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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生产理论视角下城市阅读空间的建构思考及提升策略

2023-12-30苗雯雯

图书馆界 2023年6期
关键词:空间生产文化

苗雯雯

(南京图书馆,江苏 南京 210018)

1 引 言

城市阅读是一种综合性的社会文化现象,由此产生的城市阅读空间也已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一方面,城市阅读涵盖城市地理、文化、社会、历史、环境科学等多学科视角,是一种以对城市空间及其关系的认知为核心的“读城”活动;另一方面,通过对城市空间实地考察,可以掌握城市社区、公众空间等多样化空间实体的真实状态,了解城市阅读空间的布局和环境及其对读者阅读选择、阅读体验和阅读活动的影响。本文主要从后者出发研究城市阅读空间。2021年,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发布《关于推动公共文化服务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其中,在创新拓展城乡公共文化空间的内容中提到“特色”“创意性改造”“鼓励引入社会力量”“打造一批融合性‘城市书房’‘文化驿站’”“将文化创意融入社区生活场景”“环境的美观性”“服务的便捷性”等要求,由此可知,国家对城市阅读空间构建的大致方向如何。

目前,学界对城市阅读空间的研究大多停留在城市图书馆、公共阅读空间的设施布局、环境优化、运营模式以及品牌建设等角度。如何从新的视角对城市阅读空间进行深入研究,如何通过城市阅读空间的建构更好地满足读者的需求,提高其阅读体验,仍然是我们需要思考和解决的重要问题。基于此,本文尝试从空间生产理论视角研究城市阅读空间。空间生产理论注重空间性的社会议题,强调空间不仅是物理的,也是社会的、心理的甚至政治的。这一理论在城市阅读空间的建构解读和建设提升方面为我们开启了一种全新的视野。

2 理论综述及三维度概念

2.1 空间生产理论综述

在人类社会生活中,空间是最日常、最普通、最熟悉的。20世纪之前,空间被视作与时间相对,是静止的、无生命的。20世纪中叶,理论界开始意识到现代理论过于偏重时间而忽视了空间的复杂性和重要性,随即产生“空间转向”和“空间生产”的思潮。其中,最具代表性且影响深远的是法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家亨利·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1]358在1974年出版的《空间的生产》中提出,空间不仅是物理结构也是社会关系的产物和生产要素本身,因而空间也具有社会性质,这是一个不断自我生产和膨胀的“三元一体”,即空间、功能和时间的复杂体系。列斐伏尔空间概念的核心是“空间的生产”,即(社会)空间是(社会)产物。20世纪70年代,法国哲学家、社会思想家福柯(Michel Foucault)提出的权力理论在西方产生了较大反响。福柯认为,空间与权力越来越具有显著关联性,空间是一种实践的领域,既是权力的投射,也是权力的制约[2]。结构主义代表人物戴维·哈维(David Harvey)[3]提出“资本循环与时空压缩”,强调社会空间的生产与权力关系、全球资本主义演进过程的紧密联系。美国后现代地理学家爱德华·索亚(Edward Soja)[4]的“第三空间”理论认为存在既不同于物理空间和精神空间,又包含两者,进而超越两者的第三空间。20世纪90年代,“空间生产”思想在中国学术界受到广泛关注。刘怀玉[5]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批判方法解读“空间生产”理论。何雪松[6]从城市学的角度考察“空间生产”理论。他还从空间转向的角度研究社会批判理论,有助于人们对空间生产及其意义的全面理解。叶超等[7]认为哈维的《地理学中的解释》总结了作为空间组织研究的实证主义地理学哲学和方法论。刘进[8]从文学批评方法的角度解读“空间生产”理论,认为空间转向消解了文学中的传统空间观念。如上所述,空间理论是一种关于社会空间如何被生产和使用的理论,强调社会生活、经济活动和文化表达如何共同塑造和改变空间结构。

