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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ewiseTM和SEFA方法测算污染场地修复环境足迹对比

2023-10-26桑春晖张红振李香兰杨欣桐董璟琦

中国环境科学 2023年10期
关键词:足迹排放量工具

周 游,辛 毅,冯 彤,桑春晖,肖 萌,张红振,李香兰,杨欣桐,董璟琦*

SitewiseTM和SEFA方法测算污染场地修复环境足迹对比

周 游1,辛 毅2,冯 彤3,桑春晖4,肖 萌4,张红振1,李香兰4,杨欣桐1,董璟琦1*

(1.生态环境部环境规划院,北京 100043;2.北京市大兴区生态环境局,北京 102699;3.清华大学,北京 100084;4.北京师范大学,北京 100091)

使用SitewiseTM和SEFA对我国北方某城市污染场地修复活动产生的环境足迹进行对比分析,比较其方法原理、指标体系、适用范围和改进建议.结果表明,两款工具在该案例中对温室气体排放量、能源消耗量的模拟一致性相对较好,但对NO、SO、PM等大气污染物的评估结果存在一定差异,主要由于部分修复环节内置数据库排放因子差异较大.两款工具均能识别出造成环境影响的关键修复环节,也可以同时对不同修复方案进行对比分析,但是对经济、社会指标的评估不充分,缺乏敏感性分析等功能,指标体系和内置数据库与我国实际情况有差异.建议根据我国能耗水平和污染物排放特点,研发适合我国国情的定量测算修复活动环境足迹的工具,为修复活动减污降碳提供科学依据.

绿色可持续修复;碳排放;二次环境影响;低碳修复;评估工具

绿色可持续修复(GSR)是21世纪初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兴起的污染地块修复治理理念[1],其旨在避免“过度修复”,综合考量修复活动整个生命周期对社会、经济、环境的影响[2-3],降低修复过程中的二次环境污染[4],包括能源和材料消耗,废弃物产生,材料制造和能源使用过程中污染物排放等环境影响[5]. GSR思想源于欧洲[6],在美国得到飞速发展.2006年美国修复从业者成立了可持续修复论坛[7],2008年美国环保署发布了相关绿色修复的指导性文件[8],2010年美国环保署提出超级基金绿色修复战略,制定了绿色修复战略目标和开展绿色修复示范工程、绿色修复评估技术研究等主要任务[9].基于超级基金绿色修复战略,美国环保署发布了环境足迹分析七步法和可持续环境足迹评估工具. 2013年美国材料与实验协会发布了“绿色修复标准指南”[10], 2016年美国环保署基于环境足迹评价方法理论研发了基于EXCEL表格的环境足迹计算工具.近10a来, GSR在欧美发达国家获得了飞速发展[11].

GSR评估方法也在不断演进完善.早期业内主要致力于提炼GSR核心指标,欧美国家采用多目标决策分析方法(MCDA)对不同方案的关键指标进行打分,筛选最优修复方案.2005年以后,GSR评估体系更加丰富,生命周期评价(LCA)、费用效益分析(CBA)和环境足迹(EF)等方法在研究修复技术可能造成的环境影响和可持续性[12]方面得到了广泛应用.此外,还有修复技术筛选矩阵、环境效益净值分析法(NEBA)[13]应用到GSR评估中.目前,GSR还没有国际公认统一的评估方法,美国倡导开展精细化、定量化评估,而英国、日本等国家更倾向于实用、简化的GSR评估方法[14].

随着GSR进入快速发展阶段,欧美国家相关研究机构和公司开发了多种主要集成环境、经济和社会等方面指标,较为简洁,便于利用的GSR评估工具和软件.例如,国际上常用于生命周期评价(LCA)的SimaPro、Gabi商业软件;美国用于环境足迹分析的SitewiseTM、SEFA工具[15];基于环境效益净值分析法的SRT工具[16];荷兰早期基于多目标决策分析方法的REC工具;意大利的污染场地修复支持决策系统DESYRE工具;奥地利的修正成本—效益—分析(MCEA)工具;德国适用于巨型场地管理的MMT工具.

