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超教授

(1.中南大学 资源与安全工程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3; 2.中南大学安全理论创新与促进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10083)

0 引言

安全文化现象从古至今都存在,并且随着时间的延续一直在不断地沉积、演化、推陈出新和缓慢发展,但安全文化一词的出现和广泛运用的历史并不长,至于安全文化正式概念的提出,只有数十年的历史。现代意义的安全文化概念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的国际核工业领域。1986年,原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爆炸,酿成核泄漏大灾难,经后来的事故分析得知,其主要原因是人因失误所致[1]。这使得国际核安全专家领悟到,单纯通过寻找设计上的缺陷和分析人的可靠性等途径,不能解决安全的根本性问题,还必须从安全文化的层面,解决人的生命观、安全意识、思维和行为方式等,才有可能实现安全目标。在1986年8月25—29日于维也纳召开的“关于切尔诺贝利事故的事后评审会议”上,国际原子能机构(International Atomic Energy Agency,IAEA)的国际核安全咨询组(International Nuclear Safety Advisory Group,INSAG)在INSAG-1《切尔诺贝利事故后审评会的总结报告》中首次提出安全文化的问题,认为安全文化的缺陷,可较好解释导致该事故灾难产生的组织错误和员工违反操作规程的管理漏洞等深层次原因。

从20世纪80年代末至今,安全文化研究持续不断,安全文化建设、评价及其经验在全世界诸多领域得到广泛推广,安全文化建设也在诸多组织和政府报告中有重要的体现。各国安全界对不同领域内的安全文化开展了积极的研究和应用,安全文化研究在自然科学界和人文社会科学界都得到了大力发展。在web of science检索“安全文化”主题,相关文献高达8万多条,高被引文献300多条;检索“安全文化”题名,相关文献有4000多条,这些文献涉及较多的领域有:公共环境、职业卫生、健康护理、心理学、行为科学、工程、医药、商业经济、化学、社交、生物技术、应用生物学、教育研究、计算机科学、疾病感染、装备、外科学、科学技术、环境生态、毒理学、食品科学技术、农业等。安全文化让过去主要依靠技术解决安全问题的策略扩大到人文社科的方法。通过学习安全文化、培育安全文化,提高全民族的安全意愿、意识与知识技能等来改善全社会的安全认知和行为,这样才能从本质上解决安全问题。建设和推进安全文化是改善所有人安全素质的紧迫、艰巨而漫长的工作,对个人、家庭、企业、社会和整个国家的安全水平提升都具有重大意义。

由于“安全”和“文化”这2个词的内涵非常广泛,而且一直在不断发展和丰富之中,合成词“安全文化”同样具有广泛的内涵,随着安全文化研究和推广时间的延续,世界安全文化研究者对安全文化的定义不仅没有趋于一致,反而使安全文化的定义多样化,迄今安全文化的定义有上百种,特别是广义视域的安全文化,更是包罗万象[2-3]。

文化前加上安全后,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简单理解为安全文化是有利于安全的文化,因而通常的安全文化约定俗成地理解为:安全文化是好的文化,因为它有利于安全。但如果顾名思义从安全文化的词义上解释,并从更大的视域去看待安全文化和开展安全文化的比较研究,则由于文化有先进文化和落后文化之分,安全文化也同样存在先进和落后之分。为了不至于混淆,人们在用安全文化表述一些特定的语境时,有时还需要专门说明指的是先进的安全文化。另外,自现代安全文化的概念出现以来,已经过了近半个世纪,安全文化的概念和内容也需要与时俱进加以发展。还有,在安全科学领域,用于表达系统的整体安全特征或安全程度的综合性概念极少,现有常用的这类概念有:安全感、安全氛围、安全文化、安全韧性、安全指数、安全容量等,这类词汇还需要不断丰富和增加。

鉴于上述几方面原因,作者在文献[4]中首次从丰富安全科学通用性概念和增加表征系统整体性安全特征的术语的目的出发,指出“安全文明”应该作为安全科学的一个新概念,并基于文明与安全这2个词的内涵和属性,给出安全文明狭义和广义的定义及内涵和属性,认为安全文明新概念可以用于全面、综合、抽象地表征一个时期系统整体的安全程度及其先进性和具有广泛的实际应用价值。因此,本文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阐述安全文明新概念可作为先进安全文化的具体体现,同时可与安全文化一起互相促进,使安全文化向安全文明发展。