2.2 城市阅读空间综述

公共阅读空间最早出现于我国城市民营独立书店经营转型的探索过程中[9]4。据统计,2007—2011年,中国倒闭的民营书店有一万多家[10]。在这种情况下,实力雄厚的书店开始尝试增设销售书籍之外的融合性经营模式,寻求转型。此后,国有书店和公益性图书馆也加入此种转型行列。在国家积极推进全民阅读与大力建设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时代背景下,公共图书馆也纷纷加入城市阅读空间的建设中。城市阅读空间是指政府或社会力量在一定区域内兴办的向社会公众提供文献资源和数字资源,并围绕阅读开展一系列服务与活动的公益性空间及场所,包括公共图书馆、文化馆、书店、机场、咖啡馆、酒店等可供阅读的公共场所[11]。城市阅读空间根据治理主体可分为“一元主导型”“一元引导型”和“协同合作型”[12]。在功能主体方面,城市阅读空间具有知识传播、终身教育、休闲、娱乐、社群交往和社会包容的功能[9]6。在跨界融合方面可分为跨业态融合,以书籍为核心,以文化为立足点,覆盖全生活方式领域;跨主题、跨学科融合,如阅读和旅游、阅读和音乐、幼儿教育、心理治疗等主题融合而成的阅读空间等[13]。

2.3 列斐伏尔空间生产的三维度概念

空间问题之所以受到重视,是因为空间始终与人类的生产、生活密不可分。列斐伏尔认为,“任何社会存在都被宣布为真实的,但是落到生产它自己的空间,将是一个奇怪的统一体、一种特殊的抽象,而不能从意识形态或文化中剥离出来”[1]30。空间是人类进行生产实践的必备条件和构成要素,列斐伏尔为了方便对空间进行历史分期和演变研究,将空间划分为空间实践(spatial practice)、空间表征(representation of space)与表征空间(space of representation)[14]。空间实践是可以被感知的空间,包括具体的物理场景和空间体系,以及人们在地理空间中的日常生活和活动,如劳动、消费、流通等。空间表征主要指由知识界、权力阶层以及具有规划、设计权力的社会成员构造的抽象空间。这个空间的产生和存在都受到生产关系的支配和赋予,因此,它代表了社会的生产关系。表征空间指被生活在其中的社会成员通过经验的积累,感知并实践的生活空间。这个空间是复杂、动态和多样的,直接反映了个体和集体在特定生活环境和文化背景下的生活经验和价值观。因此,表征空间对应的是精神文化生产关系。

3 空间生产理论视角下的城市阅读空间

3.1 城市阅读空间的“空间生产”认知

城市阅读空间的生产是变化发展的,在一定的时空内可以被认知和解读。受列斐伏尔空间生产理论的启发,根据国内城市阅读空间实践的特征分析,结合列斐伏尔的空间生产的三维度,可进行空间生产的体系划分。第一维度为“城市阅读空间实践”,是所有城市阅读活动的现实条件和物质载体,属于物理—地理空间实践形态。第二维度为“城市阅读空间的再现”,是通过策划、规划等方式使阅读场所功能呈现出来的过程,属于经济—社会空间形态。第三维度为“再现的城市阅读空间”,是情感、信念和意愿的空间,属于文化—心理空间形态(见表1)。

表1 城市阅读空间生产的体系划分

3.2 城市阅读空间物理—地理空间生产

3.2.1 空间可达性。城市阅读空间的地理选址是构建的起点,直接关系到其可达性。这样的空间应设置在市民容易接触和抵达的地方,包括城市的主要交通中心附近或者人流量较大的社区核心区域。此外,地理位置的选择也要顾及城市的发展规划和社区的布局,以达到最佳的空间效果。例如,中国国家图书馆位于北京的科技教育中心海淀区,是北京3条地铁线的交汇处;上海图书馆地处上海的中心徐汇区,交通便利;南京图书馆更是地处南京长江路文化街区,毗邻江苏省美术馆、南京六朝博物馆和总统府,人流量大且位于地铁沿线。