目前国内正处于GSR理念的兴起阶段,有学者通过LCA、CBA等方法对场地污染修复活动进行评估[17-19],实际工程中也开始逐渐重视场地修复的二次污染问题[11],但是尚未形成完善的GSR理论框架和技术体系,也缺乏相应的评估工具.因此,分析和应用国外相对成熟的理念与工具对我国开展污染场地绿色可持续修复工作至关重要.本研究将SitewiseTM和SEFA两款工具应用到国内场地修复案例中,详细介绍这两款工具的方法原理、指标体系,对比分析两款工具输出结果的异同,评价这两款工具的优缺点和适用范围,并提出改进措施和工作建议.

1 材料与方法

1.1 修复活动环境足迹

在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目标下,绿色可持续修复日益成为国内污染场地修复领域关注的热点,衡量修复活动的环境足迹可以为评估、优化修复方案提供科学的决策依据.环境足迹是基于生命周期评价(LCA)理念对人类活动的环境影响进行量化分析,其相比LCA更加简明,也是绿色可持续修复的重要方法[20].污染场地修复过程往往需要消耗大量能源和资源,同时产生一定废弃物和污染排放,对生态环境造成负面影响,因此有必要对修复活动进行环境足迹测算分析,从而优化修复方案[5].测算修复活动具体的环境足迹需要先开展修复方案设计,再对方案进行环境足迹模拟分析.

首先根据场地污染情况和修复目标[21-22],确定具体的修复方案:包括划分修复阶段,确定各阶段的实施方案,例如调查阶段点位布设和材料使用,修复阶段采用的修复技术,设备和材料的运输,能源和材料的消耗量,工程机械的使用,产生的废弃物等情况.

图1 修复活动环境足迹模拟量化流程示意

然后根据所使用的GSR评估软件或方法,将修复活动转化为软件系统可识别的数据清单,最后结合软件内置数据库的能耗因子、污染物排放因子、环境风险因子等参数,模拟量化出相关环境足迹指标.修复活动环境足迹模拟量化流程,如图1所示.

1.2 评估工具及数据清单

目前SitewiseTM和SEFA是常用于计算修复活动环境足迹的工具[7,12,14,20,23].SitewiseTM由美国海军、美国陆军工程兵团和巴特尔公司联合开发,SEFA由美国环保署开发,两款工具模拟测算原理大体相同,均采用模块化的输入模式,将修复阶段或者不同修复方案划分成不同模块,在数据输入层面选择或输入具体修复方案指标,由系统内置的数据库查询每个输入指标对应的资源、能源消耗水平,污染物排放因子等,再结合用户输入的修复数量指标测算结果,最后输出温室气体(如CO2、CH4、N2O)排放量,空气污染物(如NO、SO、PM、HAPs)排放量,能源、资源消耗量,修复活动的事故风险等.两款工具的模拟测算流程如图2所示.

两款工具都涵盖了资源、材料消耗,设备使用,人员、材料、设备运输,废弃物处理等主要指标,主要差异有SitewiseTM在一级指标下细分设置有二级指标供用户输入,而SEFA只设有一级指标;SitewiseTM运输指标包括人员、材料和设备的运输,SEFA单列了人员运输,将设备运输和使用、材料运输和使用都单独作为一级指标;SitewiseTM考虑了社会影响指标,如修复活动的事故、人员伤亡风险等指标,SEFA没有相应指标;SitewiseTM考虑了清洁能源替代、水资源循环利用等减排措施对环境足迹影响,SEFA没有考虑;SEFA考虑了样品分析检测产生的环境足迹,SitewiseTM未考虑.两款工具的指标输入清单,如表1所示.

图2 环境足迹模拟测算流程(以SitewiseTM为例)

环境足迹量化的输出指标方面,两款工具均能模拟计算出温室气体排放量,能源消耗量, NO、SO和PM排放总量.区别上,SitewiseTM能直接输出NO、SO和PM的现场排放量,而SEFA并未直接展示现场排放量;SitewiseTM能模拟计算出修复活动可能的事故风险和伤亡风险,SEFA未考虑相关风险;SEFA能模拟计算出有害空气污染物排放量, SitewiseTM无相应指标.同时,在环境足迹来源划分上,SitewiseTM将产生环境足迹的行为归为废弃物处置、设备使用、设备运输、人员运输和消耗品五大类;SEFA则分为电力使用、运输、现场排放和非现场排放四大类.两款工具的环境足迹输出数据清单,如表2所示.