1 文明和安全及其关系的诠释

当使用百度搜索工具和典型文献数据库检索时,人们可以找到有“安全文明生产”的表述。例如,在中国知网可以检索到极少文献的标题包含有“安全文明生产”[5-8]的词语,而且这些文献多数是数十年前发表的。作者进一步查阅文献[5-8]的内容可知,20世纪50年代这些文章包含“安全文明生产”的描述,其实是“安全生产”和“文明生产”2个词汇的简称,而当年的“文明生产”的内涵非常狭隘,仅表达了“清洁卫生生产”的意思,而本文要阐述的“安全文明”内涵的相关文献未能找到。在英文的代表性文献库中,如web of science和elsevier,作者也查不到本文阐述的“安全文明”内涵的文献。因此,本文从文明与安全2词组成合成词的意义、安全文明的概念和内涵、安全文明与安全文化的比较等方面开展阐述。

1.1 文明的内涵和常见的合成词

文明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其定义和内涵可以有多种解释。一般来说,文明可以理解为人类社会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一种先进文化状态,包括社会、经济、政治、科技、道德、艺术等方面的成就和特征。文明的内涵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在社会组织和制度方面,文明意味着一种有组织的社会结构和制度,包括政治制度、法律体系、社会规范等,以确保社会的秩序和稳定。

(2)在经济繁荣和发展方面,文明体现了一种繁荣的经济模式和发展水平,包括农业、工业、商业、金融等方面的成就,以满足人民的物质需求和提高生活水平。

(3)在科技和知识进步方面,文明代表了人类在科技和知识领域的进步和创新,包括科学发现、技术应用、教育体系等,以促进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4)在文化和艺术成就方面,文明体现了一种丰富多样的文化表达和艺术成就,包括语言、文学、音乐、绘画、建筑等,以传承和发展人类的文化遗产。总体而言,文明是一个相对而言的概念,它强调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涵盖了多个领域的成就和特征,具有综合性的抽象意义。

在英文中,文明的相应词汇是civilization,它在定义和内涵上与中文的文明相似。迄今,与文明组合的常见合成词汇有:人类文明human civilization、生态文明ecological civilization、经济文明economic civilization、现代文明modern civilization、技术文明technological civilization等。近几十年来,与文明一词的合成词汇还有生态环境文明eco-environmental civilization、数字文明digital civilization、网络文明cyber civilization等。

1.2 当代安全的内涵

在当代,安全问题是一个复杂而多维度交织的问题[9]。涉及对象、时间、空间、主客体、人性、观念、物质、能量、环境、认知、管理、信息、文化等要素。从不同视域和视角可以构建出安全的许多维度,从不同维度去定义和审视安全问题所得的结论也各不相同,即使在同一维度从不同尺度去审视安全问题,所得结论也会各不相同。从现实世界看,安全涉及的领域、部门与行业非常多,如人权、医疗、卫生、食品、生态、环境、道德、文化、政治、国土、军事、经济、社会、科技、信息、资源、市场、财产、资产、物质等。不同领域、部门与行业的安全很难用统一的专业词汇来表述,只有安全一词适用于所有的领域、部门与行业,可见安全一词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包容性和复杂性。安全的复杂性既有多维度的本质原因,又存在实践上表述多样性的现实原因,而且多维度的安全问题经常交织在一起,不同领域、部门与行业的安全表述也经常混杂在一起。

1.3 文明与安全的相互关系

文明与安全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文明不仅是一个社会的文化成就和发展,也涉及社会安全稳定发展,文明与安全之间的主要关系有:

(1)安全稳定是文明的基础。文明的发展需要一定的安全稳定环境,只有在相对安全的社会和国际秩序中,人们才能更好地追求知识、艺术和经济等的发展,才可能追求更发达的文明。

(2)文明和安全相互依存、相互影响。安全为文明的发展提供了保障,而文明的发展也需要在安全的环境中进行。安全和文明之间相互促进,以实现社会的稳定和人类社会的全面发展。

(3)安全与文明的发展通常需要相对平衡。片面强调安全可能会限制文明的发展,而过度强调文明可能会忽视安全问题。因此,需要寻求安全和文明之间的平衡点,既保障安全又促进文明的发展。

