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梦婷 徐 俊 王 峰

(安徽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

近期,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案》并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1]。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调查研究对党做好工作的重要性,他指出:“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就没有决策权。”[2]98重视调查研究,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1927年毛泽东通过实地考察工作,写成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并提出了农民问题的理论和政策[3]。1930年,毛泽东为纠正当时红军中的教条主义思想,又写了《反对本本主义》,并在文中提出了著名论断“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4]109。自此,中国共产党就把调查研究摆在重要位置。改革开放以来,学界对于党的调查研究一直保持着一定的热度,大量研究成果的积淀,为党开展调查研究工作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但是,通过检索发现,基于多维度对党的调查研究工作进行研究的成果较少。因此,本文在对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1978—2023年)党的调查工作有关文献收集整理的基础上,运用CiteSpace软件进行文献计量分析,梳理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的发展脉络,并探析其未来可能的研究趋势,以期为党进一步做好调查研究工作提供些许参考。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中收录的期刊文献为主要数据来源。以“调查研究”为篇名,以“中国共产党”为主题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23年3月20日),检索期刊年份为1978—2023年,共检索到文献339篇。手动剔除学位论文、会议、新闻等不符合条件的文献后,最终获取相关文献235篇。这235篇文献便构成本文的研究样本。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CiteSpace文献计量学软件,对检索到的1981—2023 年间CNKI期刊数据库有关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的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计量分析。所采用的是6.2.R1版本的CiteSpace,导入的文献格式为Refworks。时间模块(Time Slice)的范围选择为1978—2023年,最小时间切片(Years Per Slice)设置为 1 年,不进行网络裁剪(Pruning),其他模块选择默认设置。主要通过对年度发文量、作者合作网络、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关键词突现多个方面的计量分析梳理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的发展脉络和研究趋势。

二、中国共产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研究概况

(一)发文量分析

本文通过中国知网检索统计了1981—2023年发表的期刊文献(如图1所示)。这期间相关文献的发表呈现出曲折发展的态势并在总体上表现出上升的趋势。可以大致划分为三个发展阶段。1978—2003年是探索阶段,总体发文量较少,其中1993年江泽民同志曾经号召各级领导干部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使得1993年文量出现明显增长。2004—2018年是发展阶段,2004年出现了一次发展小高潮之后到2006年出现了明显回落,2006—2007年一直处于发展低潮,2007—2013年该领域研究处于曲折上升状态,2015年又经历了一次发展低谷而后又缓慢回升。总体而言,这一阶段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研究状况呈现曲折发展的态势,主要是在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过程中不断反思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价值,如何运用调查研究促进经济社会发展。2019—2023年是蓬勃发展阶段,并在2019—2022年呈现井喷式的发展势头。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面临的机遇和挑战增多,深层次的发展问题亟待解决。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重要场合的讲话中指出,广大党员干部必须深入实际开展调查研究,要切实解决人民关心的问题。随即学界对此展开热议,研究成果激增,年发文量由2019年的8篇上升到了2022年的29篇。

图1 样本文献发文量时间分布

(二)核心作者及作者合作网络分析

由CiteSpace软件运算得到的作者合作可视化网络图谱能够看出发文作者间的合作情况和核心程度。经过将发文作者进行可视化分析后得到图2。经过分析得到节点270个,连线123条,网络密度Density为0.0034。由此可知,在党的调查研究工作领域,研究者之间的合作较少、合作度较低,整体上看研究较为分散,虽然少部分研究者之间形成了小型合作圈,还有极少部分研究者间有过单次合作,但是大部分研究者之间没有建立合作关系。从发文量来看,李赪武(5篇)、周批改(4篇)、祁靖、朱永刚等13位作者分别发表2篇及以上排在前十五。统计结果显示,该研究领域相关研究者共270人,其中李赪武发表相关文献5篇。根据洛卡特定律,当某研究领域发表1篇论文的作者占比60%左右时,其核心作者群便形成[5]。通过计算可知,该研究领域发表1篇文献的作者占比94%,说明该领域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根据普赖斯定律,计算核心作者最低发文量约为1.8篇,所以得出该领域发表论文2篇及以上的作者为核心作者,共发表论文33篇,占论文总数的14%,远低于定律规定的50%的指标。由此可以看出,关于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研究领域的研究者数量较为庞大且研究分散,尚未形成有影响力的核心作者群。同时,也表明该领域缺少“领头羊”,大部分研究停留在表面,缺乏深入广泛研究。

表1 高频关键词统计(频次前九位)