修复活动开始前,两款工具可用于对比不同修复方案整体的环境足迹,对比同一修复方案不同阶段的环境足迹,量化各工程措施具体的环境足迹,从而识别出环境足迹大、减排潜力高的关键环节,应重点关注的对环境负面影响大的修复阶段,掌握不同修复方案的总体环境足迹.修复活动完成后,两款工具可用于测算修复活动对生态环境产生的影响,进而总结主要减排措施.

表1 SitewiseTM和SEFA输入清单

表2 SitewiseTM和SEFA环境足迹输出指标

1.3 案例数据分析

案例污染场地位于我国北方某城市,该场地有近60a的钢铁生产历史,于2016年正式停产.场地调查阶段,显示该地块主要存在土壤苯并(a)芘、铅、砷等污染物超标;修复阶段,采用污染土壤清挖外运,水泥窑协同处置的方案进行处置.本研究以该污染场地修复活动为例,介绍两款工具的具体操作情况,并对输出结果进行对比,对两款工具的特征进行分析.基于现场调研,问卷走访,座谈沟通,查阅文献等手段,获取案例基本情况和相关修复活动.案例的基本情况和主要修复活动如图3所示,详细修复活动在SitewiseTM和SEFA中输入指标,经运行计算,模型输出的环境足迹情况如表3所示.

图3 污染场地修复活动

*项目产生的环境足迹不包含水泥窑协同处置设施

表3 基于SitewiseTM和SEFA测算的案例环境足迹结果

2 结果与讨论

2.1 计算结果对比及成因分析

SitewiseTM和SEFA的共同输出指标主要包括温室气体排放量、能源消耗量、NO、SO和PM排放量,结果如图4所示.

两款工具对温室气体排放量和能源消耗量的模拟一致性相对较好, SitewiseTM和SEFA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分别为62和66t,能源消耗量分别为246和312MW·h;整体来看SEFA的计算结果略大于SitewiseTM,但相对差异均保持在30%以内.两款软件对大气污染物排放量的模拟结果有一定差异,尤其是NO和PM排放方面差距明显: SitewiseTM和SEFA的NO排放模拟结果分别为0.050和0.395t, SO排放分别为0.048和0.063t, PM排放分别为0.031和0.019t; SEFA的NO和SO排放量明显高于SitewiseTM,而PM排放量小于SitewiseTM,其中NO的计算结果差距数倍.

两款工具内置能耗因子和排放因子来自不同数据源,是引起两种方法测算环境足迹出现差异的主要原因.两种方法在运输、设备使用等主要环节的燃油消耗因子不同,SitewiseTM运输环节的燃油消耗因子来源于美国能源部和环保署出版的《燃料经济指南:2011年模型》,设备使用的燃油消耗因子来源于美国柴油服务供应网图表的估算,不同设备、甚至不同马力的同种设备的燃油消耗因子都不相同;SEFA的能源消耗因子来源于美国环保署的生命周期报告,工程设备的燃油消耗因子只与设备使用的燃料类型和设备马力有关.能耗因子不同造成完成相同任务设备的燃油消耗量存在差异,例如钻机的燃油消耗因子在SEFA中较SitewiseTM明显偏大,而柴油卡车的燃油消耗因子在SitewiseTM中较SEFA偏大.

图4 SitewiseTM和SEFA调查、修复阶段共同环境足迹指标对比

两种方法污染物的排放因子也存在差异, SitewiseTM运输活动污染物排放因子来源于美国能源部交通技术实验室的燃料循环模型,使用工程机械设备排放因子来源于美国环保署非道路排放清单模型;SEFA的污染物排放因子主要来源于“用于环境足迹分析的生命周期数据库数据”[24].例如电能消耗相关环节中,氮氧化物排放因子基本相同,但是硫氧化物和总颗粒物的排放因子SitewiseTM较SEFA明显偏大;柴油卡车的氮氧化物、硫氧化物和总颗粒物排放因子SEFA较SitewiseTM明显偏大.