(5)安全促进文明的交流和合作。安全的保障可以促进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和合作,当人们感到安全和受保护时,他们更愿意与其他文明进行对话、学习和交流,从而促进文明的多样性和发展。

(6)安全保障人们的权利和自由。只有在安全的环境中,人们才能够自由地表达观点、追求知识、参与社会活动,并享受基本的人权,安全的保障为个体和全人类发展提供条件。

(7)安全是文明的重要目标之一。文明的发展不仅仅是关于文化、艺术和科技等的进步,也涉及社会的安全稳定。通过建立安全的社会和国际秩序,人们能够更好地实现文明的价值,因而,安全是人们追求文明的重要目标之一。

2 安全文明的定义及其内涵和外延

2.1 安全文明的定义

安全文明的定义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安全文明是指一定的时空内,人们的安全观念、安全行为及安全综合保障条件的文明程度。广义的安全文明是指在人类生存繁衍和发展过程中,人类对安全的认知和行为方式,人类之间形成的安全协同关系,人类建构的社会安全保障系统及其应用,以及人类可持续安全发展的远景等综合内容的文明程度。广义安全文明强调人类整体永续安全的结果,旨在寻求一个有利于人类安全和谐稳定发展的共存世界或空间[4]。

中文的“安全文明”一词只有一种表达方式,英文的“安全文明”一词的表达方式不止一种,用security civilization、safety civilization还是safety &security civilization?security更多地强调维护社会安全、国家安全和个人的公共安全,涵盖了军事安全、政治安全、经济安全等多个方面,它强调通过建立稳定的社会和国际秩序来保障人们的安全;safety更加注重生活和生产的安全,还包括环境安全、交通安全等,它强调通过预防措施、法律法规和公共意识的提高来保障人们的安全。综上,security和safety都表达了安全的意义,但在具体含义上有一些区别。从安全文明的内涵看,安全文明的英文用safety &security civilization的表达比较全面和具有概括性。

安全文明定义的内涵和外延的基本要素,如图1。

2.2 安全文明的内涵诠释

安全文明作为一个系统整体安全性表达的综合概念,能够全面概括系统整体安全水平的先进程度,特别是社会整体安全水平的先进程度。下面参考图1对安全文明的内涵所包含的基本要素做进一步诠释[4]。

图1 安全文明定义的内涵和外延的基本要素Fig.1 Basic elements of the connotation and extension of the definition of the safety &security civilization

(1)安全意识。安全文明要求人们具备敏锐的安全意识,要能够认识到安全是每个人的责任,主动采取预防措施,避免潜在的安全风险。

实施模块化教学，需要调整计算机基础课程教学内容，结合高职学生特点和学习能力，将课程教学内容分为多个相对独立、教学内容和学生的就业能力对接的模块，并设立每个模块的考核标准，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形成能适应工作岗位的计算机操作实训技能。

(2)法治观念。安全文明强调依法治理安全,人们应当遵守安全法律法规,尊重他人的权益,不能有违法犯罪行为,要自觉参与维护社会的安全和秩序。

(3)风险管理能力。安全文明要求人们能够对潜在的风险进行正确评估和管理,采取适当的措施来预防事故和灾害的发生,减少安全风险。

(4)安全参与程度。安全文明鼓励公众参与安全事务,增加公众对各种安全问题的了解,形成社会各界共同维护安全的合力。

(5)安全教育与安全宣传效果。安全文明强调通过教育和宣传,提高公众的安全素养和对安全知识的掌握,培养良好的安全习惯和行为,推动安全文明的形成。

(6)社会的犯罪率和治安环境。犯罪率可以衡量社会中犯罪行为的发生频率,如暴力犯罪、财产犯罪等,较低的犯罪率通常意味着社会相对安全;治安环境指的是社会的安全秩序和安全状况,如警察力量的有效性、社会稳定性等。

(7)社会的安全公平程度。社会的公平程度也与安全有关,社会的不平等可能导致社会紧张和冲突,从而降低社会安全水平。

(8)社会的防灾减灾能力。自然灾害和人为灾害的风险是评估社会安全的重要指标,社会应对灾害的能力和准备程度会影响社会的安全水平。

(9)社会公共健康保障。公共健康状况也是社会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疫情暴发、疾病传播等因素都会对社会的安全产生影响。