图2 发文作者共现知识图谱

(三)核心机构及机构合作网络分析

利用CiteSpace对发文机构进行可视化分析,可以清晰的看出某一研究领域的研究力量分布。通过可视化操作,得到如图3所示的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节点220个,连线48条,网络密度为0.002,由此可见该领域研究机构之间合作关系微弱,大部分研究机构处于独立研究状态,机构之间很少建立合作关系。成果产出前四的研究机构分别是:中国延安干部学院(4篇)、中共中央党校(3篇)、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3篇)、甘肃行政学院(3篇)。近年来该领域只有少部分研究机构之间有合作,没有出现研究地位较为突出的研究机构。

图3 机构合作网络知识图谱

三、中国共产党的调查研究思想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一)高频关键词分析

运用CiteSpace对文献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从得到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能够看出某一研究领域一段时间内的研究热点,某一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多,中心性数值则越大,说明研究的热点越高。通过可视化操作,得到282个节点,535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35的知识图谱,如图4所示。其中关键词的字体越大,说明该词出现的频率越高,中心性越大,影响力越大。从图4可以看出,有些关键词出现的年份较早,2001年至今该领域研究关注度较高的关键词主要有“调查研究”“习近平”“大学生”“延安时期”“实事求是”“新时代”等。这说明近年来学界对于该领域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习近平关于调查研究工作的重要论述,运用调查研究方法探究大学生成长状况,延安时期党开展调查研究工作的状况,新时代党的调查研究思想发展状况等方面。

图4 关键词共现网络知识图谱

通过统计1978—2023年该领域研究高频关键词(如表1所示),可知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研究状况与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重要讲话、政策文件的出台、党内风气有密切关系。1978—2000年,我们党强调“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要学习我们党调查研究的优良传统,杜绝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要多、走多、看根据实际情况谋发展。这一时期学界研究倾向于挖掘我们党调查研究的发展史,“毛泽东”“中共中央”“共产党人”“优良传统”等关键词出现。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中国经济迅猛发展,科学文化事业也得到了长足进步,“调查研究”也逐渐成为学界进行科学研究的一种手段,通过调查研究能够得到真实的第一手资料,为科学研究提供支撑,所以2000年之后,“调查研究”一词逐渐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调查研究工作,坚持倾听群众心声,谋群众所求,坚持走群众路线,采取了一系列发扬党调查研究优良传统的举措,所以“习近平”“延安时期”“实事求是”“新时代”等关键词频繁出现。大学生作为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党和国家发展的后备军,一直备受瞩目,一直是学界研究的重要群体,所以“大学生”一词也成为党的调查研究工作领域的一大热点。

(二)关键词聚类分析

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可以了解某个研究领域的研究类别和研究特征。运用CiteSpace软件LLR排序算法对关键词进行聚类,选择每个聚类中排序最高的关键词作为聚类标签,得到图5所示。聚类结果中,聚类模块值 Q、平均轮廓值 S 是评价聚类效果显著性及合理性的重要指标,一般认为 Q>0.3 则聚类社团结构显著,Q 值越大则社团内部链接关系越多,聚类效果越好;S>0.5 则聚类合理,S>0.7 则聚类结果具有较高可信性[6]。如图5,得到的聚类结果Q值为0.6932>0.3,S值为0.9208>0.7,由此可见该关键词聚类社团结构显著,且具有较高可信性。

(三)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研究热点分析

结合图4关键词共现图谱、图5关键词聚类图谱和表1高频关键词统计表综合分析得出,改革开放以来关于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以下几点。

1.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的发展历程

在中国共产党发展的百年历程中,一直将调查研究工作放在党发展的重要位置上,厘清党的调查研究工作的发展脉络,涉及党在特殊历史时期调查研究工作的开展情况。当前已有的学术成果,对于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工作百年发展历程的研究,主要是从不同的历史节点出发进行探讨,主要可以分成两类。第一类是从中国共产党发展的百年历程出发,分析党调查研究工作的发展脉络。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立足实际,发扬调查研究之风,实现了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从初创、赓续、深化到经常化的飞跃,形成了具有时代特色的调查研究思想[7-9]。并得出了调查研究要坚持实事求是、走群众路线、采取有效方法、完善调查制度、纠正作风、提升能力等经验启示[10][11]。第二类是单独研究不同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的调查研究思想。其中研究频率最高的就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从整体上看,这一时期党的调查研究思想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随着调查研究思想的不断深入,中国共产党的调查研究工作逐渐趋于专业化和制度化[12][13]。除此之外,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期间,一些特殊的历史时期对党的调查研究思想的发展也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例如,中共苏区时期毛泽东所著的调查研究报告《寻乌调查》《兴国调查》《长冈乡调查》《才溪乡调查》,指明了调查研究的方法及调查研究的价值[14];西柏坡时期,中国共产党人注重调查研究同土地改革、军事决战、党的建设等现实问题相结合,形成了该时期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的具体内容[15]。延安时期,经过两次胜利和失败,中国共产党开始总结正反两方面经验,在探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更加重视调查研究,通过总结毛泽东所撰写的调查研究相关的一系列文章,党调查研究的理论逐渐系统化,并开始成立正式的调查研究机构[16],同时通过大量的调查研究实践促进了党内思想作风的转变,确立了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为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形成和确立奠定了坚实基础[17]。到全民族抗战时期,党和国家领导人认识到在全党范围内开展调查研究不但是党自身发展建设以及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需要。也是走好群众路线,取得抗战胜利的需要,这一时期党开展调查研究采取了普遍调查、典型调查、会议调查等多种多样的调查方式[18]。学者们对党的调查研究思想的考究,加深了我们对党的调查研究思想的认识,以及调查研究对于党正确开展工作的重要作用。党史上关于开展调查研究的方法以及所取得的经验对我们党继续开展调查研究工作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2.调查研究的必要性