另外,统计方法和统计口径差异也会对结果造成影响.例如,在设备使用方面,SitewiseTM统计工程机具的总工程量,结合系统内置的单位工程量环境足迹来进行计算分析,而SEFA统计设备的马力、负载率和使用时间,据此统计测算设备能耗和排放水平;一方面环境足迹大小和总工程量大小在实际活动中可能并不是完美的线性关系,计算原理略有瑕疵,另一方面设备负载率可能是动态波动的,负载率和使用时间均需要用户进行估算,因此两款工具的输入信息可能并不完全对等.

2.2 关键环节及敏感度分析

根据SitewiseTM和SEFA软件的计算结果,两款软件均识别出能耗和排放的主要来源为修复阶段,均识别出污染土壤运输和设备使用是产生环境足迹的关键环节.只是两款软件环境足迹分类不同,SitewiseTM将污染土壤运输归类为废弃物处置,将使用反铲挖掘机、推土机等机械设备归类为设备使用,将使用潜水泵、雾炮机归类为电力设备使用;SEFA将污染土壤运输归类为运输,使用反铲挖掘机、推土机等机械设备归类为现场排放,使用潜水泵、雾炮机归类为电力使用.SitewiseTM和SEFA调查、处置阶段温室气体、能源消耗和大气污染物排放的分类情况如图5所示.

本研究对产生环境足迹的关键环节之一——污染土壤运输开展敏感性分析.此环节输入指标主要为运输量、运输距离、运输方式和燃料类型等,分别对各变量参数选择进行调整,量化分析其对整体修复方案环境足迹的影响,结果如表4所示.分别将废弃物的运输距离和运输量减少50%,发现运输距离较运输量对结果的影响更为显著;燃料类型由柴油改为生物柴油和PM减排技术的运用对环境足迹的影响不大;将运输方式由卡车改为火车,采用集约式的运输方式,能有效降低能耗强度和排放因子,显著减少环境足迹.

图5 SitewiseTM和SEFA调查、修复阶段环境足迹分类对比

表4 废弃物处置环节关键指标对环境足迹的影响

注:SEFA中生物柴油的环境足迹数据无法比较,SitewiseTM的运输方式中无火车选项,SEFA中无减排技术运用情况选项.

在实际修复活动中,运输量为既定工程量很难改变,运输方式和燃料类型可选方案有限,多采用柴油卡车进行废弃物运输,仅运输距离可以通过处置场地建设选址进行调整,因此本研究进一步分析了运输距离对结果造成的影响,定量表征环境足迹对运输距离的敏感性,也可以为修复活动废弃物处置场地选址提供数据参考.

假设污染土壤运输距离在现有基础上(约200km)分别减少50%、25%和增加25%、50%,输出结果对整体修复方案环境足迹的影响,结果如表5所示.

两款工具的输出结果均表明:本案例处置方案中,污染土壤运输距离对能源消耗量和温室气体排放量有较大的影响,如果运输距离减少50%,总体能耗可下降32%~33%,温室气体排放下降34%~43%;但对SO和PM排放量影响相对较小,SitewiseTM排放量基本不变,SEFA显示SO可下降18%, PM可下降27%;在NO排放量上,两款软件差异较为明显,SitewiseTM显示运输距离减少50%, NO排放量减少13%, SEFA则显示NO排放量可减少45%,主要原因为两款软件在卡车运输环节内置的NO排放系数有较大差异.

表5 废弃物处置距离对环境足迹的敏感性分析(%)

2.3 评估结果的不确定性

污染场地修复活动环境足迹模拟计算结果的不确定性主要来源于3个方面:一是输入数据的不确定性,二是模型内置数据的不确定性,三是模型方法的不确定性.由于不同数据的取值范围、概率分布难以获取,方法系统的模拟计算过程较为复杂,难以直接通过蒙特卡洛等方法定量分析,本研究定性表征计算结果可能的不确定性来源及其影响,结果如图6所示.

数据输入方面,对于设备工作时长、废弃物处置量、设备耗电量、水资源消耗量、设备马力和负载率等指标是基于实际调研统计或根据经验判断,做出的假设推断,但总体来看数据输入的准确度较高,对结果的不确定性影响较低.

模型数据方面,软件内置的计算参数多是来源于美国环保署、能源部等机构的数据库,与我国实际情况有一定差异,如两国使用车辆、工程机械设备类型存在差异,两国电力来源构成、发电效率不同导致电力能耗背后对应的污染物排放系数存在差异,更需注意的是模型中不同修复活动的能耗水平和排放因子数据主要来源于美国环保署等机构发布的排放清单,该清单本身是基于理论或统计学测算,与实际情况存在差异,且国内外燃油品质、排放标准不同,对结果的不确定性影响较大.