(10)安全科技发展水平和创新能力。安全文明倡导利用科技手段提升社会安全水平,提高安全监控和预警能力,如发展智能安防系统、大数据分析等技术,加强网络安全和信息安全的保护,防范网络犯罪和数据泄漏等安全风险。

(11)国家和地区的和谐相处程度。安全文明更多的是指大安全的文明和全球安全的文明,只有国家之间和地区之间能够实现和谐相处,减少冲突和矛盾,杜绝战争,才能实现广义的安全文明。

(12)其他安全。安全文明的内涵非常宽广,上述有限的条款肯定不能完整概括其内涵,必定还有一些未曾提及的其他内容。

2.3 安全文明的外延

安全文明作为一个表征系统安全整体性先进程度的新概念,除了有丰富的内涵之外,还有广泛的外延,下面参考图1对安全文明定义的外延所涉及的主要方面做进一步诠释。

(1)政治稳定。政治稳定是社会安全的基础,政治制度的稳定、政府的有效治理和公正执法对社会的安全起着重要作用。

(2)社会公平正义。社会的公平正义是维护社会安全的基础,公平的资源分配、法律的公正执行及社会的包容性,都能减少社会冲突和不安全因素。

(3)经济稳定发展。经济的稳定和发展对社会的安全至关重要,经济发展能够提供就业机会、改善生活水平、减少社会不稳定因素。

(4)教育与文化水平。教育和文化水平的提高有助于培养公民的安全意识和法治观念,增强公民的安全素养。

(5)公共治理能力。政府有效的公共治理能力是确保社会安全的重要保障,如警察、消防、医疗、紧急救援等公共服务机构的建设和正常运行。

(6)社会公众参与意识。公众的参与意识对社会安全至关重要,公众的安全意识、合作和参与能够提高社会的整体安全水平。

(7)环境持续保护。环境的健康和可持续发展对社会的安全具有重要影响,如自然环境的保护、资源的合理利用和环境污染的防控等。

(8)科技创新。科技的发展对社会的安全具有重要作用,如智能安防系统、大数据分析、网络安全等技术的应用,能够提高社会的安全水平。

(9)世界和平友爱。世界各国各民族和平相处,妥善处理各种冲突和矛盾,互惠互利、和谐相处、共同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安全文明的外延是不断发展和演变的,随着社会的变化和新的安全挑战的出现,其外延会进一步扩展和变化。

3 安全文明概念的意义及其与安全文化的比较

3.1 安全文明概念的意义

安全文明新概念的重要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安全文明使安全科学新增了一个表征系统整体安全先进程度的综合指标。安全文明的内涵具有广泛的领域,宏观上包括全球安全、传统安全、非传统安全等,有了安全文明指标,就能综合评价和比较不同区域和不同时代的综合安全水平和安全发展状况等;在微观上,安全文明可用于对某一系统某一时空内的整体安全性开展系统评价。

(2)安全文明新概念的提出可以拓展创新安全科学理论。基于安全文明新概念,有可能构建新的安全科学理论体系和框架,丰富和完善安全学科的领域和知识,推动安全学科的发展和创新,为解决安全现实问题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3)安全文明新概念的提出能够适应新时期整体安全表征的需要。随着社会变革的加速,新的安全问题不断涌现,安全文明能够涵盖这些新问题,这有助于推动安全领域的理论和实践不断进步。

(4)安全文明新概念有助于拓宽安全观视野。安全文明提供了更全面、更综合的视角,拓宽了安全评价的维度,促进了综合分析安全风险,能够更好地了解和应对各个领域的安全问题,可以推动安全治理的发展,实现安全的可持续发展。

(5)安全文明新概念的提出可以为相关领域的未来发展提供新的方向和前景。安全文明可以激发人们对未来安全的想象和探索,通过对安全文明的深入研究和应用,可以推动相关领域的安全创新和进步,为未来社会的安全发展做出贡献。

(6)安全文明新概念的提出可以促进学科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安全文明的研究可以激发学者之间的思想碰撞和合作研究,共同研究和解决复杂系统安全问题,促进安全学科与其他学科的交叉融合和创新发展,提高学科的综合能力和创新能力。