3.2.2 物理结构和设施配置。阅读空间的物理结构和设施配置等容易影响读者的阅读及其体验,所以需要精心设计。例如,“走道式+中庭”样式的开放式阅读空间可以使氛围宽松舒适,适合研讨和阅读活动的开展,增强社交性。反之,私密的围合空间可以给读者提供一个安静、专注的阅读环境,南京图书馆的和畅文苑自习室就是典型的围合空间。此外。光环境是影响阅读空间舒适性,促进读者阅读的重要环境因素之一,而公共图书馆设计阅读空间和配置阅读设施时,光环境设计是其中的重点内容[15]。

3.2.3 空间融入环境。城市阅读空间的环境设计也是物理—地理空间维度必须考虑的因素。阅读空间应提供一个有利于阅读的环境,因此,噪声控制、温度调控以及空气质量等都需要考虑。外部环境,包括窗外的景观、公园或绿地的开放视野等也能提供愉悦的阅读体验。上海图书馆浦东新馆联合浦东新区共同打造的“悦读森林”,就是绿色阅读空间的典范[16]。2015年5月开馆的三联书店海边公益图书馆位于秦皇岛市昌黎黄金海岸工业园区。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孤独图书馆”,因其面朝大海,独自伫立在空旷的海滩,周边无草木衬托,遗世独立,在这样的阅读空间读书,心旷神怡。

3.3 城市阅读空间经济——社会空间生产

3.3.1 提升经济效益。城市阅读空间的建设和运营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涵盖建设成本、运营成本、图书和设备的购置费用、人力成本等,这些投入与城市的财政投入和发展策略密切相关。虽然城市阅读空间需要消耗一定资源,但是它也能为城市带来经济利益。就业方面,图书馆、书店及文化活动的管理和运营、阅读空间的设备维护、清洁保洁等工作需求,创造了一系列就业岗位。城市阅读空间作为城市经济结构的一部分,可以利用阅读空间举办各类商业活动,如新书首发、作者签售甚至演艺活动等,在上海市“演艺新空间”这个新的空间形态里,阅读空间与演艺空间存在经济资源与社会资源的多元交换形态[17],推动城市阅读空间的发展。

3.3.2 文旅融合发展。城市阅读空间结合城市地方特色,打造文旅融合的城市阅读空间,在吸引游客,带动相关旅游业发展的同时,同步提升城市的文化氛围。暑假期间,慕名到南京先锋书店、常州半山书局等网红打卡地的年轻人络绎不绝,这些阅读空间已成为人们漫游城市时不容错过的“景点”;连云港海岛书房通过“城市阅读空间+海岛旅游”融合创新模式,为广大游客提供了休闲阅读的便利。各海岛书房还根据当地特色各设主题,如开山岛书房结合王继才、王仕花“开山岛夫妻哨”事迹,打造爱国主义教育和国防科普相结合的红色阅读空间;前三岛书房则集聚海洋文化和海岛边防文化,打造海岛产学研游的特色海岛阅读空间[18]。除了吸引游客,海岛书房还能服务海岛居民、驻岛民兵和边防警察等群体,具有深远的社会意义。

3.3.3 增进归属和认同感。城市阅读空间应满足各群体需求,尤其是儿童、老人和残障人士等群体的需求,增进他们的社会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例如,为儿童设计多元化的空间,设置亲子绘本室,引入智能高效的科技体验打造适宜儿童的虚拟阅读空间[19]。同时,考虑老人和残障人士所需的无障碍阅读空间设计,如设立特殊阅读设备等。阅读空间也是开展文化教育的重要场所,有其均等性和公平性。它不仅能够提供免费或低价的阅读资源,促进公民素质的提升,也能够提供丰富的社会服务,如学习培训、文化活动、志愿者活动、主题讲座等,还能增强社区精神和凝聚力,加强社区文化生态建设。这种社会效应是城市阅读空间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3.4 城市阅读空间文化—心理空间生产