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围绕调查研究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推动中国式现化道路向前发展展开讨论。在党内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对解决民族问题、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兼具价值。在多民族国家里,民族问题是不可回避的重要社会问题。要解决民族问题,不仅要掌握民族问题的表象,更要把握民族问题的本质,由表及里,认清产生问题的根源。调查研究是感性认识事物表象,科学分析问题根源,理性把握问题本质的重要途径[19]。现阶段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已进入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面对的情况也越来越复杂,开展调查研究工作能够有效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同时是转变领导作风、改善党工作方法的重要一环[20]。广大党员干部必须紧扣“深、实、细、准、效”进行调查研究,才能制定并落实正确的政策举措,为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助力[21]。党的十八大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党要进行许多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必须要充分掌握真实的境况,才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必须要始终坚持深化开展调查研究,不断取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新胜利[9]。

3.中国共产党人调查研究观

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是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过程中不断总结出来的真理。在该领域,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重要观点一直是学界热议的话题,主要涉及毛泽东调查研究观、陈云调查研究观、朱德调查研究观、邓小平调查研究观、习近平调查研究观等内容。其中研究热度最高的是毛泽东调查研究观和习近平调查研究观。首先,关于毛泽东调查研究。从产生根源上看,毛泽东调查研究思想既以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为基础,又立足于中国革命和建设实际[22]。从内容上看,毛泽东调查研究以党的领导为统领、以科学方法为手段、以实事求是为准则、以人民为尺度[23]。从价值意义上看,毛泽东调查研究思想历经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的检验,是实现中国共产党历史任务的重要法宝,是能够有效解决当前调查研究存在不足的科学武器[24]。其次,关于习近平调查研究。从理论上来说,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强调调查研究是一种科学方法[25],蕴含着人民至上、守正创新、问题导向、系统思维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为我们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提供了科学的方法论指导[26]。从实践上来说,围绕如何解决时代问题、回应人民美好生活需求展开[27]。从来源上说,是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和中国共产党几代领导人调查研究思想的守正,对适应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要的调查研究实践的创新[28]。

四、结论与展望

(一)研究结论

本文以CiteSpace软件为研究工具,以CNKI期刊文献为文献来源,以“调查研究”为篇名,以“中国共产党”为主题,收集了四十多年来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的相关文献,旨在厘清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的发展脉络;在利用CiteSpace软件绘制相关知识图谱的基础上,分析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研究现状。当前,学界在该领域虽然已经有不少高质量的学术成果,但是总体上来看现有研究成果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1.研究力量薄弱,研究力量之间缺乏交流合作

从发文作者和发文机构来看,该领域目前没有形成庞大的合作交流圈。从发文作者合作知识图谱看,研究者大都以游离状态在该领域展开单独研究,较少与其他研究者展开交流合作,鲜有学者之间形成合作圈。从机构合作知识图谱来看,研究机构之间较少形成合作关系,缺乏交流,研究成果较为分散。

2.研究内容零散,学科壁垒明显

从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分析来看,该领域目前的研究内容没有形成一个庞大的知识体系。该领域研究涉及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党史与党建、政治学等学科,所涉及的研究内容没有突破学科壁垒,形成一个互通的研究体系[29]6。例如,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方法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的一个理论成果,单独研究马克思主义调查方法和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方法的文献虽有不少,但是很少有将二者进行比较研究的;调查研究方法作为一种“认识方法”和“实践观念”,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认识论”和“实践观”存在着内在关联,但是现有研究成果却鲜有论及。

3.研究切入点单一,研究议题局限

目前,学界在该领域的研究视角主要聚焦于学理探究。第一,从毛泽东不同时期的著作文本和党开展的调查研究实践出发,探索毛泽东调查研究思想的发展脉络和当代价值,党在不同时期开展调查研究实践的概况以及所产生的影响。第二,从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开展的调查研究实践出发,探讨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的发展历程。第三,新时代以来从习近平关于调查研究的相关重要论述出发,讨论习近平调查研究观的价值意蕴。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从理论产生的渊源、理论形成和发展、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到理论所具有的时代价值及经验启示等都需要进行探讨。