模型方法方面,与实际情况相比有所简化,如车辆运输和工程设备使用方面,只考虑了设备类型(马力),燃油类型、载重和距离等信息,未考虑车辆不同怠速、设备不同工况等不同状态下排放水平的差异,另外国内近年来不断加强对大气污染的监管,如使用柴油车辆被要求加入尿素,以减少尾气中NO的排放,工程设备可能加装有相应的减排装置,但模型未充分考虑此类减排措施对环境足迹的优化效果.

图6 结果不确定性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SitewiseTM和SEFA均适用于测算修复活动对环境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可用于测算修复活动整体、修复活动各阶段,甚至是修复活动具体某项措施、环节产生的环境足迹.两款工具在数据库、环境足迹分类方式、输出指标均存在一定差异. SitewiseTM输入和输出的指标信息详尽、全面,对用户专业背景和知识储备要求高; SEFA输入指标更为简单、直观,易于用户理解和使用.

两款工具均有一定的局限性.环境指标方面,均主要聚焦能源消耗、大气污染排放和废弃物产生的环境足迹,未充分考虑修复活动对土壤和生态因素造成的环境影响.经济和社会影响指标均未充分考量.

3.2 建议

加强软件方法中修复活动与经济、社会指标的融合,优化设备使用中工程量的统计方式、方法,增加敏感性分析、差异性分析等功能,不断完善修复活动在土壤、生态等环境要素中产生的环境足迹.根据我国资源、能源消耗水平,交通运输工具、工程机械设备情况,大气污染物排放因子等特点,研发一款更适合我国国情,可用于定量或半定量测算修复活动环境足迹的软件系统.逐步完善我国污染场地修复活动评估体系,将环境修复活动产生的环境足迹也纳入评价指标,让绿色可持续的修复理念在实际修复活动中得到更广泛的实践应用,将污染场地修复治理与绿色低碳发展相融合,协同推进减污降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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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vironmental footprint analysis of contaminated site remediation based on SitewiseTMand SEFA methods.

ZHOU You1, XIN Yi2, FENG Tong3, SANG Chun-hui4, XIAO Meng4, ZHANG Hong-zhen1, LI Xiang-lan4, YANG Xin-tong1, DONG Jing-qi1*

(1.Chinese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Planning, Beijing 100043, China;2.Daxing District Bureau of Ecology and Environment of Beijing Municipality, Beijing 102699, China;3.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4.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91, China)., 2023,43(10):5339~5348

In this study, the SitewiseTMand SEFA tools were used to analyze environmental footprint of remediation activities of a contaminated site in a northern China city, and compared the methodology, input and output indicators, scope of application and suggestions for further development. The results showed relatively high consistency in simulation of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and energy consumption, but there were still certain differences in the evaluation results of air pollutants including NO, SOand PM mainly due to th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emission factors of the built-in databases. Both tools can identify the key remediation activities that cause environmental impact, and can also compare different remediation solutions at the same time. However, both tools have certain limitations: the evaluation of economic and social indicators is insufficient; there are no sensitivity analysis functions; the indicators and built-in database may not be applicable for certain real situations. It is suggested to research and develop a suitable environmental footprint tool for domestic practical use, so as to provide further support for carbon and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reduction in remediation activities.

green and sustainable remediation;carbon emissions;secondary environmental impact;low-carbon remediation;assessment tools

X820.3

A

1000-6923(2023)10-5339-10

2023-02-27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20YFC1807500)

* 责任作者, 高级工程师, Dongjq@caep.org.cn

周 游(1988-),男,湖南湘潭人,助理研究员,生态环境部环境规划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绿色可持续修复研究.发表论文7篇. zhouyou@caep.org.cn.

周 游,辛 毅,冯 彤, 等.SitewiseTM和SEFA方法测算污染场地修复环境足迹对比 [J]. 中国环境科学, 2023,43(10):5339-5348.

Zhou Y, Xin Y, Feng T, et al. Environmental footprint analysis of contaminated site remediation based on SitewiseTMand SEFA methods [J].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23,43(10):5339-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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