3.4.1 文化承载与知识传递。城市阅读空间不仅能存储和传递知识,还能对文化遗产进行保存和传承。城市阅读空间可以推广地方文化和相关知识,如方言文学、地方史脉、民俗风情等,从而保持和弘扬城市的独特性和连续性。通过构建具有主题特征的城市阅读空间,可以将知识以更生动的方式呈现,使读者更好地理解和接受这些文化。例如,杭州市拱墅区位于京杭大运河南端,运河特色地域文化丰富。从2018年底开始,杭州拱墅区图书馆设立“运河书房”配合各合作方形成各具特色的“运河+”主题书房[20]。城市阅读空间还体现了对文化多元性的尊重和包容,对文化创新的鼓励和支持。近期,“盖章文化”风靡城市阅读空间,在4·23世界读书日的时候南京图书馆也为读者提供了印章打卡,这些印章经过精心设计,让南京图书馆116年的历史跃然纸上。

3.4.2 精神寄托载体。城市阅读空间还能为市民提供精神寄托。阅读不仅能培养公民素质,提高社会文明程度,而且也是一个心理释压、挖掘内心自我、实现心灵成长的过程。早在19世纪,欧洲就有医生在处方中开具有益于人体康复的书籍,这也是早期的阅读疗愈手段[21]。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阅读疗愈越来越被需要,除了“书目疗愈”法,“空间疗愈”法也是目前学界研究的重点。在阅读空间,市民可以通过阅读以及所处的环境获得积极向上的动力,并通过各种讲座、活动等,与他人建立深厚的人际关系。24小时图书馆已经成为城市阅读空间中很重要的角色,愿意在图书馆彻夜学习的大多是上班族,在这个空间里他们可以获得积极的态度,感受到奋斗的氛围,对每一位学习者来说都具有正面的激励作用。读者在阅读空间中的愉悦、满足、启发和共享体验是评价阅读空间优良性的重要标准,也使阅读空间有了深远的社会意义和人文价值。

3.4.3 文化品牌塑造。城市阅读空间在城市文化品牌的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城市阅读空间是城市文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特点和品质直接关系到城市文化品牌的形象。标志性场馆的建设通常使城市更具有辨识度。以江苏扬州的大运河博物馆为例,该博物馆于2021年6月建成开馆,成为扬州的“城市文化客厅”,同时也是扬州的城市名片,是公众了解和认识扬州的最佳之处。此外,还有一些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地标级公共阅读空间,如以《查令十字街84号》一书而闻名的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虽然原址上的书店已经不复存在,但它已经成为书迷们心目中的圣地,是体现伦敦这座城市精神的重要象征。

4 空间生产理论视角下的城市阅读空间提升对策

城市阅读空间是物理—地理、社会—经济、文化—心理3个空间维度的融合体,具有复杂而有机的一致性。这启示我们在构建城市阅读空间时必须从不同维度进行全面考量。

4.1 城市阅读空间生产主体:多元化与均衡化

对城市阅读空间而言,政府、社会力量和公众等多元主体共存,共同主导并参与阅读空间的再生产。传统的城市阅读空间如公共图书馆等通常是政府领导下的事业单位运营模式,这种模式在保证阅读空间公益性质上有一定的优势。政府可以主导制定全民阅读的相关政策与法规,对社区图书馆与公共图书馆进行财政支持,保障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常规化运营,但在运营方面有一定的局限性。这是因为政府具有政治权力,社会力量和公众在某种程度上缺乏空间主导的制衡力量。这就需要政府在主导城市阅读空间时作出部分权益让渡,让社会力量参与经济及资本生产,这种参与并非简单的股权分割,而是各方以其独特的资源和优势,参与阅读空间的规划、建设、运营和服务。社会力量具有市场敏感度,能够发掘更多商业模式。公众作为阅读空间的使用主体,是决定阅读空间生产价值的关键,他们的阅读需求、阅读习惯甚至是对阅读环境的喜好等,都应该被充分地顾及。此外,公众还可以通过参加阅读推广活动、志愿者服务等方式,真正参与到阅读空间的运营和管理中去,最终达到多方相对均衡的空间生产的权力参与格局。