4.主要概念界定未统一

尽管现有文献对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进行了多种学理探讨,但是如上所述,该领域研究涉及多个分支学科,不同的分支学科其研究的出发点不一样,对于“调查研究”的概念界定也存在差异,从而导致学界对“调查研究”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界定。有学者认为调查研究是社会实践活动的一种具象形态或者通俗表达[30]44;调查研究是人们对于客观实际进行考察了解,并对考察结果进行分析、研究和总结的过程[31]1;调查研究是指人们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而有意识地对社会现象和客观事物进行考察、了解和整理、分析以达到对其本质的科学认识的一种社会认识活动[32]5;调查研究是中国共产党人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中国实际和世界大势,解决中国问题和世界难题,造福于人民的实践方式和工作方法[33]。上述几种关于调查研究的概念表述在“主体”界定上存在差异,调查研究到底是一种过程还是一种实践方式和方法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界定。

(二)研究展望

调查研究是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科学真理,站在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上,我们党和国家面着新的发展机遇与挑战,党的调查研究思想能够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理论指导。未来关于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的研究,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加强研究与探讨。

1.培养学科带头任务,加强研究力量之间的交流合作

某一研究领域的研究成果丰富与否,与研究力量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如果某研究领域有核心作者和核心机构,他们的研究将会对整个研究领域产生辐射和带动影响。因此,要想更好地推动该领域研究深入发展,就必须加强研究力量之间的交流合作,形成庞大的核心作者和核心机构群。要着重培养党的调查研究思想研究学科和机构的“领头羊”,发挥“领头羊”的带头作用,推动跨学科、跨机构、跨领域研究者的交流合作,推动形成核心作者群,引领党的调查研究工作不断深入发展。

2.增强研究内容之间的系统性

首先,深挖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的理论渊源。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探索民族复兴道路上结合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实践总结出来的,有着深厚的理论基础。应该从“理论—实践—理论—实践”的脉络进行探讨,从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角度出发探索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的科学性,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角度挖掘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的文化底蕴,再结合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综合探讨其形成的理论渊源。其次,结合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探索调查研究思想发展形成的整体脉络,形成“大历史”观。最后,结合不同时期党和国家领导人关于调查研究的著作和重要讲话,探析党和国家领导人对于调查研究有哪些不同认识,这些不同认识对党的调查研究思想和工作有哪些影响和推动作用,及其具有的时代价值。

3.扩展研究维度

调查研究作为我们党的“传家宝”,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指导我们党和国家发展的重要理论。现有的研究成果学理性探讨居多,主要集中在党和国家领导人相关重要论述、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发展历程、重要时间节点党开展调查研究的举措等方面,研究的广度和深度应该继续拓展,不应该局限在理论上。应该聚焦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探讨如何开展调查研究才能助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如何利用调查研究指导党和国家制定符合人民群众利益、有助于实现民族复兴伟业的政策和举措,让理论寓于实践发挥出最大作用。

4.增强指向性研究

调查研究在中国共产党拨乱反正、开启改革开放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进程中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29]10,如何开展调查研究在不同历史时期实际情况不一样,所使用的调查研究方法也有所差异。毛泽东曾提出:“调查就是解决问题”[4]110,正确地调查研究方法对解决问题事半功倍。当前中华民族站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上,面临着许多新的机遇与挑战,党和国家迫切需要通过调查研究把握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找到破解难题的办法和路径。这就要求我们要有科学有效的调查研究方法,过去所使用的典型调查研究方法是否仍然适用?能不能运用到今天的社会发展中?是否需要改进?如何改进?这些都是亟待探讨的。学界应该多聚焦于时代变化,探索新的历史背景下如何开展调查研究,如何运用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去发现并解决实际问题。

5.明确主要议题,聚焦重大命题

从前文分析中已知近年来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研究领域,学理性研究成果产出较为丰富,但是一些主要议题以及随时代和历史环境变化所衍生出来的重大命题仍需深入探讨。例如,调查研究的概念如何界定,对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概念进行界定时是否要强调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地位,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的本质及其功能等,这些都是需要进一步明确的。中国共产党调查研究思想是伴随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逐渐总结出来的。当前我们国家所处的历史方位已经发生变化,党和国家的发展重心、战略布局、大政方针、人们的值观念和需求等也已经发生重大变化,这些变化给调查研究带来哪些挑战?过去开展调查研究积累了哪些可供借鉴的经验?这些问题都需要进一步聚焦与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