化经营模式。其主要模式为：“政府+金融机构+行业协会+龙头企业+互联网+合作社+养殖户”。融合一二三产业，将短期育肥模式转变成长期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母驴繁育模式，通过循环发展，提升驴产业价值链的整体效益。政府出台具体措施要兼顾各方利益，鼓励扶持驴产业均衡发展。同时要拓宽融资渠道，充分利用到户贷款贴息、金融扶贫、产业扶贫等用于畜牧业发展的优惠政策，建立科学合理的养驴补贴机制，重点解决发展创业的资金问题。行业协会行使好监督职责，促进驴产业规范化发展。鼓励龙头企业积极承担引领责任，发挥好典型示范带动作用，因地制宜地创新探索新的经营模式，创造优秀品牌，挖掘驴产业新的经济价值。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升级产业链，让“互联网+现代农业”逐渐成为新兴带动模式，通过科技助力，做好宣传工作。合作社及中小规模养殖户加强交流合作，实现互帮互助，共同学习经验。延长驴产业链，也要讲好驴经典故事，加强驴文化建设，提炼与驴有关的民俗文化，让驴产业与休闲观光农业相结合，发展特色文化旅游，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满足人们对生活多元化的追求。

5.2.3 完善驴产业标准化经营制度 驴产业是新兴特色产业，目前国家层面还没有相关标准。我国驴养殖多集中在边远山区，活驴交易市场较少，屠宰加工企业规模普遍较小，私屠乱宰现象很多。设备简陋、技术含量低、卫生得不到保障等因素使驴产业发展无序化加重，养殖效率较低，存在一定的质量安全风险，驴产业发展缺乏科学的饲养技术和管理办法。现代驴产业所提供的产品要有均质性和稳定性，而要实现以上目标，驴产业必须走专业化、标准化、规模化、集约化发展的道路。以标准引领行业发展，规范企业行为，才能降低生产成本。国家相关主管部门，应根据我国市场实际需求，控制驴产品进口数量，严厉打击走私，维持国内驴产品市场价格稳定。政府不断引导建设规范、公平、诚信的交易市场，制定行业标准与技术规范，积极完善驴产业行业协会及行业监管。制定驴系列产品流入市场的标准及工艺流程，加强驴产业屠宰、加工、销售市场管控与自律，构建完善的活驴和驴肉产品安全保障体系，杜绝假冒、劣质产品等扰乱市场。通过标准化的发展，推动驴产业成为高效益的现代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