4.2 城市阅读空间生产过程:智能化开发与利用

城市阅读空间作为公共领域的重要构造,最核心的属性及功能是阅读本身。其核心定位在于夯实阅读的基础功能,为阅读活动提供最为理想的环境。因此,城市阅读空间的设计和建设须从空间布局、阅读环境营造、阅读资料供给等方面出发,释放阅读空间最基本的功能,增强公众的阅读参与度。达到这一目的需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正如戴维·哈维所言:“空间生产的过程,需要有公众积极的空间参与。”[22]当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决定科技发展方向的是人类的需求。在智慧城市建设中,城市阅读空间应同步引入科技手段提升阅读空间服务质量。通过大数据采集与分析,了解不同用户群体的阅读需求、行为习惯、阅读偏好,构建精确的用户画像。借助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技术的牵引,我们可以对阅读空间的服务进行定制化调整,提供更个性化且具有针对性的阅读推荐与服务。同时,通过智能社交平台激活阅读空间的社交场景,使之从单一的阅读环境转变为多样化的交流环境,进一步拓宽阅读空间的内涵,提升其对用户的吸引力和黏合度。借助现代科技,如数字孪生技术打造虚拟阅读空间,能够高效便捷地在足不出户的情况下为读者提供个性化的服务[23],为老人、儿童、外地务工人员等群体提供针对性的阅读引导和生活帮助,反映出城市阅读空间对这些群体的关怀和服务。此外,阅读空间的价值不应仅局限于纯粹的阅读享受或知识充实,而应紧扣时代发展要求,与现代消费业态充分融合,从而催生出更大的空间生产价值,触发其他产业的深度开发,提升社区经济活力,使城市阅读空间成为助力城市品质提升的有效工具。

4.3 城市阅读空间生产结果:凸显地域性与独特性

城市阅读空间以其独特的媒介性质和社区功能,被赋予了一种文化意义。它的地域性与独特性的凸显,是一种关注地域群体特性和多元文化差异的体现。独特的地方历史和文化印记在城市阅读空间中可以得到展现,通过设计,城市阅读空间可以与周边环境相协调,尽可能呈现出底蕴饱满的当地文化。例如,南京有3个与明城墙相关的书房,分别是台城书房、武定门内的金陵书苑·垣里书香以及西干长巷的凤凰台书吧,这些阅读空间虽然定位不同,但都采用明城墙元素,设计上与城墙融为一体,更好地展现了地方文化特色[24]。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城市阅读空间也是城市集体记忆的重要载体。2023年8月,南京图书馆推出的百年“过云楼”古籍书画精品合璧展就是一次承载历史印记的展览,这些历史印记在城市阅读空间中得以保存和传播,既丰富了城市的历史内涵,又激发了市民对城市的情感认同和归属感。城市阅读空间还是社会多元价值观念的重要载体。城市阅读空间可以作为全球多元文化及本土文化交流和对话的平台,同时也需要重视本土文化的阅读,营造特色文化的阅读环境,以此来丰富城市的文化面貌。

5 结 语

本研究以空间生产理论为视角,通过对文献的解读和现场调查等多种研究手段,深度分析城市阅读空间的3个层面,阐释城市阅读空间内在的逻辑和关系,同时给出针对性的提升对策,发现城市阅读空间的形成与城市职能、文化、结构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密切相关。提升城市阅读空间需要与地方特性、社区参与和科技应用等方面相结合,构建开放、包容且充满活力的阅读环境。由于资源和条件的限制,本研究尚未完全涉及所有与城市阅读空间相关的因素,未来需要进一步拓展研究视域,为改善城市阅读环境,促进城市阅读空间的发展提供更多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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