3.2 安全文明和安全文化的比较

安全文化是与安全文明非常接近的概念,因此有必要将安全文明与安全文化作一个全面比较。不同领域、不同层次、不同视角等对安全文化的定义各不相同,作者在参考诸多安全文化定义[2-3]的基础上认为,安全文化的定义可以分成2大类,一类是狭义的,另一类是广义的。据此分类作者给出2个相应的定义作为例子:狭义的安全文化是指一定的时空内,社会或组织和群体形成的共同安全观、安全行为方式和安全氛围;广义的安全文化指在人类社会发展的某一阶段中和人类的一切活动领域内,已经形成和固有的安全态度、安全处理方式、保障外界有害因素对人类身心安全健康危害的一切软硬条件的总和或集成。

安全文明与安全文化的基本内涵有许多类似之处,但也有一些差异,见表1[4]。

表1 安全文明与安全文化的比较Tab.1 Comparison between safety &security civilization and safety culture

从上文的分析和表1的内容可以看出,安全文明是安全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先进和优秀安全文化的精华,安全文明是安全文化建设所追求的主要目标和需要形成的结果,在安全文明的实现进程中需要以安全文化为基础,通过安全文化的建设从而促进安全文明。安全文明的推进与安全文化建设一样,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多方面的努力和协助,借助安全文化的力量,让安全文化向安全文明转化和发展。上述关系,如图2。

图2 安全文明与安全文化的相互关系和地位示意Fig.2 The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relationship and status between safety &security civilization and safety culture

4 安全文明的分类及其研究方向展望

从不同的视角和维度,可以得到安全文明的诸多分类方式。从这些分类方式,可以洞见安全文明的研究方向和应用领域,也展示出安全文明的发展策略、方法和途径。

(1)从二元结构看,安全文明可分为:物质安全文明、精神安全文明(非物质安全文明)。

(2)从三元结构看,安全文明可分为:物质安全文明、制度安全文明、精神安全文明。

(3)从四元结构看,安全文明可分为:物质安全文明、制度安全文明、行为安全文明、观念安全文明。

(4)从人的可视化和二元结构看,安全文明可分为:显性的安全文明、隐性的安全文明。

(5)从时间维度看,安全文明可分为:原始安全文明、古代安全文明、中世纪安全文明、近代安全文明、现代安全文明、未来安全文明等。

(6)从尺度和范围看,安全文明可分为:世界安全文明、国家安全文明、地区安全文明、城市安全文明、社区安全文明等。

(7)从地理区域和文化背景看,安全文明可分为:东方安全文明、西方安全文明、中华安全文明、印度安全文明、伊斯兰安全文明等。

(8)从人类活动功能上看,安全文明可分为:生活安全文明、生产安全文明等。

(9)从具体内容上看,安全文明可分为:科技安全文明、经济安全文明、环境安全文明、行为安全文明、人文安全文明、管理安全文明、卫生安全文明等。

(10)从现代科技范畴和科技二元分类看,安全文明可分为:科学安全文明、技术安全文明。

(11)从现代科学学科范畴分类看,安全文明可分为:自然科学安全文明、社会科学安全文明、生命科学安全文明、技术科学安全文明、信息科学安全文明、军事科学安全文明、系统科学安全文明等。

(12)从生产行业的视角看,安全文明可分为:各行各业的安全文明,如冶金安全文明、建筑安全文明,等等。

(13)除了上述视角外,还有更多视角和混合视角,对安全文明进行不同的分类。

5 结论

(1)狭义的安全文明是指一定的时空内,人们的安全观念和安全行为及安全综合保障条件的文明程度。广义的安全文明是指在人类生存繁衍和发展过程中,人类对安全的认知和行为方式,人类之间形成的安全协同关系,人类建构的社会安全保障系统及其应用,以及人类可持续安全发展的远景等综合内容的文明程度。在表征系统整体安全的特征时,安全文明与安全文化一样重要。安全文明丰富了安全科学的通用性概念,具有广泛的应用领域和推广前景。从不同的视角和维度,安全文明有多种分类方式,这些分类方式同时也给出了安全文明的研究领域和方向。

(2)安全文明与安全文化有许多相似甚至相同之处,也存在一些差异。安全文明是安全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先进和优秀安全文化的精华,安全文明是安全文化建设所追求的主要目标和需要形成的结果,在追求安全文明的进程中需要以安全文化为基础,通过先进安全文化的建设从而形成安全文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